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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加》全文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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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多人都已经看过了,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把这篇文再贴一遍,有兴趣的各位可以看看~~没人看我也可以自己欣赏~



IP属地:湖北1楼2010-03-27 15:27回复
    我一直都希望叶加可以过得幸福,他应该有一个家,会有自己的妻子,孩子。我知道他需要这个,叶加是一个孤儿,十四岁以后就父母双亡在北京一家福利院中长大。佟蔚的出现,让我了然到,她就是我要等的可以让叶加过上我想要给他那种生活的人。
    从佟蔚报完那串数字之后,她就开始了对叶加持之以恒的追求。她以最本质的方式去追求叶加,我再未见过她的火红色的跑车,她也从未邀请叶加去她父亲开的那些林林总总的夜总会或者酒家。我每个中午,都能看见她端着两个饭盘在研究食堂公布的小菜单,然后耐心的去排队,等候,打饭。我注意到,她尽可能不连续买同样的菜式。不过她应该很快发现,我们的食堂菜谱本身就有着很高的重复率。于是,每个早上我看见她自行车篓子里多了一个饭盒,而她的手上经常会裹着创口贴。
    我猜佟蔚最先打动的人是我,不过我知道她迟早能打动叶加。他虽然看起来冷淡,其实是个心肠柔软的人,而且他也很贪情,渴望被人拥抱。我尽可能给他们制造机会,局里没有人不知道我在力促佳偶,也都乐观其成。
    再后来发生了一桩案子,终于使这件事水到渠成。佟蔚父亲的贩毒案再次因为有其它的佐证被翻了出来,办案的组员都有些尴尬,不晓得该怎么去面对佟蔚。而就在我们绞尽脑汁,考虑是否要实行进一步诱敌计划以便使打击面更深入的时候。佟蔚找到了我与叶加,她说自己不方便留在队里,以免情报泄露,但她作为缉毒队的一员,有义务与大家同甘共苦,所以她请求回家做卧底。当时她的面色有点发白,但神情倔强,那表情几乎让我错以为看到了另一个叶加。
    叶加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给了她一个拥抱,低声在她耳边说:“没有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而后事实证明,我们再一次误入歧途,佟蔚的父亲在贩毒事上是无辜的。
    缉毒大队破天荒因为失败而出去庆贺了一番,每个人都喝得差不多稀里糊涂的。我让佟蔚送叶加回去,叶加含糊地问我为什么不送。我踹了他一下,骂:“你小子怎么关键时候都那么不开窍呢。”
    佟蔚将叶加扶走后,我一个人又喝了几瓶干红,躺在包厢的地板上,脑子里回忆的却是一年多前,我与叶加躺在篮球场上光景。当时叶加身上散发着剧烈运动过后随着热气而来的似有似无的香气。我当时有片刻的恍惚,只知道心里迷茫地想,这小子还真臭屁啊,拿香皂擦身子。是什么香皂呢,我喝着酒猜测着,直到彻底昏睡过去。
    自那以后,佟蔚便与叶加正式同居了。我猜叶加应该是喜欢佟蔚的,他看她的时候,眸子里会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暖意。可是直觉得告诉我,叶加如果爱上一个人应该会是很执着,甚至可以很疯狂。但我并不想看他那样,因为我知道,这世上只有淡淡的东西才可以持久。我想叶加能有这种持久的幸福。
    叶加与佟蔚成了局里人见人羡的小准夫妻,佟蔚会在情动的时候,不管什么场合都会抱住叶加一阵啃咬,嘴里念着,我要强暴你。刚开始的时候,叶加还有一点吃惊,说我怎么找了个母狼呢。佟蔚眯着眼睛看叶加说,得不到你的人才会变成狼,我现在得到了,虽然不是全部。叶加诧异地问佟蔚,我身上你哪部分没啃过,怎么说没得到全部呢。他这句话一出口,旁边的人都觉得口燥舌干的。可他们接着几句话能把别人心里的火生生给灭了。佟蔚将手插进叶加衬衣,一本正经地说:“这里头的东西,你的五脏六肺。”叶加想了一下,皱着眉回她:“你又想吃猪下水了,今天买什么,猪肝还是猪肚啊?
    所以新来的警官常把这对小夫妻的对话当成是性教课,刚来的时候听着会觉得面红耳赤,后来就见怪不怪了。像资料室新来的小风,最初的时候臊得不行,听多了还能跟着大家哄笑几声。佟蔚那句强暴你的口头禅,也有人私下里怀疑那晚叶加喝醉了,佟蔚是真下手强暴了叶加。我听着冷笑一声,心想凭叶加的身手,如果他真不情愿,即便是烂醉,十个佟蔚也不够瞧的。
    再有一年,佟蔚怀孕了,她毫不掩饰这一点。确实,对于局里那些多多少少对叶加心存绮念的男女老少们,她可算是标志性地彻底的胜利。从此,叶加都是她一个人的了。
    我放了叶加的假,让他回家好好准备婚事。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心头极度的烦躁,我做了一个扭转我们三人彼此命运的决定。
    


    IP属地:湖北4楼2010-03-27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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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晚餐开始不久,突然间那些平时优雅的名流们都像瘫软泥般倒了地上。乘着保镖惊诧的瞬时,我潜伏在四周行动组的成员们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很快干掉了他们。这是我原本和叶加商量好的计策,与其让king拿他们来威胁我们,不如让我们先下手为强,让他弄不清楚是哪路人马,当作劫匪更佳,那才叫黑吃黑。
      我们靠近大厅的时候,战斗已经开始了。乘着双方激斗正酣,我摸进了大厅。这么做是因为心里极度不安,叶加从表演完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他。我只要见到佟蔚强自镇定的眼神,就知道她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一进大厅,我又遇上了激烈的反抗,就在我被他们的枪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突然来自身边的枪火将对面打压了下去。我不由心喜,以为是援军干掉了外围的阻力扑进来了。转过身去,却是一些我并熟识的人,身边的人转过头来对我说了句:“自己人。”那是个挺英俊的年青人,我来不及细看,抬枪往里硬挺。那个青年似乎嘀咕了一声,好像搞不懂我为什么要这么盲目突进,我闯进了大厅才发现,大厅上方敞开着一个大洞,强烈的海风从洞口贯穿而来,漆黑的夜空宛如巨大的黑洞,正张开着口咆哮着。
      我大叫道:“他们在上面!”我不顾一切地攀住洞口要往上爬,只听到几声小心,然后枪火响起,有人从洞口上方掉了下去。我定了一下神,翻身跃上洞,还没站稳脚跟又是几下枪声。可惜都没打中我。我放眼看去,才知道刚才那几下打中是因为叶加帮了我。他的头发正被我刚才所见的那个中年男子揪在手里,叶加的眉还是那样乌黑,他的脸色苍白,嘴角那丝殷红不再是玫瑰而是他的血迹。他的样子极狼狈,衣衫凌乱,连额角也青了一块。可即便如此,叶加的样子还是很美,他脸上自信的微笑仿佛永远都不会消失。
      船顶的风更大,吹得整个人似乎要摔出去,我猫着腰站着,但枪却直直地对着king.
