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贤兔」休息室里有张床

休息室里有张床
作者:夜里摘星

01  
醒来的时候，晟敏觉得头很疼。  
果然，宿醉是最要不得的。  
他敲敲脑袋，翻身从办公室里休息室的床上坐起来。看看表，差不多快九点了，也是到了上班的点了。  
整整衣装。也就是那套可笑的西服。微微胡乱了头发。掏出度数为零的一个老花镜戴上，占据了半张粉嫩的脸。切，不错，一切都很适合土包子一样的新进职员李晟敏。  
不着痕迹的打开门，晟敏悄悄溜到他的办公桌。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在意。李晟敏在宏皇这家公司里没有什么朋友。  
九点钟齐。办公室里已经黑压压的坐了一片人了。  
“李晟敏，帮我把这个打印出来，顺便复印一份。”MAY把硬盘拽到晟敏的桌上，还是一脸的自大。MAY是和晟敏同一时间进的公司，她却比他嚣张很多，可公司里的那些老职员们也不逆着她，反而处处迎合她。因为谁都知道，MAY曾经在总经理办公室待过一夜。就是这一夜，彻底让MAY有了底气，有了对所有人骄傲的底气。  
李晟敏小心的说着好，站起身，向外面走。  
出门的那一瞬间，他的嘴角抹过一丝冷笑。还有几天？三天还是五天？这个MAY是不会嚣张太久的。这一点，他能肯定。  
事情的发展远比李晟敏想象中要快。第二天就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到办公室。然后就是女子们厮打的声音。结果是MAY灰溜溜滚出了公司，也让所有人知道认识并了解了曺圭贤的新婚妻子，尚珥。  
尚珥看到李晟敏，只是低头笑了笑。  
晟敏看得出，那是胜利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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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办公室  
曺圭贤坐在沙发椅上，静静的盯着尚珥看。  
“闹够了吗？”冷冷的开口。  
“圭贤，你怎么总是忘记你是结了婚的人。”尚珥很无奈。这个MAY是第几个她已经数不清了。“那个女人只是在利用你，换取金钱和权利而已。”  
“我知道，就像我和你结婚的目的一样。”  
尚珥一紧，死死咬住嘴唇。她也知道，曺圭贤是为了什么才和她结婚。在曺家那种情况下，或许只有和尚家的千金联姻才能救回宏皇。  
圭贤叹口气，缓缓道：“你先回家吧，今天我会早点回去。”  
尚珥僵硬的身形舒缓了很多，她没有再说话，轻轻带上了门。  
曺圭贤猛地睁开眼，吩咐秘书叫那个李晟敏进来他的办公室。  
仔细留意到尚珥对那个人的笑。直觉告诉他，应该是李晟敏没错。


02  
“经理，您找我。”晟敏立在圭贤的办公桌前，仔细打量着桌子上“曺圭贤总经理”六个字。  
看到晟敏的装扮圭贤还是皱了皱眉头。尚珥这次找的人果然够平凡，还是这样的人适合这样的工作。  
他是个有话喜欢明说的人。  
“事情都是你做的吧。”懒懒散散的开口。  
“什么？”要装就装到底。  
圭贤呼一口气，“李晟敏先生，窥探别人的私生活很好玩吗？”  
“……”想了想，觉得瞒不住了，不过本来他也没想瞒：“当然不好玩，只不过这家公司里的人恐怕是没几个不知道您和MAY小姐的事情，我也不过是诚实禀告了曺夫人而已。”  
“这么说我该感谢你，并把你尊为我们夫妻感情的催化剂喽？”半带嘲弄的口吻。  
晟敏微微笑，“应该是我感谢您把我抬到那么高的位置。”  
哼，嘴巴果然够厉害。圭贤冷笑了下。  
“尚珥给你多少钱？”  
“嗯？”  
“我出双倍。”顿了顿，接着说道，“只要你能从这个位置下来，不再做‘调和’我们夫妇的事，我可以把你抬的更高。”  
“……看来那个MAY小姐在您心里的地位不小呢。”  
“这和她没有关系。”圭贤不耐烦起来。  
对于每个女人，圭贤都只是逢场作戏。他只是对尚珥的行为觉得麻烦，厌烦。说起来他应该感谢MAY，不然他怎么会找到一直以来盯着自己的这位李晟敏先生。  
“怎么样，两倍的价钱，从尚珥的人变成我的人？”  
李晟敏嘴边浮现一丝笑，对他来讲，曺圭贤开出了更诱人的条件。  
“成交。”


03  
隔天李晟敏就换了办公室，荣升总经理助理。  
只是对一个刚进公司不满一个月的新人来讲，晟敏未免爬的太快了一点。那些奋斗了几年却仍是小职员的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明目张胆纵是令人胆怯，但暗地诽谤有时更伤人。  
李晟敏只是出来接水，就听到了原来同办公室同事的窃窃私语。  
“那个李晟敏是怎么爬上去的？”  
“不知道，我也没听说他和总经理有什么亲戚关系。”  
“有人看见他在调职前进过总经理的办公室……你可别告诉我他是出卖了色相。”  
