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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症【短篇,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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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邪,微黑邪
瞎子出没,略黑暗风,大邪微黑化
梗取自木眼大大,有需要的走链接
以下正文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5-01 13:53回复
    夕阳的余晖自窗外打入,给屋内镀上了一层暖黄的色调。墙上的钟表咿咿呀呀的走着,和客厅里放置着的老式钟盒伴出别样的报时声响。
    屋子是显而易见的双人间,沙发上的枕头,门前的鞋,乃至房间,都是成双成对的,只是一样整洁却没有人气,一样散落杂乱满是人味。主卧的门半开着,书桌上的台灯还亮着,洒下一片橘黄色的灯光,零星的白纸散在桌上,却满地飘着白纸黑字。纸页飘零着画出一道曲线,自书桌落地,出了主卧,进了客房。
    吴邪蜷倚在床边,左手紧紧攥捏着一张纸,揉皱又铺平,光滑的纸面被蹂躏得支离破碎,右手撩开衬衫,顺着脊骨向上,指尖在向外凸起的羽翼上滑过,白色衬衫下隐约可见一丝紫意。
    被摩挲来又摩挲去的纸页从指缝落下,从门缝中透出的光被褶皱划破,碎片落成一块块斑痕,映照出黑色的字迹。
    羽化症,病因不明……
    紫色的羽翼,意为神秘、高贵、优雅,患得患失,存在自卑倾向……
    治疗方针:暂无可靠药物可根治……
    三天前,北京解家的一所会所三楼。
    吴邪的脸色有些发白,琥珀色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呈现出疲惫的褐色,眼底落着一层淡淡的乌青,整个人看上去满是疲倦与彷徨。偏大的风衣松垮垮的搭在身上,本该流畅的曲线在背部凝滞的停下,有几分臃肿的向外凸起。站在巨大的单面透光落地窗前,他的目光在临近的几条街道口不断转悠,指尖更是无意识的捻弄着风衣的下摆。
    等了片刻,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车从西街进入,最终停在了会所门口,一道粉红色的身影从车上下来,很自然地对着三楼的窗户挥了挥手。
    吴邪一直拧着的眉头舒展了开,也没去深究解雨臣为何知道他在窗前,只是明显的松了口气,坐回沙发上,静静听着规整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着咔嚓的开门声,解大当家熟门熟路的进了门,脱了外披的西装革履挂起,随口问道:“出什么事了,这么急着找我?还约在这里,不能让别人知道?”
    解雨臣转过身,瞥见那人还披着外衣傻坐在沙发上,身上更是缠满倦意,不悦地皱了皱眉:“怎么不脱了?平时可没见你这么把自个儿当客人。”
    吴邪这才慢吞吞的开口:“我就是想让你帮我看看这个。”他扯下外衣,一双还未长成的紫色羽翼突然暴露在解雨臣的视野中。
    羽翼从衬衣剪开的口子向外伸出,紫色的羽翎因为长期被压缚在衣物之下而显得有些杂乱和黯淡。奄奄的伏倒在羽架上。羽骨则呈现出不正常的畸形,紧贴在男人光滑的背部,全然没有羽翼外放的凌厉与张扬,反而是透着无助与迷茫。
    解雨臣的脸色打看见羽翼起就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唇角抿起,妖冶的眉眼着了霜色,手上微微施力,直接把人背朝上摁倒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顺着骨节从翼根摸到翼梢,最后很少见的挂上了一抹阴霾。
    吴邪偏过头问:“怎么了,很严重吗?”
    “那倒也不是,”解雨臣把人扶起,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斟酌了下用词,开口道:“这是羽化症,你看最近的新闻了吗?全国已经出现好几百例了。麻烦的是,到目前为止,连病因都还没查出来。”
    顿了顿,他看着眼前人满脸茫然的样子,犹豫了下,继续道:“不过,我刚刚看了看,你的羽翼和其他病例不大一样,像是……”
    解雨臣的声音带上了一点慎重:“有点畸形。”
    “……你对这个了解多少?”吴邪试探的问了问。
    “嗯,我有一个,算是老朋友吧,也得了这个病,我最近一直在跟进他的治疗,还组建了相关研究团队,有关的第一手资料我都挺了解的。”解大当家一收往日的凌厉,整个人都像是抹上了一层颓唐。
    “……那这个容易治吗?”
    解雨臣罕见的踌躇了一下,眼神飘忽了过去:“你先回杭州吧,刚好我那只队伍最近得出了结论,我回头让夏池塘给你送份资料,你自己看吧。
    “哦,”吴邪头一次收到来自小花的逐客令,怔愣一下,小心地问了问:“那我走了?”