      他们身后是随时可以升空的直升机,可是我正诧异他们怎么没有走,就发现空中传来清晰的风叶声,我当时感动极了,这好像不在我借兵的范围内。我从来没有觉得那些被刷成草绿色的贝尔205直升机如此动人过。
      我大叫道:“king,放下枪,你跑不了了。”King冷笑着,他用枪指叶加的头,他身边仅剩的保镖显然缺乏信心,他大叫道:“让我们走,否则我们就杀了他!”
      我与叶加对望了一眼,我们从来心意相同。我说:“这世上有谁比king更值钱呢?”King笑得很狰狞:“除了雷子,没人会觉得king值钱,只会觉得他烫手.你不顾一切地追到这里,恐怕不是为了钱吧。”
      “即便这样,那又如何?”我淡淡的说,“死了他一个,我抓住你可以救更多人。而且你要是开枪,我甚至可以当场格杀你,省去了很多麻烦。”King
      像是被我说动,愣在那里有些慌。他早在一旁发抖的保镖却失控地叫嚣道:“反正都是死,死之前就当拉一个垫背的。”他手一抬就给了叶加腿上一枪。我脱口大叫道:“不要!”
      血从叶加的衣服里渗出,染红了白色的裤子。他受这一枪,身体似乎不可自主的往后一靠,king
      顶着他头的枪也被荡开了些。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他左手不可思议的扭转狠狠地敲打在king的肩头,
      随着king手中的枪脱手而去,叶加的右手搭住那支还手持着冒烟手枪的手往前一送,一翻劫下了那把手枪。然后他看也不看king ,而是用枪顶着保镖的头,说:“game
      over.”
      叶加在倾刻间扭转了乾坤,
      只听他冷冷地对那保镖说:“king如果你下次扮保镖请记得站在主子左侧,因为这样你动手会少一个侧身的动作。”我这时才记得细看那个保镖,原本我应该不会如此粗心,可是当我看到叶加被擒,整个人都乱套了。
      保镖虽然身材高大,但相貌极普通,平板的五官,眉眼间甚至有些委琐。我不知道叶加凭那点断定他才是King,
      可自从叶加的枪顶住了他的脑袋,就像制住了两人,连先前我们假定的king也不敢动了。
      你凭什么说我是king,就因为我没有站在主子的左侧吗,那男子笑着问。叶加嘴角微微上翘,这是他表示轻蔑的微笑。
      “你站在他的右侧,是因为你的保镖他要站在你的左侧。当然,那不足以证明你才是king。”叶佳淡淡地道,“
      king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你这个替身也未免太招摇了。不过你致命错误是……”叶佳抬起头直视着那男子的眼睛,“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不把装置了遥控爆炸器按钮的手表丢掉呢,原本你只要轻轻一按,下面小艇就会爆炸,数千万美金的毒品沉入大海,可是死无对证呢。不过我想你已经试过了,那不起作用,对吗?”叶加一笑,笑容极其灿烂。“不用怀疑,就是我们破坏了那些爆炸装置。可是你告诉我,king为什么要把一块原本戴在你手腕上的,但却已经不起作用了的爆炸摇控器挪回自己的手腕呢,他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king吗?还是说你希望别人以为他才是King。”
      


      IP属地:湖北7楼2010-03-27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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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子沉默许久,方开口缓缓问:“你怎么知道它本来是戴在我手上的呢?”叶加用枪再迫近些他的脑袋,用他那特有的轻淡口吻回答:“那你要感谢东南亚这么热情的太阳啊。一块二十四小时都不会摘下的表,戴了整七天,你左腕上一定会有一个很清晰的表印吧。那么特别的表,印迹也一定很特别吧。”
        我听到此处,方吁了口气,知道我们这次是真抓住了king。耳边有人也是长长出了一口气,叹道:“真是精彩啊。”那个年轻英俊男子原来早已在我近旁,不但是他,连我自己的手下也有不少爬到了船顶。刚才一连串的震惊过去,他们一拥而上,铐住了真假两个king.
        King
        被扭下去的时候,才又开腔:“你大概是因为在刚才的卧室里,没有发现他戴着现在的表吧!你还真是会做戏啊,刚才我要是让保镖把前戏做足了,你是不是也打算就这样假戏真做了呢。”他突然笑起来,那扭曲的笑容说不出的诡异与狰狞,他说:“你身子这么软,cao起来一定很爽吧。”
        我当时以为,叶加又要开始他令人惊心动魄的漫骂,但他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等你能从监狱里出来再想吧,不过那个时候就怕你已经喜欢上被cao,而不是cao人。”只这一句也够我觉得胆战心惊的。King被推下去的时候,一直在问叶加:“你是谁?”
        我乘着叶加还来不及回答,就接嘴道:“我是这次行动的直接指挥官宋弈伟,你记得我就好。”等king他们押走了,我们才彻底松懈了下来。组员们拥上前,将叶加抱起来,嘴里都大叫着:“叶加,叶加,你真是我们的宝贝!”
        我连忙拉开他们,嘴里骂道:“你们不长眼,没看见叶加腿上中枪了。”叶加和他们嘻笑着,嘴里回我:“没事,他那子弹是擦着我的腿过的,就蹭破了点皮。”
        年轻男子在我身边轻咳了声,我才想起刚刚人家帮了我们挺大的忙,于是就推了一把面前还在和同事们玩闹的叶加,说:“给你介绍一个人。”
        叶加一转头,我就忽然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想着怎么说才自然,看见叶加扫了一眼面前人的容貌,然鼻头一皱,我则只来及在心里叫声不好。叶加已经开始报数字了,36,25,30,他的眼顺着眼前人的躯体往下滑,每扫到一个部位就报一个数,最后报到臀位的时候还皱了一下眉,不知道他是对数据不满还是对人家的tun部不满。然后嘴里嘟哝了声,尺寸一样。“你是香港扫毒组的警司谭文。”他最后确认。他说尺寸一样,那是和我的三围比。这一下,刚才叫嚷着叶加你是我们的宝的同僚们都不吭声了,如果不是探照灯醉人,我会以为大家脸上的红晕都是害臊的。
        半晌,在我想着该怎么打圆场时,只听谭文颤抖的声音问:“你是看上我了吗?”