“色？他还有色？哼。瞧他每天的衣着打扮，行为举止，老土的要命。我没觉得总经理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晟敏捏起纸杯，轻轻敲了敲茶水间的门。对着里面恍神的两个人笑了下：“如果两位有心，也可以试试看。论这个‘色相’，两位确实比我出众。”留下惊恐的两人，晟敏满意地笑。如果真的有心要玩，他也不会再管了。  
毕竟，他现在是曺圭贤的人，收的是曺圭贤的钱。  
===============我又出现了，地点的分割线==================================  
宝蓝酒吧[无良的我，这个名字在王道文里估计是最常见的了。原谅我取名无能。]里，少年换下平日里笨重呆板的西装，脱下难看的老花镜，栗色的头发自然下垂，右耳上十字耳钉泛出银光。  
李晟敏轻笑着，捏起高脚杯，闻闻里面酒的香气。  
色相？哼，出卖色相有屁用。那个MAY就是最好的解释。色相也买了，人也送了，可官没升成，工资不见涨，只是威风了几天，还落得被公司驱逐的下场。  
现在的人要生存，讲的是脑袋。  
想着，他又灌了口酒。  
“先生，今晚有时间吗？”女人抖抖她妖艳的红裙子，紧贴着晟敏坐下，手勾上晟敏的脖子。  
晟敏厌烦的转过头，想叫她滚，却意外的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M-A-Y ，MAY  
MAY显然没认出她现在双手勾住的人是李晟敏，她越发嗲声嗲气，痴痴的笑着，热气在晟敏的颈部扫来扫去。  
顺势将自己的手搂上她的腰。果然纤细。难怪会被曺圭贤看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是好奇的问了。  
“呵呵，先生第一次来酒吧吗。”身上的人更腻了，贴着晟敏的前胸蹭来蹭去。“当然是因为正常的需求才来的，难道先生不是吗？”  
他不是第一次来酒吧，只是他之前踏足酒吧都只是为了他的工作，监视曺圭贤私生活的工作。他怎么忘了，当初就是在这里曺圭贤才注意到MAY，和她进入包厢的。没想到，受过一次伤之后，她还敢来这里。  
“先生……”MAY的手慢慢伸进晟敏的衣内。晟敏拾起桌上的酒杯，倾杯倒下，酒顺着MAY的头发一直流淌，流过脖颈，裙子也湿了一片。她略带惊愕的望着晟敏：“你……”  
晟敏低笑，说实话，他不是对女人没兴趣，他只是对眼前的女人没兴趣。  
唉……浪费了，多好的酒啊。他俯下身子吻住MAY的下巴，轻舔着。冰酒的味道果然好。他凑到MAY的耳边轻声说着：“MAY，你不认识我了吗？”  
MAY一震，盯着那张脸盯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你……你是李晟敏！”


06
衣服，OK；发型，OK；眼镜，OK 李晟敏变装完全成功。
听到隔壁吱吱呀呀的响声，晟敏确定曺圭贤目前完全醒了。
“经理。”仍旧不温不火的样子：“您的早餐。”
圭贤四处看看，从牙缝里扯出一句话：“你这东西很全嘛。”
微微笑，“过奖。”
曺圭贤翻了个白眼。他刚睁眼的时候就吓了一跳，因为这里满墙都是他的照片。他和MAY的，和灵灵的，和银秀的……有拥抱的，有亲吻的，有勾肩搭背的……有在咖啡厅的，有在酒吧的，甚至有在公司的……每一张照片上都清楚的写明出处和日期以及对象。
“我真庆幸花那些钱买你过来，”圭贤恨恨的从晟敏手中夺过牛奶，“你确实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员工’”
“呵呵，因为最近时间有点赶，那些照片就都没处理掉。”晟敏扶了扶眼镜，笑着享受圭贤此刻的反应，“录音倒是都删完了。”
“录音？”
“就是有关‘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之类的内容。”特地强调“之类”这两个字。
“……”圭贤握了握拳头。尚珥，你果然厉害，这种狠角色都能被你找到。
“我为什么会在这？这是你家？”回过神，还是问了这个问题。他记得昨天在宝蓝酒吧[看到这个名字我就囧……唉……无能啊无能]和黎珊一起，后来有个家伙捣乱，再后来……记忆就不是很清楚了。记得自己爬了楼梯？
“昨天我下班准备回家的时候看您醉倒在公司门口，就擅自把您带回我家了。”晟敏说出昨晚编了一小时的原因。其实他有想过别的，不过觉得太过复杂的更像是借口，反到不如这样来的真实。
虽说这本来就是不真实。
公司门口？曺圭贤想了想，“你昨天几点离开的公司？”
“大概是一点左右。”
嗯……时间符合，“这么认真工作啊，看来很忙么。”
“呵，还好。一切都是为公司服务嘛。”还是不温不火的样子，却很想教圭贤一拳打过去。
“看来我该给你加薪了。”
“那就谢谢经理了。”哼，我早说过，你小子是必然要给我加薪的！
“……钱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想到李晟敏这小子为了钱的种种行为，曺圭贤不禁问道。没有贬义，单单只是因为好奇。
