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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冰与火》 BY:dube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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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伦这一病,可真印证了那句老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加上这几个月,他身体亏欠太多,这一倒下,就吃不消了。<BR>首先是反复发烧。早上退烧了,晚上温度又上来,一天到晚哼哼唧唧的,浑身乏力,到处都痛,每根骨头都在跟他提抗议,把钱途折腾得够呛,不免给他脸色看,要他去查一下有没有得艾滋病。<BR>赵伟伦怏怏地去了医院做检查,结果是阴性。钱途冷冷地说,这个,恐怕过三个月还要复查,又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那么不检点,就是高危人群中的一员了。”<BR>赵伟伦小声地辩驳:“我才没有不检点呢?”心虚了一下,那天晚上,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不会就此中标吧,就算中标,也不会这么快就有症状吧?又说:“我跟你在一起,没有跟别人混过了……那个人,不会有病的……钱途,你别嫌弃我,我会很快好起来的……就是感冒发烧吧,刘哥拿冷水浇我,我才生病的啊……”<BR>钱途不理他,拿出德语书大声地朗读起来。<BR>赵伟伦闷闷地坐在床上,看着地上安坐着的杀生丸,心里不免胡思乱想。<BR>说起来他也很矛盾呢。当然希望早点康复啊,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要说孝子,还是自己做得比较多。钱途很忙,他是看在眼里的。见他每天准备东西给他吃,晚上,要不趴在桌子上睡,要不就在地上的杀生丸的专用地毯上眯一下眼睛,或者等他不睡的时候才在床上躺一会儿。自己生病,倒弄得钱途憔悴了许多,他也很心疼啊。<BR>又怕病好得太快。钱途虽然每天都冷冰冰的,也不跟他说什么话,毕竟没有把他赶出去不是?这样,总是有希望复合的。而且,钱途虽然不会煮饭,可是每天都从外面带好吃的东西。然后呢,盯着他吃药,什么也不要他做,自己收拾房间,带杀生丸,还特地拿了小说给他看,怕他闷。这样的钱途,多么温柔,多么善解人意啊。<BR>倒觉得,身体的不舒服很容易就扛过去了。发烧,似乎也是甜蜜的。<BR>过了两个星期,赵维纶勉强有了精神,就跟钱途打了个招呼,回饭店去做事。王小宁自然喜出望外,同时不停地道歉,说自己没有能够帮上忙。两人说了一气,赵伟伦才知道,王小宁也经历了很难熬的事情,那就是出柜。不过好歹搞定了,周畅放下身段,委曲求全,总算取得了王家父母的谅解。<BR>赵伟伦很为他高兴,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打电话给哥哥,知道老爸老妈除了有一些老年病之外,其他还好,这才安下心来。<BR>于是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中午和晚上,赵伟伦都会带饭去给钱途,然后两个人在沉默中用餐。偶尔钱途有事情,会发短消息给他,免得他扑个空。<BR>杀生丸的食欲也恢复了,毛发蓬蓬勃勃地重新长好,走起路来一摇一摆,颇有架势。只是那狗,越来越精怪,只要钱途一个眼神,它就会欺负赵伟伦,或是同钱途一起,用很鄙夷的眼光看着他。不过如果钱途上课不在,杀生丸就会一反常态,对赵伟伦摇尾讨好。赵伟伦有时候被这家伙气得哭笑不得,可是一想到狗狗吃过的苦头,那个时候的惨状,也不免心软。<BR>晚上,到了十一点多钟,赵伟伦会很依依不舍地同钱途告别,回自己的房间睡。这个,当然很气闷了,可是天渐渐冷起来,总不能让钱途再坐着睡或者是抢杀生丸的地盘吧。<BR>日子似乎是平淡无奇地过去了,转眼又到了年底快到新年。赵伟伦回河东向刘哥作汇报,不免也有几分幽怨。钱途对他,还是不冷不热的。怕钱途会恶心,也不敢碰他。自己身子是调理好了,钱途看上去也膘肥体壮,可是养得再肥也不能吃,那个闹心啊,那个难受啊,简直令赵伟伦如热锅上的蚂蚁,啊,不,如发情的种猪,看着标致的男人,口水都要流出来了。<BR>刘建国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你总归要想些办法。我不懂这些,要不给你找个心理医生?或者是带钱途去看看病?”<BR>赵伟伦连连摆手:“那个人死要面子。