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

这一歇，20多分钟过去了，四舍五入合几万年了，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的。
继续继续

０７
　　入门之后，那吟贼倒是安分了一段时间，正经为门派做了些任务，把聚宝仙楼的灵果买断了货，后来从传送门离开，不知去向。
　　他名气越来越大之后，关于他当年刚出道时的轶事也渐渐流传开来。据说那时他因为偷东西被人当街追打是家常便饭，由于本领不济，明明没能得手但被追无奈反要倒赔点东西保平安的蚀本买卖也时有发生，只是傍着那双鱼佩护身，又仗着脸皮够厚，硬是一个城镇一个宗门的一路偷过来；明明武技上的修为甚是不堪，却也神乎奇迹的混到了筑基。
　　大概是筑基时得了什么了不起的际遇，自那以后，他的盗窃手法就发生了质的飞跃，同境界内的修士，一旦被他盯上了，不管多么小心谨慎，都保不住自己的财物；得手之后顺便摸一把的毛病，也是自那时起才“声名远扬”。
　　要她说，这毛病肯定不是以前没有，只不过当时有贼心没贼胆而已。
　　当然，如今他的修为仍上不得台面，隔三差五便有像第一次遇到她时那样偷了东西没能逃掉、被人堵着打的时候，但因为选择的目标往往都是同境界内性格温驯、心慈手软的女孩，他有大把的机会一边周旋、一边伺机逃命。就算偶尔时运不济被打到躺在地上求饶，但因为靠着高明的偷窃技巧积攒了不少好东西，只要舍得从怀里掏出大把的贵重财物，十有八九也能赎回一条命；就算遇上心狠手辣的把他剁了，也有那白绿配饰为他续命。
　　反正对他来说，这点损失根本不算啥，下次再偷回来便是。
　　还能顺便再多摸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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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８
　　几年过去，这次回来，他已是结晶初期。
　　不到一个月，他又把全山上下搅了个遍。
　　一段时间不见，这次他的贼胆儿养得更肥了，从入门弟子到宗门长老，无论什么境界，只要是女子，他一个都没放过。
　　无论偷没偷到东西，反正是一个不落的摸了个遍。
　　一时间，宗门里遍布各种风言风语：
　　“是有这事，反正我知道的所有师叔伯师姐妹们也都被他……我也没啥好遮掩的。今天一大早我就到城里把他挂悬赏榜了，排好长的队呢。损失嘛，值钱的也就一本红品武技、十几包橙品丹药吧，其他还有些零零散散的东西我也记不清了，姑娘我家大业大，还不至于为这点儿身外之物着急上火。刚才那个问题我不想听到第二次。”
　　“就你也配知道那吟贼摸了我哪里？这次切了你的敏感词，权当给你个教训；下次提问题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他几成的逃命本事？”
　　“据说某某师姐被当众摸了两字敏感词，大哭了一场，差点生了心魔。她的道侣听到消息后，特意赶来为妻出头，势要与他一决生死，结果一招都没打出来就……”
　　“就怎么？”
　　“就被那吟贼逃了。”
　　“本座一世威名，谁料今日竟会被一小辈戏耍，好在东西倒是没被他窃去。说来也是惭愧，本座明明高他两个大境界，自问在武技和身法上都有不俗造诣，却连对着他逃跑的背影做人体描边的资格都没有。”
　　“哎，你们都听说了吗？连某某大长老都被他偷了，偷完还往她的两字敏感词上抹了那么明显一个手掌印，好多人都看见了。”
　　“唔，大长老修为深不可测，此事只怕不得善了。”
　　“非也非也，据在场的人说，大长老被他摸——呃，偷了之后怒而出手，竟然没能伤到他分毫……”
　　“此子竟恐怖如斯？”
　　“此子断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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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９
　　那时，她是筑基后期的内门弟子，之前下山历练了一段时日，回山后就听说那吟贼来了一段时日、闹得全宗上下鸡犬不宁，当即二话不说便先发制人的打上门去。
　　“你胆子倒是不小嘛！惹出这么大的事，还敢待在山上？”
　　“这次回来还没偷到漂亮师妹你呢，”他笑吟吟地说，“我怎么舍得就走？”
　　“叫我师姊！”
　　“你年纪比我小，境界比我低，自然是师妹。”
　　“我是你同届入门比斗第一，现在又是内门弟子，按规矩你必须叫我师姊。”
　　“若是喊你一声师姊，能不能乖乖站好让我摸个仔细？”
　　“少废话，看剑！”