或许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晟敏微微犹豫了下，“是。”
“为了钱可以做任何事？”
“是。”
“那如果为了钱结婚呢？”
“……这一点，经理您已经做到了吧。”
圭贤冷笑了下。是的，为了钱结婚，他确实做了，也做到了。
“差不多该上班了吧。”晟敏及时拉回圭贤的出神，稍稍提醒道。
圭贤揉揉还在隐隐发疼的太阳穴，本想延后时间，但想到身边站着的是工作狂李晟敏，他就大手一挥，下了命令。
“上班去。”
颇有领导风范。[哼哼，果然最近13您领导形象深入人心啊。呃……至少是深入我心。嘿嘿。]


10
基本上曺圭贤现在是以看笑话的态度来对待这件事了。
明明一个长相清秀的人，干嘛偏偏弄成那种死样子？怪不得觉得他眼熟，原来在酒吧里闹事的小子就是他。
“经理，您的咖啡。”又是那张戴着老花镜的扑克脸。一切照旧，李晟敏依然是曺圭贤咖啡午餐下午茶的固定购买者。
其实李晟敏是很心虚的。那天醒来以后，除了发现圭贤衬衫内重重的吻痕不说，单是圭贤那种暧昧不明的眼神就叫晟敏心惊。
最关键的是，休息室里就他们两个人！（咳咳，还有一张床呢……床也是主角的说……）
那么，要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只有是和自己有关了。而且，自己还喝醉了……
“只是喝多了，没什么事的……只是喝多了……我酒品很好的……”晟敏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大力的摇着头。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圭贤一只手覆上晟敏的右肩，晟敏一个激灵，忙站了起来，甩下圭贤的手。
“经理，有什么事吗？”
圭贤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人，目光一转，四处观察了起来。
“没什么事，只是突然觉得你跟了我有一段日子了，我居然没来过你的办公室看看，所以来了。”
气氛突然变得很奇怪。李晟敏此刻对这句话只觉得倍感紧张。
他曺圭贤特地参观过谁的办公室？
……
气氛尴尬。
“经……经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趁早滚蛋，别妨碍我工作。晟敏的心里敲起了小鼓
“晟敏啊，”圭贤忽地一个反身，右臂从后面勾住晟敏，晟敏本能的想躲，反而被圭贤抓的更紧。看到晟敏那张瞬间变红的脸，圭贤略带满意加得逞的笑了。
哼，我就不明说，我就让你误会。呵，看你的反应，还真有趣。
“最近，尚珥联系你了吗？”故意小小声。
晟敏闻之松了一口气，“没有。”也小小声。
“那就好，”圭贤放开晟敏，又开始四处打量，“如果她联系你，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没忘记目前我是收经理钱的人。”
“这样说的话……”圭贤从后面环起晟敏，手在锁骨处轻轻蹭着，靠着对方耳边，依旧小小声，“是不是我要求你做什么你都会去做呢……”似一股热气，腾上颈处。
“曺圭贤！”大吼一声，用力扯开两人的距离。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晟敏低头，“经理，没什么事的话……”你就赶快滚点！妈的！
顺便调整气息，尽量不让自己有太大的波动。
圭贤依旧是笑，“收拾收拾吧，你要换办公室了。”
“换办公室？换去哪里？”
“当然是和我一个办公室了。”
“什么？！”再次失声大叫，声音又再度变小：“那多不方便啊，毕竟您是总经理，怎么能和别人共用一个办公室呢。”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是我的助理，理应在我伸手即触的地方，这样才方便我办公。还有，你说那个我是总经理不能和别人共用一个办公室的问题……其实我想告诉你，我、不、在、意。”
“……”
“难不成你在意？”圭贤回头，眼睛直视晟敏的眼睛。后者读出，里面有“别忘了是我在发你工资”强烈光波在晃动。
“……没有……”完全咬牙切齿。
“那就赶快收拾东西吧，今天下午就搬过去。”
“……是……”
晟敏也直视圭贤的背影，眼神散发着六个字：
曺圭贤，你混蛋！


12
宝蓝酒吧里，曺圭贤格外不爽。
不爽的理由他也不是很清楚。是因为MAY还是因为李晟敏？
不知道！又狠狠灌下一口酒。
“贤，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身着蓝色超短裙的女郎披着一头金发，贴着圭贤坐下。“你可有阵子没来了。怎么，有了老婆，就不常来这看看我了？”
圭贤扭过头去，是黎珊。手勾上她的肩膀，拉近两人的距离。腿上的黎珊仿佛没骨头一般，圭贤笑了，“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来了吗。”
他曺圭贤是谁。怎么能那么随便就被别人左右呢。无论是李晟敏，或是尚珥，再者是MAY，谁都不能阻碍他曺圭贤。
