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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酸甜甜(一)
就在赵彩云惆怅失落的时候,段延昭牵起她的柔荑,对又夏说道,“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大宋公主赵彩云。”他的手厚实又温暖,将她的纤手包裹在掌心中,轻轻摩挲,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她抬眸看他,正对上他含笑的星目。
听到段延昭的介绍,又夏惊讶的目光落到了赵彩云的身上,段延昭快抵达大理的时候曾让蓝顶儿送信告知她,他和一个同伴一起返回大理,她当时就在猜测段延昭的这个同伴会是谁,她有过很多猜测,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与段延昭一路相伴的会是大宋公主。
她一直以为以段延昭桀骜不驯的个性,绝对不会接受皇上安排的这桩两国联姻,就算迫于形势娶了那位宋国公主也不会对这她倾心相待。何况公主一般都是养在深宫中备受娇宠,弱质纤纤的女子,怎么吃得消和一个身手矫健的男子一路跋山涉水,日夜奔波呢?结果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这位大宋公主不仅随段延昭日夜兼程,不远千里赶来大理,而且他们之间看起来似乎交情匪浅。是段延昭对这位公主动了真情还是只是为了某种利益在逢场作戏……
看着段延昭身边清丽脱俗如带露清荷般的少女,两人交握的手,以及段延昭看着赵彩云时的温柔目光,又夏明亮的黑眸不可查觉地暗了一下,随即微笑着向赵彩云行礼道:“又夏见过大宋公主殿下!”
“又夏姑娘客气了!”赵彩云莞尔一笑道,“这次我们能顺利入城幸得姑娘相助。”
“公主过奖了,又夏只是尽一下绵薄之力而已。”又夏回礼道。
一番寒暄后,段延昭直达主题问道,“又夏,目前宫里情况如何?”
听到段延昭的问题,又夏皱起了眉头:“王爷把皇上和皇后软禁在宫中,对外声称帝后抱恙,皇上嘱托他代为管理大理朝政,。”
“父王和母后怎么会被段正翔软禁?”段延昭怒不可遏,直呼皇叔的大名。
“一个月前,皇上宴请众臣,宴会结束时皇上就喝醉了,在内侍的搀扶下回寝宫休息。第二天,皇上就一病不起,皇后得知后便亲自去照料皇上,招来御医诊治,但是病情不见起色。王爷闻讯前来探望,然后对外声称皇上因身体抱恙,嘱托他代为管理大理朝政。”又夏说道。
“我父王身体一向康健,绝不会突然一病不起,这里面一定有文章。”段延昭蹙眉道。
“我和爹怀疑是王爷在皇上宴请群臣时做了什么手脚,使得皇上重病不愈。”
“让父王重病不愈,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以代父王管理朝政为由大肆揽权,一点点吞噬大理的江山。好在我父王对他也有所防备。”
“你是说你父王手上的调兵令牌?”赵彩云问道。
“是的,除非父王亲临,否则没有调兵令牌,段正翔就无法调动他手中的西城兵马。”段延昭说道,“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他直接杀害我父王,就会落下弑兄篡位的名声,得不到群臣和百姓的支持,他这个皇位也坐不稳。所以他想用软禁的方式,慢慢夺取我父王手中的的权利,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我父王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虽然被他软禁,但是他却无法从我父王手上得到兵权。”
“大理国君真的不简单啊!”赵彩云对大理国君心生佩服。
“我父王英明神武,宽厚仁慈,只可惜遇到了段正翔这个狼心狗肺的兄弟。” 段延昭握紧了拳头,“段正翔一定会用尽手段从父王手中得到西城军的调兵令牌,不知道父王和母后还能坚持多久,我要设法进宫从父王手中拿到西城军的调兵令牌,营救他们。”
“有了调兵令牌,你就可以调动西城兵马,如果皇叔横加阻拦就是违抗军令,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赵彩云莞尔道。
“真聪明!”段延昭露出赞许的微笑。
“此计甚妙。”赵彩云的聪慧让又夏刮目相看,难怪段延昭会对这位宋国公主青眼有加,她对段延昭说道,“可是现在宫里形式险峻,皇上可不是
那么好见的,除了王爷谁也见不到他。你先在太傅府耐心等待,我回宫后会替你想办法。时机未到之前,你千万不要冒然进宫,否则不但救不了他们,你也会很危险。”
“好,有劳了。”段延昭感谢道,“回宫后你也要多加小心。”
“我会的。”听到段延昭语露关切,又夏脸上露出一丝甜美的笑意。
一股莫名的酸涩感涌上赵彩云的心头。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340楼2021-10-13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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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一层楼,我们来这里聊吧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341楼2021-10-13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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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酸酸甜甜(二)
      “太傅到!”突然侍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爹退朝回来了!”又夏起身去开门。
      古朴的雕花木门打开,一位五十左右,身穿深灰色儒衫,两鬓斑白,目光清冽的老伯走了进来,虽然岁月在他的额头,眼角刻上了皱纹,但是从俊朗清癯的脸部轮廓和炯炯有神的双目中依稀还能看到当年俊逸出众的风采。
      “爹,我已经把王子殿下接来了!”又夏对那老伯说道。
      “夏儿果然聪慧能干?”又太傅对又夏赞许地点点头,见到屋内俊朗挺拔的身影,上前行礼道:“又伯懿见过王子殿下!”
