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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人世间总有很多的无奈和伤感,有的象盐花入水般瞬间消融,可以经过努力而改变;有的却象那屹立在荒原上威严的大山,无言的阻挡着人生的来路,直到永远...... 

他喜欢回忆冬季的北京,八里桥外,曲折的小路,枯黄的野草,暖暖的太阳。流动却静寂的世界里,唯有几只风筝挂在天空,随着轻柔无力的风,翩跹飞舞。 

他想起雁也喜欢风筝,她喜欢将风筝线缠绕指尖,仰望着天空,品位细线在指间滑过的感觉。就如俯手入溪,任凭清水穿过掌间的那一份韵律和流动。一个普通的日子,一个偶然的相遇,雁的风筝,雁的箫声却似乎要改变了他的一生,即使他不奢望也不会成为对方生命中的主角。 

而此刻,他离京万里,行走在青藏高原的苍山戈壁之间,寻找着迷失的方向。未来总是冥冥注定而又那么不可捉摸。他想改变,他想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而每次的努力却换来的是更多的不知所措和对宿命无奈的叹息。于是他想搏,想摆脱所有的梦魇,毅然离开一直认为属于自己的北京,独自飘荡在黄沙和寒风之中,开始了又一次努力追寻自己梦想的里程。 

他握着身侧的千删剑,独自站在蓝天白云俯瞰下的马海湖边,水中映着远远高山上的白雪,寒风打着轻啸从耳边吹过,同是那样的流动和静寂。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想起了雁,想起了天空中风筝的翩跹。在和雁相识的日子里,他总是有一种被爱人关切的温暖,每次的简单的互致问候也经常会触动心中的柔软,哪怕这问候是那么的遥远。 

记得给她念泰戈尔的诗的时候,他感觉最强烈的一句竟然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她总是调皮的对他窃笑着说:“莫言淡薄少滋味,淡薄之中滋味长。” 

记得他向她描述《红字》里的狭小的空间,无助的恐惧时,而她总是恬静的推荐他去感受聆听《A MATTER OF TIME》的慵懒寂寞。 

记得他向她述说自己在虚幻中搁置太多的理想主义而受伤时,而她总是若有所思的对他说,经历过从快乐到浮躁再到平静的过程,只有走过之后,才能看得透彻。 

过去的日子里他感受过玉门关旁的黄沙蔽日,激动过昆仑山上的仓雪挂壁,赞叹过戈壁沙海静夜里的星空浩荡。而这一切就如过眼的浮云,只是在游历的道路上留下一个潜潜的记忆,而他心中唯一不变的是对北京冬季的眷恋,和对风筝翩跹和萧声聆动的向往。 

又到了一个寒冷的冬季,苍山又驮伏上了皑皑的白雪,山下干涸的河道边,仅有的几棵老树伸展着衰老的枝条,述说着生命的无奈。老树下的道路远远走过了一个人,一把千删剑,一壶清泉水,他仍在戈壁沙海中孤独飘荡,在仓天大地之间独自逡巡,只为寻找着许诺要送给她的那朵最美丽的盐花...... 




1楼2005-12-19 00:16回复
    写的真好,万


    2楼2005-12-19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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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江湖中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东虚空,西万水;南粽王,北草木;天下中原绝世间。 

      天下的剑客成千上万,成名的未有几个,成名后能活过十年的更是凤毛麟角。然而,即使江湖榜上篆英名,也难逃天涯路上任风雨。名带来的可能只是短暂的快感,躲不过的却是永久的悲伤。 

      因为,有江湖便有恩怨,有恩怨,便有纠缠。能有几个人逃得过宿命布下的巢窠,又能有几个人做得到放眼尘世外,不拘恩怨间? 

      什么时候什么人为什么事播下仇恨的种子,已经无人能够追根溯源;仇从何来,恨从何来?也许,仅仅因为日月不可同辉。又或者花开的牺牲,花落的怨恨,只不过是四荒之临交织着的一场迷梦。 

      佛祖有云,旗未动风也未动,是人的心自己在动 。 

      每年清明十分,雁便会忆起和水相遇的那一日。一次偶遇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即使未必会成为对方生命中的主角。 

      雁从未想过要离开逍遥岛,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跟随另一个人在大漠荒原漂泊无踪。更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和二师妹站在爱恨和生死的两端看两个男人对决。 