说实话,那时候听他说去找医生,我都难受得要死。他跟我不一样,他脸皮薄……刘哥你别急,慢慢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跟他耗上了。”<BR>刘建国无语。他总觉得,那个博士,虽然冷淡,对赵伟伦还是好的——瞧瞧他以前的那些个伴——只是现在性无能的话,恐怕是个死胡同,很难钻得出来啊。<BR>赵伟伦带着火锅回到钱途那儿,饭菜都煮好了,等钱途回来,赵伟伦招呼他坐好,倒上酒,笑眯眯地说:“今儿又是元旦前夕了。还记得去年的今天吗?”<BR>钱途沉默地吃了一点东西——这次,是羊肉火锅——放下筷子,对赵伟伦说:“你曾经唱过一首歌,在清吧,嗯,好像你的手机铃声也是那首歌,叫什么来着?爱上别人是一件快乐的事?”<BR>赵伟伦点点头:“你想听吗?我唱给你听: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为何你偏偏要表现得这麽痛苦。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为何你却要对自己这麽约束。每个男女追求更好的生活品质,这本是花开花谢般的天经地义的事。青春,一生,你有几次,早就应该走你自己想要走的路……”<BR>钱途撑着下巴,认真地听着。赵伟伦的声音有所不同。那次生病之后,他的嗓门哑了好多,这首歌,唱起来果然有一点摇滚的味道。<BR>赵伟伦样子摆足,唱完之后得意地问钱途:“怎么样?我唱得好吧?这是个台湾人,叫做伍佰唱的,很有名哦。


101楼2010-04-02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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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途双臂交叉坐着,看向窗外,脸上还是漠然。<BR>周畅在钱途旁边坐下,掏出香烟,递给钱途一根,帮他点上,凑近钱途,轻声说:“赵伟伦,不会是白高兴一场吧?”<BR>钱途吐出烟圈,低声回应:“这个,就看他了。”<BR>周畅和钱途看向那两个人,王小宁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而赵伟伦,那条缝都不见了,笑得那个得意,那个开心,那个……猥亵……<BR>钱途咬了一下嘴唇,转过头跟周畅说:“你们下午有没有空?一起去吧……我有点后悔……”<BR>周畅拍了拍他的肩膀:“没问题。买了东西,收拾啊,搬家啊,我们都可以帮忙的……那两个人,跟堂客们差不多。”<BR>钱途低下头,轻轻地笑了。<BR>一号二号两天,在周畅和王小宁的帮助下,赵伟伦的一居室有了家的意思了。然后又一起,把钱途那儿的东西搬过去。搬家的过程中,又遇到李全两口子和刘康两口子。那几个人,也不由分说,一定要帮忙。<BR>到了二号下午,搬家的大业终于完成。刘康的新媳妇和李全的老婆帮着赵伟伦和王小宁收拾房间,李全跟钱途搞电脑,刘康跟周畅弄厨房和洗手间,杀生丸蹲在门口监视。小小的套间,挤得个满满墩墩。<BR>晚上,自然是去店子里面吃饭。赵伟伦跟李全的老婆讨教做菜的绝招,被大家伙唾弃了一顿,自己开饭店的,居然要跟别人学着做菜,这不是欺负人吗?赵伟伦无限委屈:“我真就学不会炒菜,说来也怪了,就是学不会啊,煮饭我会的,切菜我也很在行啊,就是炒菜,怎么着都不行。也不是说不能吃吧,就是啊,总归味道差了一点。”<BR>见他们两个男人和两个堂客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没了,一边大口地吃菜,一边口沫横飞,钱途的头都快爆炸了,正不耐烦的时候,赵伟伦拉着钱途的手说:“你说说看,我炒菜是不是很差劲。”<BR>钱途点点头,硬生硬气地说:“的确。以后,我们吃蒸菜和炖菜好了。”<BR>“可是,”赵伟伦居然噘起了嘴:“你喜欢吃炒菜啊。”<BR>钱途把筷子一放,冷言道:“炒菜不利于身体健康。蒸菜和炖菜有营养,而且没有油烟。实在想吃炒菜,请店里的大师傅炒几个就行了。赵伟伦,不要得寸进尺,小心乐极生悲。”<BR>李全的老婆立刻出来抱不平:“钱途,别怪我说你,老赵也是想帮你改善生活嘛。人家把你看得重,你可别拿乔。现在的男人,这么心细的可真不多,你呀,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BR>钱途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刚准备讽刺几句,坐在他右边的李全狠狠地捏住他的胳膊。钱途不满地掉过头瞪了他一眼,李全陪笑说:“啊,这个时候忍耐一下,回去老婆才会给你好脸色哦……那个,我说,偶尔忍耐,忍耐一下……来来来,我们喝酒,喝酒!”