        我们都来不及消化他这一句话,他就被叶加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摔到了地上。他擒着谭文的手说道:记住了,我是边境缉毒大队第一资料官林-叶-加。
        


        IP属地:湖北8楼2010-03-27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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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加弯腰将刚才那支落在地上的烟捡起,又点燃了它然后塞在king的嘴里。等king贪婪地吸了几口烟之后才开口说:“怎么样,合作一点,要不然你就算在这边瘫了,身上也找不出半点伤痕。你请再多个律师也拿我没折。”
          King大口吸着烟,然后将烟头朝天一喷。“怎么合作法,你们打算和我一起去贩毒了吗?”他转头费劲地看着叶加,道:“你这么漂亮,不用贩毒,只要肯跟我睡,我就跟你五五分帐。”
          我倒没想到这个毒贩子这么硬气,听他出口污(百度)辱叶加,正想该找个什么法子再治治他。叶加已经淡淡开口了,“你这么看得起我,那今天晚上我就多陪你一会儿吧。反正我也很久没上过夜班了。”
          我与叶加轮流看守king,几个小时之后,连我都有点佩服他。他整张脸都脱了色,在白色廊灯打照下双颊泛着几丝不自然的潮红,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是干的,止不住的轻轻颤抖着。可只要有点力气,他还是一样开口调戏叶加。最后总算没声了,我低声问叶加会不会弄死他了。虽然人是我们抓的,可是什么口供都没有就把人弄死了,只怕我和叶加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叶加走过去替他松开手脚铐,边说:“不用担心,他只是睡着了。”
          我咬着舌头,吃吃地问:“这样也能睡着?”
          有什么,叶加回我,我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天天这么睡,比这更难受睡姿我都试过。我过去帮他将king平放在走廊上,谁知道king突然醒了,那血红眼睛直盯着叶加,用像一条响尾般丝丝的声音说:“我迟早会把你弄到手。”
          叶加吃了一惊,手一松king掉在了地上。他愣了一下,站起身头也不回进了审讯室,我唤来了守候在楼道口的狱警,让他们押走了king,就连忙进了审讯室。叶加背对门口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今夜无星,明日必定有雨。”他说。
          “叶加,”我走近他握紧他的双臂,“别被自己手下败将吓住,这可不是我们勇敢的叶加啊。”
          叶加沉默不语,我能从他身感觉出那淡淡的忧伤与寒意。忍不住往前靠了一下,想让他感受到从我身传去温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发现我们俩人的姿势变得非常暧昧。我们俩的身子几乎是贴着,这当中原来的距离不知道被我缩小了多少,而又被叶加缩小了多少。总之最后我们俩是紧贴在一起,我几乎是将他搂在怀里。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挑动着我心里的那根弦,三年前黄昏的篮球室又回到了眼前,空气中蒸腾着薄薄的金色的尘埃,有风从窗外经过,叶加在身下躺着,耳边是他轻轻的喘息声。如果,我在心中假设,那个时候我有进一步的动作,这当中的一切会不会都变成尘埃,没有佟蔚,没有king,也许也没有这三年叶加的生死相伴吧。
          我微微一笑,心里又想,现在也不坏啊。叶加他会有一个深爱他的妻子,大半年以后还会有一个他深爱的孩子。而我呢,我可以在每个清晨与黄昏里都能看到叶加的笑脸。我知道叶加贪情,渴望被人拥抱,可这不代表他可以忍受世人无法容纳的爱情。他吃过太多的苦,远比别人更容易打动。我要做的是给他他想要的,留下他无法承受的。
          即然,我想着,他想要一个拥抱。我笑着松开了他的手臂,然后两手交叉在他胸前,从背后给了他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拥抱。叶加的头无力后靠在我颈脖旁,我能感觉他身上那股忧伤更浓了。
          我们就这样拥抱着,看着窗外无星无月的天空。不知道过了多久,乌云更浓了,可那无边无际黑幕笼罩下的城市依然灯红酒绿。“无论天多黑,如果你肯向远处眺望都会发现明亮的缺口。”我在叶加的耳边轻轻说,“没有守候过黎明的人是不会知道这个秘密的。”
          我知道,叶加暗哑地回我。
          


          IP属地:湖北11楼2010-04-01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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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晓得林警官在不在?”谭文在我与领导谈话告一段落之后。“我可很怀念他的风采呢!”他笑着说。他一提,领导也有了兴趣说:“对啊,那个小林呢,把他叫过,我也想见见,我听下面把他说得跟传奇似的。”
            “确实像个传奇呢!”谭文笑着说道:“我手下也很迷他,好在他不在香港做,要不然早没我的位置。这样吧,”他转过头面向我,“还是我们去见他吧,去见传奇不走几步路哪行。”
            他一说,我立即答好。他们夸叶加,我也都替他照盘收下来,在我心里叶加何止是传奇,他是传奇中的传奇。于是我大踏步引路,都忘了想要不要再询问一下领导的意见。
            我走到资料室门口,做了个夸张的姿势念了句:“芝麻开门。”然后就笑着打开了资料室的门,我们同行三个人一眼就看到了叶加,事实上他就坐在正对大门的窗台上。没开门之前,我不是没想过叶加会是什么造型。我想在得到小风的通知之后,叶加自然是一身干净俐落的警装,神情肃穆的端坐在电脑前独自研究资料,或者与小风他们研讨某些不详细节。事实上叶加身着的确实是警装,不过他是光着脚盘坐在窗台上,也确实在做研究,只不过面对的是一盘残棋。那幅光景显然还在天下无贼里,根本不知道来几个不素之客。
            等他意思识到进来不是他一般的同事,我们已经把他那幅悠然自得的模样尽收眼底。他手里拈着棋子与我面面相觑,看那眼神显是在埋怨我怎么突然带些人来让他出洋相。我只能狠狠瞪了一眼边上满脸涨得通红的小风。叶加跳下窗台,也不穿鞋而是将手伸给谭文笑着说:“又见面了。”
            谭文也面带微笑很自然的握住他的手,说道:“是啊,我都没想到这么快。”俩人随便闲聊了几句,如果不是叶加还赤着脚,我真想把刚才那一幕从记忆里跳过。领导的面色我是绝对不敢去看的,以我多年与他共事经验那是较长的一段时间里好不了了。
            叶加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把头转向领导。叶加并没见过领导,首先是领导总是喜欢用召见的沟通方式,其次他就算偶尔在三年间来过一两趟,叶加窝在资料室里也没照过面。擒了king
            ,虽说上头声明要给我们记功,不过现在还在批示中。叶加看了他一眼,鼻头轻轻一皱,还没等他说什么,我和谭文突然异口同声大叫了一声:“叶加!”叶加与领导同时都被我们吓了一大跳。我则因为谭文的大叫声而吃了一惊,他显然也有点不好意思,脸微微泛红。
            我心里暗想,下次领导来访我一定要看黄历,如果日子不对,能推则推,嘴里则给叶加介绍道:“这是省公安厅陈厅长。”