      那个时候,江湖对她来说,不过海市蜃楼般虚幻;英雄对她来说,也不过云火流沙般无形。 

      雁喜欢放风筝,然而她也只是将风筝线缠绕指尖,任凭山风斜过,风筝翩跹。 

      雁喜欢吹箫,每个黄昏,她都会伫立于崖边,对着斜阳远山,吹落几回寒暑。 

      箫,是雁唯一能够发出的声音,也是雁唯一的语言。 

      当日宗师将逍遥岛掌门之位传于雁的时候,雁惊愕不已。在几位师姐妹中,她是个最最淡薄逍遥的人。 

      “雁无德无心无力打点逍遥岛,平素里都是二师妹怡孜和三师妹萧衣躬耕,将上上下下打理得当,为何将掌门之位传于我这样一个不能言语的人?”雁的眼神已经说尽了不解。 

      宗师笑道;“戒痴戒嗔山高水远,你那两位师妹难逃情殇。恐怕只有你的性情才能主持大局。” 

      然而,宗师万万没有料到,即使最最淡了世间情致的人也会有纵情燃烧的时候,只是那时候,她的生命已经不再是她自己的生命。 

      莫言淡薄少滋味,淡薄之中滋味长。 
       
      他出生在风云聚会的京城,却游荡在广袤无垠的戈壁滩,因为终年积雪的祁连山、昆仑山、巴颜喀拉山被誉为“万水之源”,而他又五行缺水,因此自号万水。别人都是青梅煮酒,而他独独饮水,一把千删剑,一壶清泉水,便是他行走江湖的全副武装。 
        
      他爱白色,因为那是苍雪的颜色,也是盐花的颜色。惟有白色,才是他内心深处痛苦纠缠的一丝宁静。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从他来到那盐花盛开的青蓝色的湖畔,他便开始徘徊在江湖路的地狱和天堂之间。他不知道,他能否再看到日月山,青海湖和金银滩。能否在夜寒中安静享受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温暖。 

      那一日他许诺:他日定会带着她去那蓝如处子的察尔汗湖畔看鹤舞白沙。 

      雁用眼神询问着:传说中美到极致的盐湖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水笑道:有人说它是苍天的一滴眼泪。


      删除|3楼2005-12-19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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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是帮你改过的19节~


        删除|4楼2005-12-19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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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人世间总有很多的无奈和伤感,有的象盐花入水般瞬间消融,可以经过努力而改变;有的却象那屹立在荒原上威严的大山,无言的阻挡着人生的来路,直到永远...... 

          他喜欢回忆少年时冬季的京城,八里桥外,曲折的小路,枯黄的野草,暖暖的太阳。流动却静寂的世界里,唯有几只风筝挂在天空,随着轻柔无力的风,翩跹飞舞。 

          他想起雁也喜欢风筝,她喜欢将风筝线缠绕指尖,仰望着天空,品位细线在指间滑过的感觉。就如俯手入溪,任凭清水穿过掌间的那一份韵律和流动。一个普通的日子,一个偶然的相遇,雁的风筝,雁的箫声却似乎要改变了他的一生。即使他们都不奢望也成为不了对方生命中的主角。 

          而此刻,他离京万里,行走在青藏高原的苍山戈壁之间,寻找着迷失的方向。未来总是冥冥注定而又那么不可捉摸。他想改变,他想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而每次的努力却换来的是更多的不知所措和对宿命无奈的叹息。曾经他想搏,想摆脱所有的梦魇,毅然离开一直认为属于自己的京城,独自飘荡在黄沙和寒风之中,开始一次又一次寻找答案的旅程。 

          他握着身侧的千删剑,独自站在蓝天白云俯瞰下的马海湖边,水中映着远远高山上的白雪,寒风打着轻啸从耳边吹过,同是那样的流动和静寂。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想起了雁,想起了天空中风筝的翩跹。在和雁相识的日子里,他总是有一种被爱人关切的温暖,每次眼神交会时的温柔问候也常常会触动心中的柔软,哪怕这问候是那么的近却又那么的遥远。 

          记得那夜坐在漠北阴山下沙草连连的河边,芦苇次第枯黄,沙洲水渚干涸,篝火渐燃渐旺,焰火和尘埃瑟瑟飞舞,他给她念一位白髯的天竺老翁的诗句,他感觉最强烈的一句竟然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而她却是沉默着低头浅笑,只是用玉箫在沙地上划着字“莫言淡薄少滋味,淡薄之中滋味长”。。。。。。 

