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天生就是一股子不服输的蛮劲儿，把自己的天赋浪费在最笨的打法上，对吗？”亦天玲笑起来，将双手在钟若昕面前甩了甩：“我知道啦！我会尽量做的聪明些。要是有机会的话。”
她们说话间，窃天坞的残余盗众已逐渐聚拢，在令狐锦的指挥若定下，各部井井有条的做着高效的战场打扫工作——收敛尸体、点算伤员、收集残破的木人遗骸。
“我让他们守着，但多半是不会有第二次袭击了。要偷袭的，不会把力量分散成两次。”令狐锦将一切交代完，走向四个孩子，言辞中，隐隐有一份宣布的意味在：“现在，该是我们谈正经事情的时候了。”
随着令狐锦将头一偏，众人迅速将视线转移到一旁的一株槐树下。罗广泽三口缩成一团，脸上身上都是泥污。罗广泽双臂揽着妻女，垂首喘着粗气。
“说吧，罗广泽，幕后主使是谁。”
“.......”
亦天玲一边叨念着，一边支臂靠在树旁，居高临下地瞪视罗广泽，阴影打在她身上：“喂喂，死肥仔，你要是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巧后阎凰。”
“？”
“是巧后阎凰透过李知府，命我用赈济做掩护，将这些没用的贫苦人家，捉去给她。”
罗广泽的话语如一块不大不小的投石，使众人脸上荡漾开错愕的神采。

“可是，我天生就是一股子不服输的蛮劲儿，把自己的天赋浪费在最笨的打法上，对吗？”亦天玲笑起来，将双手在钟若昕面前甩了甩：“我知道啦！我会尽量做的聪明些。要是有机会的话。”
她们说话间，窃天坞的残余盗众已逐渐聚拢，在令狐锦的指挥若定下，各部井井有条的做着高效的战场打扫工作——收敛尸体、点算伤员、收集残破的木人遗骸。
“我让他们守着，但多半是不会有第二次袭击了。要偷袭的，不会把力量分散成两次。”令狐锦将一切交代完，走向四个孩子，言辞中，隐隐有一份宣布的意味在：“现在，该是我们谈正经事情的时候了。”
随着令狐锦将头一偏，众人迅速将视线转移到一旁的一株槐树下。罗广泽三口缩成一团，脸上身上都是泥污。罗广泽双臂揽着妻女，垂首喘着粗气。
“说吧，罗广泽，幕后主使是谁。”
“.......”
亦天玲一边叨念着，一边支臂靠在树旁，居高临下地瞪视罗广泽，阴影打在她身上：“喂喂，死肥仔，你要是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巧后阎凰。”
“？”
“是巧后阎凰透过李知府，命我用赈济做掩护，将这些没用的贫苦人家，捉去给她。”
罗广泽的话语如一块不大不小的投石，使众人脸上荡漾开错愕的神采。

“果然是她呀......”亦天玲用极嫌恶的语气念道：“虽然也猜到这个人物的身份不简单，没想到居然连这种下作的人口拐卖事件都和她脱不了关系。”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里打了个激灵：“之前在冰窟纸条上听说的那名神秘尸毒女子，不会和巧后阎凰有什么关系吧？”她迅速将脑内的杂念抛开，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些奴隶是做什么用的？”
“不知道，也许是送去做苦力吧.”
“老兄，听说过什么叫做“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吗？似这等达官显贵，还需要用这法子做苦力？”亦天玲抿着嘴，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示意道：“你再努力想想。”
“我......”罗广泽的嘴唇似乎轻颤了颤，最终依旧苦涩地摇了摇头。
令狐锦随即便开口，接过了话茬：“这女娃问得恰中肯綮。巧后的机关兵建构奇诡，活人能做到的事儿，机关兵多半也能，又何必用得着这些还需要吃喝拉撒的奴隶呢？”
罗广泽震声道：“我是当真不清楚！每回我都是按指示做事的，其余事情一概不做理会，酬劳也是李知府给的。我连她的面也见不着！”

令狐锦沉吟片刻，向亦天玲望去，恰逢亦天玲流眄迎来，二人都从对方眼神中读出了同一条信息：“这事儿巧后做得滴水不漏，真要从罗老板身上问出有价值的线索来来，恐怕是做不到了。”
“好吧，只盼别被做成人肉羹就好。”令狐锦无可奈何地飘了句玩笑话，随即又抛出一个疑问：“你那些曼陀罗花是哪儿来的？”
“李知府给的，我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这东西。”
“好吧，那你将所知的奴隶窝点统统供出来吧。”
左右盗众立时递上纸笔，罗广泽满头大汗，停停写写，半晌才画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图案，依稀可辨认出几处洞窟的大致方位。令狐锦见过看了，只说了声：“差不多都清理干净了。”将纸条藏入袖中，面向罗广泽：“行了，你可以走了。”
“走？”罗广泽的反应似是落后了半拍：“我又走去哪儿？巧后，李知府，他们怎么会”
亦天玲心头一跳，张嘴蹦了半句：“我靠，我先说好.......”