            最后我们才被知会谭文会在我们这儿待上较长的一段时间,他过来是为两地警方互动作准备,先行一步来熟悉情况。
            (命运是什么,命运是如歌的行板^-^)
            谭文确实是个高素质的人才,光凭别人精通四国语言,便叫我们觉得有些汗颜。他还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处熟了才知道他父母亲都是北京人,十六岁以前还在北京生活,后来才被远在香港的叔父接去抚养。没想到他和我与叶加居然还是同乡,不免又多增添了几分好感。同时也不仅感慨,三人少年时都在北京生活十几年里从未谋面,长大后却来了这个几乎是最南边的城市聚在了一起。
            叶加对谭文的态度始终淡淡的,即不特别冷淡也不显得特别热情。如果你要有一个衡量接待外来人士的标准,他的态度简直可以拿来作参照。谭文的电脑技术也是极棒的,不但会使用多种专业软件,还会做一些编程。这刚好是叶加很感兴趣的,俩人也会常坐在一起做一些探讨。但每次都是谭文主动前往,叶加从来不相邀。
            我与谭文则很快混成了哥们,我没想到斯斯文文的青年喝起酒来这么猛爽快,一二斤白干夹杂着我们俩有的没的黄色笑话中说没就没了。我与他的相处可谓如鱼得水,自从到这个城市,一来二去的应酬都是些红酒。要不喝着不醉,醉又醉得不爽。而叶加平时与我吃饭从来滴酒不沾,我有的时候忍不住怀疑他是酒量确实极差,还是上次酒醉真吃了佟蔚的硬亏。
            


            IP属地:湖北13楼2010-04-01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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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我在,只是淡淡的说了声来看佟蔚啊,便再无话对我说。而佟蔚自从叶加进了房,便生像忘了屋里还有一个人。她眼睛没有片刻再离开过叶加,他的一举一动她都丝毫不差地收进眼底。我像个局外人似的站在那里,耳边听到佟蔚撒娇似的要叶加喂她。叶加也轻笑着答应,佟蔚跟抱怨他的孩子今天踢她踢得很凶。叶加回说,真得呀,那一定像你多过像我,这么凶悍。俩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了一会儿。
              我已经觉得没有必要再夹在中间当电灯泡了,于是开口向他们辞别。叶加没说什么,佟蔚则打趣笑说你怎么不多留会儿,是不是触景生情啊,那赶快给我们找个嫂子吧。我随口胡说快了,快了。
              从医院出来,我没有打车,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走。我曾这么想要叶加获得幸福,我以为我可以为此忍受寂寞,忍受孤独,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回报了我的努力。可我觉得心却像被什么撕裂了,越走越疼,最后疼得都直不起腰来。我的手茫然地想抓住些东西支撑一下自己,能抓住什么都好,栏杆,树杆,什么都好,那怕是一片偶尔路过的人群。
              我意外地抓住了一只温热的手,当抬头时却发现那只手是来自于谭文。他斯文的脸上有一丝担忧,说你还好吧。我勉力站起身,不用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色苍白似鬼,嘴里回道没事没事,我是谁啊我。谭文看了我一眼,才说:“我也知道你无事,不过是你昨天泡上的小妞太厉害。”我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肩,说你是不是想得厉害啊,那下次我介绍给你。
              谁知他神色诡异地凑近我,说:“不用太麻烦,我是gay,你给我消火就好!”我心里一惊,回头看谭文神色自若,才笑骂道:“你这小子,谁跟你做兄弟倒真是倒霉,连身皮肉你都要算计。”
              谭文苦着脸说:“你也太轻看我了,我是那么不讲义气的吗?”他拍着自己的肩膀,又说:“这样吧,我先把自己的身躯给你用一下。”他神色暧昧,“我猜,你大概很需要一个肩膀来靠一靠。”
              我啐了他一口,但还是很高兴的搭住了他的肩膀。俩人仿佛都心情大好,正想就这样亲热的勾肩搭背的离开。我看见了叶加,他正站在马路对面,在车子川流不息的阻断下,我无法立刻动身去走近他。我们就这样静静的面对面地站着,在我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我没有毫不犹豫地去接近他。后来我看到叶加给了我们一个微笑,那个笑容犹如清晨阳光里的露珠,清澈也流光溢彩,却给人一种无法挥去的淡淡哀愁,也许是阳光下的朝露是无法持久吧,每一瞥美丽的瞬间都是流逝。再后来在一辆阻隔视线的双层巴士通过后,就不见了叶加的身影。
              叶加消失了,仿佛也带走了我的魂魄,我又失神的四处游走,从黄昏走到夜晚,从白走到黑。等到夜起凉风,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浑然忘了谭文。当惊觉得回身的时候,发现他居然还在我身边。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找借口,谭文已经开口说:“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你知道今天是我的什么日子?”我连忙说倒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对不住,没买生日礼物,下次吧。
              谭文呸了我一口,说今天是我初恋女友的死忌。俩人一时沉默,半晌,我才歉然地说对不起。谭文笑说不知者不罪,怎么样找个小酒馆陪我喝两杯吧。我当然欣然应允,于是俩个人就近找了个小酒馆。一落座也不等菜上来,就喝起酒来。那晚俩人都喝多了,一路又唱又跳的往回走,走到一半力有所不逮就索性坐在大马路上聊天。
              


              IP属地:湖北17楼2010-04-01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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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文显然醉狠了,说了许多自己的事。我知道了他的初恋女友也是他的缉毒警官,后来因为得罪了毒贩而被暗杀。我知道了他父母死于车祸,所以他十六岁就背井离乡去了其它城市。那一刻,我看着他脸上的轮廓,竟觉得他与叶加非常相似。他们的脸上都会在不经意间飘过一丝很模糊的哀愁与忧伤,他们都似乎在压抑身体中某样东西,在痛苦的挣扎。
                我想我后来拥抱了谭文,尽管在我心里我想拥抱的是叶加,谭文没有似毫反抗。他说,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人生里只有一季,那就是秋季。短暂的收获的兴奋,你知道这一切都将过去,再美的秋季都是为了等待冬天的来临。你始终都在等待,等待那个已知的结局。一生都在等待里蹉跎了,一生都是过客。
                我说,刚才佟蔚说人总是狼狈的活着,一生都要挣扎,与你的论调比,看来她真得至少是个积极向上的人。“佟蔚?”谭文微抬问,“是不是叶加的妻子?”我说是啊。
                谭文叹了口气,说老天真是钟爱叶加啊,本人是钟灵神秀,连妻子也是那么有聪慧。想起过往的种种,我忍不住微笑,也叹气着表示同意。“如果这个世上有一个人适合做叶加的终生伴侣,那恐怕非佟蔚莫属。”谭文好奇地问:“真这么配?”