“来了也只是一个人喝闷酒啊，你的小男朋友呢？”黎珊接过圭贤的酒杯，抿了一口。她还记得上次令她那样丢脸的人。
“什么小男朋友？”
“就是上次来酒吧破坏我们……”没说完的话被吞进圭贤肚子里。他吻住了她，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她说的是谁了。
火一般的纠缠。圭贤的舌扫过黎珊的齿间，很用力，有种发疼的感觉，他在发泄。黎珊没有发觉，只是一边好奇圭贤今天特别的热情，一边剧烈的回应着。
忽然想起那个下着雨的夜晚，温柔冰着自己的下唇，细腻的舌，红润的腮，干净的脸，明澈的眼睛，甜甜的感觉，以及……自己的被动。
猛地睁开眼，看到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女人正忘情的闭着眼，和自己在……接吻。铮铮放开依偎在怀里的人。
“怎么了？”未尽兴的黎珊眯起充满情趣眼睛，“想你那个小男朋友？”
圭贤放下搭在黎珊肩上的手，重拾酒杯，不对那莫名的称呼辩解，也不答话。
小男朋友……哼……
又灌下一口。
被无视显得黎珊很是窘迫，她故意放大声音，“你那个小男朋友背叛你了！半小时前他和另外一个女人进了二楼的包厢。切，果然男人还是需要女人的。”
拿酒杯的手明显一震，“你说什么？”
“还是和你的旧相好MAY呢，没想到吧，他们俩居然也能勾搭到一……”黎珊又一次闭上了嘴，这回完全是惊讶。脸上的装全花了，不防水的睫毛膏化成黑线顺着眼角流下来。
“注意你的语言，黎珊小姐，请自重。”始作俑者将杯子放回吧台。
“曺圭贤！你竟然敢泼我酒！！！”
========================================================不分不知道怎么写了，愿意54我的54======================================================
没有问清楚具体的房间号码，一是因为这里客人的事完全保密，二是因为时间来不及。他对那些过程都很清楚[囧……13你为嘛清楚这种事……]，不管有没有耐心做足前戏，对于男人来讲，只要开始，就一定不会停下来。更何况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凭直觉推开第一扇门，里面有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一手摸着秃头一手脱裤子。没来得及说对不起，一秒内关上了门。不是这间。
下一间，一年过四十的男人正在脱另一个男人的裤子（什么世界，囧）……关门。不是这间。
第三间，破门而入，首先看到的是半躺半坐在床上的女人，红红的丝裙裙摆停留在膝盖处，衬出修长白嫩的腿。
圭贤认出了她。是MAY.
四处瞟，瞟到了窝坐在沙发里的李晟敏。这厮没有化妆，是原始干净帅气的脸，也换掉了笨重的工作服，只穿了身合身的运动衣和牛仔裤。
看不出来……是没做，是做了，还是正准备做。
李晟敏见到曺圭贤明显一惊，好在目前自己不是那个在宏皇里土的掉渣的李晟敏，以现在的状况，是完全可以随便忽悠瞎掰的吧。
“这位先生，您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故意吊起嗓子来说话。
这位先生，您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李晟敏……你到底想怎么样……
“……”
“先生？”晟敏有些窘迫了。不会发现了吧……应该不会吧，差了那么多地说……
床上的MAY向后靠了靠，一副我正等好戏的状态。晟敏越发的心虚。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人，他就会变得很没底气，似乎这是个磁场问题。
曺圭贤完全忽略床上的人，只是定定的说了个陈述式的疑问句。
“你，还想要装到什么时候。”


14
车。
驾驶席曺圭贤一句话也不讲，只是安安静静的开着他的车，多多少少让副驾驶席李晟敏有些不安。
车开得很快，两旁的风景扫然而过。
晟敏闭起眼睛，开始分析目前的局势。对自己有利的是什么，对自己有弊的是什么。重重的刹车声拉回他的思绪。是红灯。看看身旁的人，怎么也集中不了思想。
趁着间隙，晟敏以为圭贤会说些什么，可他没有，只是目向前方，认真的开着他的车。
气氛压抑的可怕。
晟敏任由这种气息四处流淌，因为他知道，掀破了这层气氛，会有更大的窒息在等待他。能拖一刻是一刻。
曺圭贤知道了吗？知道我就是李晟敏了吗？听他刚刚的语气，应该是知道了吧。猜测出这层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晟敏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他现在什么也改变不了不是么？就算会因为被骗而生气，但也不至于开除自己。反正依目前的状况的，有三个人在争他，就算被开除了也不愁会找不到工作。可是，需要担心的只是，那时的工作，还会象现在这样轻松吗……当初决定改装就是为了图一个安生，那现在呢，还会有安稳的日子吗……
