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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就是你之 孙拂儿VS雷廷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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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在这里发过《原来就是你》,
而这次又有新的恋情了.
大家还记得雷廷昭吧,
是曹子彤的大表哥.
他和孙大小姐又有什么故事呢?
请大家慢慢欣赏吧


1楼2005-12-24 10:19回复
    楔子 
      相鼠( 风)/诗经 
      〈原诗〉    〈今译〉 
      相鼠有皮,    瞧瞧老鼠还有皮, 
      人而无仪,    你作为人却没有容仪。 
      人而无仪,    为人而毫无容仪, 
      不死何为。    不死还有什麽意思。 
      相鼠有齿,    瞧瞧老鼠还有齿, 
      人而无止。    你作为人却没有好品德。 
      人而无止,    为人而无好品德, 
      不死何俟。    不死还等何时。 
      相鼠有体,    瞧瞧老鼠还有肢体, 
      人而无礼。    你作为人却不讲理。 
      人而无礼,    为人而不讲理, 
      胡不遄死?    为什麽还不快死?


    3楼2005-12-24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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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8 03: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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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顶一下把


      7楼2005-12-24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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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0.188.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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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2005-12-24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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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经五年的变迁,洛阳的繁华依旧,只是小孩大了些,大人老了些,美丽的姑娘 
          出落得更为迷人,俊俏的少年郎变得更为潇 。 
            洛阳城内的「扬音镖局」数十年如一日;永远有接不完的镖和收不尽的银两,不 
          仅押送的镖不曾出过差错,就是货物也不曾延迟送达过,且镖金公道。就因为如此, 
          所以大至朝廷,小至百姓,大家都乐於和「扬音镖局」合作,因此才会有接不完的镖 
          ,收不尽的银两,也才会在洛阳一带占有一席之地。 
            「就这麽说定了,这趟盐镖,我『扬音镖局』一定如期送达汴京,方师爷请不必 
          挂心。」雷士扬随着客人起身,拍胸脯保证道。 
            「雷老爷客气了,咱们合作多年,难道我会信不过你吗?」方头大耳的师爷笑呵 
          呵的握手道别,「这趟镖就请老爷费心了。」 
            「一定,一定。」雷士扬打着官腔。 
            待客人走後,曹竹音方气冲冲的从屋後冲了出来。「老爷,你看到昭儿了吗?」 
            「你又在市坊听到什麽流言了?」雷士扬走向他最喜爱的太师椅坐着,沉着的品 
          茗。 
            「都怪你太放纵他了。」曹竹音双手插腰,气呼呼的责怪他。 
            对於妻子的怒气,雷士扬不得不习惯。竹音不是小家子气的女子,她豪爽、开朗 
          ,鲜少生气,可是自从廷昭十六岁以後,她几乎每天与怒气为伍,对於这个爱拈花惹 
          草的长子,再豁达的人也会受不了的,可是在他漫不经心的外表下,却偏偏有颗精明 
          能干的心,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镇日流连胭脂粉阵的他,竟有一身了得的身手。唉 
          !对於这样一个儿子,他实在是又爱又恨。 
            「夫人,你不也常称他为爱子?」雷士扬浓眉一挑,揶揄的啜着茶。 
            「老爷!」曹竹音生气的抢手他手中的瓷杯,用力将它放在茶几上,震得杯盘喀 
          喀作响。「你若再不想想办法,我早晚会被他给气死。爱子、爱子,我看我会早死。 
          」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想太多,街坊那些叁姑六婆以讹传讹的无聊流言,别 
          去理它就是了。」雷士扬在江湖上打滚多年,对於一般的礼俗根本不在意,只认为那 
          是虚伪的道德规范。 
            她早该知道夫婿会这麽答的,可她就是看不过去,也听不进耳。「老爷是一家之 
          主,你的话昭儿和旭儿或许会忌惮叁分,可是我的话他们却都不理不睬。」说着说着 
          ,她忽然觉得伤心,眼眶含泪。 
            「夫人,你又说到哪儿去了,来来来,坐下。」他拉着竹音的手,硬要她坐,「 
          廷昭就这性子,一向玩世不恭,表面上和你打哈哈,实际上这孩子想得比谁都多。」 
            「你又在替他说话了。」她怒目横视,忽又感力不从心,脑中不经意的浮现另一 
          个孩子的脸庞。「唉!若昭儿有旭儿的一半就好了。」 
            雷士扬闻言,又拍拍她放在椅背上的手,安慰道:「廷旭这孩子太沉郁,教人猜 
          不出他的心思。」对於次子他一样疼爱,只是和廷昭谈话似乎容易了些。 
            「昭儿的心思你就猜得出吗?」她不服气的反问。 
            被她这麽一问,雷士扬再仔细一想,竟然哑口无言,答不上话。 
            是呀!廷昭虽滑舌,却也不是个让人一眼就看得透、摸得透的孩子;话多的孩子 
          就已经摸不着心思了,那麽话少的就更不用说了。


          11楼2005-12-25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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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沉思的当儿,那个总是飘忽不定且油嘴滑舌的儿子,已潇 自如的走进宅 
            院。 
              雷廷昭本想直接进厢房休息片刻,再出门找他的知己谈心去。谁知无意间瞥见花 
            厅内有两双阴郁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自己,不禁无限悔恨於他的眼尖了,瞧娘那种哀 
            怨的鄙视,他就知道又有苦头吃了。於是在曹竹音无言的召唤下,他只得乖乖的打消 
            逃进厢房的念头。 
              雷廷昭挺直腰 ,举止泰然,甚至可以称之毫不在意的走进厅堂。反正逃得了一 
            时,绝逃不了一世,该来的一定会来。 
              「看娘今儿个红光脸面,莫非有喜事?」雷廷昭随意的靠着桌子,俊朗的笑道, 
            态度依旧吊儿郎当。 
              雷士扬听得放声大笑,曹竹音则气得咬牙切齿,老脸沁出红彩。 
              「我会被你这不肖子气死。」曹竹音真服了他,凡事对他而言好像都不挺重要似 
            的,这孩子到底在乎过什麽呀? 