    “嗯。”解雨臣头微向下低着,眼神有些涣散,心思全然不在这儿了。
    吴邪重新穿好风衣,隐隐感觉这事有些不对劲,单说小花这态度就很值得让人回味。
    “对了,你这些天少出门,也少和人接触,多待在家里。”吴邪经过解雨臣身边时,这心不在焉的人突然抬头。
    “会传染?”吴邪先是一惊,转而担心的问道,“那刚才就不该让你碰了。”
    “那倒不是,只不过你们一个两个都……”解雨臣的声音戛然而止,对上吴邪有些迷惑的眸子,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你路上小心些。”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5-01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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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是。”吴邪束了束衣领,多年的默契让他们不会去追问,不说,只是因为没必要。
      解雨臣目送人出门,看到那人和印象里一样的身形,一样的动作,心神一晃,憋了半晌的话脱口而出:“你和关根还好吗?”
      吴邪闻声回过头来,表现有些怔然。“我和他不是好好的吗?”旋即又似明白了什么,脸色一阵变换,最后面上的神色停成啼笑皆非,转而打趣道,“你说他搬走那事?那是瞎子有事找他。别听胖子瞎说,我俩没吵架。怎么解大当家也有闲工夫来了解这等八卦?”
      “没事就好,你有空还是去瞎子那里多转转吧。”解雨臣整个人陷在沙发的阴影里了,瞧不见什么表情,声音却是一如往常的清冷平淡。
      “知道了。”
      “所爱之人最根本的爱……”
      吴邪双手环住膝弯,指尖划过相片里另一个人的身影,轻声的呢喃无助的从嘴角泄出:“三个月了,关根,我想你了。”
      靠在他的床头,诉说对他的爱恋,落寞成狂。
      北京,瞎子的四合院阁楼。
      幽暗的室内,惨白的手术台上,关根背朝上躺着,乌金的链圈沉沉地锁在他的手腕和脚踝处,赤裸的上身正中隔着白纱布依稀可见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血浸渍着药被纱布紧紧困在伤口中,叫嚣着在白布上绽开点点血花。他的双眼紧闭着,豆大的汗黏挂在前额上,有不少洒落在床单上,和着血点成污渍,手指还维持着昏厥前的模样,紧紧攥着床单,指关节因过分用力而发白。
      黑瞎子邪痞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银白带血的手术刀灵巧的在指间来回打转,右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扇一臂大小的黑色羽翼,刀刃不经意间划过,便是一阵鸦羽翻飞、血肉四溅。破碎的黑羽悠悠下落,黏在另一扇连皮带骨的羽翼骨架上,被森白的骨头上划刺得碎烂的皮肉浸出的血染成暗红。
      瞎子嘴角的笑容伴着关根的清醒愈发大了,以至于关根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一个老瞎子**划着把破手术刀在从他身上拔下来的黑翅膀上乱割乱砍,还笑得一脸猥兼变态。
      关根眼皮子跳了跳,哑着嗓子问:“都拔干净了吗?”
      “瞎子看得到的都拔干净了,没看到的,徒弟就你自个儿动手吧。”
      那就是拔干净了,关根冷着眼看便宜师傅比划着他能把破刀,然后凉凉的问:“把你徒弟身上的东西拔下来,再削成骨架子,好玩不?”
      “那必须好玩啊,”黑瞎子果断把刀一放,把破破烂烂的骨架往后一甩,笑得贼兮兮的,“收徒弟不就是为了图个乐子嘛,这还是我头一次玩徒弟,能不好玩不。”
      关根没搭理他,下巴朝乌金锁链一抬,斜眼看着黑瞎子一边掏钥匙,一边给自己加戏。
      “徒弟啊,你说我把你带过来,含辛茹苦的养你到这么大,玩玩你不要的翅膀怎么了?我跟你这么多年的师徒情谊,还比不过这羽扒皮在你身上吸血食肉两个星期!你瞧你瘦的皮包骨头,可不都是这小妖精祸害的。可怜我那辛辛苦苦给你养出的三两肉,全给它吃没了,我这么玩它还不是为了搞研究,好给你治病啊!”
