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集注中注“南去喜疏篷”是且喜逍遥江湖之意。我以为也是不确的。理由如下:此诗写于符离战败后,第二年,孝祥罢建康留守,因此全诗的基调是沉痛,是暗讽。送友人离开固城后,自己晚上留在东坝,担忧北面金人又要南下,而春来后,水位上升,港汊(小水路)又通了,那些偏安一隅的人又能坐着小船(疏篷)“喜”往南去了(并不是他自己有什么可坐疏篷避世的欢喜之情),讽刺离浙江近了(临安小朝廷)风景好,这些苟且之辈欢声笑语往南去,自然不是为了去“朝市”(朝廷)言政事谋国是,而是学陆龟蒙松江垂钓避世。—— 虽是一首小小的即景诗,但也真实体现了孝祥当时的愤懑心情。由此,我不认为“南去喜疏篷”是老先生认为的那个意思。而是暗讽是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