              「好吧!这回我这不肖子又怎麽惹娘生气了?」他不在意的端起桌上的茶饮茗, 
            顺便自省一番。想想最近他挺安分的,也少去寻花问柳了,顶多找些红颜知己叙旧, 
            这该不为过吧?「是我去『戏花阁』的事?」他扬一扬眉,坦然的接受母亲的瞪视。 
              雷士扬抚着髭须,摇头笑笑。延昭做事一向我行我素,不理会世俗异样的眼光, 
            对於自己做过的事也总觉得心安理得、问心无愧,很少在意别人怎麽想:即使众人认 
            为是错的,他说对就是对,始终不受人影响。 
              他能接受这样的廷昭,竹音却是无法全然接受,老是想改变他。唉!廷昭若能这 
            麽好说话,就不叫雷廷昭了。 
              「你……你又去那种烟花柳巷了?」曹竹音不敢相信他居然全无愧色。 
              「而且还赊帐。」他朝她点头,「等会请仆人送去就好了,没什麽了不得的,娘 
            别担心。」 
              「廷……廷昭……」雷士扬实在忍不住笑,瞧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廷昭 
            竟还理直气壮的安慰她。「你别气你娘了。」 
              「是呀!娘,可别气坏了身子。」他老神在在的喝着茶,说得了无诚意。「气坏 
            了身子,以後可就听不到孩儿的蜚短流长了。」 
              「以……以後?还有以後?!」曹竹音气得浑身发烫,犹如置身於烈焰之中。 
              「娘说这话可真奇怪,孩儿不过二十又七,又非古来稀之的垂垂老翁,况且孩儿 
            自认福星高照,定可长命百岁,怎会没有以後呢?」他十分怪异的望着她,好像曹竹 
            音的头上突然长了两只角般。 
              「老爷,我不行了,快扶我回房歇会。」曹竹音一手抓着雷士扬,一手抚着额头 
            ,状似痛苦不堪。 
              雷廷昭见状,哪敢迟疑,赶紧放下杯子,伸手就要扶她,「娘,你不要紧吧?孩 
            儿请大夫帮你有看看可好?」 
              「免了!」她一拂袖,本想进房休息,可是回头一想,又怕便宜了他。这个不肖 
            子绝不能再纵容,今天得好好的训示他。「坐下,娘有话问你。」 
              「娘不是身子不适吗?」雷廷昭诧异的看她坐回椅子,「依孩儿之见,娘身子这 
            般荏弱,还是多多休息的好。」 
              「闭嘴!」曹竹音面红耳赤的低吼。这孩子明知她身体硬朗,难得风寒,偏拿话 
            来气她。 
              「廷昭,你就依你娘一次,别再开口了。」缄默了好一会的雷士扬也看不过眼了 
            。 
              「是。」雷廷昭长叹一声,依言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听训。 
              「城东那位小寡妇钱银绣,和你是什麽关系?」他怎麽老是搭上寡妇?曹竹音百 
            思不得其解。


            12楼2005-12-25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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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红颜知己。」钱银绣也算是位温柔雅致的大美人了,想起她那如黄莺般 
              悦耳的呢哝,雷廷昭不觉心头一阵酥软。 
                「又是红颜知己!从南到北,你哪里没红颜,何处无知己?」全交些不正经的姑 
              娘,酒朋肉友之类的,莫怪乎城内好人家的女儿对他避之如蛇魅,就恐和他搭上了边 
              ,名声尽毁。 
                「孩儿知交满天下,娘应该替我高兴才对呀!怎麽反而绷了个脸?」 
                「你……」曹竹音气极了,「你净交些不正经的女子,丢尽了我们的脸,还像光 
              宗耀祖般洋洋自得?」 
                「她们只不过刚好很不幸的死了个丈夫,且这种事本非她们所愿,又怎能算是不 
              正经?」雷延昭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丢出个迷死人的笑容。 
                「你怎麽老是故意扭曲我的话?」她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痛揍儿子一顿。 
                「廷昭……」雷士扬轻轻拍着夫人的背,朝他丢了个眼神,要他别再忤逆母亲。 
                「是,全是孩儿不对。」爹都说话了,他又怎能不照办?只好忍一忍了。「孩儿 
              全听娘的吩咐。」 
                「真的?」曹竹音气虽气,但一听闻他这话,如获至宝般地展露笑颜了。 
                「真的。」他点头又道:「只要孩儿能接受。」 
                「那不是废话!」跟这种孩子说话,简直是在斗智嘛! 