      段延昭赶紧上前扶住又太傅的双臂,急忙阻止道:“恩师折煞延昭了,快快请起!”
      “这位是?”又太傅看向赵彩云。
      “她是我的未婚妻,大宋公主,赵彩云。”段延昭介绍道。
      “原来是大宋公主,果然是龙章凤质,气度不凡,请受老夫一拜。”又太傅作揖行礼道。
      “太傅过奖了,彩云受之有愧。”赵彩云从容回礼。
      “彩云这次是和我一起来大理平叛的。”段延昭说道。
      说起平叛,又太傅叹了口气:“如今皇上重病在身,每次上朝都是王爷在处理朝政,众臣怕招来祸端,心中担忧又不敢表露。”
      段延昭把他们之前商议的计划说给他听,又太傅点对他们的计策表示赞同,但是嘱咐他们一定要行事小心,遇到合适的机会,他会从中协助他们。
      几人商议结束后,又太傅见天色不早,设宴款待段延昭和赵彩云后,便让又夏带他们去休息。
      又夏将赵彩云带到太傅府的幽篁苑休息,那里种了许多青翠挺拔的竹子,竹下长着一丛从幽兰,清新雅致,让人一见忘忧。赵彩云对着个院子非常满意,便欣然住下了。
      安置好赵彩云后,又夏带段延昭来到栖霞苑,这里种着成片的红枫,此时正值深深秋,成片鲜艳的枫叶遍布院落,晚霞映照着红枫仿佛如天上的如火烧般的云彩落入院中一般,绚丽夺目,明艳照人。
      “蛐蛐蛐蛐……”几声清脆的蟋蟀声打破了院落的寂静。又夏对段延昭嫣然道:“殿下还记得年少时你带着我在这院子里捉蟋蟀吗?”
      “当然记得。”段延昭想起无忧无虑的少年往事,轻叹道,“捉完蟋蟀才发现忘了做功课,被你爹一顿痛批。”
      “当时我没捉到蟋蟀,你把捉来到蟋蟀送给了我一只,结果第二天早上我发现那只蟋蟀已经跑掉了,哭了半天,你知道后就把另一只蟋蟀也送给了我。”又夏看着段延昭抿唇笑道,清灵妙目中闪动着丝丝愉悦。
      赵彩云在幽篁苑休息了一下,觉得一个人无聊,便从仆从那里问了路,去栖霞苑找段延昭。
      当她来到栖霞苑时远远地看到段延昭和又夏站在一片艳丽的红枫树下笑语言言,相谈甚欢,男子挺拔,女子娇美,与那灼灼艳红一起刺痛了她的眼睛。
      “又在回忆年少岁月。”赵彩云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负气离开。
      走了没几步,一个挺拔俊朗的身影从天而降,出现在她面前:“彩云,你怎么来了又走?”
      赵彩云置若罔闻继续往前走。
      段延昭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漆黑深遂的星目盯住她的隐含愠怒的明眸问道:“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赵彩云想挣脱段延昭的手,但是挣扎了几次怎么都挣不开,于是她放弃挣扎,没好气地说道: “你不是和又夏聊得很开心吗?丢下佳人跑来干什么?”