          记得他向她描述黑夜中和仇家那一场场的厮杀和对决,在冰川下斗剑,霎时涌上心底的冰冷和无助,她总是恬静的听他讲完,然后唇抵箫边,吹响一曲《平沙落雁》。 天高云淡,鸿雁翩翩,苇叶婆娑,沙净水寒。风乍急,惊鸿又起,两三声,唳鸣悠远,声声切,声声慢,声声远。。。。。。 

          记得他向她述说自己在不可捉摸的迷梦和虚幻中搁置太多的理想主义而受伤时,她总是若有所思的望着他,清澈如水的眼眸似乎是要告诉他,万事皆轮回着从快乐到浮躁再到平静的过程,只有走过之后,才能看得透彻。。。。。。 

          过去的日子里他感受过玉门关旁的黄沙蔽日,激动过昆仑山上的苍雪挂壁,赞叹过戈壁沙海里的星空浩荡。而这一切就如过眼的浮云,只是在游历的道路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记忆,而他心中唯一不变的是对冬季的眷恋,和对风筝翩跹和箫声聆动的向往。 

          又到了一个寒冷的冬季,苍山又驮伏上了皑皑的白雪,山下干涸的河道边,仅有的几棵老树伸展着衰老的枝条,述说着生命的无奈。老树下的道路远远走过了一个人,一把千删剑,一壶清泉水,他仍在戈壁沙海中孤独飘荡,在苍天大地之间独自逡巡,只为寻找着许诺要送给她的那朵最美丽的盐花。。。。。。


          5楼2005-12-19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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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离你最近的那个人,可能心离你最遥远;世界上离你最远的那个人,可能心和你最贴近。 

            水是一个活在黑白两极的人,善与恶,喜与悲,动与静,明与暗互消互长,反复无常,就如同白昼和黑夜一样更迭变换。白天,他是最风雅的侠客,最温柔的伴侣;夜晚,他是最冷血的杀手,最荒淫的浪子。 

            看多了悲剧的人,心往往会淡漠粗糙起来,拒绝别人走进自己的内心。对水来说,那三十年的生命充斥了血腥和残酷,背叛与荒谬,他不记得自己残杀过多少人,也不记得自己辜负过多少女人。从年幼时起,他便学会了在心外铸造坚冰和防范。当和天涯帮的仇恨从他的父辈那里卸到他的肩上时,那种沉重便如影随形。 

            然而从他们初识的那一刻起,她就能够感受到,在他的温和中张扬着嚣张的倔强,而在冷酷中却又躲藏着绕指的柔情。 

            水常常在黄昏时离开雁,每次转身前都会温柔凝视她片刻。她知道,这一夜,她在温暖与安宁中昏睡时,他却在不知何处杀戮或者放荡,但翌日凌晨,他必然会回来,剑锋上不带着一丝的血痕,身体也不残留着别人的体温。而她,会伫立在晓寒薄雾中为他吹一曲箫。 

            时常沉默的人,内心难免热烈;时常微笑的人,伤痕也许刻骨。她从未想过要用眼神阻止他在黑夜到来时,换上另一副面具。尽管很多夜晚,她的心就在锐痛,钝痛和隐痛的更迭中辗转。因为她知道,他们之间,不是手足情深的兄妹,不是相濡以沫的挚友,也不是缱绻温柔的情人。她只是他身边一个影子,安享着他的眷顾和依恋,却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主宰。有些情感,仿佛掬水月,握流沙,攥得越紧,消逝得越快。所以只要能陪伴他左右,细数这一路踏过的痕迹,默契的温柔在心灵的角落里互放着会心的微笑,对她来说便是足够。 

            那一日,万水告诉雁,他要去大漠荒原会一个故人。对于是否带她随行,他十分的犹疑,此去塞外,风沙三万里,辛苦自不可表。她的身体,一直非常的羸弱。他不知道,她能否担住这一路的风霜和险恶。于是他决定独自离开。临行的那天,长烟落日,荒沙蔓草,当他提剑跨马时,回首一看,见她面如纸白,满眼尽数着悲伤和落寞。只这霎那的凝眸,静水深流,皆在眼底。那一刻的深情,突然让他觉得无法负荷,心竟是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一种久违的归依的感觉弥漫心间,他忍不住朝她伸出手去,而她竟然孩童般的在嘴角浮出一丝莞尔,借着他的臂力,跨上了那匹白马。 

            一鞭夕阳残照,把万顷荒草映照的明明暗暗,云气薄如蝉翼,阴山千里横黛,天和地在亘古的静默中面面相觑,四周很静,只听到马蹄的嗒嗒声,偶尔一声惊鸿骤然掠过天际。


            删除|6楼2005-12-19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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