                「这不就结了?」雷廷昭起身欲回房。 
                「给我站住!」今天她一定要拿出做娘的威严来。 
                雷延昭侧着身子站在门框边,双臂环胸,奸笑的瞅着她,「娘,你今天真的不太 
              一样。」 
                你的结拜兄弟尹傲飞已经娶了绯儿,你和他同年,到底想何时娶妻?」讨房媳妇 
              来收收他的玩心,已是下策中的下下策了。 
                雷士扬在一旁听得频频点头,「爹在你这年纪已经有廷旭了,你也该打算、打算 
              了。」 
                「孩儿也想啊!」他好为难的看着双亲,「无奈知己太多,难舍其一啊!唉!孩 
              儿也挺难做人的。」 
                「昭儿,你再这麽不正经,就别怪娘擅自作主了。」死性不改,多说也无益了。 
                「你的意思是……打算替孩儿说媒了?」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体态轻松,表情无 
              辜。 
                他越是平静,曹竹音就越是生气,「你总算开窍了。」 
                「孩儿生性聪颖,才气纵横,娘生的孩子怎会驽钝?」他不卑不亢,说得彷佛天 
              经地义,一点也不觉得有啥不对。 
                曹竹音好气又好笑,他实在自负得可以。「好,娘定会找个门当户对、才高八斗 
              ,学富五车的千金来配你这个英才的。」她当真在心底盘算了起来。 
                「还要端庄秀美,最好能倾国倾城,貌胜西施、王嫱。」这城里的大家闺秀,该 
              看的他都已看过,要找和他家门当户对的,自然是富家千金;既是富家千金,则免不 
              了琴、棋、书、画样样通;既是样样通,自然就会被归为才高学广。殊不知这样的千 
              金小姐,洛阳城内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根本不希罕。可是若找个国色天香又才华洋 
              溢的,可就难上加难了,那些有才情的小姐之所以有才情,怕是因为貌不如人的关系 
              吧! 
                「貌胜西施,还要赛王嫱!」这下子,雷士扬也傻眼了,敢情他以为自己是天子 
              ? 
                「孩儿这麽要求难道过分?」雷廷昭看双亲那瞠目结舌的模样,不禁淡淡的勾起 
              嘴角轻笑。 
                「当然过分!」曹竹音激昂的声音伴着雷士扬无可奈何的低吟声,虽不怎麽协调 
              ,却默契十足。 
                「会吗?」他摸着下巴认真思索,左思右想的结果,还是不觉得自己的要求太过 
              分。 
                「老爷,这回我真的支持不住了,你快扶我进房歇息。」为了长命百岁的看到孙 
              子出世,她不想再折损寿命,和这个孽子周旋了。 
                雷士扬扶起夫人,两人一路长吁短叹,缓缓步入位於花厅後的厢房,恨只恨他们 
              生了个不肖子。 
                「娘,真的不用我帮你请大夫吗?」雷廷昭看着两老的背影,好心好意地喊道。 
                「老爷,你说他是装蒜还是真的不懂?」曹竹音抚着心口,十分悲哀的问。 
                「装蒜。」雷士扬大大的、连连地叹了好几口气。


              13楼2005-12-25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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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旋舞榭」是洛阳一带最有名的舞坊,寻常百姓可在戏子、杂耍聚集的瓦子或勾 
                栏看到「旋舞榭」剑舞队精湛的表演;但若要进入舞榭聆赏舞队表演,除非舞榭的主 
                人同意,否则即使是王公贵族也难能进入。正因为此队的舞者个个姿色不凡,舞姿轻 