      “所以前三个你给玩哪去了?”关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刺了回去。
      “咳咳,这种吃徒弟的妖精,当然是剁成肉泥喂徒弟了。”瞎子笑眯眯的回道。
      关根嘴角一抽,伸手就要去拿大白狗腿。
      “说正事,说正事!花儿爷那边结果出来了,资料放楼下,你自己看……诶诶诶!小孩子别乱动刀子,别光着身子打架!瞎子我先走一步!”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5-01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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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根耐着背上的痛爬了起来,从衣架上取下衬衣穿上,衣摆空落落的挂着,像是晾在阳台上般,晃悠晃悠。
        “是真的瘦了,”关灯看着几乎贴着骨的皮肉苦笑一声,在脸边摸索一阵,哗啦一下撕下人皮面具,摸了摸自己脸,喃喃道,“瘦成这样,脸也得换下了。”
        他就着瞎子放在椅子上的工具,糊了个和原来一样却更显消瘦的脸。踏着满地碎羽下了楼,楼下空寂寂的,瞎子果然已经不在了。关根从桌上拿过一根香蕉,在白木椅子上坐下,翻开桌上明晃晃放着的那摞纸。
        羽化症,病因不明……
        黑色的羽翼,意为深沉、压迫、无情,带有毁灭倾向,极度危险……
        治疗方针:暂无可靠药物可根治……
        香蕉皮在空中划画出一条优美的曲线,精准的落在了垃圾桶里,关根阴沉的目光落在治疗方案上,手指无意识的捻动着纸页,声音飘渺。
        “将所爱之人彻底杀死,用其血作为药物……怎么可能啊。”
        二三点的下午,日头正好,阳光带着凉意从天上倾泻而下,淌过冰冷的印刷体,点亮了一行俊逸的字体兼一笔狂草。
        拔翼能起的作用已经很差了,保守估计你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了,要么表白,要么准备后事,你自己看着办。——花
        徒弟啊,这个月你就好好准备着吧,瞎子可要出发去下一站咯。
        “27号?臭瞎子,压了半个月才给我。”关根暗骂了句。
        “三个月了,吴邪,我想你了。”
        几分钟前,瞎子的四合院门口。
        “呦,什么风把小三爷吹来了啊,”黑瞎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门口的人,“小三爷贵人多忘事,我那徒弟回来三个月了,大忙人可算记得来了。”
        吴邪被黑瞎子不软不硬的刺了几句,面上有些难堪:“关根在吗?”
        “在,伤成那副德行了,想跑也跑不了。”瞎子似笑非笑。
        “什么?他受伤了!”
        “小三爷,干我们这行受伤那是家常便饭,下斗哪能不受伤的。”
        “那他还好吗?”
        “那是不大好。背上俩窟窿。”
        “我要去看看。”
        “小三爷,瞎子奉劝你一句,关根是我教出来的,他的身份牵扯不是你能想象的,该收手时收手吧,指不定什么时候,他这人,就没了,陷太深可不太好哇。”吴邪经过黑瞎子的身边时,耳边飘忽着来了一句,语气吊儿郎当,掺着寒意。
        见人只是顿了顿,继续往里走,黑瞎子啧了一声,背着院子出了门。
        四合院里边的房子的门是开着的,四下里静静地没什么声响,吴邪走到里间才隐约听到哗哗的翻书声和夹杂着的轻微咳嗽声。
        关根看过资料,就随手扔在了烧水的煤炉里,烧得发红的煤球上漫出点点火星,白纸被无声的蚕食成灰,一些随热气上升翻腾,一些则积在了炉底。
        吴邪进去时,关根正好看完最后一页,往炉里一塞,听到后边的动静,头也没回来了句:“回来了?不用等一个月了,我们下周就走吧,和小花他们说一声就差不多了。”
        “你要去哪?”吴邪乍然间听到这个,心中一紧,三步并两步,紧紧抓住那人伸向煤炉的手。掌中和印象里全然不同的纤细瘦弱,令再见面的欢喜顷刻就酿成了苦涩。
        关根猛地一抬头,瞧见那张熟悉的脸上挂着担忧的神色,多日病痛积郁的压抑一扫而空,神情不由得柔和了下来。
        “你瘦了。”
        “你瘦了。”
        同样的话语,甚至连声音都有几分酷似。
        “到底发生什么了?瞎子说你下斗的时候受了很重的伤,没事吧?怎么瘦成这副模样了,他虐待你了?要不你还是搬回来吧,还有你刚刚是说要去哪里?你这副样子,还是别出远门了,好好在家休息,有什么要紧事我替你去办得了……”吴邪在一边坐下,紧握着关根的手,语气里满满溢出的是担忧。
        “急什么,我人在这里还能跑了不成,”关根反握住吴邪的手,入手的滚烫连带着落在那人身上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他在吴邪身上打量了几番,很是诧异的问道:“你不热吗?穿那么多,身材都走样了。”
        吴邪攥着人的手陡然松开了,缩进衣袋里放着,脸埋在衣领里,捂的发红了才闷闷地回答道:“我没事,你别岔开话题……”
        “哦,”关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吴邪的窘态,慢腾腾地收回了手,“我还好,就是点皮肉伤,养一下就好了。瘦成这样我也不想啊,老瞎子就喜欢烧青椒炒肉吃,吃得厌了,没什么胃口,结果就不小心瘦成这样了。”
        吴邪满眼质疑的看了过来,就差脑门上大写上“不信”二字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05-01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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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么看我,彼此彼此而已。”关根眯了眯眼,目光意有所指的落在眼前人臃肿的身形上。
          吴邪默默地收回了视线,半晌才问了下去:“那你要去哪里?”
