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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刚到花灵山的时候，天气已经有些热了，还开着星星点点的荼蘼花，点缀着青枝绿叶。
他被母亲拉着，额头冒出些细汗来，许是路走的久了，有些热。母亲看出他朝着那花望过去，便问她，“阿砚，知道那是什么花吗？”谢砚整天生活在花街柳巷中，又怎么会见过这种山间的花，他便摇了摇头。
“那叫荼蘼花。”母亲笑了笑，便不再解释。
也不在意谢砚记下没有。
谢砚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也许她母亲都不知道，因为她是个娼妓，谢砚从小生活在那种地方，对外界一无所知，可是他是个男孩子，长大了，总不好再待在那种地方，他的母亲只好把他送到修真界，听说那里正在招收弟子。
修真界其实并不容易入门，很多孩子都是练习了很久有仙根才可以去，但是花灵山是个不一样的地方，那里的尊主心疼百姓，总是愿意招收一些没地方去的孤儿，形形色色的孩子，有一些他亲自教导，也有一些分给其他几位长老，长老们收弟子并不多，花灵山的大门三年才只有一次可以让普通的老百姓进入，这一天，各种各样的孤儿都会来到花灵山，也都会被收下。
谢砚的母亲就是算好了这一天，才带着他上山。
花灵山的门口已经排满了人，谢砚的母亲把他扔在这就走了，头也没回，走的时候塞给他一个信封，谢砚很早就知道有这样的一天，母亲意外生下他，但是那样的环境，不可能养大他的。
他低着头摩挲着信封，花灵山的门打开了，他抬起头，在人与人之间一眼便望到了那个人，修长的身子，着一身白衣，眼神犀利却又好像被温柔刻意掩盖，谢砚从来没见过这样干净的人，那人身后便是花灵山，那个救赎了无数无依无靠孩子的地方，谢砚目不转睛的望着，竟忘记了迈步，前面的人都已经进去了，他看着那男人朝着他走过来，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脸，温柔的冲他笑，某个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并不是被母亲抛弃的孩子，而是个有家的人。
“你是来修仙的吗？”那人温柔的开口。
谢砚呆呆的点头。
“跟我进去吧。”那人站起身，拉起了他的手，好像比母亲还有温度。
谢砚被他牵着，走了进去。
烈日炎炎下，孩子们站成标准的队列，听着高高在上的尊主讲道理立规矩。这些孩子们都是没有读过书的，他们都向往着去到学宫里面读书写字，所以听得格外认真。
大多数孩子都收在尊主门下，如若有其他长老也想收弟子，便可以从中挑选，但一般没有长老愿意收很多弟子。
尊主话刚说完，一个红衣年轻男子便走过来，张望了一会儿，低头笑了笑，便回去了。
孩子们被安排在各个屋舍，六人一间。

晚间，谢砚被叫进了尊主的议事厅，虚灵殿。
“你叫什么名字啊？”尊主开口问道。
“谢砚。”
“以后这个就是你的师傅。”尊主指了指旁边满面笑容的红衣男子。
男子微笑着朝他走过来，俯下身，想去牵他的手，谢砚却向后退了一步。
男子也不恼，摸了摸他的头，站起身，朝着尊主作揖，“弟子谢过师傅。”
原来尊主竟是他的师傅，他怎么好意思收徒弟呢。谢砚有些不高兴，他想拜白衣道长为师傅的。
男子行礼过后，又去拉谢砚的手，想带他走，他却又一次躲开了，男子微笑着，“那你跟着我走吧。”
尊主对他示意，他才跟着走了。
出了门，男子才笑呵呵的开口，“我叫苏罹殇，以后就是你的师傅啦。”
谢砚却并不领情，冷哼一声，“你怎么教的了我啊？”
“我能教你呀。”苏罹殇说道。
“你自己都还在学呢，凭什么教我？”谢砚好像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执着的跟他争吵。
“我学得比你快呀，能教的了的。”苏罹殇并不知道谢砚不高兴，便诚恳的解释。
苏罹殇执意拉起小徒弟往他的住处走去，一点没个师父的样子，途中见到几朵荼蘼花，便指着那几朵花，有些落寞的说道，“阿砚，先教你一句诗好不好呀？”
谢砚并不看他，也装作不想听的样子，其实早已经竖好了耳朵。
“荼靡不争春，寂寞开最晚。说的就是这些花呢。它开的最盛的时候，便预示着春天结束了，不大舒服的夏天就要来了，人们都说啊，是这些花，送走了春天呢。”他说着垂眸低下了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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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砚，别练了，来，坐这，我再去拿一个勺子我们一起喝。”他随手拿过谢砚的剑，放在了桌子上，又慌忙的跑进屋子里拿了个勺子。
