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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桓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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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1-02-17 08:48回复
    七录斋
    https://tieba.baidu.com/p/7224915722
    家里书房刷刷


    2楼2021-02-17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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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于八岁那年随生母回到谢府,如今十余年过去,对于府中人或物都仍惯是一副生疏离淡的态度,俗话说将心比心,那么反过来他们对我自然也一样。
      选入锦衣卫后我宁愿宿在衙署里,这一次回府逢了个节日,是个意外。
      去七录斋前我提前差人去问了,听的是没人,却不想推门进去时仍听到了动静。
      可惜门开了,桓舟在里面。
      我在门口进退两难,短暂地愣了一愣。
      “在啊。”
      源自于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我只能一板一眼地说:“那我一会儿再来。”


      3楼2021-02-17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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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沐休几日,却不想被同僚送来一本来文而丧了兴致。东瀛使节献礼而来,可偏偏这呈上来文几人应付不来,倒是寺丞老谋深算,大手一挥将文送至了谢府,又捎带着话来,道是明日便交回去复命。心内不忿,却瞧着奉命而来的人毕恭毕敬之色无法施展,只留着来文,挥手撵走了这个扰性霉头。
        粗略通读一页大意虽明,只各别遣词尚不明确,不敢惶惶下笔定论。倏地想起书房似有一册译典,身既至此。翻找几摞未果,却被木门吱嘎声响引得回首,见来长辈,忙称礼道
        “九叔——”
        见人转身要走,连连喊住
        “我这想寻上一本奄美译语就回去,九叔既是要急用书房,不如帮我翻找翻找罢”


        IP属地:黑龙江4楼2021-02-17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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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不急’两个字在他出声的时候被含糊咽下去。我看了看他,又瞥了一眼他身后的书柜,叹了口气。
          “这架子上的不是,你去后面看看。”
          既然是两个人,书房的门就没有关上的必要,外面日光洒进来,将屋子照得透亮。我径直朝着后面几架书处走,脚步很轻,像是走在诏狱狭窄的巷中。但诏狱又没有这么亮。
          “鸿胪寺何时能叫人忙得休沐时也要翻译典?有人给你使绊子了?”


          5楼2021-02-18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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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稀奇事儿,估摸着又是谁拾掇了这书架子,我明明记得在前面这趟边上来着——”
            【也不知他未说出口的话是不是回绝,但只从他叹气的模样便瞧出来几分无可奈何之意。自己虽是偶尔兴起才想着来书房翻找一通,只囫囵记着大概的位置。如今听他指明位置,又要亲自来帮自己找着,也不好闲着放风。嘴里嘟嘟囔囔地跟着他往后面走去。】
            【习武之人走路快而静,只书房里面的藏书怕是许久未晒,越往深越是扑面而来的霉腐味道。难以自控地打了两个喷嚏,恍惚间听到了什么使绊子的词,略显茫然,又后知后觉道】
            “谁使绊子——?啊,这不是东瀛来了节使团,只这来文是奄美糅了波斯语,比较棘手罢了。只单单我这名字前的谢姓,又谁敢真给我使绊子”


            IP属地:黑龙江6楼2021-02-18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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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稀奇。”
              我的步子着实不慢,只打眼扫过每列书,时而伸出手指在架面上刮蹭几下。
              “积了灰,想来是不常用的杂书,放在显眼处也是白占地方,我上回便叫人搁到后面去了。”
              话音与脚步同时落下,我弯下腰将一本与左右看起来略有差别的书册取来递给他。
              “这本?奄美语,竟忘了是你要用的东西。”
              若他没有再说后一句话,我定会以为今日与他这番交谈已经到此为止了。但他说了,我便被迫想起来,他是谢俞的儿子,谢家真正的大宗嫡脉。
              “确实。”
              不轻不重地倚在书架上,我佯作轻松地扬了扬眉,嘴里咬着几层意思,笑着吐了出来。
              “鸿胪寺重国之礼仪,算不得什么实权,把你放在那倒是屈了;就凭你这个‘谢’,各院部寺臣工怕是都得巴结,哪敢使绊子。”