          “去旅游。”关根身子向后仰了仰,去够盆里的水果,“瞎子想去别的地方走走。”
          吴邪还没品位过来这话里绕来绕去的究竟藏了几层意思,就听到关根闷哼一声。一抬头,只见着这人头上开始冒出冷汗,表情有些狰狞,身子靠在椅背上,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更是发白得吓人。
          吴邪吓了一跳,又不敢乱动什么,满眼慌张的看着人扶着侧扶手坐正,俯靠在桌子上,身子微微颤抖。椅背上那一抹猩红刺得人眼睛生疼。
          吴邪慌里慌张的转到关根背后,原本雪白的衬衫上不知什么时候就染上了一大片血色,还不断向外晕散,空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将关根的衣服向上撩开,被纱布缠着的伤口狰狞地绽开,血液汩汩地向外涌出,隐隐还可看见肌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吴邪微凉的指尖小心翼翼的触在纱布边缘,贴上温热的肌肤,骨质分明的触感硌得人生疼。关根身子一颤,微微左偏,避开了他去扯那个痞里痞气的蝴蝶结的动作,白着脸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吴邪,眼神中是他从未见过的阴郁和疯狂。
          “关根?”
          “去叫瞎子回来。”关根避开吴邪担忧的视线,喘着气说,他扶着墙朝楼梯走去,步子有些跌撞。
          吴邪伸手就要去扶他,还没搀稳就被人一把推开,关根面色有些难看:“我自己来。”
          吴邪目送关根摇摇欲坠的上了楼,楼顶响起一声沉重的关门声,随后是男人压抑着声音的嘶吼,他双手颤抖地掏出手机,拨给了瞎子。
          瞎子打外边回来后,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吴邪,直接上了楼,乒乒乓乓的撞击声连带着金属的嘎吱声不断传来,吴邪的心揪了起来,焦虑的在厅里徘徊,想上楼看看,眼前又不禁浮现出关根那个满是阴厉和侵略的眼神,胆气一下子就泄了大半。
          半小时后,砰砰的撞击声才弱了下去,但紧接而起的满是痛苦的野兽般的惨嚎。吴邪心乱如麻,他向来知道,关根是很挨得住疼的那种人,在斗里摔断了几根肋骨也能面不改色地继续生龙活虎,这得是多疼才会嚎出声。
          吴邪满心满眼的想着楼上那人,身后的羽翼一下子传来了猛烈的刺痛感。每一寸骨骼都如同被小刀划过一般。这感觉他很熟悉,这些天他每次想起关根时都会受到这种折磨。
          紧紧裹在身上的大衣被一点点撑开,身形更为臃肿了。零星的碎羽从衣缝里落下,吴邪慌慌张张地捡起塞进口袋里,缩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楼上是野兽的嘶吼,楼下是痛苦的呻吟。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5-01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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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子再下来时已经是五点多近六点了,楼上静悄悄的,只有他下楼时沉重的脚步声在房子里回荡。吴邪马上围了上去,“关根怎么样了?还好吗?”
