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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1-04-27 16:20回复
    【局外的随口利牙随意撷取一些公主婚姻的片段,寒温字句便可风靡世间。非作为帝王,而是唤起为人兄长的威风。纵然身浪大化中,鱼龙走峡,不叫那鹤唳动她怀。一道旨意切割下去,使仇氏抬起头颅,在贵邸的门限前迎送我的姊妹。至此,纪川也抱着一颗菩萨心,与我喟叹,“公主不幸在痴与慧之间”。】
    【惶惶然弥变,戚戚然见众生。】
    【直到,我不再与先生、与纪川争执此岸理与彼岸理,于人情上养成一种近似洁癖的冷然。应下母亲的忧虑为小山执经升座,再邀约她在都邑的视线之外过一天的生活,使治下的世界,今日尽可独立运转,尽可独立施行。】
    【一片秋山,慰疗病容。曾作满箧清文,嘉赠楚国府。实在是我迟到,现今才使别院因兄妹到来而焕然。露水花瓣作庖厨,庭院供弛骤。避过了雕楹,与小山择幽静地,饮食在葡萄树下。她逐风鸢,我设案在旁,取“吝刀”削签,米浆黏合。竹做骨节,纸做肉,贴竹篾两端至对角之上。】
    【虽静守静中的思考,与一缕最干净的轻烟,遥遥相呼应,却不兢于手下的工业。时而定睛望向人,一言便有一言的答。】江山可以做自己的主,也尽可做我的主。朝堂人人都有休沐,今日便做主,要我伴阿衡做竹签工、做纸鹞工。
    【洋洋的笑声洒落院周,招招手就那缕轻烟,袭我而来。】小山,过来,做纸面点睛之笔。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1-04-28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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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久病沉疴的人,实则一生都像是一副惟余勒边处的画,未有结尾的收笔,它顿在那里,只一处的墨溢,便像是如斯的分崩离析。阿兄临祚,朝野更迭,世人的亲友哀眷,此刻皆是安于他乡黄泉,又或是陵寝之中一抔黄土。而我在这样的血色之间,为亲故友朋所庇护,继续坐着盛世安平的美梦。】
      【 坊间的故事穿得透人言,却穿不过石制的门庭,这里将一切闲闻轶事,留在旁人的猜测里。是耶非耶。于是楚国府的清晨总是格外安静,好似出阁前,旧时蕊珠的悬冬。童稚时候的记忆,早已在混沌的时光中褪色。待别父母,又别兄,新辟府邸。此后一日又一日如流水的日子,都在提醒着我身侧的人,何故生命之幸,是与死亡,在苟延喘息间偷得的片刻休憩,如姹紫逢东风,一夜北风零。】
      【 然而鹊头枝首,像是在颂东风。今日注定不同。小窗轻支,吹散了一室的药石之气。偏爱旧时闺中装束,以红妆压下几分病容,透出几分生气,早早候着今日要来的人。连往日每每推辞的汤药,今日也一饮而尽,格外痛快,盼着时辰,也盼着这为数不多的时候,如同少时阿兄每历出而携回时,守在旧楼高处的瞭望。】
      【 去岁的纸鸢此刻高悬在空中,迎风展翅,自在而飞,去追逐空中难一见的云;今岁的纸鸢在当今帝王的手中,竹骨纸衣,刚刚成型。】
      【 纸鸢迎风而行,顺于空中四野。轻轻牵动着相连的线丝,私心盼望它飞的再高一些:最好飞出汴梁城,去瞧一瞧,山河故处,究竟是何风光。只是它终究只能飞在这出四角的天里,永远被困,永远平安。闻声唤时,听不真切,将纸鸢交给身侧的奚御,衣袖沾风,银铃娇音未落,就来到他的身侧。】来啦!
      【 自病重后,鲜少执笔,忆及前事,已记不清上次执笔是何时了,自于新朝,荒废书艺,额间所落细珠尽数拭去,终于觉得有些累了,坐在哥哥身侧地方。刚才的纸鸢并没有停下,四下里亦不止一处纸鸢。奇巧之物此刻也如有了生命一般,然而只影落于空中,也只剩下孤独,此刻的光与过往重叠,才足够昭示岁月的无情。】
      【 正思索之际,宫袖已然挽结,回神一瞧,飞鸟之形,其色厚正。从不吝啬于对兄长的崇慕,此刻如是。饶是如此,还是发出了惊叹。】塑骨鹞纸,携风而鸣。
      ——这就给它添衣彩!【 信誓旦旦的保证着这只风筝的去处,叽叽喳喳的,比枝头的鸟儿还善说话。弯起一双笑眼,附身执笔于上轻轻作点。还不忘记回首去寻这只飞鹞的匠人。】阿兄!一会陪我一起放嘛~


      9楼2021-05-03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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