      “我们只是在聊聊年少往事而已。”段延昭柔声解释道。
      “我们,我们叫得那么顺口,你继续和她卿卿我我好了,来找我干嘛?”赵彩云之前积蓄的怒火一下爆发了出来。
      段延昭没想到他的解释反而让彩云更加生气,苦笑道:“年少时为了求学,父王曾让我在太傅府住过一段时间,当时就住在栖霞苑内,方才又夏带我重回故地听到苑中的蟋蟀声和我聊起往事而已。我只把她视作同窗好友,别无其他。”
      “又是一起偷跑出去看灯会,又是行侠仗义画乌龟,还送蟋蟀,你们的同窗感情可真好啊!” 赵彩云冷笑道。
      段延昭无奈地摇头道:“那次跑出去看灯会的可不是只有我和又夏两个人,书院里的好几个同窗都去了,结果我们偷偷回来的时候,有一个同窗爬墙时不小心摔下来,受了伤,这事被又太傅知道了,我们几个都受了罚。画乌龟是因为我与张文谦打小就是死对头,他悄悄踢断我的凳脚,想让我摔倒,我就趁他站起来的时候偷偷把墨汁滴在了他的凳子上,结果他发现了凳上的墨汁,一脚踢翻凳子,墨汁溅到了又夏衣服上,于是我将计就计,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张文谦的衣服背后画了一只乌龟。至于那次送又夏蟋蟀,我看她哭得可怜,就送了她一只蟋蟀,反正对于我来说再去捉几只蟋蟀并不是什么难事。”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346楼2021-10-16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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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呢,她只把你当同窗看待吗?” 赵彩云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段延昭。
        “她的心思我不想去揣测,也不会和她暧昧不清。”段延昭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口上,深邃的星眸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说道,“我只希望你能明白,这里,永远只有你,只有你一个。”
        “真的吗?”听段延昭的话,赵彩云的语气软了下来。
        “段延昭此生绝无虚言。”段延昭伸出手臂将赵彩云紧紧抱住,整个箍在怀里,看着怀中秀眉紧蹙的娇俏少女,调侃道,“女人经常生气会变成丑的哦,来笑一个!”
        赵彩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余光瞥到远处有仆人往来,羞涩地用手推推他:“快放开我,有人过来了。”
        段延昭顺着赵彩云的目光瞥了一眼远处,嘴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微笑:“他们不会过来的,再说了,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未来的娘子,不是正好吗?”说完一低头,带着草木清香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赵彩云的乌黑的秀发,光洁的额头,小巧的鼻尖,柔嫩的红唇……
        赵彩云窝在段延昭的怀中,轻轻抱住他挺拔的腰身,唇瓣相触的愉悦与战栗流入她的心间漾起丝丝甜蜜。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347楼2021-10-16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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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宫(一)
          段延昭托着赵彩云的后脑勺,轻轻吮吻着她娇嫩柔软的唇瓣,感受到腰上环抱的纤手,似受到了鼓励,用灵巧的舌头挑开她的贝齿,探入她散发着淡淡幽香的兰腔,品尝她的甜美。
          唇舌缠绵间仿佛有电流通过四肢百骸,激得彼此的身体轻轻颤抖,让甜蜜的越发甜蜜,快乐的越发快乐。
          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处,她丰盈的胸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引得他一阵心神荡漾,伸手揽紧了她的腰,她的腰不盈一握,纤细柔软,仿佛春风中摇曳的柳枝。
          她依着他,靠着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急促的呼吸,突突的心跳,和丝丝的柔情……
          栖霞苑中,又夏望着如火如荼的枫树一脸失落。
          她本想在栖霞苑中找机会和段延昭单独聊聊,哪知两人聊得正欢时,段延昭向苑门方向看了一眼,突然说有要事要办,还没等她回答,他已经不见了人影。她心中莫名,举目望去,只见一个纤细的身影在苑门边一闪而过,她心中了然。
          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之感涌上心头,从年少时代开始,她就一直把他放在心上,她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只为能吸引他的目光,她以为有一天他会明白她的心意,把她放在心头,可是他心中牵挂的却是那个宋国公主,难道他真的对那公主动了真情?不,她不会放弃的。
          夜色降临,将晚霞渐渐吞噬,苑中原本艳丽的红枫变得暗淡失色,她望了望空无一人的院落,转身离去。
          两天后,又夏回宫,她是宫中女官不能经常出宫,这次是以回家探亲为由才被准许出宫的,但是探亲时间只有三天,如今时限已到,她必须回去。她乘坐的是乃是专门供贵族女子乘坐的油壁香车,轻纱流苏,芳香精美。
          油壁香车的后面还跟着一辆青布马车,车厢里宽敞舒适,简洁素雅,坐着一位身穿天青色儒衫,身材颀长,面留长须,颇有些道骨仙风的郎中。
          隔着茶几,那郎中的身边坐着一个身材纤细,草米色皮肤的小药童,那药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看在腰杆笔挺正襟危坐的郎中先生,眸中似笑非笑:“展神医,小的有礼了。
          郎中睨了他一眼,伸手捋了捋胡子,笑得讳莫如深。
          马车行驶一段路后,速度渐渐放缓,郎中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开车帘一角,向窗外看了看,一座高大威严,富丽堂皇的建筑物出现在他眼前,那黄色的琉璃瓦,朱红色的墙和亮蓝色为主的彩绘看起来是那么熟悉。
          他放下帘子,用手指沾了茶水,在矮几上写道:“已经到宫门口了,一会儿守卫兵卒会前来检查盘问,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千万要小心应对。”
          小药童点点头,也写道:“放心。”
          郎中微笑着抹去水渍,拍小药童的手背。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传来卫兵的声音:“又大人,后面的那辆马车里坐的是谁?”