“来，你用这个。”他说着把本来在碗里的勺子递给了谢砚。
“一起吃吧，你吃一勺我吃一勺，嘿嘿。”说着拿起勺子就想去舀粥。
谢砚看着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真诚的笑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半推半就，谢砚吃了不少粥，苏罹殇心情大好，觉得病一下子都好了，身体也不再软绵绵的了。
他这院子从来不会来人，这次他在，便随意熬了粥给他喝，从前呢，他生病了是怎么做的呢，也许睡一觉，若是还没好，就一直睡么，好像他也挺可怜的，从这天开始，他才开始唤他师傅。
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苏罹殇高兴坏了，他把自己藏起来的宝贝都给了他，说自己终于后继有人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东西，都是一些小玩意儿，但是他说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东西，因为是他阿娘给的。还有一把匕首，他看见了之后慌慌张张的抢回来，说这东西晦气，不能给你。
他其实没太多情绪，仿佛没什么事可以让他伤心，难过，好像每一天他都是快乐的，第一次这么慌张，谢砚没在意。

第三章
时光飞逝，小孩子的进步是很显著的，谢砚几年内学会了很多，他不喜欢与旁人玩耍，自从来到花灵山，就再也没点小孩子的样子，况且跟了这样的师傅，也没人愿意陪他玩，他每天也就只有练功这件事，不知不觉间，已经超过了同来修行的人很多。
山下有邪祟的时候，尊主总是会派些长老带着徒弟下山去除祟，也算一次历练。
这次，轮到了玄风长老与他的弟子。
苏罹殇有些不情愿，却也没拒绝，只是兴致不高。谢砚却是很兴奋，练了这么久，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很强了。
谢砚一大早便收拾好了东西，时间过去的很快，已经七年了，谢砚已经长成大人的模样了，不知道阿娘还会不会记得他呢，他很想去看看阿娘，给她看看现在他的样子。
苏罹殇倒是没怎么准备，早早就睡下了，其实他有些害怕下山的，很多事情，一辈子都无法释怀，却还是要面对。他睡得并不踏实，梦见他阿娘鲜血淋漓的掐着他的脖子，向他索命，他喊不出声，下意识的拍打紧紧攥着他的那只手，沾了满手的鲜血，突然，他的阿娘又从背后将手穿进了他的后心，挖开了他的心脏，梦里感觉不到疼，但是他却很难过，醒来之后枕头湿了一大片。
天亮了，谢砚早早就等在门口，苏罹殇出来的时候有些吃惊，摸摸他的头，“起得这么早。”
谢砚想躲开没来得及，苏罹殇总是喜欢摸他的头，但是他不喜欢，而且很讨厌，他对苏罹殇的感情他也有些说不清，他虽然不像山里其他人那般厌恶他，却也不曾真心将他当成师傅孝敬过，也不大喜欢同他一起说话。
谢砚没回答，自动跟在苏罹殇身边，又是一年春末，下山的途中开了不少荼蘼花，苏罹殇指着那花问他，“还记得这花叫什么名字吗？”谢砚当然记得，但他不想理他，继而摇了摇头。
苏罹殇好像很是失望，没说话就走了，谢砚看见他瘦弱的背影，一瞬间很想拉住他的手，告诉他我记得，还有你教我的诗，我都记得。
最终他还是没说话。
下了山，谢砚想找一家客栈放包裹，苏罹殇却好像不大愿意，到了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
所有的店家都不租屋子给他，也不卖他吃食。他并没有表现出失望，仿佛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这是答了谢转身就走了，谢砚没办法，只好跟着他，一路上，旁人对他指指点点的，有的人甚至还要在他身上扔脏东西，他只是低着头走在前面，不等着谢砚，也不再说话。
终于走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村口，他这才停下来，转过头面对着快要跟自己一样高的小徒弟，“你去住店吧，明天一早你来这找我，我们去村子里。”他有些狼狈的有手帕擦了擦身上的污浊，心想:好在穿了黑衣裳，太明智了。
谢砚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们为什么这么对你？”声音有些冷冰冰的，跟他走了这么一路，谁都知道他们是一起的，谁还会租他屋子住，气死了。
他不敢告诉谢砚，他会怕。
谢砚头也不回的走了，路上有些胆子大的人拽住他问他们是什么关系，谢砚如实说。