                盈叩人心弦,因此常得天子召唤进宫表演,且甚是得宠,也因此,洛阳一带对此榭觊 
                觎已久的王孙公子们,虽个个垂涎叁尺、心痒难耐,却没人敢打此榭舞妓的歪主意。 
                  没人见过「旋舞榭」的主人,就连榭里的姑娘们也末曾见过,只知道所有的舞妓 
                都尊称她为紫姊;会这麽称呼她并不是取自她的名字,而是她始终戴着紫色薄纱盖头 
                。 
                  「你瞧这段如何?」榭内的庭园深处,传出一声轻柔的询问。 
                  话声才落,只见九曲桥旁、杨柳垂荫的六角亭内,一位着锦衣彩缎、鸾带绣履的 
                妙龄女子,手拿两尺短剑,轻巧的舞了起来。她那俐落、飘逸的舞剑姿态,招招都带 
                有「凌乱雪萦风」、「飞去逐惊鸿」的敏捷、巧妙,盈盈风采教人叹为观止。 
                  坐在石椅上观舞的紫衣女子,见她那曼妙和着含蓄的舞姿,不禁拿起一旁的手鼓 
                ,轻轻拍了起来。 
                  有了乐器助阵,舞剑女子就更加卖力的舞着。她轻摆柳腰,或蹲或起,或笑或嗔 
                ,仪态万千,教人如痴如醉。一曲既罢,非但没有丝毫疲惫之态,反而梨涡浅露的笑 
                着。 
                  「再来一曲吧!」她意犹未尽的向紫衣女子要求道。 
                  「不行!」紫衣女子拿下面纱,美丽的脸庞上尽是反对之色,「拂儿,再耽搁下 
                去,令尊大人可就回来了。」 
                  经她这麽一提,孙拂儿这才记起她那经商岁馀的爹将於今日返家,於是匆匆忙忙 
                的把手上那双碧玉剑交给紫衣女子,转身就要朝大门走去。 
                  「等等!」紫姊跟着起身拉住她,「拂儿,请别忘了你的身分,这种地方非孙家 
                小姐出入之地,你若从大门走,容易招人非议,难道忘了吗?」 
                  「唉!做孙家的千金小姐真的好累。」孙拂儿突然止住脚步,怔忡了会才频频抱 
                怨。「要乖乖坐在绣房里刺绣,要安静的在书房里读诗经、看孟子,笑不能露齿,脸 
                不能见人,我快被这些礼教烦死了。」她咬着指甲,无奈的走出亭子,有一下没一下 
                的扯着杨柳叶。 
                  紫姊实在不敢相信她会是端庄秀丽的大家闺秀。五年来,她总是在孙家和这里来 
                去自如,而且出入的方式异於常人,不是飞檐也少不了走壁;她还真怀疑,依拂儿这 
                好动的性子,怎能在她爹的面前中规中矩且不露出任何破绽?而依孙千手的精明,也 
                不该不知道拂儿的性子才对啊!唉!若非她有戏子的命,就得怪她爹娶了她的闺中密 
                友,两人四手遮天,一起狼狈为奸了。 
                  「你已经是我所见过最大胆、最为所欲为的千金小姐了。」紫姊摇摇头,跟在她 
                後方笑道:「我真不知道你还有什麽好抱怨的?」 
                  「我之所以如此,还不都是爹害的。「孙拂儿美如白玉的脸上尽是不悦。 
                  「是这样吗?」紫姊走近花园边的山茶丛,倾着身子嗅着花香。 
                  「当然是这样。」她断然说道,「我若不是太孝顺,不想教爹难做人,又怎会老 
                是冒着生命危险,常在屋顶上跳来跳去?」 
                  「拂儿,别告诉我你不喜欢这种飞天的感觉。」她才不信拂儿的话呢! 
                  「这……」孙拂儿本想否认,可是认真的想了想,她之所以选在晚上有恃无恐的 
                施展轻功,不也是为了舒解郁闷? 
                  「没话说了吧!」紫姊优雅的旋过身,朝她笑了笑。「你若真孝顺,就不会在你 
                爹威胁要痛责你叁十大板,并禁於房中叁年後,还是来我这儿学舞了。」这位大家闺 
                秀的兴趣果真异於常人,不是使剑、飞天,便是习舞,难道当一个巨贾的千金小姐真 
                的这麽苦闷吗?