            瞎子靠近了几步,满身的血腥味直扑而来,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有凝结的血块一点点掉落。右手提拉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沉甸甸的,还有血水滴落在地上。脸上虽还挂着那抹似有似无的邪笑,却分明散出几分寒意。
            “你还没走?”瞎子提了提墨镜,黑色背心下几个拳头大小的淤青狠狠印在身上,便是隔了墨镜,吴邪也能瞧见人右眼上的乌紫,仔细打量过去,这方框墨镜也不是前头那副了。
            “可不能再好了,”黑瞎子嗤笑一声,“你要不来,他这会还能更好。”
            说罢,黑瞎子提着塑料袋就去了后厨,话语悠悠的飘了过来:“瞎子我还要照料那个不省心的徒弟,小三爷您慢走不送。”
            吴邪出了四合院,晚风冷冷地打在脸上,北京向来是这样的粗犷天气,入了夜,便能感受到寒风夹着粗沙冰冷的在面上扫过,皮也能磨出血来。
            吴邪缩了缩脖子,脸深深的埋在上衣衣领里,只露出个黑黢黢的眼睛辨别满天雾霾里的脚下的路。
            一周内接连两次被扫地出门,他整个人都是蔫蔫的,像南方来的水润小白菜,入了京城,便脱了大半水分,枯黄着叶子,皱缩着杆,焉了吧唧的缩在墙角。吴邪的眼神暗了暗,大半的京城,如今他是哪哪去不了,机票又是订的明天的。这些天的一幕幕在眼前翻飞,他恍惚着走,脚下的路不知不觉就成了什刹海的桥。
            蔚蓝的湖水忧郁而宁静,孤寂地围绕住桥上的孤独人。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5-01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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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前,北京。
              “我就不明白了,他们两个之前不是好好的吗,关根在搞什么,表白不会吗?吴邪不答应,就去追啊,他追不来我找人教他,这么憋着能有什么好处,知不知道他没几天好活了!还有你,不会劝着点吗,就让他这么下去?就这种情况,我不会放心让他俩再见面的!”解雨臣把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语气很冲道。
              “不成就是不成,我那徒儿什么样的人,花儿爷心里没点数?”黑瞎子翘着二郎腿,一页页翻过面前的资料,漫不经心道。
              “都这样了,不成也得成,不然眼睁睁看着他死?”
              “死不了。”黑瞎吊郎当地道。
              解雨臣瞧着眼前人那副痞相就一阵气结,抿了口茶,清了清满身火气,清朗的声音如珠玉般洒落一地:“就算他死不了,那你呢?”
              室内咻地一下就没声了,日光穿过琉璃般的古式茶碗,如蝶粉般零星地洒下三五点,釉色的浆液晃荡来晃荡去,泛着粼粼碎光。
              “他们成不了,关根过不去心里那关,”瞎子放下腿,对上面前人凌厉的眸子,“花儿爷,他们是同一个人。”
              关根是两年前突然来的。
              吴邪盯着湖面,心里没来由的想起关根,刺痛从背后不断传来,思绪却渐趋明朗。
              那会儿是在蛇沼,他在心底还管黑瞎子叫黑眼镜。关根那时候出现的很莫名,吴邪和胖子才离开陨玉,带着个失忆了的闷油瓶,在三叔的营地发现了两人。黑眼镜说,但是他在某个山旮旯头里收的徒弟,叫关根。
              遍地危机的蛇沼在二人的脚下就像城里的钢筋水泥地,大道朝天,随便走。有他们的领路,伤残弱的吴邪一行人还是安全平稳的出了蛇沼。
              等第二天吴邪睡到日上三竿,起时就得知了二人早早便离开的消息。关根这人在他心里多了几分神秘。
              吴邪本以为以二人萍水相逢的交情是没什么可能再见面的,没想到一个月后,自家门前,这人笑嘻嘻的和他说,瞎子给个大老板雇去做保镖了,他没地方去,想在吴邪这谋个差事,就做保镖如何?
              鬼使神差的,吴邪答应上了,眼睁睁瞧着人搬进自己家,美名其曰:贴身保护。
              吴邪在心里默默给人贴上了个厚脸皮的标签,二人就此开始同居。
              关根这人名义上是来做保镖的,拿着和王盟一样的工资,住着老板的房子,工作上却比王盟还偷懒。吴邪十天出门,他能有九天不在,剩下一天也只是送人去店里头,转眼就没影了,倒是住他的,吃他的,样样不落。
              这工钱实在是付得不值,人还没王盟中用。吴邪在心里吐槽,愣是没敢辞退,日子过得像是糟心的小媳妇儿,嫌当家的没用又不知道回家,偏偏不忍得离了。
              这日子一直过到吴邪前往广西查张起灵的身世。关根这会跟前跟后跑,保镖的责任都尽了个够。再到后来新月饭店一场闹,吴邪这才知道关根嘴里头那个大老板竟是小时候的玩伴小花。这些事情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接踵而来,一直到张家古楼结束后才一点点告退。期间关根非人的身手,近妖的智谋在吴邪眼前炫了个遍。关根这人,给吴邪的感觉就像是团看不透的迷雾,你以为你认清了,却会发现更多的迷雾还未展现。
              再之后,又恢复到了两人之前的同居模式,但经历了之前的那些事,关根在吴邪眼中怎么也恢复不了之前的普通人形象。有关他的事,吴邪都多上了份心。
              这越探越深,关根身上的神秘感不消反增,不比闷油瓶差上多少。但闷油瓶这人,人很清冷,又离得远,是可望而不可及;关根却是时时在眼前,却依旧看不出深浅。看似随时可以摘下的神秘面纱一边引诱人接近,一边又是始终窥不得全貌的绝望令人远离。