          又夏悦耳的声音传来:“是我家的郎中和药童,前来为宁熙长公主诊治。”
          “按宫中规矩需要查验一下。”
          “我明白,请。”
          很快郎中所乘坐的那辆马车的车帘被掀开,身穿盔甲的士兵目光如炬地审视着马车内的两人。
          郎中见状彬彬有礼地拱手向士兵作揖,小药童忙跟着乖巧地向士兵行礼。士兵将他们打量了一番,见没有异样就放下车帘,对前方马车中的又夏抱拳道:多有打扰,大人请!”
          又夏向卫兵道了声谢,命车夫驾车缓缓驶入皇城。
          通过城门,马车在皇城通道上行驶着,通道两侧站立的驻守的士兵,小药童沾水在几案上写道:“你姑姑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你打算和她相认吗?”
          郎中抿唇写道:“暂时不让她知道,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你会看病吗?”
          “曾经跟宫中御医学过一些皮毛,略知一二。”
          “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郎中笑而不语,只在几案上写道:“宫中那位的耳目众多,你也要多加小心千万不可露出破绽。”
          “我会的。”小药童会意点头,然后伸手抹去几案上的水渍。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348楼2021-10-19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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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宫(二)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停了下来,车外传来士兵洪亮的声音:“宫城已到,请下车步行。”
            药童机灵地起身,掀开车帘,回头对郎中笑道:“先生请下车。”
            郎中捋了捋胡子,清朗的黑眸中隐含笑意,从容起身,拿起身边的药箱随药童走下车去。
            又夏向守门的禁卫军出示通行令牌,禁卫军查验后,行礼放行。郎中和药童跟在又夏身后穿过宫城的大门,沿着汉白玉铺成的大道,向宫城深处走去。
            宫城中阁楼古朴华丽,殿宇巍峨雄伟,琼楼玉宇,庄严肃穆,彩绘描金展现着与宋国截然不同的风格特色。
            时不时有内侍和宫女从他们身边走过,恭敬地向又夏行礼问好。
            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几人来到一座大殿前,华丽的亮黄琉璃瓦下挂着一块描金牌匾,上书“永安宫”三个大字。
            又夏上前向守门侍卫说道:“女官又夏带郎中前来求见宁熙长公主。”
            侍卫入内禀报,不多时便有侍从跟着侍卫出来,带领又夏一行三人往里面走去。
            他们随侍从来到内殿,只见华丽的房间中重重帷幔垂落到地上,宫女和内侍恭敬地站在旁边,装饰精美的大床上半卧着一个穿着考究素雅的美丽妇人,她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肌肤白皙,鼻梁挺直,长得温婉动人,清华高贵,只是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憔悴,墨玉般的黑眸中透着化不开的疲倦,即使是如此也丝毫不折损她的绰约风姿。
            听段延昭说宁熙长公主是他父王的妹妹,已经四十多岁了,可是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扮作药童的赵彩云不禁感叹段氏家族不仅出帅哥还出美人。
            又夏走到床前向那妇人行礼道:“又夏见过长公主!”她身后的郎中和药童也跟着一起行礼。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不必多礼,起来吧。”那夫人看着又夏语气温和地笑道,“多日不见出落得越发楚楚动人了,不知如此佳人将来会花落谁家。”
            “长公主您又取笑我。”又夏羞涩一笑,用一双含情妙目看看了身后躬身而立的郎中,对长公主段宁熙说道,“又夏这次回家探亲,听闻长公主身体抱恙,御医诊治多日仍不见起色,便将家里的郎中展先生带来为您诊治。”
            郎中上前用略带低沉的声音向段宁熙行礼道:“太傅府郎中展煦见过长公主殿下。”
            段宁熙看了看眼前这位道骨仙风的郎中先生,虽是陌生面孔却莫名地觉得亲切舒服,于是微笑道:“免礼,本宫的病就有劳先生了。”
            “展煦自当尽力为长公主诊治。”郎中恭敬地说道。
            说话间,段宁熙瞥见展煦的身后站着一个相貌平平,皮肤微黄的少年,一双眼睛倒是明亮如夜空中的星辰,透着灵气。于是问道:“这位是……”
            “那是我的药童,名唤子衿。”郎中介绍道。
            听到子衿这个名字的时候,又夏不觉微微蹙了一下秀眉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子衿见过长公主。”药童抿唇一笑,向段宁熙行礼。
