四章 朴有天的冰激凌化了
关于职业和生活方式,每个人都有过自己的设想,并且往往会转换,并不会从一而终,往前走的道路上,总是能看到很多很多的岔路口,往左还是往右,太多的人,犹豫不决。每当这种问题放在金在中面前的时候他都只是笑笑,没有多余的语言,也并不说命中注定之类的话,没有人比他更加知道,面前只有一条路,不得不,是什么感觉。
金在中始终铭记着自己是怎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人们往往觉得,只有功成名就的人会笑着说从前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累,可对于金在中来说,那并不是成功之后拿出来宣讲炫耀的旧事,而是切切实实经受过的东西,说出来,只是让更多的人帮自己铭记着,不要忘记。
很多人对此嗤之以鼻,认为但凡能在韩国,在SM出道的练习生,谁没有一大把的辛酸血泪史,谁没有被ANTI被冷落的新人时期,谁没有人气低迷负面新闻缠身的痛苦,谁没有不得不签一些瞎子都看得出来基本上等于是“卖身”的合约,谁没有因为艺人的身份或者公司的规定被迫做或者不能做一些事情。然而成功的也不过只是沧海一粟,所以像是东方神起这样的人,应该心怀感恩就好。
金在中是心存感激的,如果不是当艺人,他一定不能被那么多人爱被那么多人崇拜,如果不是当艺人,他一定不能开跑车逛夜店和这么多人称兄道弟,如果不是当艺人,他一定不能认识金俊秀做一些自己从前绝对不会预想到的事情。所以金在中觉得很值得,付出、车祸、伤痛、换员风波、亲生父母、被ANTI、等等这些都是得到的代价,没什么可怨念的。
要做一个男人,就必须往前看,而且必须坚强到不足以让任何价值观以外的东西伤害你。
金俊秀一直觉得在中哥是什么都不惧怕的,他跟金希澈,都是天上地下的样子,一个刚在内里,一个硬在表面。金在中越是在关键的时候,越是会笑。微笑,只牵动一边的嘴角,却将天下都笑低了的样子。
实际上金在中也没有那么铜墙铁壁滴水不漏,气势强大的人都知道一个道理,真正无所畏惧的人很少,极少,甚至是不存在的,有时候,大多时候气势是要靠装的。久而久之,装的别人都以为你很强大,于是自然你就很强大了。
对于从前没有过的经验,金在中决定要好好面对的时候,就需要一些东西来助长一下气势,比如,黑色的安全套,虽然他也知道这东西看起来和浑身雪白的自己并不匹配。越是重视,越是慎重,越是慎重,越是不敢轻举妄动。金在中搞笑的觉得,自己就是抓老鼠的猎人,劲小怕溜了,劲大又怕捏死了。
到酒店开了房间进了门,俊秀还没站稳就被在中大力的推到墙上亲吻,激烈缠绵,本能的手脚并用的反抗,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手掌上,一下下推过去,竟没能动了在中分毫。卫衣从下摆往上卷,连带着里面的背心,腹部的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急剧的收缩又放开,放开又收缩,一种恐惧带着难言的甜蜜把俊秀席卷,沉沉浮浮,不知方向。
被推着往房间里倒退,俊秀即便是睁着眼睛也看不见,何况是闭着,在中和刚才温柔轻松截然不同,也不再像上几次那样还给俊秀喘息和反抗的机会,完全是凶狠而没有余地的,仿佛谋划了已久,积压了已久,冲杀出来,便绝无收兵可能。
后背陷入柔软的床垫,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上衣离开身体,皮带抽离,已经适应了体温的手滑进内裤,俊秀轻哼一声,想用手肘用力支起身体,却被在中压在床上,不得动弹,俊秀只能瞪大了眼睛,却没有焦距。
在中对上俊秀的眼睛,望进去,不得不停了下来,他看了俊秀半分钟有余,从俊秀身上抽离,拉起他,捡起扔在一边的背心和外套给他穿上。俊秀不解,看着在中。在中拍拍他的脸颊,“先洗澡,洗完了好好睡一觉吧。”
俊秀坐着没动,在中继续说,“不然我先洗?”俊秀拉着在中的胳膊,“你……”在中看着俊秀,俊秀脸上的红潮还没褪,“你买的那个还没用。”
在中轻笑了一下,“保质期还长。”在中走到浴室,打开灯,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我先洗好了。”
俊秀依旧坐着,看见在中在浴室门口脱了外套,穿着黑色的背心,动作利落而帅气,在中好像感觉到俊秀在看自己,转过脸看着俊秀,说,“我比自己想得还喜欢你看来。”
太多的时候,无能为力和爱入骨髓是一个意思,于是那些细微的东西,便足以构成变化的理由,却无从解释。
在中出来的时候俊秀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望着浴室的门。他站起来,“为什么呢?”
“因为……不能说。”
俊秀觉得自己被奚落了一般,有了尴尬,在中抱着俊秀,“真的不能说,我刚才在想,我在做什么呢?因为还不能对你说,所以不能做,看着俊秀的眼睛没办法继续下去。虽然人们常说有些过程可以省略,可那一定是不能省略的东西,太重要了,一直在心里,和俊秀一样重要。”
虽然俊秀还是不太明白在中的意思,那个重要的不能省略的甚至地位可比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可心里平白无故的就生出安稳和有力量的感觉,心脏忽然就猛烈的跳动起来,那种传说中的叫做幸福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吧,明明已经好像无法呼吸了,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笑的欲望。
彼时朴有天正在自己将要开业的冰激凌店视察,郑允浩陪在身边,双手扒在玻璃柜台上看着各色口味的冰激凌问,“有天你为什么要开冰激凌店呢?只是因为喜欢吃吗?”
有天说,“要为将来打算啊,我们总不能永远在一起唱唱歌说说笑话吧。”
允浩指着乳白色上面嵌着草莓的那一盒说,“有天它一定很悲伤。”
有天说,“它只是化了而已,那些冰激凌在哭的童话,我很久之前就不信了。”
“那你还告诉我?”允浩站起来,比有天高出半个头。
“因为你和我不一样,你还信啊。”
于是今天的内容我想很多人都白期待了,但实际上,我必须承认,我从来都没打算要在这文里把重点放在字母上。
也没打算放在洗具上,但好像每次我想要表达的东西总是被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