                14楼2005-12-25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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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8 02:5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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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姊,你快和青青一样了,知不知道?」她没好气的仰望天空,「你不晓得在 
                  家里的日子有多麽沉闷、不自在。每天都要练琴、临帖、刺绣,然後一天就这麽给荒 
                  废了。如果我能随爹四处去走走看看那还无妨,哪知自及笄之後,爹不知哪根筋不对 
                  劲,突然决定不带我一起出门了,在家里,我每天都像个木头人,青青要我做什麽, 
                  我就得做。」不然青青就不让她到这里习舞了,想一想,青青还真是卑鄙。 
                    「至少你衣食无缺,不用像我们这些舞妓,为了攒几文钱而劳碌一生啊!」紫姊 
                  温柔的笑笑。「我十六岁丧夫又举目无亲,叁餐离得温饱,当初若非你救了我一命, 
                  说不定早就不存於世上了。」 
                    「你又来了。」孙拂儿沉醉的看着她。紫姊桃脸杏腮、艳冠群芳,依她看来,洛 
                  阳城内外就属紫姊最美。「谁让你生得这般美丽,教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遇见她的那一晚,适值拂儿无聊的在屋顶闲晃。若不是刚好晃到她家屋顶,又被 
                  一只怪猫吓了一跳而滑落院子,听见她的呼喊声而救了她,否则依她和紫姊身分之悬 
                  殊,又怎能结成莫逆之交? 
                    不过,紫姊也真有骨气,竟然愤而入舞坊练剑习舞,一方面谋求生计,又可保护 
                  自己。最令孙拂儿讶异的是,她竟然成立了「旋舞榭」,以双重身份出现於洛阳与汴 
                  京之间。就因为她的勇气鼓舞了孙拂儿,所以孙拂儿才会不顾一切的进舞榭习舞,且 
                  一入舞榭便是五年。紫姊习舞是为了谋生,她却只为了排解郁闷,一样是花样年华的 
                  美貌姑娘,命运却有着天壤之别,焉能不教人感叹? 
                    「你在取笑我?」紫姊嗔怒的娇容,教孙拂儿又是一愣。唉!自从遇见她之後, 
                  孙拂儿才彻底的了解何谓「倾国倾城」,也才了解她为什麽始终戴着盖头了。 
                    「银绣姊,」孙拂儿知道没人敢擅闯此园,於是大胆的直呼她的真名,「你孀居 
                  多年,可有想过再嫁?」 
                    钱银绣想起了风流倜傥的雷廷昭,不禁羞红了脸。「没有。」 
                    「是吗?」她轻扬秀眉,不点而丹的红唇轻轻的往上勾,一双美眸不怀好意的斜 
                  视着银绣的红颜,「我怎麽觉得你在说谎呢?」 
                    「拂儿,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钱银绣潮红了双颊,轻声提醒。 
                    「才不会呢!」这会儿孙拂兄可就不紧张了。 
                    她早想起了她爹没到半夜叁更是不会回来的,他的作风一向如此,夜里来夜里去 
                  。或许就因为她爹这麽怪异,所以拂儿才会屈服於青青的胁迫,尽力做个端庄小姐, 
                  好保住孙家仅存的名声。也因为平时太过压抑自己,所以她才把这里当成人间仙境, 
                  把舞剑视为发 的好活动,爱得无法释手。 
                    「莫非你有意中人?」能让银绣看上的,想必是风度、长相皆为上选的俊俏公子 
                  吧? 
                    「胡扯!」钱银绣低声斥道。 
                    「奇怪,我在你这儿出入也有五年了,怎麽没看见这号让我们银绣姑娘又爱又恋 
                  的公子哥儿啊?」孙拂儿揶揄道,看着她如火烧般的娇颜实在有趣。 
                    她当然不会看见,因为雷廷昭鲜少进这座庭园,更别说是她的闺房了,钱银绣若 
                  有似无的笑着。「拂儿,别瞎猜了,我没有意中人,也不准备再嫁。」 
                    她这种身分怎麽配得上雷家大公子,只怕是痴心妄想而已。但明明知道自己配不 
                  上他,为何却总是惦记着他,放不开对他的倾心?


                  15楼2005-12-25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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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拂儿不明白她眼底为何有丝忧伤和自怜,莫非自己无意中触及她的伤痛? 
                      「银绣姊,我是不是说错了什麽?」她有点手足无措的拉着钱银绣的手腕。 
                      「没有,你多心了。」聪明、看似柔弱秀美,实则外柔内刚的拂儿,除了有些倔 
                    强外,实在是个少见不摆架子的富家干金,她若不是这麽随和,钱银绣定不愿与之相 
                    交。 
                      「真的?」她还是不放心。 
                      「你先进房里沐浴更衣,我已差人备好热水及衣裳,等天色一暗,你就赶紧回府 
                    。」钱银绣推着她朝南边的厢房走。 
                      「好,别推了,我知道今晚前院会有一堆风流、附庸风雅的骚人墨客前来观舞, 
                    不可以教他们看见我的脸。」她好无奈的重复钱银绣说了五年的训示。「奇怪,你不 
                    是一向不喜欢人家到这里观舞的吗,为何要勉强自己呢?」 
                      「总不能让自己无法立足於洛阳吧?」偶尔打打官腔、曲膝迎人是她的无奈。虽 
                    然她有皇宫为靠山,洛阳的王公权贵不敢刁难她,可是世事的变迁是如此之快,难保 
                    自己能一辈子走运,为了留退路,她只得如此。 
                      被推进了钱银绣特别为她准备的厢房後,孙拂儿侧过身,紧紧的抓住她的手,「 
                    银绣姊,你知道我爹有多会生财了,我看我家的银两是多得坐吃叁辈子也用不完。反 
                    正放着也是放着,如果你需要我帮忙,一定得告诉我。」她说得轻描淡写,不愿被视 
                    为施舍。钱银绣的骨子有多傲,她清楚得很。 
                      「如果有那麽一天,我会的。」她感激的点点头,知道拂儿的心意。 
                      「一定?」孙拂儿不放心,直勾勾的望着她,非得看见她真心的答覆方肯释怀。 
                      「一定。」钱银绣漾出个倾国的笑颜。 
                      才跃上屋顶准备回府的孙拂儿,为防被人「不小心」的发现,特意在脸上扑了一 
                    层好厚、好厚的白粉,再蒙上一层面纱,当然啦!这一切都是依照她家那个後娘的吩 
                    咐做的,不然怎能在五年间於四条街外的家中,及这条熙来攘往、络绎不绝的花街里 
                    来去自如? 