              8楼2021-02-19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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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黑龙江10楼2021-02-19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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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分别?”
                  我信手拿起旁边一册书,儒家经义,细细讲来不过一个“礼”字。他身在鸿胪寺,说是遣词译文图乐,于政事而言亦不过一个“礼”字。
                  “大宗者,尊之统也。”我缓缓将书页上那行字念出来。
                  不是意外行事,只是这短短七个字从我入谢家大门的头一日,便被耳提面命,十余年过去,如今信也好憎恶也罢,早已深入骨髓。
                  “即便你觉得没分别,国公大抵不会如此想,也不希望你如此想。当然……”
                  我稍稍低下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听了是高兴的,不管是前一句话还是后一句。”
                  家中的关系早已没有什么挑拨离间的必要,一切早已在台面上摆得清清楚楚。
                  “我不甘心,你三叔于国公那一层上,亦是不甘心。怎么办,桓舟…算一算亲疏利害,我们倒是挺有话聊的。”


                  11楼2021-02-19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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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难得听见九叔一句高兴。九叔自归家以来,素不屑与谢家一体,可时至今日,也不曾见您骋出一番天地,于官不及谢寂,于礼,未见兄友弟恭,孝顺如仁——”
                    【一声嗤笑便算是对他那如破布般冗长的话作了回应。再好的狼,养不熟亦不如狗,谢家虽内斗不减,却未渐倾颓之态,只根基之内蝼蚁筑穴,是为隐患。锦衣卫贵为新帝手中利刃,自是跋扈,只刀亦有钝时。鸿胪虽掌仪节,却主外宾之事。操威福四夷之气量,以表天尊。久而久之,于万事之不屑。如他所言,便是算上谢家亲疏利害,也不见得是同舟的蚱蜢。】
                    【未曾应允,拿过几本所用之书,掸去灰尘,眉眼依旧如常,温良不减。只尾调扬起言语中的讽意】
                    “瞧九叔说的,怎就偏偏今日才有话聊——难不成,三叔这一番雷厉风行,将九叔揍得通窍了?”


                    IP属地:黑龙江12楼2021-02-21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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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舟负我好心啊……见一不见二,说话偏颇了吧?圣人教我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你既做不到推己及人,又何必讥讽我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我在他那声十分冒犯的嗤笑中收敛了神色,手上的书也被不轻不重地合了起来。再仔细看看,我才发觉谢桓舟其实长得与国公像极了……或许不仅是这副面孔,一言一行,以及这股子清高的傲劲,都是如出一辙的讨厌。
                      “方才我要走的时候,桓舟留我,今日这番话聊到这个地步,算是因缘际会下由你一手促成的。”
                      手上的书失了作用 ,重新被放回架上,碰到了一旁一册更为厚重的书,隐约露着个“易”字。于是我意识到,今日本不该来看书,而是该看黄历。他人逢节,归家皆是为了团圆,我素来同指挥使司的冷桌冷凳为友,心血来潮踏入这扇门,就该预料到是坎为水的凶卦。
                      “不过许久未归家,见到你倒是让我忽然想起《艾子杂说》的一则故事。家中如艾子临宾一叹,一蟹不如一蟹,是个好兆头。”


                      13楼2021-02-21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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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是三叔揍的狠了,只轻飘飘提了一句就弄得九叔气急跳脚。有指今日这不尽兴地聊天因自己,只抬了抬腕,将刚刚他递与自己的三两本译文在他眼前摆了摆,声嗓尽是散漫,却字字戳心】
                        “留你,是为了找书。如今找到了,又何来的再留。管你是说我卸磨杀驴也好,过河拆桥也罢,九叔与其在这与我怄气,倒不如真想想,如今促成这一切局面的,尽是何人。”
                        【作弄够了便不再气他,只偏偏临走前又听见他提及艾子杂说,余光睨了一眼,只撂下一句,便未曾多看离去。】
                        “这好兆头也是多亏了您。若是没您,哪能得此兆头呢”
                        【结】


                        IP属地:黑龙江14楼2021-02-21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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