令狐锦已抢先开口，用一句反问做出了回答：“你怎么不问问救了你性命的那一群人呢？”
“啪叽”。
亦天玲一巴掌就按在自己脑门上了，她思绪电转，一套推卸责任的瞎话刚待出口。程墉决绝开口，毅然抛出一个方案来：“庐山，三侠村。”
“对，到三侠村落脚，再合适不过了！”
“不错！三侠村隐秘幽静，村人们都很友善，你们一定可以在那安居乐业的！”
亦天玲眉毛微微挑起，她全然没预想到自己的众位同伴居然会一致出言庇护罗广泽三人，这使她短暂地沉默了。就在亦天玲纠结着该如何，一股浑浊而显眼的杀意，忽然如芒刺背，由后方刺进她的肌肤里。
周遭的气流被刀锋带动了，黏带着钻向前方。
目标却不是在场的任何一名侠士，而是罗广泽。

“唉......所以我才说.......”亦天玲在心底无奈地叹息着，蝎尾脚迅猛蹴出，将弱小的来犯者踢倒飞出去，背脊落地，扬起一片尘土。
“有胆气。”亦天玲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缓缓地转过身，望向那面有菜色的灰黄色身影。
老吴吃痛地挣扎了几下，他的眼底闪过几分脆弱，但那份淩澌般的心虚，迅速被滚烫的愤恚蒸发。
“我不明白。你们难道不帮我吗？”老吴干瘦的面庞滢滢闪动着光芒，屈辱流成水迹。
这质问的声音不重，却很有力，给场面蒙上了一层窒息的压抑。
“吴大哥，我们.......”钟若昕带头想说些什么，话音忽然中断了，接下来就是微如蚊蝇的嗫嚅。
你们难道不帮我？
“我们难道不该帮他？”亦天玲将那话咀嚼着，回应在周遭人的耳边反刍着。
“你们难道不帮我？你们为什么帮他？难道不是你们答应了我，可以为雨儿报仇？”
“他的女儿，他的妻子就那么值钱？比我的雨儿更值钱些？比这许多条人命更值钱些？”
“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在行侠，是为了人命，还是为了......

那声音层层叠叠，在众人的心底回荡着，到了后来，居然已无法分辨是老吴在出言，还是自己的内心在诘问。
忽然一套遒劲的身影，迎着那问责迈进了一大步。
“行，我知道了。”亦天玲拇指在鼻头一蹭：“你说的很有道理。”
她忽然踅步转身，提鸡子一样将罗广泽拎着后颈提起。
“庐山来的人，庐山处置，这是脸面。”亦天玲的手上有一把刀，一把锋芒锐利，能够轻易隔开皮肉的利刃。
“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道义。”
她一手扣住颈子，一手抽丝般一拉。
红色的露珠便如从剥开的囊袋中跳出来糖豆，哗啦啦的一地。
“不要！”罗萍绝望的哭喊地响起。
老吴木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忽然蒙上一层异样的光。
众人的心宛如从绝巘之巅坠入冰窟。
罗广泽的双眼往上吊，口中发出几声沉闷的“哬哬”，他的手掌挠着喉咙，连带着下巴上的肥肉一道儿抽搐了几下。
那沉重的身体终于倒了下去。
罗夫人的脸上鲜红尽退，骇人的灰白。

“唉......所以我才说.......”亦天玲在心底无奈地叹息着，蝎尾脚迅猛蹴出，将弱小的来犯者踢倒飞出去，背脊落地，扬起一片尘土。
“有胆气。”亦天玲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缓缓回身，望向那面有菜色的灰黄色身影。
老吴吃痛地挣扎了几下，他的眼底闪过几分脆弱，但迅速被滚烫的愤恚蒸发。
“我不明白。你们难道不帮我吗？”老吴干瘦的面庞滢滢闪动着光芒，屈辱流成水迹。
这质问的声音不重，却很有力，给场面蒙上了一层压抑。
“吴大哥，我们.......”钟若昕带头想说些什么，话音忽然中断了，接下来就是微如蚊蝇的嗫嚅。
你们难道不帮我？
“我们难道不该帮他？”亦天玲将那话咀嚼着，回应在周遭人的耳边反刍着。
“你们难道不帮我？你们为什么帮他？难道不是你们答应了我，可以为雨儿报仇？”
“他的女儿，他的妻子就那么值钱？比我的雨儿更值钱些？比这许多条人命更值钱些？”
“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在行侠......