              在这样慢慢的接触中,吴邪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后来再去看这人时,他下意识的去关注他的行为,几个细节更是加深了关根的神秘以及吴邪的绝望。
              一是每次下斗受了伤,关根总会离开一会,一开始吴邪没在意,后来才知道,那人每每这些时候都去找了瞎子。他从来没有把负伤的状态暴露在吴邪面前。
              吴邪瞧着水里孤单的倒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那人从来就没相信过他啊。
              二是他和瞎子在场时,他们之间交流从来不是旁人插得进的,话里意思对其他人来说就像是水中月,镜中花,抓着那么点意思了,到头来终归不是。就像是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其他人进不去的世界。
              吴邪的手紧紧扣住白石雕成的栏杆,瞎子疏离的态度,小花似是而非的话语乃至关根阴狠的眼神,他终究还是不够了解他啊。
              背上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吴邪的神经,眼角泛上嫣红,呼吸都带着痛苦。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5-01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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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是关根不知不觉间和其他人建立起的默契,他身边的所有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和关根打成了一片。吴邪拿这件事问过小花,解雨臣指尖在茶杯上磨了又磨,才给出了答案:“他身上有种很奇怪的亲和力,能够很轻松的让人产生好感。”这种气质吸引了所有人,也包括吴邪。但唯独他,没有那种默契。关根能很轻易地了解他的意思,他从关根身上却什么也得不到。
                吴邪的手指从大衣的系扣处一一经过,紫色的羽翼哗啦一下张开,畸形的向下偏塌。一日的折磨下,骨廓已经比先前大了一圈,黯淡的紫羽奄奄倒伏在羽架上,全然似其主。
                忧郁色的湖水上伫立着一座孤寂的桥,湖心的中央,长桥的正中,落寞的羽翼拥抱了它的少年。
                吴邪坐上解雨臣派过来的车子时,人还有点不清醒,眸子半眯着,透出几分慵懒与懈怠。一头乱毛更是乱糟糟地草成了鸡窝,唯独身上的衣物还是同昨日一样厚实。
                没想出解雨臣有什么样的急事一大早就把他给喊了起来,带着满身倦意,吴邪索性就靠在车上继续睡了过去。微凉的空气里,白色的雾气氤氲在鼻息前,浅淡的光轻轻覆上男人的眼睫,抖下一抹阴影,落在眼窝,一切静好。
                解雨臣打开车门瞧见的就是人恬静的睡颜,好笑地摇了摇头,推搡几把,半拖半拽地拎着不清醒的吴邪上了顶层。
                室内严谨呆板的装潢和着医院浓重的消毒水味,种种与矜贵的解大当家的审美全然不符的物什的刺激下,吴邪才意识到事态的严肃,强打起精神,看向解雨臣。
                解雨臣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面前人,双手撑住下巴,想了半宿的话直击对面而去:“关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觉得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
                解雨臣直奔主题,开门见山的一击打了吴邪个猝不及防。他怔愣了一下,接过资料,瞧见人像是一下子卸了多日的重担,眉宇间的疲倦毫不掩饰的暴露了出来,心中自昨日起就积攒的不安陡然爆发了出来。
                解雨臣轻吁一口气,清朗的声音一字一句地砸落在地,在吴邪心头激起一片水花。
                “关根其实就是你。”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05-01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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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浑浑噩噩的走出办公室,像傀儡一样无意识地跟在夏池塘的身后,脑子里一片混沌,小花的话翻来覆去的搅动着思维。
                  夏池塘有些头疼的看着吴邪一动不动的站在关根的病房前,飞快的敲了敲,没等里面的人回应,一转门柄,把人推了进去,再一转扣锁,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门里的两个人看到彼此都是一愣,关根先是反应了过来,笑着招呼吴邪坐下。
                  这所私人医院是在解雨臣名下,关根的病房是私人单间,物什一应俱全,堪比五星级酒店。屋内开着暖气,温度很宜人,关根人正坐在床上,上半身赤裸着,将近一臂的黑色羽翼挺立在精壮却很消瘦的躯体上,两根镇痛棒生生插在羽翼的根部,无色的药液从左手静脉注入,白得没什么血色又紧贴着骨的皮下,针头的形状清晰可见。
                  “你来了也好,”关根在床尾让出了点位置,温柔的笑着,话语却像冰锥般刺进吴邪心底,“我过些日子就要和瞎子走了,他有些有点等不及了。放你那的东西你随便处理吧……”
                  “吴邪!”