那男人自作聪明的扬起头，“你定然不是这个镇上的人吧，你怎么拜他为师呢，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谢砚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他可是亲手杀了他母亲，还将她一节一节剁碎了，多狠的人啊，那年他也不过十来岁的样子，你可是离他远些吧，到时候殃及到你就不好了。”那男人说完就走了，留着谢砚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谢砚转过头就往回走，没一会儿，就看见苏罹殇枕着包裹躺在地上，看着天空。
谢砚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是我问了，你也会把我剁碎了。”他咬牙切齿的问，倒不是因为这个故事本身，而是苏罹殇从没跟他提过这件事。
他听到最后一句话，惊诧的转过头看他，他的眼角落下眼泪来，无声无息，谢砚并没有看见，“阿娘身上附着邪祟，她说她不想害人，便让我将她杀了。”苏罹殇说的很平静，仿佛这只是一个故事。
他的眼睛望着天空，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看不出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了。
他为了百姓安稳，将他阿娘剁碎了，到头来，这些百姓骂他孽畜，冷眼相待，时时刻刻提醒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才会被世人唾弃，他不敢告诉唯一的徒弟，他怕这个唯一肯给他一点点温暖的小徒弟被他亲手推开，这几年的感情都付之一炬。
谢砚知道阿娘是割舍不断的亲情，即使他跟他阿娘并没有感情深厚，却也希望能在下山的时候去看看她，他们是流着同样血的亲情，谁也代替不了，苏罹殇不知道多难过吧，亲手杀了阿娘，世间所有人都躲着他，骂他，他虽然不生气，但是会很伤心吧。想到师傅脸上常年挂着的笑容，突然觉得心揪了起来。

第四章
夜里，苏罹殇等着谢砚睡着了才坐起来了，拿出包裹里的小被子给他盖住，修行之人露宿其实并不会影响很多，只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难过，这孩子跟了他一直受委屈，他有时候也想，这是想对一个人好会做出来的事情吗，他不知道怎么对待别人好，甚至都没见过别人是怎么关心别人的，人人都躲着他，他觉得自己都快不在人间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个人让他感觉到一丝人间的烟火气，他真的不想放手。
苏罹殇一夜都没有睡，顺手给谢砚套了个结界，不至于有蚊虫叮咬。
暮春的天夜晚还是有点冷的，他静静坐着，偶尔被风吹的发抖，也不记得给自己用法术，冷着也许能将往事记得更清晰些。
苏罹殇与母亲的关系非常好，因为没有父亲，母子两个相依为命，虽然生活条件不好，总是吃一顿饱一顿，却也很快乐。母亲是个很开朗的人，长得非常漂亮，不论性格还是容貌，苏罹殇都遗传了七八分，有不少贵公子想娶他阿娘，阿娘都拒绝了，他没问过原因，因为他总是看见阿娘对着一把匕首傻笑，匕首上的纹路很复杂，却也有些规律可循，并不紊乱。苏罹殇看见过很多次，每次都会默默出去留给阿娘一些时间。突然有一天阿娘掐着他的脖子说你去死吧，他从来没见过阿娘这般凶，下意识的想自己一定是做错了事情，其实他一直很乖，想了很久都没能想到，他发不出声音，脸憋的通红，扒着阿娘的手，轻轻唤了一声阿娘，这声呼唤总算是救了他，阿娘慢慢松了手，苏罹殇才发现刚刚阿娘的瞳孔是红色的，他哭着抱着阿娘，说对不起，阿娘，你不要生气了。
后来村长告诉他阿娘，说我们村子有邪祟，旁边二婶就亲手掐死了他的儿子，阿娘晚上的时候便将刀子放在他手上，“罹殇，阿娘再打你，你就杀了我，不许让我害人，你阿爹是修行之人，阿娘不允许自己害人，懂了么”阿娘第一次这样严厉的对他说话，他哭的眼泪都止不住，“阿娘不要我了，阿娘，我听话，你不要丢下我。”十几岁的年纪，他已经知道什么是死亡了，他知道阿娘说的是什么，阿娘再也不会回来了。她逼迫苏罹殇发誓，并叫他将她剁碎了，这样邪祟才能去除。没过多久，果然她的瞳孔又变得通红，她伸手想抓苏罹殇的脖子，被他躲了一下，她锋利的爪子把他的后背抓的都是血窟，很多村民都来家里帮他，却都受了伤，他见状拿出阿娘给他的刀，在她攻击其他百姓的时候，他抽出匕首沿着后背扎进了心脏里，他一直叫着阿娘，她被叫的恢复了正常，苏罹殇听了母亲的话，将她一截一截剁碎了。村民们都吓得落荒而逃，从此，再没人待他笑，再没人敢靠近他，附近的村落全都知道了他亲手弑母，罪无可恕。
他挨饿受冻了很多天，碰上尊主下山来除祟，见他可怜，收他为徒，带他上了山，但是尊主有很多徒弟，并不怎么管他，山上的人都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他被带上山遭到很多反对，尊主没法子，只能将他安排在山上一个小角落，一个小破院子，一住就是六年，谢砚来的时候他十九岁，刚好到了收徒的年纪，一眼望过去，总觉得这个孩子身上有些阿娘的气质，他便向尊主提出了这些年第一次请求，想收他为徒。
