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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戏〗玉筵暖霭.戏组 第三期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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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零年的十一月份到现在二一年三月份,居然差不多过了四个月了,这真的是我没有料到的,我一直以为差不多一个月就会解散了,可是居然坚持了这么久,里面的成员来来往往,可是还是有很多人坚持留下来,很感动。话不多说了,放戏,希望玉筵暖霭的第四期晒戏还会继续发表。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3-09 18:15回复
    一楼备用,没发完希望别插楼,谢谢配合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3-09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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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靓妹的戏
      人. 魏临蝉.顾挽衾
      季.深秋
      梗.春色漆目弯出一双小月,一把瘦指轻轻搭回桨端。舒舒裁水声里,我向她提一道很淡的笑: “是为了‘情’?”
      禁.水雷控
      ——戏水长流
      …………………………………………………………
      琅妃.魏临蝉
      [风触桃腮,生三分寒意,挑帘而出,径至湖侧,烛光映得星眸潋滟,夜的墨色与幽蓝月泽交融,星光稀疏,檀樱微抿,拈一小山茶抟捏,摆首叹]若是再来一场秋雨,便好了。
      [拂郁久不散,由奴搀着登舲,两簇远山颦起,垂睫视琉璃盏,斟一盅琼浆玉液入喉,涩味染齿,轻手置盅于案,略噙一抹笑]且伶俐些,寻一明姝与本宫解闷。若无便罢,莫惊了旁人。
      才人.顾挽衾
      九曲长廊坐落紫禁之巅,雾气朦胧,云层深厚,遮蔽了朗朗乾坤。高官贵女自然安康,无名无分如蝼蚁般任人踩踏。我寻了她的脚步,至湖堤,黑暗笼罩,惟湖上灯盏几粒。弯膝鞠背,垂眉顺眼,低语呢喃。
      “才人顾氏,予琅妃安。”
      琅妃.魏临蝉
      [倏然掀眸,两剪秋水潋滟一转,雪颈偏去,姝丽面容映入横波,香腮生笑,梨涡微漾,素手轻招,引她近坐。]才人应为新选嫔御罢,我素喜清净,鲜有出殿,倒未曾见你。
      [提壶又斟两盅,一盏轻推至她面前,玉掌托颊,举盅饮尽,檀樱轻启]温酒,能喝得吗?若喝不得,亦有盏乌龙。
      [杏眼弯弯,略摇团扇,垂下蒲睫,云袖遮皓腕,软笑递去,平声询]近有几番风言风语入耳,是语才人告病一事。[言含几分不容置疑,笃定了道]才人不愿侍寝,对否?可愿同我述一番缘由?
      才人.顾挽衾
      褰裳入船,落座安分,山荷飘摇入目,思虑其为何,支礼向她。
      “宫中嫔妃众多,妾不过一位才人。”
      素手捧过杯盏,指腹摩挲杯上纹理,温热传至指尖,虚驱黑夜冰冷。愁云惨淡,玉魄泄入清光,斜影姽婳,追露子鸣啼打碎湖面平静,檀口微张,浆液入喉,微苦。
      “妾能喝的,多谢琅妃惦念。”
      螓首微抬,惊其所述,卷了手中帕,红白荷花开两岸,恰似宫阙汉殿娘,半抹浓妆半淡妆。
      “琅妃所想,便是。”
      琅妃.魏临蝉
      [眉窝攒笑,远山稍挑,未曾误过她瞳间一抹惊异色,素手自腮边垂下,玉额偏去,杏眸移于那愁云怨月上,是同我一般。提壶复贪一盏,春葱闲扣于案]那便容我猜上一猜。
      [侧首望她,春色漆目弯出一双小月,一把瘦指轻轻搭回桨端。舒舒裁水声里,缓向她提一道很淡的笑]是为了情?
      [不执于询猜之对否,云袖覆指,稍稍凝眸,音色稍软了几分]好奇我如何猜到的吗?
      才人.顾挽衾
      九官枝上鸣啼刺破九天寂静,深秋的丹桂叶影婆娑,秦风渡过玉门关带来了几分旧色。雕龙刻凤的柱子下藏的是谁的腌臜,舍了三千自由身,入了金碧辉煌玲珑塔。身姿缥缈坠入云烟,深宫谍影映数眼前。鸦睫轻颤,扶壁杯盏,心下紧张,吐出一口气问她。
      “娘娘…可是于我这般?”