冷静下来的李晟敏脑海中蹦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他仍旧思索着。
“到了。”圭贤开口。
一句话两个字彻底打破晟敏的冷静。他现在……又开始变得不安。
为什么要不安呢，刚才不是已经分析的很清楚了么？因为对方是曺圭贤么？
晟敏坐在车上没动，圭贤从另一边打开车门，替他解下安全带。
手，扣住对方的手腕，很用力的，在拽着。
恍神中两人上了电梯。李晟敏已经无路可退，无路可逃了。扣住的手，却仍然用着力，留下一道红印。
“经理……”晟敏怯怯的叫了声，其实已经变相承认他的身份，可惜圭贤没有听见。或者说，他没想听见。
很疼。像是要脱了皮了。晟敏看着自己的左手腕，轻轻皱眉。干嘛带他来这，这不是办公室吗？
目标直冲最里间的休息室，圭贤反手打开门，将晟敏重重的摔在床上。
“哎……”床陷下去，圭贤压在晟敏身前，双手粗暴的撕开对方的运动上衣。
“你！你干什么！”人类最本能的反应，晟敏急着用手去遮掩露出的大好皮肤。却被圭贤抢先一步，用左手抵住两手的手腕，将它们举过头顶，晟敏完全使不上力，只好拼命扭动身体。
“别动！”圭贤大吼一句。右手剥开内衣，仔细的观察着。皮肤很好，很白，看不出有什么红印。着手去脱对方的裤子。
“你够了！”晟敏挣脱出来，双手推开身上的圭贤。喘着粗气。他在发什么疯？！
看着他的身体，圭贤不禁笑了出来。没有痕迹，看来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不管是没做还是正要做，反正时机抓得好，结果都是一样。
“李晟敏，你和MAY都说了什么？”
反正都挑破了，自己也不想再瞒什么了，“没什么。”告诉你MAY用更高的价格想买我，你又不会给我涨工资。
圭贤长呼一口气，他对他们的对话内容并不感兴趣，所以也就没再追问。
长时间的沉默。谁都没有再讲一句话。
晟敏突然站起来，披好衣服，“没事我先走了。”
圭贤没讲话，让晟敏以为是默许。
就在去握门把的那一刻，突然又被重新拽回到床上，重重的，被一个人压着。圭贤低头，啄了下去。
是唇的柔软，纯纯的甜香气。伸出舌头，轻舔着。
吻。这回终于是他李晟敏被动了。
“李晟敏，”圭贤附在晟敏耳边低语，“做我的床伴怎么样。”一股热气呼在耳垂处。尽最大的努力挑逗着身下的人儿。
晟敏这次没有反抗，也不作答，闭紧了嘴，只是静静的承受。
当圭贤的头埋到自己的锁骨处时，感觉到对方的头发在下巴划着，微微痒，才淡淡的说了句话。
“床伴，这也是工作之一么？”
身上的曺圭贤明显停止了动作。
无名火起。
“是。”定定的回答。加大了动作的侵略。
春意无边……


16
醒了与没醒无异，倒也不如没醒。晟敏睁开眼睛的时候，圭贤还在睡。已经日上三竿了。休息室外的办公区，打印机复印机大肆叫嚣着。
上班时间。
“这门怎么打不开？”门把转动了几下，门外有人吵吵，“是不是锁坏了，要不然找开锁公司？”
“不用了。”曺圭贤睁开眼，悠悠开口，“工作时间，几位还有闲情逸致到休息室来‘参观’，很闲嘛。你们是哪个科室的？”
门外的人听见了曺圭贤的声音，自知坏了他的好事，像是耗子见了猫一般，逃了。
圭贤向右偏头，晟敏正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瞧，一言不发。他全身发着红，突然叫圭贤有些歉意。
“我送你回家吧。”
晟敏想张嘴，却发现已经没有了那个力气，想出声，却发现嗓子早已变干了。全身无力……说是瘫软比较贴切。庆幸的是下身已经麻木了，失去痛感了。
两个人依旧赤身露体，圭贤起身，先穿好衣服。晟敏就在一旁看着。圭贤揉揉肩膀，其实他现在也浑身都泛酸。对于晟敏……他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拾起晟敏的衣服，却发现都有被撕裂的破损。自己昨晚有那么残忍么。心里的愧疚感又加深一层。
勉强给晟敏套好衣服，仍有大片肌肤暴露出来。圭贤紧眉。最终抽出被罩中的薄被，将晟敏一裹，横着抱起他，走出休息室。
结果迎面撞上一个人。
“哎呦。”对方捂住额头。圭贤无视办公室里四处射来的别样光线，紧了紧怀里的人。
“总，总经理早。”是圭贤的秘书。
“一会儿把休息室打扫一下，换床床单。还有，给李晟敏记下工伤。”
“哦……是。”
面无表情，四处瞪了瞪，办公室里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才嘎然而止。圭贤依旧抱紧被子，直直出了十七楼。
“看见了没有，被子里头可藏着人呢。”
“曺圭贤果然还是曺圭贤。”
“可看体型，我觉得像是男人呐。”
“你不知道曺圭贤包养男人的事？这事都传了一段时间了。”
“你是说……”
震惊后的人们见到曺圭贤的远离，忽地复苏起来。七嘴八舌的谈论着。涂抹星子淹死人，大概说的就是这个场景。
大门前尚珥摘下褐色的墨镜。
她晚了一步，乘这般电梯上来的时候，圭贤和晟敏刚好乘那般电梯下去。
她早了一步，从刚立到门口开始就听到络绎不绝的言论声。
