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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式伤痕文学]盛宴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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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背后 2007-7-5 00:27
原创:舞青烟
我总忘记我停在哪个时间的路口,记忆早已变做一团黏稠的迷雾……
我就这样停滞在某一段回忆和往事中,太长一段时间不敢碰触文字,无从抵达也无从碰触。我过着很悠闲的生活,拥有着亚健康苍白的肤色,喜欢在深夜的时候静静地呆在电脑前,嗅着自灵魂深处腐烂的气息,嘴巴展开淡淡的微笑。
往事以汹涌的姿态把我覆盖,然后如水般流过我的皮肤,留下温柔黯然的划痕,再也无法平复。每当深夜我习惯性地抚摩皮肤上的褶皱,力气几近衰竭……
我只是想遗忘一个人,一个给了我过程却欠缺结局的人。我发誓不再忆起他,我发誓要把他谋杀在自己的往事里。可是,我还是做不到……那个男人,给了我诸多除却爱之外的致命的情愫。遗憾、罪恶、病态、无奈、怨尤、憎恨……拧成冷硬的茎,生生地植入我的身体,吸取了我体内的水份,让我逐日成为一株干枯的植物,没有半点生气,在渐渐冰凉的空气里萎谢、稠败。
很多时候我想倾吐,却发现我周围荒无人烟。我想逃离,却发现已置身世界的尽头。我想投靠,却发现我怀抱里还残存着那男人的温暖。可结局早已设定,我也许只是不甘承认罢了,胜负已是定数的一局棋。到了最后,只有一颗血本无归的棋子不愿离席,是多么可悲的结局……面对这样的自己,只剩下轻蔑和自嘲的冷笑……
每当夜里总感到活力枯竭,闭上眼睛却难以入眠,瞳仁中渗漏出涣散的精魂,独坐在黑暗中静静等待天明,直到体力透支。总在半梦半醒间被一个梦魇纠结,那个一直追随了几年的梦,梦中的女子举起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向我胸口刺来,不用半刻的时间就见到她棒着我那鲜血淋漓的心脏对着我狂笑,我冷冷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地捡起地上的石头往我胸口部位塞进去,用手摸了摸,心脏的部位有轻微的跳动。突然间她看着我狂笑不已,发出一阵阵金属般的笑声……满身大汗,终于清醒过来,惊悸地睁大双眼,看着月色涂抹的天花板微笑:不就是丢了一颗心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一直都自诩骄傲,可最终,我的骄傲还是被无情挫伤,在夜色边缘奄奄一息。我想成全自己,总幻想着霓虹闪烁、歌舞笙平的深夜里,夜上浓妆,华衣蔽体游荡在纸醉金迷的场所里充当一回妖精……无数次想回归锦衣夜行的生活,泡在烟酒味刺鼻的酒吧里,坐在吧台上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做出一副骄傲的模样,漫不经心地找寻猎物,过上一个疯狂而刺激的午夜。冷风过境,凌厉如同不见血色的利器。这城市,密匝阴仄如同野生的丛莽,在植物的尸体上复活下一个季节深处的妖冶,在肮脏的尘埃里开出颜色诡异的暗花,生机勃勃却狰狞不堪……
我不敢再放任我自己的想像,做一具笑着的行尸走肉未尝不是件幸福的事情。我戒除不了子虚乌有的等待,习惯如此一如依赖呼吸,等着空荡荡的时间断口,明知后路已断了途径,前路也满目荒凉。可我还是站在原地,双掌合十……
我是个不太守规则的女子,而我爱上了一个循规蹈矩的男子,他的生活太过规整,我就是他的晴天闪过的一道霹雳,将他震醒。可是他无法为我做什么,他无法将我珍藏在他的视线内用呼吸去温暖我的神经质,有些话一旦出口就意味着负担!而负担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他不愿意失去我又无法许诺我什么,只好惯常地保持一种戒备的姿态。每当我情绪汹涌的时候,他都会不动声色地将危险压抑到最低程度。他不是我应该碰的男人,从一开始我就如此判定,可他却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无尽的追索使我深陷泥淖的迷阵,感觉在窒息的思绪中身躯虚无,眼目成灰。于是不停地扭动身体,妄想变换不同姿势,手脚却被深深缚住,就像戴着镣铐起舞,剥不开镣铐的封锁…………
爱情本如烟花,灿烂只在一刹那,越美丽越奢靡,越是心爱越是难以坦然。就算拥有是那么短暂,能够为一个人无怨无悔地付出,就是幸福。失去,也是一种笃定。那个瞬间遇上他,轻轻地擦干我脸上的泪水,在我心里有了他,就不再是一个人,在我心里没有和他分离的地方……
我的等待就像一场盛大的演出,却完全不在正确的时地。时间的走动原来有迹可循。它短裂,急促,纵情而又无比缓慢。我释然微笑,爱情在火光中焚烧,无比激越的美丽也会瞬间成空,并没有过多的遗憾,也不再失望。虚妄的爱情任你如何坚定执拗,都是一场无人默哀与悼念的自殇……生命不过是一场坟地里的盛宴,饮罢唱罢,死亡就微笑着翩翩飞临。我们,不过是,卑微的生灵,以及这卑微的生存!死亡其实是生存的惟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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