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那年,抓到那只蝉,我就想给他整个夏天。
那一年我意气风发,我以为我是摩西统领以色列的军队,当我路过红海,红海为我从中间分开。
你是我做过最遥远,最难忘的美梦。梦中你是青石铺就古老长街,我是融于朝阳翩翩一场雪;你是苏州河上离人过客,碧波里山川河流唯独没有我;你是水乡夜色里皓月清霜,远山茫茫蒹葭苍苍。
晚上天很阴,没有星星,我听到外面有女孩在哭。我突然想起那把名为江雪的太刀,刀身出鞘的一刻悲伤如花瓣纷飞,风中飘散着少女的眼泪。我第一次见到你那天,樱花落到他的长袍上,“……在下江雪左文字。”
我在河道草丛里蹲了三年,三年来见过无数翩翩的少年,你是伊泽瑞尔闪现挡在我身前,是卡莉斯塔同我签下契约。于是这颗心在草里开出花,想跟这个人相守一时,或者一世。
我想我如果去见你,一定提着二尺三的长刀,如同千里迢迢的骑士拔剑斩下巨龙的头颅。可我见到你那一刻,只带了白色的玫瑰,人山人海,岁月茫茫,海报上白发的女剑士抱着断剑。我最后最后的青春,从未成年到成年,冠军之刃一刀一刀斩破时光,窗外落下咖啡色的夕阳。
“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
那首情歌有关风月,却无关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