      琅妃.魏临蝉
      [立身于舲,水汽氤氲,抬首凝眸复细望那弯琼月,眼前光景模糊不清,顿了半晌,四周静谧,徒留风声簌簌。微微颔首]正是。今宵本无心一寻,倒真真……真真寻了位知心人。
      [双唇微颤,缓缓出船,略略踮起了足尖,不忍踏于那些枯枝落叶上,许是怜它,亦或是怜如它一般的自己罢。一字一顿,咬的极重]可惜…便是我不曾入宫,也再见不得他了。满门忠烈到底抵不过……功高盖主四字。
      [强撑笑颜,已是极倦,颤声朝她]若你不嫌,便同我一道回去罢。
      才人.顾挽衾
      烟雨之际遇了他,到头来,还是一抹不可触及的残阳。于她身侧站立,秋波浩渺,泠泠瓷音唤起,听得仔细。远处传来苍老的钟鼓声,倒是应了这凄凉的秋。
      随之踱步,枯枝败叶落了满地,遮住了盛京繁华。裙琚拖地,一步一个脚印跟着她,红残香稀,她的背影让我感到悲凉。
      “高处不胜寒,他却要令自己比这高处还要寒。命运多舛,我无法改变,只怪当初…太过执着。”
      滞了眉眼,平分笑靥。
      “承蒙娘娘厚爱。”
      ——结——
      2021.1.31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3-09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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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欢x涂理
        齐念
        黄昏多情又眷恋,夕阳的余韵撕扯着云朵,将洁白软绵的边角染成金黄色,层层重叠在一起,还泛着金光的是灿烂的余欢,放学铃声回荡,一时之间校园沸腾,像是一锅油里滴了一滴清水,瞬间炸开,等不及老师的一声放学,心就已经飞了出去。
        书本规整的放进书包,协同着人流一起走出校门,楼梯道只能熙熙攘攘的看见头,周围就是拥挤的蓝白相间的校服,是一片一片的清新亮目,缓慢的下着阶梯,终于破开人群,走出巷闻的街边是各色各样的美食摊,错综复杂的气味交织缠绕,说不清会是下一秒会是哪种香味勾引的想去摊边一站,踩着一尘不染的小白鞋等待着,等带着爸爸来送自己去上钢琴课,春日的风勾起发,校服里乳白色的高领毛衣护住脖颈,不知道等了多久,周围人潮散开,黄昏渐吻地面,手机震动姗姗来迟,向和蔼的摊主奶奶借了手机,电话声里传来抱歉的声音,礼貌的还回。
        双手蜷缩捏着书包带,回首穿进学校后巷,从这里走是离家最近的,平常不走这条路,因为爸爸都会来接,绵长的小巷是路灯照不进的,人声顺着小巷传进耳朵,一时之间脚步停顿,抬眼瞧过去,是男生撕扯的身影,嘴里吐出不雅的字眼,而右边的少年被黄昏剪成一个剪影,逆着光,只看清模糊的轮廓,踌躇着小白鞋,低着头,只在心中默念着,与我无关。
        周封
        有关于他们的初遇,都被那个春日下午的霞光筛成一道剪影,夹杂着钢管上淡薄的铁锈、杂糅在一起分不清来路的人间烟火、街道旁被风吹落的刺桐花。
        更多的是,像火焰的黄昏,绵延一生不断。
        彼时他们尚且年轻,就连道路上都是燎原的光。
        “我不想去局子里捞你们,把握分寸。”
        周封抱着臂,风是冷的,黄昏是冷的,鼻尖到锁骨上方的小痣也是冷的。
