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了
睁开眼,看见了泪流满面的爸爸,岁月累积下来的苍老,突然就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人还是觉得晕乎乎的,没一会又昏迷了.当然,那时谁都还不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我们从县医院转到市医院,这次醒来,是因为感觉到无比的疼痛,我不清楚医生在做什么,但是我只知道很疼,还有那一声声凿东西的声音响遍了整个病房.甚至,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天晚上是圣诞节.
12月的天,很冷,爸爸就这样一整夜陪在了病床边,因为痛,我睡不着,我只是一直在吵着闹着要快点做手术,希望那样就不会那么疼了,我无法平静,更无法再入睡.
在市医院住了四五天吧大概,每天都是十几瓶吊瓶伺候着.除了头,我其他地方完全动不了.
爸爸听说省医院那边做手术比较好,又包车转过去了,尽管爸爸他们已经非常小心翼翼了,可是钻心的疼还是一波波席卷而来.在路上的颠簸更是让我无法忍受.
终于到了那家省医院,爸爸跟叔叔抬着担架准备坐电梯去住院部,很多人,都投来了匪夷所思的目光,办了入院手续,我就住进了重症病房.说实话,我入院那天不知道医院的地板长什么样的,直到后来我出院那天我还是不知道医院的地板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