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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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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死了。
雖然我還在思考着、呼吸着,但剛才發生的事情讓我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最令人痛苦的是無從知道那一刻什麼時候到來,只知道一定會來,隨時會來,自此我就永遠失去意識──不,大概作為幽靈也具有某種意識?但到時我不也是去了她那裏任其宰割嗎?她,那個殺我的兇手,把我店裏的東西據為己有,而我只能眼巴巴瞟着。
對了,那個東西她喚作人魂燈(我看著它也是叫這個名字),是我去年在忘了什麼地方撿來的,據她說本來是屬於她家大小姐的,只是不知怎地不見了──明明是她自己冒失!為什麼這娃那麼不講理!本來談得好好的,我做夢也沒料到自己的死期會這麼突然地成了定數……
呼……好冷……在餘下的時間我就只能感覺着疲倦和寒冷嗎……
這個冬天異常的低溫,應該說是限定於香霖堂的低溫,就是因為不尋常地聚集在店內外所有地方的幽靈;而且,我現在終於知道了,它們之所以會聚集在這裏,就是因為那人魂燈!若果不是因為──咿呀──她推開門了!她要就這麼若無其事地離開嗎,作了這令人髮指的罪案之後?可以的話,我一定會跳起來喝止她的:你這無恥的傢伙!但是,這不是一個死人能辦得到的。
你的脖子已經被斬斷了──她是這麼跟我說的,在非常響亮的唰啦一聲(刀刃還能揮動得那麼響的嗎?)之後──別動,別說話,你還有意識,是因為我的劍法高超,脖子以上的部分還在原位;那麼,在它掉下來之前,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吧,至於人魂燈我就拿走了,畢竟死人是無法擁有任何東西的。
是我大意了,不該和她玩文字遊戲的!那時候我還興致勃勃地和她爭論人魂燈到底是屬於誰的:既然是到了我店裏的東西,那自然是我的商品了。那是我的……好冷……可是,只能留在這兒,不能動,連輕微的寒顫也不可以……而她若無其事地離開了──她還在!她仍然站在門口,她要幹什麼?我看得到,她,還有她提着的人魂燈,回到她背上的刀。那兩把刀,曾經放在我的桌上,那時她問我:我背着它們(樓觀劍和白樓劍,我看出來了),來到你的店裏面,那按你的說法,也是屬於你的了?沒錯,我起了貪念,可是一個能鑑定各種稀奇道具的人,對於這可遇不可求的──
「魔理沙,你也來了?……是啊……對了,店長他動不了的樣子,你去看看他怎麼了。」無恥的傢伙!這算什麼,落井下石嗎?我一早看出來了,那只是藉口!說什麼劍士的榮譽,討回被奪走的劍,她一開始目的就是那盞破燈!噢,她來了,她來了……
「喂,香霖,你怎麼了?」
……
「……嘩,你流了好多的汗!明明這麼冷,發燒了嗎?」
不、沒有、我沒有發燒、我──她那手要伸過來了啊!我不是在發燒啊!難道你沒有看見我不斷左右轉動的眼珠嗎?它們就是在說不啊!等等,她的手收回去了……沒事了……不,她好像去了我的後面?她在想些什麼呢?她剛才覺得我是在發燒,那現在……現在還打算檢查我的身體嗎?恐怕大概會……那麼,她的手隨時都會再伸到我身上!現在還沒有,但下一次她的手……會從哪裏……會在什麼時候襲擊而來?我……我……
「不要靠近我啊啊啊啊啊啊──」
我叫出聲了!在緊要關頭控制不住自己大聲喊叫了……永別了,這個世界……妖夢,是你贏了……
咦?我還在店裏、我還在這個世界裏!幽靈?不對,我摸到自己的身體,我還在裏面!我沒有死?咦,這是怎麼一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那笑聲刺醒了我。「抱歉呢,大概是我斬得太快,你的脖子沒意識到被斬了,所以自行合回去了呢!」
她不見了!人魂燈也不見了、她兩把刀也不見了!這,我被騙了!
「你這無恥的傢伙啊啊啊啊啊啊──」
「欵?我嗎?」魔理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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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祝賀外來韋編堂堂復刊(x


IP属地:中国香港1楼2021-03-21 17:28回复
    繁体字看的有点难受


    IP属地:安徽2楼2021-03-21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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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不错,支持一下,加油!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1-03-21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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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IP属地:江苏5楼2021-03-28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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