        他其实不太喜欢打架,也很久没打过架了。退开几步,今天也不例外地只是冷眼旁观着,看他们拎着拳头,钢管一下一下往对方身上、脸上招呼。
        几个人殴打一个人,周封懒得参与。
        街边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几百米外的马路上偶尔飞驰过几辆汽车,光影在车两旁快速的滑过,变成一道五颜六色的霓虹狰狞在车窗上。
        周封侧了侧头,也是这一侧首,隔着不长的黄昏,隔着少年的厮打,一眼就撞进她的眼底。
        有些人一遇见就知道是于万万人中最不同的,书上说,这是一见钟情,情根深种,此时他不懂,之后再想起才知道,这一眼已经胜过身后几千亿年的太阳。
        “行了,让别人先过。”
        她生得过于脆弱,像只没见过光的瓷娃娃,几个少年将小巷占了一大半,倒是能过人,不过看她也不敢过,于是周封转身喊停。
        原先周封唇线还是一条平直的山,现下这道山脊有些柔软起来,桃花眼在暖色的光晕下更加多情风流。
        安静立在一旁,暮光下像尊雕刻的神像,他没说话,眼神却在她身上流连。
        齐念
        小巷的深处有些阴冷,许久没有人气的造访,长长的行道从里头像是冒着风,让刚从春日度过而来的秋日又回了一朝夕。
        重物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小巷,也打在心上,血腥气息被凝固在一角,不曾沾染上来,悄悄地过眼去,几个人围殴一个人,还没有接触到被害者的面容。
        少年的声音就传入耳中,意外的干净清冽,此时的她尚且不知,往后和这个小巷子里的少年会纠缠半生, 连带着所有的风花雪月都离不开他的名字。
        有了他的开口,旁边的打斗渐渐停止,只是被害者依旧抱着头蜷缩在一起,施暴者懒洋洋的撑着钢管似乎还尚未尽兴,她感觉有几束目光朝她投来,口哨声也接踵而至,细细的眉皱起,握着书包带的手更是收紧,头愈发的低了,下意识的往少年的方向挪,至少在现在的情况下看来,少年或许才是那个好人。
        身后带着黑夜的皮鞋脚步声踩踏着水泥地面,小白鞋还为踏开脚步,就听见侧面慌张的逃窜声,回头就见教导主任熟悉的面和金边眼镜,小小的眼睛藏在后面,急速的朝这边赶来,瞬时之间愣住了脚步,眼睛微闪,刚迈出的步子不知道是收回还是不收回,莫名的心虚感上来,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封
        日光一片片散开,从眼角落到眉梢,现下他眼里的世界都是昏沉暧昧的模样。
        山光同霞光相逢,燃烧成一尾玫瑰色的滟滟水波,水光里又有一个月亮的隐隐约约轮廓。再过几分钟,月亮被接踵而至的脚步声踏碎,碎片濡湿周边一大片土地的肌理。
        几乎是同时,周封转身就要跑,可眼锋那一道蓝白的身影在这个巷子里格外显眼。犹豫几瞬时,伸手扯过她的手腕,一起往巷子口跑,耳边是呼啸的风,少年终年冷冽的眉眼在风的怀里一览无馀,周边的四景成为隐晦的掠影。
        路灯接连亮起,他们早就跑出了巷子,身后也没有教导主任的身影,撤手停步,往后退了几步,背靠着硌手的红砖墙壁,撑着膝盖喘气,几点暖色的路灯光投洒在周封的眼底,然后被晃碎成锋利的刀芒。
        “你是瘸子吗?这都不跑?”