“亦姐姐！”
“呜呜，亦姐姐是不是又死掉了——”
“阿宝，你可别胡说了！亦姐姐！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进去了哦！”
他们真说话间，房间里传来一把慵懒、有气无力的声音。
“本来嘛，也没说不让你们进。”
阿宝阿财惊诧地对视了一眼，阿财高声吆喝了一句“我进来了”，说话之间便推门而入。
随着木门吱呀开启，一股对流的冷空气穿门而入，那温度的骤降使两名男孩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亦天玲穿着极简单的短袖马褂，晶莹的汗珠流淌过那身麦色的健康肌肤，流淌过宛如峦纹般棱角分明的腹肌，一滴滴洒落地下。
她双手握着一柄断裂的铁枪，专心致知地重复着极为简单的动作：将短枪举过头顶，向下劈击。
举枪、下挥、举枪、下挥、举枪、下挥。她的动作似乎有一种呼吸般的韵律，很快夺走了阿宝和阿财的注意力，他们凝神注目着，在不知不觉间，连呼吸的节奏也受到了那简单动作的引导。良久良久，他们一语不发，居然连闯入小屋的目的也似忘怀了。

终于，亦天玲的一下劈击忽然凝固，枪锋朝前，无声地停滞着。亦天玲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内劲在五脏六腑间湍流着。她竭力将僵硬地肌肉放松，又运内劲将它们臌胀崩紧。
“三千下了。”亦天玲蚊音般地自语道：“唉，也不知道比起之前的水平，是进步还是退步了。”
“当然是进步了！”
亦天玲循声回望，看见阿宝阿财的眼睛同时瞪得大大的，激动地围上来。
“亦姐姐好厉害啊！”
“刚刚太有习武之人的风范了！”
亦天玲摸了摸阿宝的小脑袋：“是吗？”顺手将短枪搁下：“等你们以后再长大些，我找个机会向师长要两张侠隐令，送你们去见识一下真正了不起的武功。”
“是吗？”阿宝倒是很乖地一脸期待，膨胀了亦天玲的优越感。
阿财却将嘴一撇：“可是你今天说要带我们钓鱼，都没有准时来找我们耶。”
“啧，这个嘛......”亦天玲哑火般磨了磨嘴唇：“那个，你们要不要听福生玄黄天尊的故事？这是我最近新想出来的......”

亦天玲披上大衣，随着两个男孩取小道上了山。绕过几重山道，前路便是葱郁繁茂的山林，寒风吹得树枝飒飒而响，荫漏下飞尘熹微、朦胧梦幻。三人边走边说，随意抛着一个个话题，左右却不离侠隐阁的衣食住行。
“我们那里有个专门教医术和掌法的师傅，叫道恒，不但勤劳而且热情好客，你们一定会很喜欢他的......咦？”
就在他们将要走上林间小道的末梢，远处忽然响起尖锐的锋鸣，压倒了林中的静谧。
“有人在打斗？是谁？这里离侠隐阁不远，会是侠隐阁的人吗？周围还会不会有别的危险？”
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亦天玲的脑海中就归纳出了许多问题，她揪着身边两个孩子的领子，将二人拉到身前。
“别出声，立刻回头。”亦天玲的思维快速运转着：“用走的，脚步放到最轻，五十步以后才可以奔跑，鱼竿、鱼篓就丢在这，把村庄后头有外人打架的这件事告诉大人，叫他们别过来，若一炷香的功夫我还没下山，就立刻找人去侠隐阁求援，听明白了吗？”
“亦姐姐，这到底是.......”

“听我的话。”亦天玲干脆地打断了他们的问题，阿宝阿财面面相觑，同时丢下手上的渔具，转身走下了林荫小道。
亦天玲左右手各扣一枚飞镖，一直到两名孩子完全消失在山路的远处，才终于收回视线。
她没有将飞镖缩回袖中，而是弯下腰，借着山石和草木隐形，蛇形鼠伏般靠近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一处紧靠着湖泊的空旷山地，三团黑色人影正翻翻滚滚斗作一团。
就在亦天玲终于看清其中一人的面目时，她不再等待，两枚菱形镖骤然激发，她的身子也如劲弩激发般飞射而出，几乎与菱形镖不分先后。
那两枚飞镖去势奇急，分袭其中的两人。受到阻击的二人似乎吃了一惊，手上离别钩同时一扬，两枚飞镖“当当”落入草丛。
与此同时，他们的对手——那名黑衣白发少年也已瞅准时机，星流霆击，一掌飞出，铆足了劲击在其中一名敌人的胸口。
“咯啦啦”
那是破心碎骨的闷响。
中掌的敌人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仰头倒了下去。
另一名刺客完全没有因友伴的惨死而迟疑，在规避掉飞镖的下一刻，他将离别刺一扬，用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向少年的心窝。
但少年迅速将前冲的半边身子拉回，上半身未卜先知般倾斜，利落的躲过刺杀。他似乎对敌人的习性无比熟悉，手肘回屈，将对方不及收回的手臂圈在脇下。顺势便将铁掌高高举起——
“啪叽。”
另一击清脆的劈掌，在石崑之前抢先剁在刺客的后脑。
刺客的白眼上吊，身子宛如泄了气般挂在少年的腰间。
“啧。”
少年放松了手掌，任由昏厥的敌人垂落地上。
亦天玲从刺客身后走出来，虚着眼吐槽：“可以生擒的，没必要吧。”