                      居高临下望着一片黑压压的洛阳城,她喜欢这种释放、没人约束的感觉,因而才 
                    会在青青的反对再反对之下,仍坚持以轻功行走於一片片的屋瓦上。这种行为虽然像 
                    极了夜贼,但若不如此,她又怎能享受到这种难能可贵、偷来的惬意呢? 
                      想着想着,孙拂儿的心情不禁越加愉快,迎着凉凉的夜风,踩着轻快的步伐打算 
                    从「旋舞榭」工型的後院一路跳回家,哪知她才悠悠哉哉的踏着,就看到杆在「路」 
                    中间一只黑色、金眼,看起来阴森森、张牙舞爪的猫了。 
                      天……天敌又出现了,老天啊!她孙拂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类小东西,奇 
                    ……奇怪,她的生肖又不属鼠,怎会…… 
                      「嗨!可……爱的猫兄,」她极力镇定,却掩不住抖意的唤着。原以为这麽友善 
                    的举动当可感化那只恶猫,怎知随着她的叫声,那只猫的姿态非旦没有丝毫软化,反 
                    而变本加厉的连毛都竖起来示威,一副不惜放手一博的态势,当场吓得孙拂儿手脚发 
                    软、牙齿打颤,打躬作揖直求饶:「对……对不起,或……或许你是猫姑娘……」 
                      「喵!」那只猫眼睛半眯,不善的连连喵了好几声,教孙拂儿吓得摊坐在屋瓦上 
                    ,连动也动不了了。怎……怎麽办?她一遇到这种动物,一定全身发软,四肢无力, 
                    继而头昏脑胀,平时所储备的英雌气概想发也发不出来。 
                      那只猫大概是发现她的弱点了,居然趾高气扬的翘起尾巴,以一副「唯我独尊」 
                    的样子倨傲地朝她走近。孙拂儿见状,冷汗直流,想爬又爬不起来,心里直念:阿弥 
                    陀佛、南无观世音……一边移动屁股一点一点的往後退去。 
                      「别……别再走近了,我……我的武……武功可是很……很不错的。」她抡起拳 
                    头,就要表现她的功夫。 
                      「喵喵喵!」不甘示弱的,那只猫突然一跃而起,直朝孙拂儿扑了过去,她一惊 
                    ,连续向後翻,眼看自己就要翻出了屋檐,落掉地面,这时眼明手快的她伸出手抓住 
                    屋檐,整个身子悬在半空中。值得额手称庆的是「旋舞榭」的後院紧邻着「杂子勾栏 
                    院」的後院,两院之间仅隔着一条长长的暗巷,这条巷子不到夜半时分是不会有人行 
                    走的;再者,现在的她已不是五年前那个手脚迟钝的孙拂儿了,她得意洋洋的瞥着树 
                    上那只该碎 万段的猫。


                    16楼2005-12-25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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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猫、臭猫,本小姐的身手可是你比不上的。」她紧抓着屋檐,双脚用力的前 
                      後晃了晃,借力使力就要後翻上屋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以她俐落的身手,这麽个 
                      小小、简单的动作一定不成问题,可是…… 
                        「是吗?」一声饱含讽刺的疑问,从屋檐下懒洋洋的传了上来。 
                        孙拂儿一惊,整个人差点往下滑,幸好她的轻功已经练得出神入化,不管在怎样 
                      艰困的情形下都不至於受伤,只是……她人是好不容易跳上屋顶了,右脚的绣鞋却掉 
                      了。 
                        雷廷昭倚在对墙,看着屋顶那出戏良久、良久了,他是头一次走这条小巷子准备 
                      进「旋舞榭」的,没想到第一次就欣赏到这出精采彩绝伦的好戏,教人欲罢不能。 
                        惊魂未定的孙拂儿摊坐在屋沿边往下望,只见暗巷内站着一位玉树临风、身材挺 
                      拔的白衣公子,弯腰拾起了她的绣鞋端看着,直到听见她的呼叫声,才不疾不徐的抬 
                      起头看她。 
                        「喂……」这麽叫人家好像有些不礼貌,孙拂儿犹豫着。 
                        雷廷昭疑惑的望向四周,不明白她唤的是谁,「姑娘叫的可是在下?」 
                        「公……公子……」天啊!是他,又是他,她怎麽这麽倒楣啊!孙拂儿一眼就认 
                      出雷廷昭那要笑不笑、风流倜傥的笑容,和那张俊逸又带嘲弄眼眸的脸庞。经过五年 
                      了,他……他好像又更俊俏、更潇 了。 
                        「小……小姐,有……有何贵干?」雷廷昭有样学样。 
                        这个无赖!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请公子将手上的绣鞋丢上来,还给我好吗?」 
                      经过五年了,她认得他,他却未必认得她啊!而且她脸上蒙着暗青色的面纱不说,还 