        可又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仰头遮了遮眼,诸事不顺,烦透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齐念
        此时的夕阳是温柔的粉,悄悄的攀岩上夜的黑,慢慢的融合在一起,让人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03-09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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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不清上一秒的颜色,只能停留着观赏这一秒的美景。
          当大脑还停留在思考的界面,在心中打着草稿,该怎么向主任解释这意外的意外时,猝不及防的被股大力带走,手腕上带着他的温度和风一起奔跑,和月亮一起慢慢的升起,所有的想法瞬间被抛之脑后,小白鞋重重的踩踏地面,踏过水泥地面,随着他的步伐有节奏的敲打着。
          直到一处昏暗,轻声的喘着气平稳呼吸,额头上出现一层薄薄的细汗,身体的温度急速上升,燥热不已,粘稠的汗液吸附着秋衣,冷风又快又急的刮过,一阵舒爽,手在校服兜里摸索,寻找到一片纸巾,在手心里转了几圈,犹豫片刻后递到他的面前,却又被一句话堵了回来,然后就这么呆在中央。
          “不是…”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刚的反应,错开眼,环绕一圈,四周是相像,却又不熟悉的青砖绿瓦,估摸着自己一个人是回不去了。
          “我家在新…”
          “你把我送到东路就好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刚想说出地址的话又收了回来,贸然告诉一个陌生人家庭地址是不好的,不管他是好人或者坏人。
          周封
          直起身,嘴角扯起一道很冷冽嘲弄的弧度,这个时候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了。
          目落半空中的纸巾,夜风吹过时锋利的棱角却在抖,眼与眼交际,呼吸都放轻缓,终是伸手接过,一错不错地指间相触,时间不长,概由这场由体温带来的悸动也只持续短短几瞬就迎来结尾。
          “走吧,送你回家。”
          纸巾捏在手心,也不用,随手揣在校服外套的兜里。天光开始暗淡,故意放慢步伐,从眼角的余光看她跟上来没有,等她走到同自己并肩的位置时往旁边走几步,刻意拉开的距离是怕她感到不自在,周封想并肩回家,总得牺牲一下之间的距离。
          “学校后街的小巷,一个人的时候别走,抄近路也别抄,走大路安全。”
          “不安全。”
          周封低头去看她的时候,暮色全然不见踪影,一时分不清她眼底究竟是不是浅淡的月光。
          无言送她到了东路,看她经过几条巷子直到再也看不见身影才转身往回走。没走几步,脚步顿了一下,往后半转了个头,侧脸在昏昏的天色里愈发辩不明神色。
          说不清为什么要提醒她,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兜里的手机震动拉回了周封的思路,一条消息躺在未读列表里。
          ‘封哥,杨明那小子居然告黑状!主任给我妈打电话了,下周我们几个都得念检讨。’
          啧了一声,想着念完检讨还是要再打一顿杨明,这次要自己动手。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路口,转身回家了。

          2021.2.25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3-09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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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艳(自戏)
            蔡昭姬
            建安十一年春,我听他说:“卫宁不好,我接你回家。”这句话由一个未曾相识的人带给我,一迟便是十二载。
            在大漠的十二载难过,但并不难过。
            因为我遇到了符嫣。符嫣其人,狠也、善也。匈奴人向来草菅人命,肆意杀戮,只要是汉人无论男女,我见过刘豹的战利品中悬挂着十颗汉人的头颅,以作自豪,我也见过他的妻子把女奴活活打死,血渗进厚重的雪里,脏了素白的冬。自从我与符嫣分到一处后,她便常常恐吓我,说我会死的,若是有一天我与她犯冲,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杀掉我以可求自保,关键时刻教会我怎么在蛮夷的手里活下去,教会我自保。直到她死了,我才发现符嫣从未想过伤害我。