男人？晟敏怎么没和我报告包养男人的事？
尚珥微微皱起了眉。


18
过去四天，晟敏都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假。圭贤也没多说什么。就在圭贤以为晟敏会辞职的时候。第五天，晟敏又参与了工作。
“身体好些了？”圭贤翻看着手里厚厚的文件夹，偷偷看了眼对面的人。
“嗯。”简单的答复。
然后就此沉默。
谁都没再多说一句。
谁都憋着一口气。
谁都想看看最后到底是谁先屈服。
最终结果是到下班为止两人也才对彼此说过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又复一日。
晟敏推开房门，圭贤已经在里面坐好。晟敏看看表，才七点。这小子转性了？
基于礼貌，晟敏先开了口，“经理早。”
“嗯。”用晟敏的回答答复晟敏。
被噎了一道，晟敏转身坐回自己的座位。
又是沉默。
第三天。
圭贤瞄了眼比自己早到的晟敏，嘴角一阵抽动。这家伙……现在才五点半……
就为了不用先向自己问早安就这样？
曺圭贤不再回望，一个快步奔向自己的班工作，尽量弄出最大的响声。
结果他李晟敏竟然掏出耳机，开始放起音乐，企图隐藏听到的一切。
结果还是曺圭贤先放弃，拍案而起，“喂！”
直到迎上对方懒洋洋的眼神，圭贤才察觉后悔。
“……早……”
“哦。”
换了个词……曺圭贤几乎有种想要横面击碎李晟敏手中的MP4的想法！
正常上班的时间是上午九点，下班时间是晚上八点。他甚至怀疑他昨晚有没有回家。
第四天。
李晟敏还是起晚了。已经九点了。曺圭贤应该比自己早到了才对。
下了电梯，周围的安静让晟敏多少有些不安。他轻轻的踏步进去，发现阔大的办公室空无一人。
又在搞什么鬼？
念头在晟敏脑中一闪而过。
他轻手轻脚推开总经理室的门。
果然，里面空空荡荡。
不安感越发强烈。晟敏走到圭贤的办公桌前，瞥了眼日历，一阵恶寒……
上面划着红字字样的数字分明在提醒着他：今天、是星期日~不用上班啊~~~李晟敏你个大傻瓜~~~（注意节奏……咳咳……）
……
“妈的！”不安感渐渐被不爽代替。李晟敏你最近应该再长长脑子……
腰间一阵振动让晟敏知道来电话了。作为好员工李晟敏，他的手机在工作时间永远只有振动和静音两种模式。
手机屏上的两个跳动黑体字让晟敏皱了皱眉头。
隔了七天，终于来了

20
一个吻静静落到晟敏额头。圭贤理理身上的衣服，就像没脱下过一样。晟敏累得睡着了。
开门向后望了下，淡淡的笑漾开来。好好休息。
随着门“哐”地一声被封死，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懒幽幽地扫了眼门，确定关好了。
切，有经验就是好。
浑身上下虽不像第一次那样拆骨般痛，但也酸的要命。
勉强起身，发现身上宽大的浴袍。算他有良心，看来洗过了。
“看够了没？”一边捶肩膀一边开口。
“……你行啊，敏感度还是那么高。”半人高的衣柜柜门大开，里面蹦出一个红发少年，大咧咧骂着，“那小子体力真行，这都下午了，差点憋死我！奶奶的。”
“你什么时候躲这的？”
“那小子……哦，该改口叫‘你的小情人’，他在客厅看‘大片儿’的时候。”
晟敏蹙眉。原来他在这里这么久了……看来确实是敏感度变差了。难道是最近太安逸了？
看到晟敏脸色发灰，少年的理解发生了偏差，“你放心，君子非礼勿视。再说，有门挡着，我也看不真切，”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只能算是‘听’了点‘有实质’的内容。”
“……金希澈，局子里的消毒水味好闻不？”
“还行，就是牢饭不太和我胃口。”
晟敏叹叹气，一年的牢狱之灾还是没能改变他，金希澈到底还是金希澈。
“听说你调查我。”
“哦。那个啊……”希澈搔搔他酒红色的及肩发，“回来后的第一份工作。说实话我还真是讨厌那个叫MAY的女人，要不是她给的钱多，老子又缺钱，我才不费事去接这个case呢。”
说的倒是轻描淡写，晟敏冷笑，“后来怎么又收手了？”
“还不是一开始没认出是你嘛，”希澈坐上床边的床头柜，“谁让你弄那么一副鬼样子，害我都没认出来。查完了才知道是你。查你有什么意思啊。还费事。”
晟敏呼了口气，愈加鬼魅的笑开了，“那么讨厌女人，当初怎么还会为女人进了局子呀。”
半开玩笑的口吻，却叫希澈瞪大了眼睛，瞪得通红。
“真委屈，”晟敏咂咂嘴，“所以说，还是不要去惹良家妇女为好。不然哪会出那么多事儿啊。金希澈，你老实说，进了局子以后你不行了吧，你不是男人了对吧。”注意到希澈的反常，特意改变了话题。果然，还是有阴影的啊。
“妈的！”金希澈低吼一声，快速脱下自身灰白色外套，一窜身上床去够晟敏浴衣的带子，“男人是吧，看着！”
一把将晟敏压倒会床。
“妈的李晟敏，qiang暴你！”


26
曺圭贤死了——或许是这样子吧。
李晟敏坐在太平间门口的一个角落。静静地出着神。
“你也想进去体验体验躺在床上头上盖着白布的无力感？”熟悉的语调传入晟敏耳朵。晟敏抬头，赫然然是他那个哥。
“希澈……”
金希澈大喇喇腿一弯，扣坐在李晟敏腿上，“干嘛，还真想进去啊?”