　　提升境界后，他倒也新学了一招半式，但才接了她两剑，他便知不敌，转身就跑。
　　这段时间，她已经打听清楚了关于双鱼佩的奥秘，下定决心这次就算是追杀他一整年，也非要给他一次深刻的教训。
　　不，一次怎么够，非要杀到他的双鱼佩变成一块废铁，才能出她心头之气。
　　但他刚一拔腿，她就知道，今时已不同往日。提升了境界之后，他必然另有际遇；光看逃跑的这两步路数，只怕他逃命的本领已经是登峰造极的境界。
　　遇上这样的逃命达人，只要他铁了心不跟你硬拼，谁也拿他没辙。凭武技穷追猛打就能杀得他庇**流的时机已经一去不复返。
　　她停下脚步，对着他飞奔的背影叹了口气。
　　等她转过身，慢步离去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一只手顺着她的左腰攀上前来，迅速的托起她的左敏感词，轻轻往上掂了掂，然后飞快的退去。
　　她猛然回身，只见他已去而复返，正笑吟吟的揉捏着原本拴在她左腰侧的荷包，一脸回味的表情，“唔唔唔，不愧是本门唯一的仙姿师妹，不仅人美，份量也很足嘛。”
　　“你这无耻的——”
　　“别误会，”他一抛荷包，“我说的是这个。”
　　“你……无耻至极！**不如！”
　　这次，她真的追杀了他整整一年。就这样追着他，上山下河，跑跑停停，直到新年到来，她追着他进了城，眼看着他溜进了拍卖会，随后失去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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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不错哦，到现在还一层楼都没被抽掉，歇口气儿，准备发布大结局。
开玩笑的，还没写出来呢

１０
　　他再次回山的时候，已是金丹境。
　　像往常一样，他再次掀起了一轮风波。
　　只是这一次，情况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咦，刚才跑得很帅的那个靓仔是谁呀？噢，原来是他又回山了呀。”
　　“偷了就跑，真是可恶！下次再见到他，我非要让他绕着我的闺房跑个一百圈，不，一千圈！”
　　“吟贼别跑！你跑呀！你别跑！你再跑呀！哎呀你跑慢点！哼！怎么就跑了？本姑娘还没看够呢！”
　　“呜呜呜，太欺负人了，别人打你你就跑，我打你你怎么不肯跑给我看，反倒还起手来了，不就是欺负我境界低微吗？”
　　“那小辈竟又来戏耍于我，当真是胆大包天。然俗语云‘艺高人胆大’，本座观其步法，此番怕是又有精进；只可惜此子品行有瑕，否则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哼，本座贵为堂堂大长老，岂是那般心胸狭隘之人，出手不过是为了指点你一二，跑那么起劲作甚？那小子也是奇葩，区区一本橙品武技而已，直接向本座讨要便是，非要偷偷摸摸，摸得人身上怪痒的。算了，随他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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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１
　　被他在山门内兴风作乱一段时间之后，整个宗门都弥漫着某种怪异的气氛。
　　“哎，他昨天是不是又来偷你了？哎呀偷就偷了嘛，还害什么羞呀！说说看，这次摸了你哪里？”
　　“你别看那个小剑人平时一脸的道貌岸然，其实就是个绿茶！你知道吗，她还故意把储物戒指用绳子拴着挂在胸口，等着那吟贼偷东西的时候来摸，真是够够的了。对了师姐，你这里还有多余的绳子吗？”
　　“她魅力不过出众而已，我堂堂一超凡，哪点不如她，为什么她都被偷第四次了，我才被偷了一次？你们呢？你们都被偷了几次？什么？连你也有两次？没天理啊！”
　　“小师妹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小师妹大哭着说：“你们都有被偷过，为什么我就一次都没有，就算我只是给宗里看大门的，难道我就不是女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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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２
　　“你这贼子，为何又来烦我？”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她顿感一阵恼火。
　　“我既然是贼，自然是来偷东西的。”