            本以为像她这样知世故肯低头的人会活很久很久,可她断不该动情的。我不记得是几年几月,大抵在一个苦寒的冬,在符嫣第四次怀上孩子之后,她选择当作礼物被送到刘豹兄长的帐里,几个月后便还回来一具寒尸,开膛破肚,她和她的孩子都死了。这是他兄长的挑衅,也是刘豹头一次为了女奴动怒,他剁掉了他兄长的三根手指,将他踩在脚下用力碾压,为了死去的符嫣。我觉得符嫣太傻,用代价最大的手段为她流掉的三个孩子复仇,用她的一辈子让刘豹对她刻骨铭心,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我会带着她的那一份,永远活下去。
            符嫣走后,刘豹曾在一次情事中告诫我,若我敢像符嫣一样,他便将我挫骨扬灰。这句话像是诅咒,没多久我便开始孕吐,我感受得到他是欣喜的,他将我分到单独的屋里,又让一个叫小茶的孩子照顾我起居,免去了一切杂活安心养胎。这段时间我过得极为舒心,闲下来时便常去崖边吹笳,或对着渺远的草原发呆,回忆在陈留和爹娘一起的时候,回忆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回忆那个在月光下的绣绷上用指尖写过无数次的名字,不知何时,它也终究随着指尖生出的寒疮,箴封在心底。
            刘豹对这个孩子极为上心,但也因这般,使得其他女奴恨不得将我鞭笞成泥。我最终没能对得起他的用心,在快临盆的时候,我去见过他的妻子——朵夫人,我告诉她,我想让这个孩子平安的活着。
            所以在刘豹拿着佩刀冲进来的那一刻,我很坦然。起初是坦然赴死,可当我眼风落在他握刀的手上时,我骤然更坦然的知道,我不会死,因为他的手在颤抖,我猜他心里大抵也乱了。
            我突然笑了。挑开眼帘,捋平蹙紧的眉头,一瞬不瞬地看进他满是怒火的眼中,像是我在大漠捱过无数的夜,愁雾渐浓,催乱方寸。
            我从未如此笃定地:你不会杀了我的,我猜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已经爱上我了。
            因着乏力难耐,我说的极其缓慢,可就这般虚弱的言语,从口而出,变成镘胡,杀他个片甲不留,但我不会爱上他。从初识他在马上羞辱我的那刻起直到现在,他偏想把我一身风骨碾碎,让我臣服他,我像其他奴隶一样跪伏在他脚下,可我越是卑躬屈膝,越是掷地有声:“刘豹,我不爱你。”
            永远都不会爱你。
            自那以后,刘豹再也没有让我去他帐中伺候,有了朵夫人的暗中关照,少有为难。我每天和小茶一起放牧,在草原的尽头吹笳,时而跟她讲讲在从前陈留的生活,难得自在。
            日月渐长,不觉过了数年,不曾想再见刘豹又是一场针锋相对的博弈。彼时他快要承袭匈奴王位,代替他的父王迎接汉使,我抑制不住内心的雀跃,却发现汉使来访的小半个月里,我连他们的半点消息都探听不到。
            这是刘豹下的死命令,将我凌迟。
            可我错了,他不想让我死的痛快,在哀叹的胡笳泣出最末一板时,刘豹夺下我手中的短刀,一如最初,他总在左右我的生死,也在左右我的命运——我又怀孕了。
            小宝的到来反倒让我变得乖顺起来,我教他匈奴的文字,刘豹教他骑马射箭,他不止一次拥着我和小宝说,我们是一家人了。我没有反驳,只会一个又一个在疏风淡月的夜里,贴着刘豹宽厚的胸膛时告诫自己:这里从来都不是我的家。
            许是老天有灵,又或是我思乡恳切,我被刘豹带到一个与师哥极相像的汉人面前,他叫曹彰,是师哥的儿子,奉师哥的意思将我带回。我不晓得他同刘豹是如何谈判的,是多少金子又许是几块土地,但在我面前,曹彰只说了一句话:
            “卫宁不好,我接你回家。”
            此话一出,不觉已是泪两行。遥想师哥当年师哥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大抵也没料到竟是一语成谶,再言之时,物是人非。
            十二载太漫长,沉恨还思,风月无边。我看向刘豹,亦如那年我戳破他爱上我时一样坚定地、坦然地告诉他:我要回家。
            在小宝的恳求、溪秀的不舍和刘豹的滔天怒火下,我最终踏上了回家的马车,在大汉的桃花开得正热烈时。临行前,我应了溪秀的恳求,为他吹一曲短笳,一板一拍奏的尽是悲怒哀恸,当最后一板落下时,便是我对既往十二载最后的馈赠。
            马车走的顺利却也颠簸,终是在一个陡峭的山路上把我脚边的锦袋抖开,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我曾在刘豹的书房里收拾过的书简文帛,同我排列的顺序分毫不差。