“白刃加身之际，你居然还留有这种妇人之仁......”那少年——石崑眼神冰冷地顶了一句，接着话锋陡然一折：“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踪你来的。”亦天玲一边大声掰扯着假话，一边警惕地游走几步，目光扫视着周遭的林木。
石崑双手抱胸，冷淡地观赏着亦天玲的警戒行为：“要是你真的跟踪来的，就不会这么大惊小怪了。山里没有第三个敌人了。”
亦天玲猛地转过身来。
“你是故意把他们引到这来的？你让他们跟了多久了？”
“你怎么......”
“废话么。”亦天玲的表情有些像讪笑：“你用这么肯定的语气告诉我山里没有第三个人，说明肯定是排查过的。再想想对战发生的地点，结合你的脾气，我猜你多半是故意把人引导到这儿了，以避免误伤平民吧。”

石崑没有接话，轻薄的嘴唇微微抿起，似乎在积蓄着不满，但最终没有正面回应亦天玲的挑衅：“没有你，我也打的赢。”
亦天玲将双手举在胸前：“我绝对相信这一点。”她提起那刺客的后颈：“但要是没有我，估计你也抓不到这活口吧。”
“没有意义的。”石崑随意地瞥了一眼刺客：“悲欢楼的刺客在石司命的调教下，全都是不知生死如何，只在乎如何完成任务的畸形怪物。他们绝不可能出卖石司命的。”
“那是因为方法没用对。”亦天玲自信满满地反驳道。
“你什么意思？”
“有一些侠者不屑为之的法子，不妨用上一两点。”亦天玲的嘴角勾了勾：“听说过凤凰晒翅，仙人献果，晚霞映红吗？”
“.......”石崑没有接话，他好像陷入了沉思，真的在考虑亦天玲的提议，良久良久，：“你懂这些？”
亦天玲呵呵笑起来：“不懂，也做不到。”
在石崑的眼刀子把自己戳穿之前，亦天玲赶忙出言解释：“本来就是啊，这种酷刑并不仅仅是对受刑者的折磨，也是对于实行者心性的考验.......呵，反正我没这个本事面不改色地做到，我没那个经历。”
她微微一笑，继而说道：“可是，让我欺诈一下他，试一试能否成功，这又有什么坏处呢？”
石崑摸着下巴，一小会儿过后，他单手提着那名后颈，将他举到亦天玲面前：“你问问他吧。”
亦天玲清了清嗓子，拉起袖子，手掌轻轻拍着刺客的脸颊：“喂，快醒！”
“咯啦”，那刺客的后颈处传来一声脆响。头颈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斜垂落。
“我靠！”亦天玲吓了一大跳。
石崑松了松用劲的手掌，掸去手上尘土，淡淡地说：“他果然没有回答你。”

“还是有的。”亦天玲的嘴角抽了抽：“如果“我不想死”的心声也能算是句遗言的话。”
“哼。”石崑不再多话，转头就走，亦天玲随他紧赶两步，追问道：
“你打算走？”
“不关你的事。”
“呵呵，好啊。”亦天玲悠然答道：“那我偏要粘着你，我们尽可以比一比轻功和侦查意识。看看你能不能甩脱我。”
石崑拂然不悦：“你要是这么闲，怎么不去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何必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你看啊，是不是这么个事儿。”亦天玲道：“现在你的亲爹要你死，是吧？”
“......差不多吧。”
“他只要你一个人死，我们却有两个人。如果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那么被发现的难度更高。”亦天玲摸着挺翘的鼻梁，毫不遮掩自己那份可人的狡黠道：“只要你愿意的话，我们说不定能多杀几名刺客。除害，这不是你的愿景吗？”
“不。”石崑斩钉截铁地回应道。
亦天玲忽然顿住，她眨了眨眼，望向石崑。
“你没话说了？”
“我在等。”
“等什么？”
“等你告诉我原因，告诉我你害怕有朋友引你而死。”亦天玲的语气恬淡而温柔：“但那正是朋友的意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