                我笑着说,佟蔚对叶加是该硬之处,绝不手软,该软之处,温存似水,这一辈子的心思只怕有百分之九十都在叶加身上。谭文嗯了声,含浑地说了一句,所以她说一辈子都要挣扎吧。我心头一震,脑海里有丝模糊的思绪飘过,但总也抓不住,再看谭文早睡过去了。我眼皮也粘上了似的,就着马路躺了下去。
                大清早,我们俩把扫马路的人好心叫起,互相打量对方胡渣满面的样子,都是哈哈大笑。俩人回我的狗窝里略收拾了一下,就同去办公室上班。到了队里才知道,佟蔚在黎明时分生了个大胖小子。队里已经有好多人赶去瞧了,有人说晚上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也没见我回。我掏出自己的手机,才懊恼地看见上面真有十七八个未接电话。
                同事老蒋拍着我的肩说:“可惜啊,宋队,你这个大媒人没有第一眼看到他们的结晶。”我笑说你们瞧见还不是一样。
                老蒋说:“眉目长得像叶加,不过那脾气只怕要像佟蔚,急噪得很,他妈生她那会儿,他还在拳动脚踢的,生生整了佟蔚十多个小时,都以为下不来了。你不知道叶加在外面脸都急脱了色,我估计是吓坏了,一连问了好几遍宋队来了没有。”
                我听到此处心里格登一响,我想自己当时的脸色就变了,所以老蒋立刻就查觉了,连忙说:“没事,反正大小都平安,再说当时我们好多人在那儿呢。”
                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立即拨通了叶加的手机,嘟嘟了两声后就听见叶加清新温文的嗓音问:“喂,奕伟吗?”
                “是我,是我。”我十指紧紧捏着手中的话筒,艰涩地说道:“对不起,昨天睡太死了,没听到你打电话。”
                话筒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听叶加说:“没事,只是昨天给你打电话没回,他们去你宿舍说你又不在,我有点担心你。”
                我开口我了两声,没有办法往下说,我怎么能跟叶加说,昨天看佟蔚受刺激了,而后喝多了,最后睡大马路了。叶加又沉默了一阵,才说要进去了,可能佟蔚醒了。不知道怎的,我突然觉得曾经贴得我如此之近的叶加一下离远了。我嗫嗫的说了一声再见,将话筒放下,那颗心沉之海底。
                


                IP属地:湖北18楼2010-04-01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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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蔚坐月子,叶加便请了几天假陪她。我很想他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去看谭文,自从有了那个夜晚的记忆,我发现谭文真得与叶加很有几分相似,特别是他们的表情。
                  几日后的一个午后,天空中乌云滚滚,显是很快便要下雨。谭文在我的窗口看天空,说:“又要下雨了,真是个让人厌恶的天气。”
                  我说:“别怨天了,下会儿雨,空气也清新一些。”
                  “可下雨天总让人觉得自己孤孤单单的。雨水把你活着的痕迹冲刷的一干二净。”谭文说。
                  我听着他自怨自艾,不由笑骂道:“你他(百度)妈是缉毒的,还是做诗的,湿意这么浓。”
                  谭文慢条斯理的坐到我面前,看了我一会儿。我笑说:“干嘛,你不要弄得我毛骨悚然的。”
                  “你好像欠我一样东西吧?”他问
                  我皱眉。“欠你什么?”
                  “我曾经借过你肩膀,现在我要借你怀抱。”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刚想笑他,只听他说:“你这么大方,一定向很多人借过怀抱,也借一个给我,我十多年没被人拥抱过了。以前有女朋友的时候,总忙着抓毒贩,都没来得及去拥抱她,别说让她拥抱了。”
                  我一时愣住了,看着他脸上飘过的酷似叶加的忧伤。我向很多人借过怀抱吗?我只给过叶加啊,不是借,而是给。我叹着气,轻轻抱住了谭文。
                  谭文也抱住了我,将头低靠在我的肩上。我则模糊的心想,为什么叶加和他都不快乐呢,有一刻我就当抱住的是叶加,可当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我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怀里的人不是叶加,因为他正在门外
                  我连忙推开谭文,他毫无防备的一推,抬头惊讶地问:“你干嘛啊?”
                  我以为我是尴尬,可是我知道不是,那感觉说不清,好像与人通jian被抓住了似的。我说叶加,你有什么急事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话一出口,又觉得这话说极不妥,好像不想要他回来似的。想要改口,又不知道改什么,说到口齿便利我远本差着叶加好许,连谭文都只怕及不上。我求救似的看向谭文,希望他说几句好解我的围。他好像根本没想过要解释什么,只是一直看向叶加。
                  叶加倒很快就缓过神来,他开口,语速很慢。“
                  佟蔚让我请大家今晚出去吃饭,她生产那会儿让大家操了不少心。”他手提上来,又放下去,像是不知道该放哪儿,最后插在自己的裤袋里,舔了舔自己的上唇接着说:“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会记得敲门。”
                  我看着他那幅无措的样子,像个被屡次遗弃的孩子,又犯了错慌恐不安。我的心里一阵抽紧,沙哑地开口说:“你说什么啊!”
                  叶加突然微笑了起来,轻快地说:“我要去多订些酒,佟蔚再三关照我要多搬几箱酒,她说要不然你这个酒鬼会给我穿小鞋。”
                  我哈哈笑着说,想不到佟蔚还是我的知已呢。我知道自己的笑声里没有一点笑得余韵,可是叶加已经开始演戏,我不能不配合。谭文近在身旁,我不想被他看穿我对叶加最底层的真实情感。
                  叶加匆匆走了,我有片刻恍惚,谭文说些什么我统统都没听到,天际传来一阵春雷声。我被惊醒了,说:“叶加不晓得出去有没有带伞?”叶加在个人生活方面有的时候像个马大哈,常忘了带东西。以前每个下雨天,都是佟蔚给他备伞。我快步走到窗前,见叶加急促传过前院的身影。果然,没见他手里有拿什么伞。我拿起门后的伞刚想出门,谭文叫住我,说:“你干嘛,快来看这份传真!”