            思绪回到那年情景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3-09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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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收拾他书房的时候,从角落里翻出他偷偷藏起的汉书,那时我刚到大漠不久,还没学会在悲戚中假装笑得开怀,符嫣告诫我:若是想要活得久,就不要哭,我深信不疑却在见到几本薄薄的文书后泣不成声。这是我头一次在刘豹面前哭,也是他头一次破天荒的安慰我,他说我这般聪明,那些被付之一炬的书简会永远刻在我脑海中,不算遗失。尽管他有短暂的温情,尽管他也珍视这些遗留的汉书,他也曾下令杀掉所有烧我书的士兵,可他还是拒绝了我把父亲的书誊在纸上的请求,哪怕我晓得,其实他刹那的犹豫是想要答应我的。
              我兀地有些哽咽:刘豹,若是当年你肯准我用笔墨记下父亲遗留的书,也许,我会喜欢你吧。
              马车终在寻不见月的夜里离开了大漠的疆土,有一腔刺骨的风钻入帘子,这风与那年在崖边吹来的瘦风一样锋利,像一把利刃剖开刘豹的心,如今也把我的柔肠划破,刺得支离破碎。我把帘子扎紧,合上小窗,将最后一缕风也阻隔在窗外,生生扼杀掉我尽半生的回忆。
              “刘豹,这一别山高水远,自此便不会再见了。”
              ——结——
              2021.2.18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03-09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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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佼(自戏)
                祝山南
                (案前的墨水不知磨了多少次,却迟迟没有写出一封完整的信来。废纸堆成的高度,快赶上郑寄洲赠我的花高了。)
                (就连不苦也去提醒我,说我少女心思,偏生的图些词藻,平白的祸害了这些纸去。我说她不懂事,她便同我赌气,再不同我磨墨了。)
                (其实不苦不知,那封信并不是郑寄洲亲笔,也并非是那个面善的小郎君来给我的。我不知道新罗发生了甚么,心底却总有两三块大石压着。)
                (我缓缓下笔,却没有以往的柔情和高兴)真真是,可惜啊——
                (我写“凡战夺坎坷,需全身而退”,却又用乌墨涂了去,我如何不知道他是那国在前己在后的人。)
                (我写“待君归来日,求娶美娇娥”,却自觉不妥,恐他念我,分了神去。)
                (最终,我也不曾写上几句好话祝他,也不曾写几句浑话气他。我只写“祝君安好”这四个毫无意义的字。)
                (那我为何要寄给他呢。他可会觉得,我敷衍,我不重视他?)
                (在理智的人,都会在爱情里患得患失,何况——我并不是那,十分有理智的人。)
                (一时绷不住,金珠滑下面去,洇湿了宣纸。)
                (后来,我确实没有寄出去。因为我恍惚听到,叔父婶婶都说他死了。)
                (天上仙班贪他俊俏,爱他轻狂,图他意气,从我的手中将他拽去,再不还给我了。)
                (真真,可惜。可惜。)
                ——结——
                2021.2.22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3-09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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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欢x涂理
                  齐念
                  黄昏多情又眷恋,夕阳的余韵撕扯着云朵,将洁白软绵的边角染成金黄色,层层重叠在一起,还泛着金光的是灿烂的余欢,放学铃声回荡,一时之间校园沸腾,像是一锅油里滴了一滴清水,瞬间炸开,等不及老师的一声放学,心就已经飞了出去。
                  书本规整的放进书包,协同着人流一起走出校门,楼梯道只能熙熙攘攘的看见头,周围就是拥挤的蓝白相间的校服,是一片一片的清新亮目,缓慢的下着阶梯,终于破开人群,走出巷闻的街边是各色各样的美食摊,错综复杂的气味交织缠绕,说不清会是下一秒会是哪种香味勾引的想去摊边一站,踩着一尘不染的小白鞋等待着,等带着爸爸来送自己去上钢琴课,春日的风勾起发,校服里乳白色的高领毛衣护住脖颈,不知道等了多久,周围人潮散开,黄昏渐吻地面,手机震动姗姗来迟,向和蔼的摊主奶奶借了手机,电话声里传来抱歉的声音,礼貌的还回。