　　“你到底有完没完？”她终于爆发了，“我身上统共就这几片丹药，你一把全抓去不就完事了，干嘛非要一片一片的偷？每次都是一得手就逃给我看，明知我追不上你，跑远了又再折返回来，一次次这样戏弄我，有意思吗？那么多师姐师妹们往戒指里塞满贵重东西挂在胸脯上等着你偷，你赶快去呀，干嘛还总惦记着我这里？”
　　话一出口，她突觉不对，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芳心不由一阵乱跳。
　　“我这人偷东西吧，”他煞有介事的说，“就讲究一个随缘，走到哪里就偷到哪里，偷多偷少是个意思。现在我戒指里已经装不下了，但既然已经来了师妹这里，总不想空手回去，索性瞎摸一把试试手气呗。”
　　她定了定神，心跳渐渐平缓下来。
　　她长出一口气，翻开荷包，掏出里面最后的几片丹药，松开手，任凭它们散落一地。
　　心境平和了，语调也随之变得悠长空灵，“好教师弟知悉，师姊身上如今已无物可偷。若是不信，师弟自来翻查便是。”
　　说完，她就着地上的蒲团，打起坐来。
　　他一愣，“师妹你这是何必？”
　　“不过一点身外之物，何足道哉。大道有三千，虽说偷窃并非正途，但若是你选择的道，却也无可指摘。作为师姊，我无以教你，只希望师弟能恪守本心，修成正果。”
　　说完，她闭起双眼。
　　他的手碰触到她身体的时候，她的心再次砰砰狂跳起来，但随后又慢慢平静下来。她能感觉到他指尖有微微的气劲萦绕，触在身上时却又收敛起来，显然功法方面也已精进到收放自如之境。她没有睁开眼，一动不动，如一尊佛像般，庄严的端坐着，任凭他在她身上摸索。
　　他叹了一口气，收回手，“师妹无懈可击，我无从下手。”
　　她依然没有睁眼，“既是如此，师姊便不留你了。师弟随意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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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３
　　她坐了两天两夜，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他正坐在她面前。
　　“师弟今日怎么又来了？”
　　“我压根儿就没走，一直陪师妹坐着呢。”
　　“反正师姊也拿你没办法，师弟愿意坐着，那就坐着吧。”她站起身，往外走去。
　　他也一骨碌爬起来，拍拍庇股跟在后面。
　　“师妹这是要去哪里？”
　　“请叫我师姊。”
　　“要不要去趟聚宝仙楼？”他问。
　　“去那里干甚么，买了东西带在身上给你偷吗？”
　　“那……去藏经阁逛逛？”他又问。
　　“今年的都看过了，没有适合我的。”
　　“要不我送师妹一本功法吧？”他笑眯眯的凑上来。
　　“不必了，只要师弟你在山上一天，谁送的东西我都不收。”
　　“那你问我要点啥吧，你看我戒指里，不知有多少好东西，只要你看得上的，我什么都给。”
　　她笑了，“然后再让你偷回去？谢谢师弟好意，我什么都不需要。”
　　她继续快步向前走。
　　他紧随其后，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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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４
　　“要不，师妹你来打我？”
　　“不了，师弟你一打就跑，师姊又追你不上，只能干看着，没啥意思。”
　　“可我跑得很帅呀。”
　　“看多了也就没意思了。”她淡淡地说。
　　“那……”他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这次我不跑？”
　　她脚步猛然一顿，转头望向他，然后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真的，”他追上来，满脸认真，“这次我保证不跑，让你杀我一次出出气，怎么样？”
　　“师弟说笑了，”她咬牙切齿的说，“贪生怕死乃是人之本能，真到了生死关头，万一你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又拔腿就跑，师姊可没那个本事追上你，也不忍责怪你不守信用、不肯去死，岂不是只能对着你的背影，暗骂我自己是个**，活该又一次被你戏耍？”
　　他叹了一口气，突然一指向她点来：“师妹既然不肯动手，那我便逼你杀我。”
　　“来的好！”她娇喝一声，向后飘起，避开他的指风，随后身形一闪——
　　逃走了。