            郎中开始为段宁熙切脉,稍倾,又询问了她的病情,捻着胡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殿下脉象无力,面有倦容,且目中隐有愁绪,您这病是因为长期忧思郁结外加体质本就虚弱,终年积忧成疾造成的。”
            “宫中御医来为我诊治时也这么说,吃了不少药也不见好转。”段宁熙苦笑道。
            “要治殿下的病需放下忧思增强体质,慢慢调理方可起效,我先给您开几副安神养心的药,明天开始我会教您做一些舒展筋骨的动作,强身健体,释放心中郁结,逐渐祛除疾病。”郎中说道。
            “好,有劳先生了。”段宁熙微笑点头。
            郎中起身来到案前坐下,提笔写了一张药方,对站身边药童说道:“子衿,你按照我的药方去配药。”
            “是。”药童伸出双手接下药方。
            就在这时有侍从进来禀报道:“殿下,小侯爷求见。”
            “是谦儿回来了,快请他进来。”段宁熙苍白的脸上挂上慈爱的笑容。
            “是。”侍从恭敬地退了出去。
            不多时,侍从领着一个身着月白绣暗金流云纹长衫,身形修长挺拔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大约二十多岁,皮肤白皙,鼻梁挺直,一双与宁熙长公主极为酷似的墨玉般的丹凤眼眼梢微微上挑,嘴唇温润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整个人看起如芝兰玉树,俊秀斯文,淡定从容。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349楼2021-10-22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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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家路窄(一)
              那青年走到床边,坐下,对段宁熙柔声说道:“母亲,谦儿回来,您身体好些了吗?”
              段宁熙抬手摸摸他的头,欣慰地笑道:“已经好些了,你身为北城督军事务繁忙,不用特地跑来看望我。”
              “军务重要,母亲的身体也重要,您身体康泰我才能安心管理军务啊!”张文谦微笑道。
              “不必担心,我的身体自由宫中御医调理,今天又夏还请来了家中的郎中展先生为我诊治。”段宁熙笑道
              张文谦对站在大床边的又夏笑得如沐春风:“谢谢又夏妹妹如此用心,文谦万分感激。”
              “小侯爷言重了,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又夏款款回礼。
              “我们本是同窗好友不必太拘礼。”张文谦扬起好看的嘴角。
              他看了看站在几案边的郎中,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这位就是太傅府的郎中吧”
              “展煦见过小侯爷。”郎中从容不迫地行礼道。
              张文谦一双丹凤眼打量着面前道骨仙风的郎中,勾唇笑道: “久闻太傅府的郎中医术高超,不同凡响,本候对医术也颇感兴趣,有机会想向展先生讨教一番,先生以为如何?”
              郎中看了看张文谦如笑面狐狸般的表情,不动声色地回礼道:“小侯爷如此好学,展煦自当倾囊相授。”
              “我与先生一见如故,真是有缘。”张文谦笑得一脸温文无害,“那咱们一言为定。”
              郎中清朗有神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好说,好说。”
              张文谦似不经意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药童,一双丹凤眼带着几分欷歔道:“这就是先生的药童吧。”不等郎中回答,他径自对药童说道:“你家先生是不是平日里抠门得很,总让你干活,不给你吃饱饭,把你养得这般面黄肌瘦,若是你再白净些会俊俏许多。”
              “谦儿,不得无礼。”段宁熙见自己这个玩世不恭的儿子开始逗趣郎中身边的药童,出言阻止道。
              “母亲,我只是想和这位小兄弟开个玩笑。”张文谦十分乖顺地对段宁熙笑笑。
              此时,侍从奉上三盏香茗,张文谦顺手拿起其中一盏,掀开盖子轻酌了一口。
              药童落落大方地解释道:“小侯爷,您误会了,先生一向对我很好,只是我天生瘦小,肤色偏黄,非人力可改变罢了。”
              郎中蹙眉叹息道:“哎,小徒天生肤黄瘦小,即使我经常给他吃用乌龟做的药膳,依然不见改善。”
              “咳咳咳咳……”张文谦突然放下茶盏一阵猛咳。
              “谦儿,你怎么了?”
              “小侯爷,您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刚才喝得太急,被茶水呛到了!”张文谦终于顺过气来,对段宁熙扯出一丝笑容。然后转头看向郎中,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先生对徒弟这样关爱,果然是妙手仁心啊!”