                  双手蜷缩捏着书包带,回首穿进学校后巷,从这里走是离家最近的,平常不走这条路,因为爸爸都会来接,绵长的小巷是路灯照不进的,人声顺着小巷传进耳朵,一时之间脚步停顿,抬眼瞧过去,是男生撕扯的身影,嘴里吐出不雅的字眼,而右边的少年被黄昏剪成一个剪影,逆着光,只看清模糊的轮廓,踌躇着小白鞋,低着头,只在心中默念着,与我无关。
                  周封
                  有关于他们的初遇,都被那个春日下午的霞光筛成一道剪影,夹杂着钢管上淡薄的铁锈、杂糅在一起分不清来路的人间烟火、街道旁被风吹落的刺桐花。
                  更多的是,像火焰的黄昏,绵延一生不断。
                  彼时他们尚且年轻,就连道路上都是燎原的光。
                  “我不想去局子里捞你们,把握分寸。”
                  周封抱着臂,风是冷的,黄昏是冷的,鼻尖到锁骨上方的小痣也是冷的。
                  他其实不太喜欢打架,也很久没打过架了。退开几步,今天也不例外地只是冷眼旁观着,看他们拎着拳头,钢管一下一下往对方身上、脸上招呼。
                  几个人殴打一个人,周封懒得参与。
                  街边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几百米外的马路上偶尔飞驰过几辆汽车,光影在车两旁快速的滑过,变成一道五颜六色的霓虹狰狞在车窗上。
                  周封侧了侧头,也是这一侧首,隔着不长的黄昏,隔着少年的厮打,一眼就撞进她的眼底。
                  有些人一遇见就知道是于万万人中最不同的,书上说,这是一见钟情,情根深种,此时他不懂,之后再想起才知道,这一眼已经胜过身后几千亿年的太阳。
                  “行了,让别人先过。”
                  她生得过于脆弱,像只没见过光的瓷娃娃,几个少年将小巷占了一大半,倒是能过人,不过看她也不敢过,于是周封转身喊停。
                  原先周封唇线还是一条平直的山,现下这道山脊有些柔软起来,桃花眼在暖色的光晕下更加多情风流。
                  安静立在一旁,暮光下像尊雕刻的神像,他没说话,眼神却在她身上流连。
                  齐念
                  小巷的深处有些阴冷,许久没有人气的造访,长长的行道从里头像是冒着风,让刚从春日度过而来的秋日又回了一朝夕。
                  重物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小巷,也打在心上,血腥气息被凝固在一角,不曾沾染上来,悄悄地过眼去,几个人围殴一个人,还没有接触到被害者的面容。
                  少年的声音就传入耳中,意外的干净清冽,此时的她尚且不知,往后和这个小巷子里的少年会纠缠半生, 连带着所有的风花雪月都离不开他的名字。
                  有了他的开口,旁边的打斗渐渐停止,只是被害者依旧抱着头蜷缩在一起,施暴者懒洋洋的撑着钢管似乎还尚未尽兴,她感觉有几束目光朝她投来,口哨声也接踵而至,细细的眉皱起,握着书包带的手更是收紧,头愈发的低了,下意识的往少年的方向挪,至少在现在的情况下看来,少年或许才是那个好人。
                  身后带着黑夜的皮鞋脚步声踩踏着水泥地面,小白鞋还为踏开脚步,就听见侧面慌张的逃窜声,回头就见教导主任熟悉的面和金边眼镜,小小的眼睛藏在后面,急速的朝这边赶来,瞬时之间愣住了脚步,眼睛微闪,刚迈出的步子不知道是收回还是不收回,莫名的心虚感上来,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封
                  日光一片片散开,从眼角落到眉梢,现下他眼里的世界都是昏沉暧昧的模样。
                  山光同霞光相逢,燃烧成一尾玫瑰色的滟滟水波,水光里又有一个月亮的隐隐约约轮廓。再过几分钟,月亮被接踵而至的脚步声踏碎,碎片濡湿周边一大片土地的肌理。
                  几乎是同时,周封转身就要跑,可眼锋那一道蓝白的身影在这个巷子里格外显眼。犹豫几瞬时,伸手扯过她的手腕,一起往巷子口跑,耳边是呼啸的风,少年终年冷冽的眉眼在风的怀里一览无馀,周边的四景成为隐晦的掠影。
                  路灯接连亮起,他们早就跑出了巷子,身后也没有教导主任的身影,撤手停步,往后退了几步,背靠着硌手的红砖墙壁,撑着膝盖喘气,几点暖色的路灯光投洒在周封的眼底,然后被晃碎成锋利的刀芒。
                  “你是瘸子吗?这都不跑?”