                  吴邪心底一片冰冷,他怎么能这么平静的和这个世界说再见!愤怒,委屈掺着难言的情感汇成嘶哑的喊声席卷而出。
                  关根的脸僵了僵,错愕在眸中一闪而过,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敛了个干净,如一潭死水,激不起半点浪花。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都知道了。”
                  吴邪直直地看着他的眼底,颤抖地伸出手探向他的脸。关根轻叹一声,握住吴邪的手,带着人缓缓撕下脸上的面具,目光带着凉意落在了吴邪的脸上。
                  吴邪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关根的眸色暗了暗,脸上不知不觉间就挂上了丝丝邪气,勾起嘴角,挣开针头,右手捏住人的下巴,往床上一扣。
                  黑色羽翼向外张开,俯压在吴邪耳边,像是恶魔在轻声呢喃,诱惑着递出淬了毒的蜜糖:“知道了还来?你难道不知道黑色多危险吗?”
                  关根的眼底染上丝丝疯狂,指尖扣住下巴往上一抬,就着欺压的姿势吻了上去,攻城掠池,粗暴的掠夺占有,仿若野兽般的撕咬,血珠从二人紧贴的唇腔下滑,在洁白的床单上绽开点点血花。
                  吴邪被迫的承受关根粗野的吻,小小挣扎都将导致进一步的禁锢,最终弱弱的畏缩在男人身下,痛感带来的呜咽被牢牢堵在黏腻的吻里,只余下眼角泌出的生理盐水。他松开对口腔的控制,努力适应关根的节奏,迎来的却是身上人突如其来的分离,以及松开的桎梏。
                  关根跨坐在吴邪身上,舌头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液与唾液,目光冰冷带着凉意从吴邪身上扫过,唇角划起了一个混着阴厉和煞气的笑容。
                  吴邪被关根看得心底发毛,刚要有所动作,关根一只手缚住他的双手举过头顶,俯在耳边,轻轻咬了咬耳垂,语气亲昵:“宝贝,是谁?”
                  关根另一只手越过吴邪的肩部,压在了紫色的羽翼上,掌心蹭过细软的绒羽,像是情人间的爱抚,而后缓缓闭上眼睛,咬牙切齿道:“紫色的,是张起灵。”
                  笃定的语气带着不知是对谁的嘲讽。
                  吴邪愣愣的看着被人不知什么时候就扒了的衣服下暴露出来的羽翼,联想到刚才的事,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一阵爆红,恼羞成怒的推开身上人。关根没怎么反抗,顺势朝床头倒下,眸色凉薄。
                  吴邪对上那双似曾相识的古井无波的目光,蓦然心头怒起,半昏着头就扑了上去,一拳头砸在关根脸上:“你他娘的是不是还对小哥念念不忘!”
                  紫色羽翼在身后随着主人的哽咽缓缓抖动,张开一个不大的弧度。
                  “这他娘的……明明是你啊……”
                  一个月后,北京解家医院。
                  “恭喜两位,手术很成功。”
                  关根搂着麻醉剂药效还未完全褪去,人都是迷糊着的吴邪,笑着接受了医生的贺喜,无奈的看了看怀里半瘫着的人,右手自膝下绕过,打横抱起,朝着室外走去。门口等着的解雨臣见人一身轻松地出来,盈盈一笑:“怎么样,都还好吧。”
                  “解小九爷全权负责,还能有什么事。”关根回了个笑,揶揄道。
                  “我可就砸了点钱进去,能好,还得靠你们俩自己解决。吴邪这是怎么了?”
                  “没事,麻醉剂的药效还没过,等等就好了。”
                  “那行,我先走了,记得好好对他。”
                  “不一起聚聚,吃餐饭?”
                  “你很缺电灯泡?”
                  “小花慢走不送。”关根嘴上这么说,眼神却瞄向了解大当家鼓鼓的腰包。
                  解雨臣顺着关根的视线看了下去,嘴角扯了扯:“……还真是一个德行。”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5-01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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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瞎子的四合院。
                    关根的手指捻过桌面,看着指间那层厚厚的灰,苦笑了声,喃喃道:“我以为他只是想骗我走。”
                    “瞎子走了?”吴邪凑了过来,“那你怎么办?还走吗?”
                    关根伸手搂住人的腰,对上那双掺着忧虑亮晶晶的眸子,浅浅地落了个吻:“还走什么,这辈子就跟定你了。”
                    吴邪定了定心,接着问道:“那喜宴怎么办?”