              “小侯爷谬赞了。”郎中不动神色地向张文谦作揖行礼道。
              看着二人互动,药童的肩膀不自觉地抖了抖,又夏则不着痕迹地抿了一下嘴唇。
              段宁熙摇头嗔怪道:“都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那么急躁?这个样子若让你的部下们看到,岂不是要惹出笑话。”
              “母亲教训的是,谦儿今后一定戒骄戒躁。”张文谦态度恭敬地说道。
              又夏对段宁熙说道:“殿下,您和小侯爷多日未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你们先聊,我带展先生先去药房配药。”
              “好的,你拿着我的玉牌去吧。”段宁熙点点头,示意身边的宫女把玉牌交给又夏。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350楼2021-10-25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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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家路窄(二)
                几人来到永安宫的药房,又夏向掌管药房的内侍出示玉牌,说明来意,内侍带他们前去配药。
                赵彩云站在由众多小抽屉组成的药柜前,一边拿着药方在段延昭的提示下配药,一边压低声音问道:“刚才那个张文谦就是当年被你背后画乌龟的那个人吗?他刚才是不是已经认出你了?”
                “就是他,我们从小掐架长大的,太熟悉彼此,我这副装扮根本瞒不了他。”郎中微微一笑,“他见到我应该已经猜出其中缘故,虽与我从小不对盘,但是不会为此误了大事。”
                听到段延昭的话,赵彩云心中了然,难怪刚才张文谦虽然对扮作郎中的段延昭咬牙切齿,但是却没有当场揭穿他的身份 。
                又夏站在一旁对段延昭轻笑道:“展先生的乌龟药膳可是一贴药灵药,让小侯爷至今难忘。”
                段延昭捋了捋胡子:“乌龟药膳,功效显著。”
                “我说呢,刚才怎么总是打喷嚏,原来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几人闻声看去,只见,一身月白长衫的张文谦正款款而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小侯爷不是在陪长公主说话吗?怎么跑药房里来了?”又夏问道。
                张文谦一双上挑的丹凤眼看着又夏隐含笑意道:“刚刚陪母亲聊了一会,她身体虚弱已经休息了。我与又夏妹妹也多日未见,心中颇为牵挂,于是来这里找你叙叙旧。”
                又夏不禁失笑,调侃道:“殊不知,原来又夏在小侯爷心中如此重要,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又夏妹妹才貌双全,当初在书院求学,就是众多同窗心目中梦寐以求的女子,本候也是其中之一啊!”张文谦丹凤眼滋滋放电,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
                站在一边配药的赵彩云听到张文谦的话,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着实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张文谦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忽然把目光落到站在药柜边配药的药童身上,眼梢带笑道:“这位小兄弟,我还没不知道如何称呼你呢?”
                “我叫子衿。”赵彩云回答道。
                “子衿?”张文谦眼眸流转,看看站在药童身边的郎中,嘴角微扬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好名字!子衿,适才我看你在微微颤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略通岐黄之术,可以帮你诊一下脉。”说着伸出修长的手指欲扣药童的手腕。
                药童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来得及把手缩回,说时迟那时快,郎中一个健步上前,将药童护在身后。
                “小徒身体一向健康,如有不适,我会为他诊治,不劳小侯爷费心了。”郎中语气委婉,眼神中却透着犀利。
                面对郎中的婉言拒绝,张文谦丝毫没有不悦之色,剑眉一挑,勾起嘴角笑道:“展先生对徒弟如此关心,真是师徒情深啊!”
                郎中笑得云淡风轻道:“多谢小侯爷夸奖。”
                张文谦感叹道:“见到展先生和子衿如此师徒情深,让我不由想起年少时在书院里求学的日子,那时我们顽皮捣蛋,可没让太傅少操心。您说是不是啊!展、先、生。”。” 他把“展先生”三个字,叫得掷地有声。
                郎中斜睨了他一眼,神采奕奕的黑眸中闪动着戏谑: “那时有人偷偷踢断了我的凳脚,居心不良。”
                张文谦向郎中丢了一个白眼: “有人悄悄将墨汁滴在我的凳子上,心怀叵测。”
                “那居心不良的人背着一只乌龟到处跑,贻笑大方。”段延昭眸中闪动着调侃的笑意。
                张文谦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又挂上得意的笑容道:“有人跑去抢花魁结果被罚禁足一月,面壁思过。”
                “有人半夜翻墙去赌坊,结果被罚抄佛经。”段延昭嘴角微扬道。
                “……”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到最后相视而笑。
                张文谦一拳捶在郎中的肩膀上,笑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打声招呼。”
                “小侯爷镇守北城,军务繁忙,我怎知你会突然回来。”郎中微笑道。
                “不是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吗?你都回来了,我怎么能不回来?”张文谦调侃道。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351楼2021-10-27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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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家路窄(三)
                  听着他们的对话赵彩云一滴冷汗,一个抢花魁一个去赌坊,她再次对又太傅表示同情,要管教这样几个不省心的学生着实不易。
                  等等抢花魁,段延昭居然去抢花魁,赵彩云心中一阵不悦。
                  “阿嚏!”段延昭莫名打了一个喷嚏。
                  张文谦打趣道:“怎么没由来地打了个喷嚏,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数落了。”
                  “我是被你身上的血腥味熏到了,即使用了龙延香也无法掩盖,你受伤了?”段延昭看了看张文谦。
                  听到段延昭的话,又夏和赵彩云不由一脸诧异地看向张文谦。
                  张文谦一愣,随即笑道:“我怕母亲担心,特地在身上熏了香,结果瞒过了她却瞒不过你。”
                  “怎么受的伤?”