苏罹殇就这么坐了一个晚上，清晨的时候才收了结界，叫起了谢砚。
谢砚没说话，也没看他，收拾了身上的被子扔给他，去了最近的摊子吃早饭，苏罹殇没吭声，收拾了东西站在原地等他。没多久，他就回来了，拿了两个酥饼，随手拿给了他一个。
他有些犹豫，刚想抬起的手又缩了回去，“我……我还不饿。”
谢砚塞进了他手里，朝着村子的方向就走了。
他看着手里的饼，没吃，塞进了包裹里。

第五章
村子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几个老年人，苏罹殇的情况特殊，谢砚虽然不善于交际，却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打听村子里面的情况，老年人哆哆嗦嗦的也说不清，甚至将他赶出了家门，师徒二人没法子，只能继续往前走。村子里很荒凉，也不见有尸体，村里的人显然不知道他们是修仙之人，否则不会如此不配合，那么他们究竟是谁找来除妖的呢。
还来不及思考，一群黑妖便扑了过来，这下倒是省事，不用找了。
苏罹殇先他一步反应，将他护在身后，抽出了剑，对付这些小妖他们自然不在话下，只是找不到操纵小妖的人，治标不治本，也没意义。
解决了黑妖，他们便顺着黑妖来的方向走，虽然希望渺茫，但是还是打算追查一下。
走了很久，到了一个山崖边上，周围很荒凉，甚至杂草也没有，有些奇怪。他们两个人追了一路，也很累了，去了旁边山洞休息，谢砚坐在一边打坐，苏罹殇不想打扰，过了很久，他才起身叫了一声谢砚，“阿砚，你饿不饿。”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早上谢砚买的酥饼，谢砚没说话，他也没在打扰，放在了一边就想着去找点东西吃，他也有点饿了。
他将山洞口套上了结界，才放心的去找东西。
山崖上实在太荒凉了，只找到了一些山果，而且没有几个，苏罹殇自然而然的揣在了衣服里，准备拿给谢砚。
回去的时候他感受到一丝陌生的气息，结界已经不是他走之前的样子了。破解结界需要一些时间的，里面发生了什么，谢砚怎么了，这些他都不得而知。
他没办法，便用内力撕裂了一个口子，才勉强进去。
谢砚突然扑过来，将他摁在地上，撕裂了他的衣服。
谢砚看着面前不知所措的人儿，男人的兽性席卷了他全身。没有深吻，没有拥抱，甚至没有机会反抗，谢砚直接插进了苏罹殇体内，苏罹殇疼的一震，瞬间红了眼睛，主要是因为真的疼，其次就是谢砚攀上他身体的时候，他起了反应，他是喜欢谢砚的，他也说不清是从何时开始的。
也许是他有几分阿娘的气息，也许是这些年第一次有人陪着他生活，苏罹殇偶尔梦见谢砚练剑之后大汗淋漓的样子，总是会有反应。他也曾暗暗骂自己畜生，可是他有些难以抑制，随着时间的推移，苏罹殇对谢砚的喜爱，就像是一颗种子，破土而出之后，便再也收不回去了。
谢砚的欲望得到了释放，过了很久，他才回过神来，他好像被下药了，而且看到师傅的一瞬间竟然难以自持，但是基于怨念，他并没有表现出一丝跟爱有关的东西。
谢砚依旧跟从前一样，坐在旁边不说话，对于刚才的事情，也并不想提起。
苏罹殇被弄得很痛，他站不起来，干脆就跪坐在地上，眼角的微红还没有消退，看着脆弱惹人怜爱。“阿砚”他叫了一声，开口才发现嗓子哑的厉害，清了清嗓子又说，“刚才是谁进来过吗？”
谢砚冷着脸摇头，二人再无言。
过了不知道多久，苏罹殇睡着了。
谢砚睁开眼睛，回忆今天发生的不对劲。
师傅出门的时候，他是有意识的，他记得师傅打下了结界才走的，但他并没有睁眼，没多久他听到洞周围有女人的笑声，他拿起剑想出门却发现出不去，师傅的结界他没理由打不开的，而且结界上有吸取他灵力的东西，越靠近，越觉得浑身无力，就在他靠近结界最近的时候，没了意识。
后面他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师傅回来，他才有一丝清明，却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再次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猜到发生了什么，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师傅会相信他吗？会不会把他当成怪物杀了，白天听说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师傅恐怕不是护短的人，况且他还做出了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