“哥，你还好吧。”忽的想起希澈在几个小时前刚被自己送回家。他和韩庚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却又换成哥在安慰自己。
“李晟敏，你最近娘很多。难道是因为被曺圭贤压在身下的关系？”完全答非所问。晟敏却知道金希澈在说什么。他是在安慰自己，可这话……也只有金希澈才想得出。
叹口气，晟敏起身，“我去看看他。”
加护病房里，聚集了一些人。曺氏董事长，尚家千金，和几个不认识晟敏但晟敏认识的曺家人。某种方面来讲，他们都算是曺圭贤的亲戚。
所以他们才能那么大方方的站在里面，对病床上输液的人表现出关心。
你李晟敏是什么人，
凭什么也进去？
“心情不好？”金希澈从后面勾住李晟敏的左肩。
“没有。”
“没有——”金希澈扬眉，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盯住晟敏，“孩子，你要说谎，对我还嫩了点。”
李晟敏苦笑。“心情不好。”
“嗯，怎么个不好法？”
李晟敏张嘴，半天却也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透过玻璃看了里面一眼，幽幽转身，“走吧，回家。”
所以说，曺圭贤没死。曺圭贤永远是曺圭贤。无论他变不变，和你之间的距离，是永远不变的。
李晟敏选择坐出租车。自从出了事以后，希澈哥就再也不敢开车了。晟敏索性把家里唯一的一辆小车给卖了。
有点不一样了。李晟敏，你完蛋了。你不再讨厌曺圭贤了。你，爱上他了。
晟敏痛苦的揉揉额头。
不然你不会在意自己的身份；不然你不会看到他流血心痛；不然你不会恐惧自己和他的关系不能摆到明面上；不然你不会……你不会……想这么多。
你从一个唯金主义者变成了恋爱家。李晟敏，你堕落了。
李晟敏缩在后座，紧紧靠住坐垫，侧身，不想让金希澈发现。一抽一抽——他哭了。
真没出息。李晟敏，你真的就像金希澈说的那样，变娘了。
空气中氤氲的悲伤变得浓厚。只隔几公分远的金希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晟敏啊，”一直选择沉默的希澈突然开口，“还是给哥买辆车回来吧。”拍拍晟敏的肩膀，露出门牙。
所以，人都是会变的。
希澈哥，谢谢。


29
金希澈病倒了。
已经在李晟敏家窝了三天了。
昏迷两天，混沌一天。
总之沉默。
李晟敏端着糖水进屋，坐到希澈身边。
抿抿唇，“喝点糖水吧。”
金希澈眼神空洞，半晌不说话。
李晟敏叹口气。摸摸他的红发，“哥，瞧你的头发都变枯了呢。”
金希澈不为所动。
李晟敏将糖水碗放到床头。起身，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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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再有个三五天你就可以出院了。”李晟敏削着梨子。又是一个菱形。
曺圭贤撇他一眼，点点头。
“上午尚珥告诉我了。”
李晟敏停手，刀卡在梨子上，一层厚厚的果皮脱落。
“这样啊。”继续手里的动作。
曺圭贤不说话了。闭上眼睛养神。
李晟敏削好梨，捏着它，看着曺圭贤发呆。
像是忽地想起什么似的，他咧咧嘴。
“我说，你住院的这一个月，我是不是没有工钱可拿了？”
曺圭贤睁眼，定定看着他，“我会在出院之后一天一天一笔一笔算回来，这你大可放心。”
李晟敏笑，“好。”
曺圭贤眨了下眼睛，“晟敏，我不喜欢你这么笑。”感觉支离破碎的。
收起笑容，“好。”他不喜欢，他就不做。
“圭贤……”
圭贤歪头。
“你不好奇，你是怎么受的伤吗？”
撇撇眼，“为了救你。”
“……你，不想知道——”
“没必要。”圭贤打断晟敏的话，“你平安就好。”
李晟敏又笑，笑到颤抖。把头低下去，右手紧紧捂住嘴巴，几近遮住了半张脸。所以曺圭贤没有意识到，李晟敏的眼圈变红了。
“……都说了不喜欢你这么笑。”圭贤像小孩儿般抱怨。
晟敏还是捂死嘴巴，不抬头，颤动好一会，才呜呜出声。
“我忘了。”
不可置否。李晟敏这几天太累了。暗杀，爱情，医院、身份、希澈尚珥韩庚金厉旭，让他头昏脑胀。手累，脚累，心累。他发现自己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只能一个人去承受。却意外的从圭贤身上摄取到了温暖和安慰。让他好有存在感。
他对曺圭贤，越来越不明了了。
掏出钥匙，却隔着门听见清晰的声音——有人在讲电话。
“喂？金钟云吗？”
晟敏心中大喜，是希澈哥。
“我，金希澈，你叫朴正洙接电话……什么？你把他给我叫起来！我好不容易才给你俩打次电话……喂？朴正洙？是我。我告诉你啊，我又被韩庚qiang暴了，帅吧……”