                  “前些日子三十六部中有人挑事,我前去平乱,受了点小伤。”
                  “小伤?那么重的血腥味,连龙延香都掩不住,伤得应该不会轻。”段延昭挑眉睨了他一眼。
                  “能得胜归来就好。”张文谦笑得满面春风。
                  他看了看段延昭配的药说道:“你的这个药没问题吧?可别把我***坏了。”
                  “放心,这药是安神养生的补药用来增强体质的,可以吃,但是光吃药效果不会太明显,如果她每天能多活动活动会好一些。”段延昭叹息道,“姑姑的病是心病,她的身体并没有多大问题,心病还需心药医。”
                  张文谦闻言收敛起玩世不恭的浪荡样,剑眉微蹙,嘴唇紧抿,整个人透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和冷冽,仿佛一把藏在剑鞘中的利剑,与之前判若两人:“父亲的离世对母亲打击很大,虽然已经过去三年,她依然无法释怀,病一直反反复复没好过。”
                  “要让她好起来就要让她走出失去你父亲的忧伤。”段延昭说道。
                  “母亲和父亲伉俪情深,要让她放下忧思,难。”张文谦摇头叹息。
                  “明天开始我会让姑姑做一些体力能及的活动,虽然无法彻底治好她的心病,但是可以强身健体放松心情!”段延昭劝慰道。
                  “没想到你这个挂名郎中还挺有一手。”张文谦拍拍段延昭的肩膀。
                  “我好赖也和李大国手学过几年,不能砸了他的招牌。”
                  “李大国手在天上见到了一定会很心慰的。”张文谦压低声音说道,“我听闻皇上久病不愈,如今是那位在代理朝政,你是为这事回来的吧。”
                  段延昭眸中精光闪过:“你呢?应该也是为此回来的吧。”
                  张文谦表情肃穆:“我怀疑三十六部的事与此人有关。”
                  “看来他在这件事情上蓄谋已久了。”
                  “是的。”
                  配完药,张文谦因军中有事要办,先行离开。段延昭亲自将药煎好,带着赵彩云将煎好的药端去给段宁熙服下。
                  因为段宁熙的病需要治疗一段时间,郎中和药童还需留在宫中随时为她医治,于是段宁熙命人宫人为他们安排了一个临时住处。
                  药房附近有几间厢房,其中几间平时住着负责管理药房的宫人,还有几间是空的,正好可以供段延昭和赵彩云临时居住,这样方便他们每日配药煎药。
                  天色不早,又夏也需要回自己所当值的御书房去复命,她抬起一双如清泉浸透般的杏眼看着段延昭,柔声交代他和赵彩云要多加小心,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赵彩云看到又夏临别前柔情似水的眼神,又想起之前张文谦提过段延昭曾抢过花魁的事,心中不悦,等又夏离开,也不和段延昭打招呼,转身走进了厢房,关上房门。
                  段延昭见此情景回想起之前的事,心中猜到几分,于是抬手轻扣赵彩云房门。
                  “谁?”
                  “是我。”
                  赵彩云起身开门,见到一身郎中打扮的段延昭对她笑道:“小徒儿,不请为师进来喝杯茶吗?”
                  赵彩云将他让进屋子,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语气淡淡道:“找我有事吗?”
