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燕子也正陷於痛苦与自责之中,她一边找,一边大喊:「翰儿,翰儿……娘求你,求求你……你快出来吧!娘真的不要跟你玩了……」
在她身旁的永琪,也急急的找著翰祯,听到小燕子的叫喊声就更急了,对小燕子大吼道:「你不要再叫了!叫得我的心也烦了!你这样叫有用吗?翰儿这麼小,他会应你吗?你……」
小燕子深知这件事因她而起,是她把翰儿弄扔了!即使被永琪这样责备,都不敢反驳,只是闭起嘴巴,继续找寻翰儿的踪影。
二人在花园裏绕圈子的找,甚至连轻功都使出了,在花园中飞来飞去的找。可是,这一切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唉!再这样找下去都只是浪费时间!不行了!我现在就去找老佛爷,你去找皇阿玛,先把事情告知他们!」永琪著急的说。
小燕子点著头,便往乾清宫奔去了。
慈宁宫那儿的冰凝和月儿却比永琪和小燕子更急。
「你这丫头……真笨!」冰凝气愤的对著月儿破口大骂。
月儿低著头望著怀裏的婴孩,支支吾吾的说:「小…小姐……对…对不起!我…我不知该把他扔到那儿去好,所…所以……」
冰凝怒气冲冲的喊:「你也不好笨成这个样子呀!我叫你把他解决了,你便随把他扔进湖裏,命人把他运出宫,或……怎样都好,你都不会笨到把他带回来!幸好老佛爷往令妃那儿去了,否则……」
没错!冰凝和月儿在谈论的,正是小翰祯。在慈宁宫中的婴孩,也正是小翰祯。
月儿越想越害怕,望著冰凝:「小…小姐……那现在怎麼办?万一五阿哥找到这儿来,那怎…怎办?」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太监的喊话:「五阿哥到!」
月儿听到喊话声,更急:「小姐….小姐……五阿哥来了!」
冰凝对著月儿吼著:「闭嘴!」然后,走到她身旁,一把把翰祯从月儿手上抢过来,随手执起身旁的花瓶,往翰儿的脑后狠狠的一敲。翰祯的头破了,大哭起来,冰凝抱著破了头的翰祯往外奔去了。月儿不明冰凝的用心,只好紧跟在她身后,也往外奔去。
永琪正打算掉头离去,却听到身后传来了小孩的哭声,感到好奇怪,又好熟悉。转头一看,又惊又喜,便把翰祯从冰凝手中抢过来。
「五阿哥,小心呀!翰儿的头撞破了,不要弄痛他!」冰凝说著,竟掉起眼泪来。
永琪的心揪住了,喊道:「为什麼会这样?为什麼?」
冰凝开始编著她的故事:「刚才,我和月儿在花园走著,发现翰儿躺在地上,头都破了……」
月儿见冰凝这个样子,配合著说:「我们见小阿哥受伤了,便赶紧把他抱回来,为他…为他包扎。」
「五阿哥,不要谈了,还是先把翰儿送回景阳宫吧!」冰凝又转头对月儿说:「月儿,赶快召太医!」
就这样,众人都赶到景阳宫来了。
太后心痛的喊:「怎麼会这样?太医,我的孙儿怎麼样?伤得严重吗?有生命危险吗?」
「回太后,幸好小阿哥的伤口不太深,只要好好调养,就可以了。不过……」太医的话被打断了。
乾隆紧张的问:「不过什麼?」
太医继续说:「不过,微臣在小阿哥的伤口上发现了些碎片,像是一些瓷器的碎片,如花瓶……」
「管它是什麼碎片,总之,就是有人没尽当额娘的责任,差点把亲儿的性命都赔上了!」太后就这样把一切的罪名都推到小燕子的身上。而冰凝呢?一切嫌疑都脱去了!
冰凝又走到太后身旁,温柔的说:「老佛爷,你都不要怪还珠格格了!她也只是大意才犯下这样的错吧!」
小燕子本来就对冰凝这人没有好感,听她如此一说更不忿了。而且,此刻她的身旁没有紫薇,也没有晴儿,最终她还是按捺不住,大喊:「我不是大意的!我明明就是把翰是放到树下,如果没有人碰他的话,他的头又怎会撞破了?搞不好就是你把我的翰儿弄成这个样子的!」
太后想不到小燕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怒不可遏,瞪著她:「你真没教养!你竟这样说冰凝?如果没有冰凝的话,我的孙儿已被你害死了!你还……永琪,我早就叫你把冰凝娶回去了!如果你一早娶了冰凝,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小燕子越听越气愤,反驳道:「但事情根本就……」她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永琪的一巴掌落到小燕子的脸蛋上。
「够了!你胡闹够没有?你到现在还不知自己的错吗?」永琪愤愤的说。
小燕子吓呆了,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冰凝的心也真的凉透了,她暗暗的笑著。
乾隆见状,都不忍再责怪小燕子,对众人说:「现在事情已发生,幸好翰儿没有大碍,朕也不要再追究了。老佛爷,还是先让他们冷静一下,我们先走吧!」
乾隆等人走了,可是小燕子仍然呆滞的站著。她也真的无法相信永琪打她是一个事实。她的脑海中只是不停的想著:永琪真的打我?他为了那个女人打我吗?真的吗?
二人不知在那儿呆立了多久,最后还是由小燕子打破了这片沈默。
「永琪,你听我说,我真的把翰儿放在树下,他没可能好无故不见了,更不可能把头都撞伤,冰凝她……」小燕子解释著说。
可是,永琪根本听不进去,对小燕子说:「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你只是想把责任推到冰凝的身上去吧!」
「不!不!你听我的!」小燕子遏力解释著。
但永琪没理睬小燕子,走到床前,抱起翰祯,抚摸著他的头,温柔的低语:「翰儿,对不起!阿玛没有好好的看著你!」
「永琪!」
永琪冷淡的回应著:「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好了吧?」
小燕子崩溃了,泪,不由自主的掉下来。她想说话,可是,她却说不出来。她凝视著永琪,注视著他的眼神,她忽然发觉永琪离她好远。她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好陌生,一转身,往外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