                      扑有一层厚得箭都射不穿的白粉呢!他的眼力那有这麽好。 
                        「只需要绣鞋吗?这个呢?」他扬了扬手中的粉块。 
                        孙拂儿又是一惊,赶紧手忙脚乱的摸着面纱下的脸,果然少了一块白粉。孙拂儿 
                      怨恨的瞪了眼大树上那只非常安静,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猫儿一眼,恨不得当场宰了 
                      它 恨, 
                        「公……公子真是爱说笑,本小姐天生丽质,何需用那种东西呢?」她皮笑肉不 
                      笑,虚情假意的轻声说着。 
                        「哦?」他实在怀疑,「若非小姐点醒,在下还以为姑娘貌似夜叉。唉!粉涂得 
                      这麽厚,不是其貌不扬还会是什麽呢?」 
                        噢!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实在让人怒火沸腾,早晚死於非命。 
                        「绣鞋还来。」懒得与他一番斯文了,拂儿尖声叫道。 
                        经她这麽一提,雷廷昭才恍然大悟的拿起绣鞋睨着,「看这销金绣花,龙凤配样 
                      ,小姐若非大富,也有大贵了。」 
                        糟了,他不会想起来了吧?孙拂儿蓦然敛起怒容,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公子爱说笑,我这穷人家的小孩怎会与大富大贵沾上边呢?」说罢,她赶紧拢拢 
                      身上的锦衣花袖,穷人家的小孩绝对穿不起这种牡丹花草的锦袍缎衫的。 
                        「哦?」他扬起了一边的浓眉,「恕在下失言了,可是在下真的觉得小姐十分眼 
                      熟。」他那双慵懒的双眼忽而半眯的直视她。 
                        孙拂儿的心跳差点停止,「别……别开玩笑了,谁……谁见过你了,可刚坏了本 
                      姑娘的名节。」 
                        「雷某都还没报上名讳,姑娘就知道我花名在外啦?」雷廷昭笑得好乐,「其实 
                      姑娘能出入这种场所,显然不是歌妓就是舞妓,既是如此,当然知道雷某的名气啦! 
                      」他沾沾自喜的笑着。 
                        「你!」气死她也。 
                        「在下还没请教姑娘芳名呢!」雷廷昭从腰间拿出一把以象牙为骨、缎布为面的 
                      白玉扇,好风凉的 着。 
                        「我的名字又与你何干?」告诉他还得了,爹若知道,不把她打入地牢,关个十 
                      年八载才怪。 
                        「啊!雷某应该自我介绍一番,在下姓雷,名廷昭,是城西『扬音镖局』的镖帅 
                      ,家境尚可,不曾大富也少有大贵,但本标局押镖手脚十分乾净,未曾与宵小或盗贼 
                      勾搭过,且……」 
                        「住口!」这个笨蛋以为他在干什麽?孙拂儿欲哭无泪的摇摇头,不知道自己为 
                      什麽这麽倒楣,事隔多年後又遇到这名鲁男子。


                      17楼2005-12-25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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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家宽敞而明朗的绣房内,叁位女于拿着细如发丝的针线,勤快的在各自的锦布 
                        上描红刺绣。 
                          一进绣房,便可嗅到悬於梁上的薰香球散发出淡淡的花香。屋内除了茶几、香几 
                        、琴几和放点心的圆桌外,还陈列了四张五爪龙纹样的椅子,以及一张卧榻,整个室 
                        内少有字画和瓷饰,只在四周缀了些芍药、牡丹、海棠花,显得淡雅、清幽。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孙拂儿轻轻扬起蛾眉,含着些许笑意,突然吟道 
                        。当她看到另外两名低头忙着穿针引线的女子,因她突发的吟诵声而不悦的抬头时, 
                        她再也掩不住笑意,轻轻地将清脆笑声流 了出来。 
                          赵家伯伯真有趣,将两个女儿的名字取作青青、绵绵,总教她不知不觉想起这两 
                        句词儿。 
                          「拂儿,你的绣帕完成了吗?」赵青青刻意端起做後娘的架子,柔雅而秀丽的脸 
                        庞满是伪装的不悦。 
                          孙拂儿笑吟吟的扬着手中的方帕,「早就好了。」 
                          「拂儿姊最会偷懒了。」手 得要命的赵绵绵既羡又恨的看着她。 
                          「别抱怨了,她能安静的绣完方帕,已是非常了不得的大事了。」赵青青虽也羡 
                        慕得直想放下手中的针线,却因顾虑到身分而不敢率性而为,谁教她是拂儿的榜样? 