                  可又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仰头遮了遮眼,诸事不顺,烦透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齐念
                  此时的夕阳是温柔的粉,悄悄的攀岩上夜的黑,慢慢的融合在一起,让人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3-09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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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不清上一秒的颜色,只能停留着观赏这一秒的美景。
                    当大脑还停留在思考的界面,在心中打着草稿,该怎么向主任解释这意外的意外时,猝不及防的被股大力带走,手腕上带着他的温度和风一起奔跑,和月亮一起慢慢的升起,所有的想法瞬间被抛之脑后,小白鞋重重的踩踏地面,踏过水泥地面,随着他的步伐有节奏的敲打着。
                    直到一处昏暗,轻声的喘着气平稳呼吸,额头上出现一层薄薄的细汗,身体的温度急速上升,燥热不已,粘稠的汗液吸附着秋衣,冷风又快又急的刮过,一阵舒爽,手在校服兜里摸索,寻找到一片纸巾,在手心里转了几圈,犹豫片刻后递到他的面前,却又被一句话堵了回来,然后就这么呆在中央。
                    “不是…”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刚的反应,错开眼,环绕一圈,四周是相像,却又不熟悉的青砖绿瓦,估摸着自己一个人是回不去了。
                    “我家在新…”
                    “你把我送到东路就好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刚想说出地址的话又收了回来,贸然告诉一个陌生人家庭地址是不好的,不管他是好人或者坏人。
                    周封
                    直起身,嘴角扯起一道很冷冽嘲弄的弧度,这个时候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了。
                    目落半空中的纸巾,夜风吹过时锋利的棱角却在抖,眼与眼交际,呼吸都放轻缓,终是伸手接过,一错不错地指间相触,时间不长,概由这场由体温带来的悸动也只持续短短几瞬就迎来结尾。
                    “走吧,送你回家。”
                    纸巾捏在手心,也不用,随手揣在校服外套的兜里。天光开始暗淡,故意放慢步伐,从眼角的余光看她跟上来没有,等她走到同自己并肩的位置时往旁边走几步,刻意拉开的距离是怕她感到不自在,周封想并肩回家,总得牺牲一下之间的距离。
                    “学校后街的小巷,一个人的时候别走,抄近路也别抄,走大路安全。”
                    “不安全。”
                    周封低头去看她的时候,暮色全然不见踪影,一时分不清她眼底究竟是不是浅淡的月光。
                    无言送她到了东路,看她经过几条巷子直到再也看不见身影才转身往回走。没走几步,脚步顿了一下,往后半转了个头,侧脸在昏昏的天色里愈发辩不明神色。
                    说不清为什么要提醒她,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兜里的手机震动拉回了周封的思路,一条消息躺在未读列表里。
                    ‘封哥,杨明那小子居然告黑状!主任给我妈打电话了,下周我们几个都得念检讨。’
                    啧了一声,想着念完检讨还是要再打一顿杨明,这次要自己动手。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路口,转身回家了。

                    2021.2.25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1-03-09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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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你。”
                      夏日,仲夏夜之梦。
                      纪舒收获了独属于她的少年。
                      ——结——
                      2021.2.28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1-03-09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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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梨(自戏)
                        【回归冥府的路途中我听赫尔墨斯讲了一件趣事。】
                        “塔纳托斯居然被人类困住了?”【讶异的睁大双眼,全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后来呢赫尔墨斯?”
                        【很遗憾我没等到赫尔墨斯的后续,因为已经到达了冥府,而赫尔墨斯又收到了神王的消息,他匆匆离去说下次再给我讲。】
                        【鼓起腮帮,不满的噘嘴看了赫尔墨斯一眼不情愿的哦一声放他离去。思考着一会是去找塔纳托斯问问还是去问哈迪斯。】
                        【忽然之间我听到一声声的呼唤,略带疑惑的转身朝着声源处看去,是一个人类灵魂。】
                        【目光在他身上巡视,对他会叫我这一件事有些不解。】“何事?”
                        【不过几息的时间,我脑中想过种种可能。但在听到他讲他的妻子时挑了挑眉。他是…打算要学俄尔普斯?】
                        ——“您知道的殿下,一个没有被埋葬的人,是没有资格待在冥府的。我的妻子她没有为我举行任何的仪式,甚至随意将我的尸体扔在荒野上。”
                        ——“若您允许,我想回去教育我的妻子,同时处理好我的事情,到时候我再回冥府。”
                        他骗了我,利用了我的同情。
                        ——“西、西、弗、斯!”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将人的名字说出,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先是骗了塔纳托斯,再是骗了我。
                        愚弄神明、打乱大地上人类的生死…这一切,你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
                        ——结——
                        2021.3.1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1-03-09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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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佼(精分)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1-03-09 18:34
                          收起回复
                            这次由于咱们戏组的两位约戏标杆罢工了,所以没能出戏,导致我很痛心!!@长白无故人🌿 @dokikey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1-03-09 18:36
                            收起回复
                              第三期的戏就到这里结束啦!over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1-03-09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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