                  我说送把伞给叶加,马上回来。谭文摇着头叹气道:“你现在出去他都上了大门外的的士了,你还是快过来看看这份传真吧,我保证你吓一跳。”
                  我犹豫了一下,心知谭文所言不虚。只好放下伞,回转过去看那份刚传来的传真。这是一份给谭文的传真,上面是来自于香港缉毒情报处的紧急通知。我一看,当真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脱口而叫道,根据香港的内线报道,本月内将会有三笔数目巨大的毒品在本市交易,不知道地点,准确时间,只晓得三笔交易分别来自三个组织,除了我们熟知的K,还有一个东南亚与西欧的贩毒组织。我知道如果让他们成交一笔,以后我拿二十四小时来扑这幽绿的鬼火也来不及。
                  


                  IP属地:湖北19楼2010-04-01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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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首先想到的是叶加,这个时候我需要他在我的身边。谭文已经在旁边说:“你这事最好不要告诉叶加,佟蔚刚生产完,孩子出世还没几天,叶加这会就算上战场,也无法集中集神。出了事,还要影响他们母子两个。”我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心里暗骂自己混蛋,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把叶加拖进来。
                    谭文拿出笔,在我台上的市内地图上勾勾画画。他说,市里原有的那点基础被你与叶加铲得这么干净,销货渠道一定是这半年里刚建立起来的,交易这么仓促,建立通道的外来人士可能性有,但多半是过去吸毒成员。他的语气平稳,吐词清晰,从他的身上我像是看到了皱眉坐在面前分析案情的叶加。不由得毫情万丈,说:“好,终于有仗打了。”
                    谭文微笑着抬起手掌,我笑着伸出手掌与他轻轻一击。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IP属地:湖北20楼2010-04-01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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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当晚我们与叶加只是尽情喝酒,半点也没提这件重大案件的事。叶加今天特别兴奋,喝了好多酒。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米色的衬衣,下面也只是一条简单的黑色长裤。其时春寒尚未过,天气也总是乍暖还凉,尤其是雨后的天气,更透着丝丝渗骨的寒气。叶加浑然不觉得,挺直的鼻上甚至还渗出薄薄的细汗,我知道那是因为他喝了太多的烈酒。我怎么也没想来到,他弄来的居然是整箱整箱的二锅头。别人吃惊,他就说怀旧。欢喜尽头总是令人怀旧,因此大家自然都能谅解。
                      可我发现叶加今天喝得实在太多了,他不但来者不拒,还主动要酒喝,他喝得份量已经超过了我与谭文的总和。我皱着眉,二锅头这种酒喝多了伤身。我上前按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叶加,你不能再喝了!”
                      叶加一把推开我,红着眼说:“你管得着么你,你总是想要管我!”
                      他推我的力道实在不小,我被他推的向后只跌出好几步去,最后还是谭文上前挡了一把,再幸免没有跌个四脚朝天。一转眼,叶加已经又倒了满满一杯,他一仰头把那杯酒当水喝。我又气又急,上前去夺他的酒,他死命地回抢。一来二去,我们居然动手过起招来。自从三年前的那一场搏击赛后,我与叶加三年多来这还是第一次开仗。喝完酒的叶加力气奇大,我又怕伤着他,只能左躲右闪。屋里的人早喝倒了一大半,剩下的也神智不清的全都当我们是在玩余兴节目,不时稀稀拉拉传来叫好声。
                      而就在我极其狼狈的时候,谭文突然插手进来,他一掌击在叶加的颈脖旁,叶加立刻软软的倒了下去,我连忙的抱住他,恼怒地骂谭文,“你怎么伤他!”我说。
                      谭文皱着眉说:“我再不击晕他,他恐怕会伤着他自己。”
                      我抱着叶加,才发现他的身子烫得出奇,我惊慌地问谭文:“他怎么这么烫,会不会酒精中毒。”
                      谭文俯下身摸了一下叶加的前额说:“他恐怕是受了风寒,再加上喝了过多的烈性酒,体温才上升得很快。”
                      我抱起叶加说,那送医院。谭文说不用,他喝了烈酒不能随便吃药,等出了一身汗,把温度降下来就好。
                      谭文将其它的同事安排妥当送出门去,我则将叶加平放在沙发上,将他上身的衣扣解开给他散热。不一会儿叶加像是醒了,又像是没醒。他满脸的痛苦之色,拼命的挣扎,连我的拥抱都不能使他有片刻安静。他挣扎着,嘴里喊着为什么,为什么。然后,他脸上的痛苦之色就更深了,以至于将他俊美的五官都扭曲了。
                      我看到他的样子,又心疼又可气。聪明如叶加,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我低哑地问他,“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啊,我把自己卖了都会去帮你找来。”
                      叶加不答,但他显然很痛苦,他咬着自己的双唇,蜷曲在沙发上。我看到他将自己的双唇咬破了,血丝顺着嘴角滑下来。我吓得用去捏住他的双颊,说:“叶加,你是不是想吐啊,你想吐就吐就好了,别咬伤自己。”
                      “他是想哭。”谭文在我身后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我一边搂着叶加,一边将手指伸到他的嘴边说你想咬就咬我吧。叶加仍然手脚并用的拼命挣扎,身上流露的是一种无法宣泄的痛苦。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连抱都抱不住他,只好狼狈地问谭文。
                      


                      IP属地:湖北21楼2010-04-01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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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晓得林警官在不在?”谭文在我与领导谈话告一段落之后。“我可很怀念他的风采呢!”他笑着说。他一提,领导也有了兴趣说:“对啊,那个小林呢,把他叫过,我也想见见,我听下面把他说得跟传奇似的。”
                        “确实像个传奇呢!”谭文笑着说道:“我手下也很迷他,好在他不在香港做,要不然早没我的位置。这样吧,”他转过头面向我,“还是我们去见他吧,去见传奇不走几步路哪行。”
                        他一说,我立即答好。他们夸叶加,我也都替他照盘收下来,在我心里叶加何止是传奇,他是传奇中的传奇。于是我大踏步引路,都忘了想要不要再询问一下领导的意见。