                          「对呀!还是夫人了解我。」无论如何她就是无法喊青青为娘,偶尔喊她「夫人 
                        」已是最大的让步。 
                          「拂儿姊,你绣了些什麽?」赵绵绵见她扬着的雪白绣帕上,好像只有黑色绣线 
                        。 
                          「你看呀!」她大方的拉开丝帕,让这对姊妹花瞧个清楚。 
                          这一展开,但见小小的方帕上绣了些密密麻麻的字,赵青青随着目光移转,不知 
                        不觉跟着字念:「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 
                        。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她才念完, 
                        便跟着浅浅一笑,她知道拂儿骂的是雷家的大公子廷昭。 
                          只是今儿个才上孙府刺绣的赵绵绵并不明白,昨儿个一拐一拐跳回家的孙拂儿心 
                        里有多怨、多怒。 
                          「拂儿姊,你在骂谁卑鄙无耻,没好人品,希望他快点死掉啊?」赵绵绵果然不 
                        明白。 
                          「一名该死之人。」她忿忿的抓过手帕,好得意的看者,脸卜不知不觉因自己的 
                        杰作而狰狞、邪笑不已。 
                          「拂儿,你不觉得与雷家公子挺有缘的?」赵青青低头继续绣着她的鸳鸯绣枕。 
                          「雷家公子?」赵绵绵讶异的嚷着。多年来,她一直以为拂儿之所以一再拒绝王 
                        孙公子的求亲,是因为她有心上人的缘故,不然以拂儿的美丽与财势,早在及笄便是 
                        众家公子求亲的对象了,又怎会到双十年华还待字闺中呢? 
                          「你别听夫人瞎扯了。」她朝绵绵的脸挥一挥绣帕,踱到卧榻旁侧躺着,聆听窗 
                        棂边串出珠 因风吹拂而响起的清脆碰撞声。 
                          昨晚再晚一步,她就被爹给逮着了,幸好青青帮她掩饰,不然可就惨了。若不是 
                        被雷廷昭那麽胡扯瞎扯一阵,她就不会被青青瞪得脸红心跳,训诫了半个时辰。 
                          「拂儿姊,你真的没有意中人吗?」 
                          孙拂儿无奈的斜望着蓝天,不想回答又不行,她太了解绵绵有多会缠人了。「没 
                        有!有的话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可以了吧?」 
                          「真的?」仍嫌稚气的赵绵绵带着欣羡的眼光,瞅着卧榻上的人赞叹道:「拂儿 
                        姐,你生得这般美丽,又有十足官家小姐的气势,难怪姊夫这麽疼你。」 
                          「啊!」赵青青闻言,不小心被针给扎了一下,轻轻的呼了出声。 
                          孙拂儿一听便知道青青是在窃笑,其实她并不像绵绵所想的那麽完美,不过这事 
                        不能让绵绵知道,不然以她的大嘴巴,只怕不消叁天,全洛阳城的百姓都会知道孙家 
                        这位千金小姐竟然出入舞榭达五年之久,到时她爹不给气死也难。 
                          「谢谢绵绵的夸赞,我也常常纳闷,为什麽我生得这麽美丽、聪颖、迷人且得体 
                        ,就是找不到意中人?」她侧回身,自信的朝绵绵笑了笑,当场迷得她魂不附体。 
                          孙拂儿心想,如来她看过钱银绣就不会觉得她的拂儿姊很美丽了,再美丽的女人 
                        站在钱银绣的身边,都会变得黯然失色,只落了个「好看」之名而已。 
                          「真是不害臊。」孙千手推门而入,适巧听到女儿的话,不觉好气又好笑。 
                          「姊夫。」 
                          「老爷。」


                        19楼2005-12-25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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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未出阁的女娃


                          21楼2005-12-25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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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0.179.53.*
                            后面那
                            怎么没拉


                            23楼2006-02-06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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