　　留下他一个人，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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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５
　　他追了三天三夜。
　　她逃了三天三夜。
　　若是被他追上，她第一时间就逃；一时没逃得脱，她就运起身法躲避，伺机再逃，自始至终不出一剑。
　　他一边穷追不舍，一边朝她喊话。
　　“师妹你这路数我怎么看不懂了？”
　　“师姊只是不愿与你做无谓的缠斗。”
　　“我是真心让你杀我一次，消消气。”
　　“门规不允，师姊不敢。”
　　“那我退出宗门，你杀我不就不违规了？”
　　“不！”她脱口而出。
　　她又迅速补充道，“到那时，宗门上下从长老到弟子，不知多少人会来围堵你，师姊还不知要排到何时呢。”
　　“到时候我保证让你排第一个。”
　　说完，他停下脚，“师姊你不要走远了，我去去就来。”
　　他不再追她，转过身，一阵风般跑了。
　　她痴痴的望着他的背影。
　　然后定了定神，让杂念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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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６
　　少顷，他又一阵风般跑回到她面前。
　　“师弟这次又有何指教？”
　　“师妹，我把要办的事都办完了，要买的东西也买齐了。”
　　“哦，那师弟请自便。”
　　“刚才我已经退出宗门了，师妹你来杀我吧。”
　　她蹙眉，“你这是何必？”
　　“我于玄明影山，本就是个过客，该办的事办完了，自然就该离开了。”
　　“即是如此，”她别过头，“那你走吧。”
　　“师妹不杀我吗？”
　　“你既已退宗，我现在便不是你师姊了。”她咬了咬下唇。
　　“那不是正好杀我？”
　　“我……你反正也会跑的，我才懒得费那个劲。”
　　“我这次真的不跑，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你走罢，我不会对你动手。”
　　他一步也不动，就拦在她面前，与她相对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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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真的准备上大结局了。
让我倒回去康康……
嗯，要看糖结局的，0人。
要看开放结局的，0人。
要看双修的，0人。
读者老爷们的意思我懂了，刀结局这就给您安排上。

１７
　　远处似乎有人声传来。
　　“你还不走，”她的语调略有些急切，“等下被师姐妹们围起来，可就不好走了。”
　　“你真不杀我？”
　　“不杀。”
　　“既然这样……”他靠近两步，“不如让我再偷一次？”
　　“你明知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要偷的东西没有偷到，临走了不再试一次怎么甘心？”
　　说完，他欺身上前，双手朝她摸过来。
　　她双臂抱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胡闹？”
　　“不想让我偷？那就杀了我。”
　　他的手已经碰到她身上。
　　他的武技果然颇有精进。手指碰触的地方，气劲入体，又酥又痒，带着一丝怪异的暧昧，全不似前次那般斯文。
　　“来杀我呀？”他一边抚弄她，一边在她耳畔轻声念叨。
　　“你…别……”她已说不出话，只能咬紧牙关，生怕再一开口，便会发出些什么不堪的声音。
　　人声已经渐近，她猛地一甩袖子，运起身法闪到后方。
　　“我当众轻薄你，好多人都看到了，你还不杀我？”
　　她俏脸一红，锵的一声拔出剑来。
　　他面色平静的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你怎么不逃？”
　　她对着他的脸，点出一道剑气。剑气从他耳边划过，切下一缕头发。
　　他还是纹丝没动。
　　这次她是真的有些吃惊，“你怎么不躲？”
　　“躲来躲去你怎么好杀我？”
　　她垂下双手，“我本也懒得再打你，反正你挨不了两下就会跑。”
　　“无妨，师妹你用禁技把我一招打死不就行了？”
　　“你怎知我…修了…禁技？”她的声音渐渐弱下来。
　　“不是师妹为了杀我而特意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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