<BR>钱途强压下心中的不耐和烦躁,慢慢地吃着菜。那个李全,很讨厌地在他耳边嗡嗡地说着夫妻的相处之道,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相互容忍。你要忍着他,他也要忍着你。都是男人,不能说什么谁主内谁主外。偶尔碰到烦心的时候,忍一下就过去了。你瞧,那人不是挺开心。看着他开心,自己也会开心的吧。<BR>钱途有气无力地对李全说:“你真的好像唐僧——行了,你比他还烦。”<BR>抬眼看着那人,眼睛灵动,嘴巴张张合合,把那两位女子哄得开开心心,兴高采烈,王小宁乐得合不拢嘴,旁边的周畅不怎么说话,只是微微地笑着,有时跟旁边的刘康打一下哈哈。<BR>多么和谐的场面,可是钱途就是觉得太吵了。不过,赵伟伦真的很久没有这副开心放肆的模样了,这半年来,这个家伙不是哭哭啼啼,就是愁眉苦脸,要不胆战心惊,总而言之,是很压抑的样子。<BR>钱途心中一软,也懒得再管,只是在心中说,忍耐,忍耐。


    104楼2010-04-02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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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家新生活,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似乎又好像没有什么两样。钱途忙着期末考,赵伟伦呢,被周畅和王小宁说了好多次,不得不乖乖地上班,中午晚上还是带饭菜回来给钱途,吃完了,他又匆匆赶回去继续干活。<BR>钱途看着他来去匆匆,只觉得很烦,干脆跟他说明,自己也到店里去吃饭,不用回家了,免得来回跑,虽然路不远,可是菜也凉了,吃起来没味道。<BR>于是赵伟伦又吩咐厨房,每天做什么,菜单拟好,到时候,别的客人可以不管,先把钱途的搞定,势必要保证钱途一来就有东西吃,而且必须是热的。<BR>麻烦是麻烦了一点,王小宁却极高兴。以前,店子里最忙的时候,那家伙总是不见人影,最近,虽然吃了饭就赶回来,也总有个把小时见不到人。现在好了,吃饭不过一刻钟,终于可以把周畅解放出来。<BR>中午吃了饭,钱途照例回家睡午觉,顺便给杀生丸放风。下午放学或是做完事情,钱途会先回家把杀生丸带出来遛一遛,然后一起去店子里吃晚饭,吃完呢,一人一狗又回家。杀生丸歇一歇饭气,钱途开始学习。赵伟伦回来后,在客厅里帮杀生丸梳毛,带它玩,同时看电视或是看碟。十点左右,进卧室喊钱途一起出去散步,天气好,就去爬山。<BR>回来后,洗洗就睡了。<BR>这日子,似乎挺闲适挺温馨挺快活的。赵伟伦似乎觉得,冬天已经过去了,那个,春日温暖的阳光已经很慷慨地洒在了他的身上。<BR>只是,钱途从来没有主动碰触过赵伟伦,摸摸脸啊,搂搂腰啊,这些都没有,上床亲热,就更别提了。赵伟伦很是心痒难熬,不过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何况,钱途那块被冰冻过的油豆腐,不解冻,是啃不动的,而解冻的过程,漫长,似乎看不到希望。<BR>但是,赵伟伦自有对付的法子。他有手,可以自己解决。黄瓜啊,红萝卜啊,便宜得很。只是,那种满足,总是又带着一点不满足。<BR>人要知足啊,赵伟伦对自己说,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每天在一起,每天哦。每天睡在一张床上,是一张床上哎,而且还是盖同一张被子啊,而且,总归会碰到啊,就算肉肉没有吃到,总算也闻到肉味道了不是?<BR>钱途冷眼旁观着,看着那个人笑,看着那个人皱眉头,看着那个人叹气,然后,又满足又不满足的样子。<BR>钱途的心里,仍然充满着不确定。是的,房子里有家的atmosphere,只是这种氛围,能够持续多久?<BR>考试考完,钱途仍然在卧室里读书,赵伟伦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撩拨着杀生丸,一边叹气。那个人,真的,没有哪天不抱着书本不放的。赵伟伦有些不耐烦了。这种平淡的生活过久了真没有意思。他想打牌,他想喝酒,他想出去唱歌,他想跳舞,他想看电影……可是钱途没有兴趣。自己一个人去,他不敢,怕钱途不高兴。另外,也怕自己会失去理智,会闯祸什么的。周叔已经不会罩着他了,也不能给刘哥添太多的麻烦……好郁闷。<BR>正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赵伟伦看了来电显示,吓了一跳,赶紧接了,说了几句话,挂断,面色阴沉地想了一会儿,进卧室跟钱途打了个招呼,说王小宁找他有事。<BR>钱途揉了揉眼睛,问:“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不回来睡觉,给我打个电话。”