                        我走到资料室门口,做了个夸张的姿势念了句:“芝麻开门。”然后就笑着打开了资料室的门,我们同行三个人一眼就看到了叶加,事实上他就坐在正对大门的窗台上。没开门之前,我不是没想过叶加会是什么造型。我想在得到小风的通知之后,叶加自然是一身干净俐落的警装,神情肃穆的端坐在电脑前独自研究资料,或者与小风他们研讨某些不详细节。事实上叶加身着的确实是警装,不过他是光着脚盘坐在窗台上,也确实在做研究,只不过面对的是一盘残棋。那幅光景显然还在天下无贼里,根本不知道来几个不素之客。
                        等他意思识到进来不是他一般的同事,我们已经把他那幅悠然自得的模样尽收眼底。他手里拈着棋子与我面面相觑,看那眼神显是在埋怨我怎么突然带些人来让他出洋相。我只能狠狠瞪了一眼边上满脸涨得通红的小风。叶加跳下窗台,也不穿鞋而是将手伸给谭文笑着说:“又见面了。”
                        谭文也面带微笑很自然的握住他的手,说道:“是啊,我都没想到这么快。”俩人随便闲聊了几句,如果不是叶加还赤着脚,我真想把刚才那一幕从记忆里跳过。领导的面色我是绝对不敢去看的,以我多年与他共事经验那是较长的一段时间里好不了了。
                        叶加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把头转向领导。叶加并没见过领导,首先是领导总是喜欢用召见的沟通方式,其次他就算偶尔在三年间来过一两趟,叶加窝在资料室里也没照过面。擒了king
                        ,虽说上头声明要给我们记功,不过现在还在批示中。叶加看了他一眼,鼻头轻轻一皱,还没等他说什么,我和谭文突然异口同声大叫了一声:“叶加!”叶加与领导同时都被我们吓了一大跳。我则因为谭文的大叫声而吃了一惊,他显然也有点不好意思,脸微微泛红。
                        我心里暗想,下次领导来访我一定要看黄历,如果日子不对,能推则推,嘴里则给叶加介绍道:“这是省公安厅陈厅长。”
                        最后我们才被知会谭文会在我们这儿待上较长的一段时间,他过来是为两地警方互动作准备,先行一步来熟悉情况。
                        (命运是什么,命运是如歌的行板^-^)
                        谭文确实是个高素质的人才,光凭别人精通四国语言,便叫我们觉得有些汗颜。他还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处熟了才知道他父母亲都是北京人,十六岁以前还在北京生活,后来才被远在香港的叔父接去抚养。没想到他和我与叶加居然还是同乡,不免又多增添了几分好感。同时也不仅感慨,三人少年时都在北京生活十几年里从未谋面,长大后却来了这个几乎是最南边的城市聚在了一起。
                        叶加对谭文的态度始终淡淡的,即不特别冷淡也不显得特别热情。如果你要有一个衡量接待外来人士的标准,他的态度简直可以拿来作参照。谭文的电脑技术也是极棒的,不但会使用多种专业软件,还会做一些编程。这刚好是叶加很感兴趣的,俩人也会常坐在一起做一些探讨。但每次都是谭文主动前往,叶加从来不相邀。
                        我与谭文则很快混成了哥们,我没想到斯斯文文的青年喝起酒来这么猛爽快,一二斤白干夹杂着我们俩有的没的黄色笑话中说没就没了。我与他的相处可谓如鱼得水,自从到这个城市,一来二去的应酬都是些红酒。要不喝着不醉,醉又醉得不爽。而叶加平时与我吃饭从来滴酒不沾,我有的时候忍不住怀疑他是酒量确实极差,还是上次酒醉真吃了佟蔚的硬亏。
                        


                        IP属地:湖北26楼2010-04-01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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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晓得林警官在不在?”谭文在我与领导谈话告一段落之后。“我可很怀念他的风采呢!”他笑着说。他一提,领导也有了兴趣说:“对啊,那个小林呢,把他叫过,我也想见见,我听下面把他说得跟传奇似的。”
                          “确实像个传奇呢!”谭文笑着说道:“我手下也很迷他,好在他不在香港做,要不然早没我的位置。这样吧,”他转过头面向我,“还是我们去见他吧,去见传奇不走几步路哪行。”
                          他一说,我立即答好。他们夸叶加,我也都替他照盘收下来,在我心里叶加何止是传奇,他是传奇中的传奇。于是我大踏步引路,都忘了想要不要再询问一下领导的意见。
                          我走到资料室门口,做了个夸张的姿势念了句:“芝麻开门。”然后就笑着打开了资料室的门,我们同行三个人一眼就看到了叶加,事实上他就坐在正对大门的窗台上。没开门之前,我不是没想过叶加会是什么造型。我想在得到小风的通知之后,叶加自然是一身干净俐落的警装,神情肃穆的端坐在电脑前独自研究资料,或者与小风他们研讨某些不详细节。事实上叶加身着的确实是警装,不过他是光着脚盘坐在窗台上,也确实在做研究,只不过面对的是一盘残棋。那幅光景显然还在天下无贼里,根本不知道来几个不素之客。
                          等他意思识到进来不是他一般的同事,我们已经把他那幅悠然自得的模样尽收眼底。他手里拈着棋子与我面面相觑,看那眼神显是在埋怨我怎么突然带些人来让他出洋相。我只能狠狠瞪了一眼边上满脸涨得通红的小风。叶加跳下窗台,也不穿鞋而是将手伸给谭文笑着说:“又见面了。”
                          谭文也面带微笑很自然的握住他的手,说道:“是啊,我都没想到这么快。”俩人随便闲聊了几句,如果不是叶加还赤着脚,我真想把刚才那一幕从记忆里跳过。领导的面色我是绝对不敢去看的,以我多年与他共事经验那是较长的一段时间里好不了了。
                          叶加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把头转向领导。叶加并没见过领导,首先是领导总是喜欢用召见的沟通方式,其次他就算偶尔在三年间来过一两趟,叶加窝在资料室里也没照过面。擒了king
                          ,虽说上头声明要给我们记功,不过现在还在批示中。叶加看了他一眼,鼻头轻轻一皱,还没等他说什么,我和谭文突然异口同声大叫了一声:“叶加!”叶加与领导同时都被我们吓了一大跳。我则因为谭文的大叫声而吃了一惊,他显然也有点不好意思,脸微微泛红。
                          我心里暗想,下次领导来访我一定要看黄历,如果日子不对,能推则推,嘴里则给叶加介绍道:“这是省公安厅陈厅长。”
                          最后我们才被知会谭文会在我们这儿待上较长的一段时间,他过来是为两地警方互动作准备,先行一步来熟悉情况。
                          (命运是什么,命运是如歌的行板^-^)
                          谭文确实是个高素质的人才,光凭别人精通四国语言,便叫我们觉得有些汗颜。他还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处熟了才知道他父母亲都是北京人,十六岁以前还在北京生活,后来才被远在香港的叔父接去抚养。没想到他和我与叶加居然还是同乡,不免又多增添了几分好感。同时也不仅感慨,三人少年时都在北京生活十几年里从未谋面,长大后却来了这个几乎是最南边的城市聚在了一起。
                          叶加对谭文的态度始终淡淡的,即不特别冷淡也不显得特别热情。如果你要有一个衡量接待外来人士的标准,他的态度简直可以拿来作参照。谭文的电脑技术也是极棒的,不但会使用多种专业软件,还会做一些编程。这刚好是叶加很感兴趣的,俩人也会常坐在一起做一些探讨。但每次都是谭文主动前往,叶加从来不相邀。