李晟敏大惊，赶忙开门进屋。金希澈站在电话机旁手舞足蹈：“……恭喜你啊恭喜你……你赌赢了……喂？金英云？我在跟朴正洙说话，你干什么！……”
晟敏上前，去抢电话。希澈发疯般大吼大叫，“李晟敏你干什么！没看见哥在讲电话？！喂？金英云我告诉你啊，我又被……”
“金希澈！”李晟敏大吼，瞪红眼睛。啪的一声狠狠掐断电话线。
希澈安静下来，放下手里的电话。靠进沙发，拿出遥控器胡乱的换着台，看着电视剧，又哭又笑的。
晟敏伸手撕下几张纸巾递给希澈，希澈没接，他便自己动手帮希澈擦起脸。
算了，能动总比不动好。李晟敏这样安慰自己。
人呐，为什么总是选择虐待这条道路呢。
叮咚——门铃响了。李晟敏下意识的回头。对了，曺圭贤自己有钥匙，不会敲门。再说……他现在在医院呢。
李晟敏胡乱摇摇头，我这是在干嘛啊。
没得到回应，门铃大作，显然门外的人没什么耐性，又开始用手砸门。
晟敏起身，开了门。门外金英云一脸急迫：“金希澈呢？”
晟敏点点沙发。金英云看到人影后舒了口气。
“他在电话里那么说，差点吓死我和正洙。”金英云释然地笑笑。
李晟敏沉默。
“那我就先回去了，正洙他……”
“他在电话里说的是真的。”李晟敏突然开口。
“什么？”
“……我赶到的时候，韩庚已经不见了……他，他就在车里面……衣服都没穿好……”
李晟敏说的断断续续。金英云沉默了。
金希澈随着电视里的画面又大笑起来，笑到断气，捂住肚子，接着笑。
少顷，英云开口，“把他接到我家吧。”
李晟敏抬头盯英云。
“反正我本来就照顾正洙，多加一个他没关系。”金英云咧咧嘴，笑了。


30
金希澈一走，这边立刻清冷许多。
李晟敏天天被工作压着。或者是说他刻意被工作压着。
再去医院看曺圭贤的时候，这小子已经能脱离拐杖了——当然，是到了没走两步就摔的地步。
李晟敏一个没忍住，噗的笑出声。
曺圭贤回眼斜视他。
李晟敏规矩了许多，上前搀扶起圭贤。
“最近公司没出什么大纰漏吧。”明显没话找话说。
“你不是每天都有在医院检查报表的吗？”李晟敏差点笑到花枝乱颤。
曺圭贤默。找话题失败，遂闭嘴，打了封条。
“老板……”
“干嘛？又在想涨工资的问题？”
“……”
“我个人认为，李晟敏先生您的工资准额已经很高了。”
“……”
李晟敏气结。
“……去给我削个苹果吧。”
李晟敏无视掉，“不去。”
啥？曺圭贤有点怒了，“我让你去给我削苹果是抬举你。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削完的苹果我就等于吃个核？！”
李晟敏在心里翻个白眼。我谢谢你，你自己没手吗？干嘛非得指使别人。就因为我收你钱？那麻烦您单付我削苹果的小费。
苹果最后还是李晟敏削的。曺圭贤又是皱紧眉头开始咬苹果核。
这样过了几天，曺圭贤开始闹着要出院。理由是宏皇与黄氏的合作案开发在即。
尚珥接了他回家。曺圭贤却开始着手收拾东西。
尚珥略略吃惊，“伤才刚好，就不住家里了？出差？”
“这次的合作案很重要，我到公司住上几天。”
尚珥抿抿嘴，不再讲话。
李晟敏把一切安顿好。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他最近的表现很出色，公司里的人渐渐开始认同他，不再多言他的闲言闲语。金厉旭也没什么动静，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不过什么是本职工作？
“HI~帅哥~最近还好吗？”金厉旭笑嘻嘻，一手勾住李晟敏的肩胛，“啧啧啧，我说李筒子，你怎么能顶着这套装束混到现在？不如让我给你整修整修？”
李晟敏打掉金厉旭的手，又开始翻看资料。
“工作时间，金先生请勿轻言说笑。”
金厉旭一挑眉，画了个封号。
李晟敏不知道他的下一步目标是什么。他查过，金厉旭这个名字果然。在金厉旭的档案里，一切都是从二十三岁开始的，之前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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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厉旭收拾笑容，揉揉脑袋。
累死了。
踏踏踏，快步走进宝蓝酒吧。
一个男人上前，伸手挡住厉旭。
“小姐，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两杯？”
金厉旭笑着拨弄了下假发，把它们拢到胸前，挑出一撮扫扫男人的鼻尖，媚声说，“下次吧。”
转身走进包厢。
“金先生原来还有变装这一癖好。”
金厉旭笑着扭了两下腰肢，短裙扎起，“那要看钟云先生怎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