<BR>赵伟伦应了,出了门。<BR>钱途戴上眼镜,继续看书。过了春节,他得回到研究室干活去了。杨教授生怕他过得太舒服,给了他一大摞的资料,吩咐在春节后上班前一定要看完,还要写报告什么的,把他累得够呛。<BR>大约十点来钟,门响了。钱途把书扔下,骂了两声。那家伙,怎么钥匙也不带,出去开门,却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比他略矮,身体很瘦却很结实,脸上的左下巴处和右眉处有伤疤,平头,衣着很普通,气势却很强,看上去极为威严。<BR>钱途刚准备说话,那人就开口了:“钱途吗?我是周长均。没听说过我?哼哼,赵伟伦还算是识相。”<BR>钱途不由得挺直了身体。<BR>周长均一把推开钱途,进了门,看了看客厅,又进到卧室,打量了一番,转过脸,看到钱途双唇紧闭,脸上满是寒霜,颇为逼人,不觉笑道:“赵伟伦呢?”<BR>“他有事出去了。”钱途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人,心里有如波涛起伏,脸上却不动声色丨。<BR>周长均笑出了声:“出去了?去哪里呢?”<BR>钱途冷冷地回答:“他朋友那儿。”<BR>周长均伸出两个手指头摇了摇:“他骗了你。是我给他打了电话,约了他出去。哼哼,看样子,他还是很听我的话啊。”<BR>钱途垂下眼帘,不做声。<BR>“穿上外套,跟我走。”说完,周长均走到门口,静静地等着。<BR>钱途看了他一眼,咬着嘴唇,突然轻笑,拿了大衣,跟杀生丸说了几句,把门带上,跟周长均下了楼。<BR>周长均上了一辆吉普车,钱途坐上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就听到周长均笑着说:“你跟他很不一样。那家伙,每次都要我提醒,自己开车也不系安全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赵伟伦在那儿等着我。”<BR>钱途也不回答,看着窗外人流稀少的街道。这一天的晚上,有寒潮,好冷。<BR>周长均开车上了二环,又转向三环,下了三环,开上了一个两车道的路。钱途早就摸不清方向了。


      105楼2010-04-02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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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不认识周长均,了解得也很少,不过,大约是公安系统的一个什么官。不知道有多大,不过,做官的,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基本上不会冒险。最多不过恐吓,这个,钱途并不怕。<BR>却有些担心,担心赵伟伦。那家伙说谎,钱途能够理解。他肯定认为,周长均是他们两个关系的雷区,却不明白,在钱途的心里,别人统统无关紧要。两个人的关系,关键,只在两个人而已。<BR>但是不能不担心赵伟伦。这个周长均,当初放手,也不知为什么,究竟是腻味了赵伟伦,还是赵伟伦使出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钱途没有问过,也没有想太多。他不怎么了解社会上的事情,再怎么想,也没有头绪。只是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BR>钱途洁身自好,不喜欢招惹麻烦。可是这并不意味着,麻烦上身的时候,他会害怕,会躲避,会逃跑。他不怕奋争,只要值得。<BR>怕就怕不值得。<BR>荒郊野外的,前面的路旁停了一个人。周长均把车子停在那车的后面,对钱途说:“为了你自己,请你不要下车。”<BR>钱途并不说话,安静地坐着。<BR>周长均下了车,就看到那辆车里也出来了一个人,大声地喊着:“周叔,你干嘛约我到这里来?你出了什么事情吗?我能做什么?”<BR>周长均拨了拨赵伟伦的头发:“我能够出什么事情?怎么,担心我吗?”<BR>赵伟伦伸手把钱包拿了出来:“你别跟我说,你知道我这个大嘴巴的,怕不能守秘密。喏,我这里还有几千块钱,还有信用卡,借记卡,加起来,也有好几万吧。你先拿着。要不然,我的车子也给你开?”<BR>周长均哈哈大笑:“你这个臭小子,以为我被通缉吗?你丨他妈的哪只眼睛看到我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了?老子是一个包公好不好?行啊你小子,老子还真是……实话跟你说吧,是这样。当初老子答应放你走,是一时失言,我现在后悔了……站住!你跑什么跑?以为我抓不到你?