                  “谢谢!”段延昭接过茶盏,浅酌了一口,微笑道,“没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今天忙了一天,累了吧?”说着伸出手欲覆上赵彩云的纤手。
                  赵彩云抽回手,揶揄道:“人家对你柔情似水你怎么不去送送她。”
                  段延昭轻笑道:“可是我只想对你柔情似水。”
                  “是吗?你不是还抢过花魁吗?人不风流枉少年啊,不知那花魁后来如何了?”赵彩云白了他一眼,哂笑道。
                  段延昭抿唇笑道,“当年我确实抢过花魁,但是和风流无关而是为了帮助朋友。”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352楼2021-10-30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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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357楼2021-11-01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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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家路窄(五)
                            “之前张文谦说他怀疑三十六部挑事和那位有关的时候神情冷冽隐含悲愤,而他的父亲定远侯三年前死于和三十六部的战争,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赵彩云思索了一下问道。
                            “小徒儿心细如发,孺子可教也。”段延昭抿了一口茶说道,“张文谦一直怀疑定远侯的死与那位有关,刚才听他的口气这次他去三十六部平乱似乎找到了什么线索。”
                            “难道说三十六部和那位早有勾结?”
                            “极有可能。”段延昭继续说道,“他想借三十六部的手除掉定远侯,用他的人去掌控北军,扩展势力,可惜张文谦没给他机会,主动请缨接任主帅,带北军获得了胜利,让那位的计划落了空。”
                            “张文谦能统率北军,这其中也少不了你父王的支持吧?”
                            “是的,姑姑得知定远侯不幸战死的消息伤心欲绝,为了让她避免睹物思人,也为了让张文谦安心作战,没有后顾之忧,父王将姑姑从定远侯府接来永安宫居住。后来张文谦得胜归来,又要率军镇守北城无法长期陪伴姑姑,而姑姑自从定远侯战死之后,身体变成很虚弱,经常容易生病,于是父王就让姑姑长住在永安宫里了,派御医为她诊治调理。”
                            “她的病是来自失去爱人的忧伤。” 赵彩云对长公主心生怜悯。
                            “是的,所以想让她的病要好起来,光给她吃药是不够的,最重要的是要让她开心,帮助她放下忧伤。”段延昭说道
                            “难道那些御医都没想到这个方法吗?”
                            “当然有想过,也用了很多方法,可是无论是讲笑话还是滑稽的表演,都无法让长公主开怀。所以我想让姑姑每天多做一些适量的体力活动,人活动活动也能放松心情。”
                            “这个办法不错。”赵彩云点头道。
                            “到时候还要你从中协助。”段延昭看着她说道。
                            “我能帮上什么忙?”赵彩云不解。
                            “陪姑姑一起活动活动,有个伴她会觉得有趣些。”段延昭解释道,“你比我更懂得女子喜欢做一些什么样的活动。”
                            “长公主太可怜了,只要能让她走出忧伤,我一定尽力去做。”赵彩云点头微笑。
                            “谢谢!”段延昭星眸中漾起丝丝笑意,伸出修长有力的大手握住赵彩云的柔荑,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啊!”赵彩云轻呼一声,手轻颤了一下。
                            “怎么了?”段延昭对于赵彩云的反应颇为不解。
                            “你的胡子扎到我了!”赵彩云娇嗔地瞪了段延昭一眼,抽回手。
                            段延昭闻言想起自己脸上贴着的假胡子,不禁失笑。
                            赵彩云白了他一眼,继续聊正事:“那位耍的这些手段,你父王知道吗?”
                            “父王对此多少有所耳闻,但是那些都是只是怀疑,并没有实际证据,且我父王宅心仁厚,顾念兄弟情义,只要他做得不要太过分,父王还是不想动他。父王以为限制着那位的兵权,暗中敲打过他,希望他能明白其中道理,以家国为重,没想到父王的宽容不但没有阻止那人的野心,反遭其害。”段延昭星眸中隐隐燃起愤怒的火苗。
                            “你父王视他为兄弟,但是他却处心积虑害你父王,实在让人寒心。”赵彩云蹙眉道。
                            “父王如今被他软禁在寝宫中,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今天入夜,我想去父王寝宫探探情况。”段延昭星眸深邃地看着赵彩云说道。
                            “你父王的寝宫在哪里?离这里远吗?”
                            “父王的寝宫在宫城的东边,离这里有点远,不过施展轻功的话也用不了太多时间。”
                            “我和你一起去。” 赵彩云说道。
                            “我先去看看,你留着这里等我,万一有什么事也可以照应。”段延昭阻止道,“之前听又夏说现在那里防守严密,如果我们两人前往目标太大,不但危险还容易打草惊蛇。”
                            “好,你要多加小心。”赵彩云的一双如水明眸中透着浓浓的关切。
                            “我会的。”段延昭星目漾起温柔的笑意,轻轻拍了拍赵彩云的手。“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对父王的寝宫更是轻车熟路,不会轻易被段正翔的人发现的。”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363楼2021-11-04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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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366楼2021-11-18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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