                    “找块好点的木头,做个木碑,再贴张瞎子的黑白照,摆上头就行。”
                    “……那要安排在哪一桌啊,哪有人愿意跟个灵位同桌吃饭啊……”
                    “那就安排个单桌,我这辈子就没怎么孝敬过他,这大喜的日子,少不得他。再说,花得又不是我们的钱……”
                    “……瞎子怕是要被你气‘活’过来。”
                    “这不正好,咱俩大喜的日子摆个灵位多晦气啊。”
                    吴邪伸手掐了掐关根的耳朵,关根由着人动作,懒懒的应道:“干嘛?”
                    “你的良心呢?”吴邪一脸大写的一言难尽。
                    “喂你吃了啊。”
                    “关根!”
                    解家医院顶楼。
                    “总裁,黑羽病人和紫羽病人的羽翼摘除手术很成功,术后恢复一切正常,各项指标恢复到正常水平,羽翼也没有再次生长。”
                    “嗯。”解雨臣翻过面前的文件,笔尖飞速的在纸面上跃过,落下俊逸的字体。
                    “那位蓝羽病人还要跟进治疗吗?”
                    解雨臣的笔顿了下,笔尖有一点没一点地戳在纸面上,脑海中浮现出那人淡蓝色的羽翼:“不用了,人都没了,还治什么。”
                    “是,大当家节哀顺变。”
                    “嗯。”解雨臣的眉头挑了挑,尾音上扬,有几分愉悦。
                    半晌,解雨臣抬头看向还站着的羽化症项目总负责人,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还有事?”
                    “那群研究人员想要公开对羽化症的研究成果。”负责人顶着上司凌厉的目光,脑门上落下几滴冷汗,忙不遏的开口,心里头却在暗自叫苦。这下头的人谁不知道,解大当家的脾性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从来只有他下命令的份,哪由得底下的人讨价还价。这次要不是那帮疯子身份重要,还往死里闹,他何苦来受这份活罪。
                    解雨臣记得那群人,当初为了给关根治病,他亲自从各个一流顶尖医疗项目中挖过来的人才,一群介于天才和疯子之间人才,聪明是足够聪明,但也疯的厉害。
                    “我不在乎他们想干什么,但是必须得保证我的利益,这份资料能怎么用,该怎么用,就怎么用。懂?”
                    “是。”负责人颤颤巍巍地应了是,快步向门外走去。
                    “对了,还有负三楼的东西也一并处理了,手段干净些。”
                    医院的负一楼是停车场,负二楼太平间,至于负三楼,那就是只有内部高层才知道的秘密实验室了。解雨臣挑中这个医院,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它处于灰色地带,想做些什么,很是方便。
                    关根病情确诊后,他花了些力气从各地寻找拥有各种颜色羽翼的病人,可不单单是为了排查病因,毕竟新出来的药物什么的,总归是要有人先去试验的,而这个人,不会是关根。
                    解雨臣眸色幽深,看不出什么情绪,就像是随口下了条命令,负责人却分明感觉到了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打了个寒噤,太阳穴突突狂跳,白着脸退了出去。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5-01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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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羽化症这篇文写的时候卡文卡得很厉害,陆陆续续写了一个多星期才写完,再加上又是首次采用第三人称视角,文笔不好,还请见谅。另外,我在这里还想谈谈两位配角。
                      黑瞎子,我私设他能在各个世界穿梭,然后因为种种原因带着他原来世界里的关根来到吴邪这边。这和吴邪“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感觉其实是相吻合的。他对关根的感情比较复杂,但最后趋近于一种守护的爱,所以一直是浅蓝色羽翼(私设世界法则互不干扰,羽化症不能去到别的世界,离开就能活了。其实就是个bug)。关根不过是瞎子漫长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却爱上了过客,妄图和他一起走遍世界,结果带着人遇见了命中注定。
                      所以瞎子就是个搭路的桥。(不你)
                      再说解雨臣,他大概是本文中唯一没有感情线的存在了,因为他不是鸟人(不你)。他和所有人都是朋友,也止于朋友。谁对谁有什么感情,谁和谁又是关系,解大当家一清二楚,也能游刃有余地维持着现有的平衡。关根得羽化症三个多月了,吴邪半点不知情,此人功不可没。
                      好了,结尾凌厉的解大花送给各位,祝清明节万事顺利!
                      ……emm本来想清明作贺文的,毕竟写好有一段时间了。然后事实证明我高估了自己的码字速度,以后贺文什么的,我佛系了,随缘吧。
                      但五一还是要祝一下的,那么就祝各位五一劳动节开心快乐!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1-05-01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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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梗的链接:https://bug24138.lofter.com/post/3093c849_1c8413145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5-01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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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1-12-11 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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