                          我与谭文则很快混成了哥们,我没想到斯斯文文的青年喝起酒来这么猛爽快,一二斤白干夹杂着我们俩有的没的黄色笑话中说没就没了。我与他的相处可谓如鱼得水,自从到这个城市,一来二去的应酬都是些红酒。要不喝着不醉,醉又醉得不爽。而叶加平时与我吃饭从来滴酒不沾,我有的时候忍不住怀疑他是酒量确实极差,还是上次酒醉真吃了佟蔚的硬亏。
                          


                          IP属地:湖北30楼2010-04-01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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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啐了他一口,但还是很高兴的搭住了他的肩膀。俩人仿佛都心情大好,正想就这样亲热的勾肩搭背的离开。我看见了叶加,他正站在马路对面,在车子川流不息的阻断下,我无法立刻动身去走近他。我们就这样静静的面对面地站着,在我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我没有毫不犹豫地去接近他。后来我看到叶加给了我们一个微笑,那个笑容犹如清晨阳光里的露珠,清澈也流光溢彩,却给人一种无法挥去的淡淡哀愁,也许是阳光下的朝露是无法持久吧,每一瞥美丽的瞬间都是流逝。再后来在一辆阻隔视线的双层巴士通过后,就不见了叶加的身影。
                            叶加消失了,仿佛也带走了我的魂魄,我又失神的四处游走,从黄昏走到夜晚,从白走到黑。等到夜起凉风,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浑然忘了谭文。当惊觉得回身的时候,发现他居然还在我身边。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找借口,谭文已经开口说:“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你知道今天是我的什么日子?”我连忙说倒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对不住,没买生日礼物,下次吧。
                            谭文呸了我一口,说今天是我初恋女友的死忌。俩人一时沉默,半晌,我才歉然地说对不起。谭文笑说不知者不罪,怎么样找个小酒馆陪我喝两杯吧。我当然欣然应允,于是俩个人就近找了个小酒馆。一落座也不等菜上来,就喝起酒来。那晚俩人都喝多了,一路又唱又跳的往回走,走到一半力有所不逮就索性坐在大马路上聊天。
                            谭文显然醉狠了,说了许多自己的事。我知道了他的初恋女友也是他的缉毒警官,后来因为得罪了毒贩而被暗杀。我知道了他父母死于车祸,所以他十六岁就背井离乡去了其它城市。那一刻,我看着他脸上的轮廓,竟觉得他与叶加非常相似。他们的脸上都会在不经意间飘过一丝很模糊的哀愁与忧伤,他们都似乎在压抑身体中某样东西,在痛苦的挣扎。
                            我想我后来拥抱了谭文,尽管在我心里我想拥抱的是叶加,谭文没有似毫反抗。他说,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人生里只有一季,那就是秋季。短暂的收获的兴奋,你知道这一切都将过去,再美的秋季都是为了等待冬天的来临。你始终都在等待,等待那个已知的结局。一生都在等待里蹉跎了,一生都是过客。
                            我说,刚才佟蔚说人总是狼狈的活着,一生都要挣扎,与你的论调比,看来她真得至少是个积极向上的人。“佟蔚?”谭文微抬问,“是不是叶加的妻子?”我说是啊。
                            谭文叹了口气,说老天真是钟爱叶加啊,本人是钟灵神秀,连妻子也是那么有聪慧。想起过往的种种,我忍不住微笑,也叹气着表示同意。“如果这个世上有一个人适合做叶加的终生伴侣,那恐怕非佟蔚莫属。”谭文好奇地问:“真这么配?”
                            我笑着说,佟蔚对叶加是该硬之处,绝不手软,该软之处,温存似水,这一辈子的心思只怕有百分之九十都在叶加身上。谭文嗯了声,含浑地说了一句,所以她说一辈子都要挣扎吧。我心头一震,脑海里有丝模糊的思绪飘过,但总也抓不住,再看谭文早睡过去了。我眼皮也粘上了似的,就着马路躺了下去。
                            


                            IP属地:湖北34楼2010-04-01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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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我们俩把扫马路的人好心叫起,互相打量对方胡渣满面的样子,都是哈哈大笑。俩人回我的狗窝里略收拾了一下,就同去办公室上班。到了队里才知道,佟蔚在黎明时分生了个大胖小子。队里已经有好多人赶去瞧了,有人说晚上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也没见我回。我掏出自己的手机,才懊恼地看见上面真有十七八个未接电话。
                              同事老蒋拍着我的肩说:“可惜啊,宋队,你这个大媒人没有第一眼看到他们的结晶。”我笑说你们瞧见还不是一样。
                              老蒋说:“眉目长得像叶加,不过那脾气只怕要像佟蔚,急噪得很,他妈生她那会儿,他还在拳动脚踢的,生生整了佟蔚十多个小时,都以为下不来了。你不知道叶加在外面脸都急脱了色,我估计是吓坏了,一连问了好几遍宋队来了没有。”
                              我听到此处心里格登一响,我想自己当时的脸色就变了,所以老蒋立刻就查觉了,连忙说:“没事,反正大小都平安,再说当时我们好多人在那儿呢。”
                              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立即拨通了叶加的手机,嘟嘟了两声后就听见叶加清新温文的嗓音问:“喂,奕伟吗?”
                              “是我,是我。”我十指紧紧捏着手中的话筒,艰涩地说道:“对不起,昨天睡太死了,没听到你打电话。”
                              话筒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听叶加说:“没事,只是昨天给你打电话没回,他们去你宿舍说你又不在,我有点担心你。”
                              我开口我了两声,没有办法往下说,我怎么能跟叶加说,昨天看佟蔚受刺激了,而后喝多了,最后睡大马路了。叶加又沉默了一阵,才说要进去了,可能佟蔚醒了。不知道怎的,我突然觉得曾经贴得我如此之近的叶加一下离远了。我嗫嗫的说了一声再见,将话筒放下,那颗心沉之海底。
                              


                              IP属地:湖北35楼2010-04-05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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