我跟你说,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一年一次,就一次,怎么样?”<BR>赵伟伦声音有点哆嗦:“那可不成。周叔,你瞧,做牛做马我都愿意,这事情可不成……我老老实实跟你说,现在,我们家博士不行……那个阳痿……啊,不举,我可饥渴得不得了……可是不行,我不能跟别人做了……无论是谁都不行,我们家博士不会饶了我的,他绝对会把我扫地出门……周叔你行行好,可不能这么诱惑我……”<BR>周长均声音冷了下来:“你们家博士不行?就这样你也不肯跟我?妈的,这不是糟踏我吗?”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个家伙,对准了赵伟伦:“你以为老子真的不会对你下手?”<BR>汽车的前照灯打在那玩意上面,熠熠闪光,俨然就是一把手丨枪。


        106楼2010-04-02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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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伟伦一看这玩意儿,吓得快要瘫了,转身就往自己的车子跑过去,却听到周长均愤怒的声音:“你居然还敢跑?你能跑到哪里去?你那狗窝,以为我不知道?要弄死你,以为我做不到?博士,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BR>周长均一转身,枪指向了钱途。原来钱途一看到周长均亮出枪,吓得魂飞魄散,本以为那家伙不会乱来,顶多威胁几句或是挑拨离间,没想到居然会做出掏枪这种事情,遂轻手轻脚地下了车,准备从后面扑过去,却没得逞,被发现了。看着那个黑漆漆的枪口,钱途只能站住。<BR>周长均冷笑了一声:“我跟你说过了,为了你自己,你最好不要动……赵伟伦,你算算,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扣动扳机的速度快?从旁边走,到你的小情人身边去吧。”<BR>赵伟伦的腿已经软了,本想出其不意,却低估了周长均的本事,只好磨磨蹭蹭,走到钱途的身边,抓住了钱途的胳膊。<BR>钱途并不转身,只是往前迈了半步,把赵伟伦挡在身后。<BR>周长均继续冷笑:“我还真就奇怪了。博士,好歹你也算是高知了。我也调查过你,身家清白,也不胡闹。像赵伟伦那个家伙,年纪也大了,也不是美人胚子,色是色的要死,都不晓得跟多少人睡过,跟了我,也有十几年,你说他胆子小呢,却胆大包天,说他胆子大呢,一天到晚又都要人罩着,文不成武不就,典型的长沙满哥,只晓得玩,你不觉得憋屈吗?”<BR>赵伟伦有点儿哆嗦,钱途也不看他,只是握着他的手,心中虽然慌乱,声音却很冷静:“你说的不错。这个人,又色、又贱、又无能。没有节操,没有抱负。不过,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老是缠着他?”<BR>周长均气得乐了:“我缠着他?靠,你瞎眼了!老子不过把他当作那什么替身,就上上床而已。你呢,也是这样吗?还是把他当成了终身伴侣?”<BR>赵伟伦哆嗦得更厉害了。<BR>钱途叹了一口气:“我为你感到悲哀,也为赵伟伦感到悲哀,更为你心中的那个人感到悲哀。如果喜欢,就去追求,找替身,那是懦夫的行为。拿着枪站在这里扮演法海,更是像个白痴。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样的人物呢,也不过如此罢了。你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他要散伙,天经地义。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说八道?”<BR>周长均忍不住哈哈大笑,打量了手中的枪,摇摇头:“那么,你能给他想要的东西吗?不错,我不爱他,可是我能让他安全无忧地生活。你呢?你能给他什么?他又能给你什么?”<BR>赵伟伦不抖了,往前迈了一步,认真地看着钱途。<BR>钱途的牙关咬得咯嘣嘣直响,只觉得这场面十分诡异,待要不理会,又怕自己估计错误,那家伙真的是失心疯,真要是开枪,他和赵伟伦丧生在此,那可是无比冤枉,遂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冷静下来,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不错,他又贱又无能,就好像电阻丝一样,耗费我的能量,给我制造麻烦,整天呱噪不已,要不就扮演弱智,时不时地侮辱我的智商。可是冬天,好冷,电阻丝做成的电热毯,能够让我觉得暖和。”<BR>“哦?那就对了。冬天总会过去,到夏天,电热毯就没有用处了。不是吗?”周长均的语气轻松活泼了很多。<BR>钱途提高了声音:“夏天过去,冬天还会再来的。那个时候,就又有用了!”<BR>“那,夏天给我用,冬天你留着取暖,成吗?”<BR>钱途终于暴怒:“你个老东西,得了老年痴呆吗?我这不过就是打一个比方!他是人,再怎么不堪,也是一个人!你能不能尊重他,看看他的选择?”<BR>周长均再一次举起了枪,对准钱途,声音低哑,说不出的刺耳:“那么赵伟伦,你来选择吧。这一枪,是给你的博士,还是给你?或者,你老老实实地跟我走,我们皆大欢喜?”<BR>赵伟伦看看钱途,又看看周长均,哭丧着脸说:“周叔,这么多年,我都那么听你的话,你也一直罩着我,咱们,没有必要反目成仇吧?就不能放我一马吗?我真喜欢他,你就成全我,不行吗?”<BR>周长均举着枪丨,手非常地稳:“成全你?那谁来成全我?三选一,选择多多,快一点,不然……”周长均拉开了保险。<BR>赵伟伦看着钱途,钱途却掉头看向远方,赵伟伦咬咬牙,哭着说:“周叔,再给我一个选择好不好?我要跟着钱途……可是,我也不想得罪您……”<BR>“你不是说他不行了吗?成了个太监,谁来满足你?”<BR>“只要跟他在一起,我就满足了!”赵伟伦喊了起来:“别的什么都不要紧,不要紧!再说啦,我们家钱途会好的,一定会好的!”<BR>周长均气得头上冒热气:“那么,没有了这个人,你就会老实了?放心,我的办法多得是,找个地方把你困起来,足可以困一辈子。”<BR>赵伟伦突然怒了,张牙舞爪就要往周长均那边冲过去,却被钱途一把拉住,拖到自己身后。<BR>钱途往前走一步,叹着气,疲倦地说:“你也是个……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何必强求?或者,你演戏还没有演得够?”却被赵伟伦使劲地拉了一下。<BR>周长均恨恨地说:“都是你这个王八羔子,居然敢这么跟老子说话?”<BR>举枪,瞄准,勾动扳机。<BR>钱途正无可奈何之时,旁边的赵伟伦猛地侧过身,抱住了钱途,然后身体一震,露出痛苦的表情,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钱途的脸,慢慢地闭上,人往下倒。


          107楼2010-04-02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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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钱途一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可是赵伟伦已经失去知觉,这么往下倒,钱途一时吃不上力气,只能跟着顺势蹲了下去,跪坐在地上。<BR>轻脆的枪声激起了附近的两只乌鸦,呱呱两声,乌鸦们振翅飞走。<BR>黑暗中,借着汽车的灯光,钱途看到,赵伟伦脸色愈加苍白,摸一摸脸,越来越凉。<BR>钱途抱着赵伟伦,眼睛眨一眨,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落在眼镜上,顺着往下嘀嗒,落在赵伟伦的脸上。<BR>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一双军用皮靴,周长均在他们面前蹲了下来,把枪扔到赵伟伦的身上,苦笑着说:“这个,居然也能晕倒……还真丨他妈的弱智……”<BR>钱途抹掉眼泪:“你不觉得你更加弱智吗?他也许是很了解你,知道你杀人不眨眼……”<BR>周长均搔了搔头发:“可我怎么觉得你更加了解我?居然不会怕?还有,你什么时候看出来我在演戏的?”<BR>钱途冷笑了一声:“他跟你那么久……不管怎么说,你不甘心肯定有的,这种事情……你要真喜欢他,可能还做得出来……”<BR>“我真喜欢他……”周长均认真地说:“虽然并不爱他……不甘心是肯定的,因为挑战了我的自尊……不过,呵呵,还好了。对了,我要去北京,据说是升官了,你跟他说一声。还有啊,这枪是我从美国费老大的劲带回来的……他一直吵着要玩枪,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支仿真的,给他玩好了……”<BR>周长均站了起来,再次看了看那两个人,摇了摇头,上车,走了。<BR>钱途看着赵伟伦还是一副死样,心中一动,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那冰凉的嘴唇,右手探过来,对着人中,使劲地掐。<BR>赵伟伦睁开双眼,看到钱途严肃的脸,又转头四处看了看,周长均和他的车子已经不见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高兴地说:“太好了,恶魔走了。钱途,你赶紧送我去医院,我觉得,我能够活下去。”<BR>钱途一把把他推开,站了起来,往赵伟伦的车子走去。<BR>赵伟伦伤心欲绝,为什么,这么不温柔?我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呢……哎呀,什么东西?枪?不是周叔的枪吗?这枪身,这枪管,这扳机,不晓得还有没有子弹?对着不远的地上扣动扳机,一声轻响,地上渺无痕迹,一颗半个指甲盖大的圆溜溜的塑料小球在地上弹了两下,滚开了。<BR>赵伟伦大为高兴,又打了几下,正玩得过瘾,就听到车子那边一声怒吼:“你丨他妈的玩够了没有?还回不回家?”<BR>赵伟伦把枪在腰间别好,抹了抹脸,轻轻地笑了一下。做电热毯很好啊,每年都要用到。如果是去北极或是南极,就能天天用到了。<BR>步履欢快地上了车,发动,把空调打开,殷勤地问:“冷不冷?把温度再调高一点?”<BR>钱途看着他,猛地一伸手,揪住了赵伟伦的头发,把他拉近,亲了起来。<BR>赵伟伦愣了一下,然后非常快速地反应过来,两只手抱着钱途的脖子,卖力地回应。


            108楼2010-04-02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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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长均开着车,在路上疾驰,过了两个多小时,来到湘潭的一个县郊。上了小路,停在一个小山脚下。<BR>山上是密密的桔林。此刻,只有光秃秃的树干和枝丫,夜风下,无比凄凉。<BR>周长均下了车,拿出一个袋子,背着,手上拿了支手电,慢慢地上了山。<BR>丛林中间,有一座坟。周长均把袋子放在地上,掏出毛巾,仔细地擦着墓碑。上面写着,黄力,生于1959年,死于1979年。<BR>周长均把袋子中的水果和酒拿了出来,一样一样地摆在墓前,点燃了两根香烟,一只放在酒杯旁边,自己叼着一只慢慢地抽着。<BR>抽完香烟,仔细地掐灭烟头,把酒打开,两个酒杯,满上,拿起一个酒杯,将酒洒在墓前,又满上,洒了。再一次满上,再一次洒了。<BR>另一个酒杯拿在手上,一口干了,嘘了一口气,放下酒杯,坐下,靠在墓碑上,轻轻地说:“阿黄啊,我已经调到**去了,过几天就要动身,以后,恐怕不能常常来看你……这么多年了,我一把老骨头,居然还活得挺健壮……看样子要去找你,还需要一段时间哦……嘿嘿,我去做体检,什么问题都没有,真郁闷……还有啊,我跟姓赵的彻底分手了,他找的那个伴,还算不错,就算嫌弃他,可也算动了真心的,而他呢,居然会去为了那小情人挡枪子……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人会这么傻了……”<BR>夜风呜咽着,周长均絮絮叨叨地说着,回忆着往事,设想着自己的身后事,也顺便把自己跟赵伟伦的事情跟已经逝去多年的情人做交待。<BR>“他哪个地方像你了?一点都不像。除了发疯的时候之外,跟你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BR>周长均算是军人世家,从小时候开始,他最大的志愿就是当兵,就算老子在动乱年代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也没有打消他当兵的愿望,当然,最后也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兵。<BR>黄力,就是他手下的一个兵,认识的时候,周长均是个排长,没多久,升作了副连长。<BR>周长均在部队里春风得意,老子官复原职,他的仕途,也颇为平坦。手下的兵里面,黄力并不算是突出的。他是个农村的孩子,父母双亡,也就是叔叔伯伯把他抚养大。当了兵,因为人瘦小,不免被瞧不起。<BR>不过乡下孩子,都有个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吃得苦。黄力本人并不算聪明的,却好胜心很强,加上能够吃苦耐劳,业务上,很快就非常突出了。<BR>周长均不大想得起自己跟黄力是如何结缘的。总而言之,看上去很不搭的两个人,渐渐地越走越近。黄力很乖,能吃苦,也能吃亏,人缘逐渐好了起来,当上了班长。<BR>周长均对军事有着狂热的激丨情,黄力也是。开始的时候,可能只是因为崇拜周长均的理论和实践的能力,黄力像一个小跟屁虫,后来,渐渐的有别样的感情滋生出来。<BR>周长均是很享受别人的仰慕的。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愈发多了起来,开始是周长均滔滔不绝地讲述,慢慢的,黄力开始发表自己独特的见解,毫不畏惧地提出自己的想法,到后来,出现了争辩。<BR>周长均很喜欢自己培养出来的这个对手,也不敢懈怠。如果自己不努力,被小屁孩瞧不起,那就糗了。<BR>训练、学习、操练、谈话,两个人的感情逐渐加深,然后在某一次拉练途中,两个人一不小心,就有了肌肤之亲。<BR>周长均看得倒挺淡。他已经结婚,老婆也怀了孩子,在他看来,两个战友在一起打打手丨枪,跟自己自丨慰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在由纯雄性组成的部队里,这样的事情,也不新鲜。<BR>黄力却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了。他在努力地追逐着周长均的脚步,希望能够配得上他,不仅在战场上,同时,也在日常生活中。<BR>周长均有了抱怨。这个,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断然拒绝了黄力。<BR>可是又舍不得。周长均觉得,第一次,他有了知己,有了亲如兄弟的朋友,那档子事情,也不讨厌。他不要两人相见如同陌路,也不要自己跟部下心有芥蒂。如果要打仗,那可是大忌——虽然当时是在和平时期。<BR>反正,不知道怎么搞的,争吵,谈心,讨论,之后,两个人又滚到了一起。这一次,更进了一步,周长均上了黄力。<BR>再然后,周长均的儿子出世了。<BR>当黄力要求跟周长均长相厮守,一辈子在一起当兵时,周长均退缩了。他有妻子,有孩子,有前途。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给黄力名分,两个人不能光明正大地相爱。<BR>于是再一次分手。<BR>然后是对越自卫反击战。在越南的丛林,周长均踩到了一个地雷。<BR>黄力将他扑倒,用自己的身体作了盾牌。可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周长均的高大,就算他被炸得支离破碎,周长均也受了重伤,被战友抬了下去。<BR>黄力的身体,跟其他许多战士一样,被掩埋在了越南。<BR>这个坟,就是一个衣冠冢了。<BR>周长均伤愈之后,退伍,回到家乡,当了一名警察。<BR>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这条命,是以黄力的性命为代价换回来的。这一点,让周长均痛到麻木,痛到不能思考。对他而言,权、利,已经根本算不了什么了。家庭,他的妻子和孩子,是使他活下来的唯一的原因和动力。他拼了命地学习侦讯,学习如何破案,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称职的好警察。对他而言,懈怠、渎职、贪腐,无论是哪一样,都让他深恶痛绝。


              109楼2010-04-02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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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想到,肆无忌惮地享受性爱的赵伟伦,虽然那样子还颇为猥亵,可是就是像给他打了强心针,让钱途越来越亢奋。寂静的黑夜里,赵伟伦的呻吟有点惨烈,可是就能传递这样的信息,让钱途知道,身下的这个人很爽,很爽,爽到天塌下来他也不会管。<BR>幸亏天没有塌下来,车子也没有被拆掉。只是令钱途尴尬的是,窗外似乎总是有乌鸦飞来飞去,嘎嘎的乱叫。也不知是这个车震惊扰了乌鸦,还是乌鸦打搅了车子里的男欢男爱。<BR>钱途推开赵伟伦,下车,到前面,坐到副驾驶上,轻声问:“你还能开车吗?那个,身体没有问题吧?”<BR>赵伟伦无声地笑,收拾好自己,坐到驾驶座上,看着钱途笑着说:“还行,虽然快被你榨干了……走回去不行,开车回去没有问题。”踩离合器,挂档,松了手刹,抬离合器,踩油门,起步,回家。<BR>路上,赵伟伦有点儿吃不住劲了,腿直发软。不过真的好在是开车,如果走,老天,恐怕几步路都走不了。心中,却是饕餮饱食后的飨足。<BR>到了家,钱途又拖着赵伟伦洗澡,如果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赵伟伦必定又要在浴室里嗨皮一下——他觉得,如果他想要,钱途恐怕不会再拒绝他呢。<BR>之后,两人吃了点面包,相互抱着,呼呼大睡了一整天。<BR>傍晚时分,赵伟伦终于睡饱了,跟钱途交待了一声,去店里做事。<BR>王小宁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那家伙必定是饱餐了一顿,嘿嘿地笑着打听情况。赵伟伦只是神秘地笑,并不多说。虽然他很想跟王小宁炫耀一番,可是他知道,那两个家伙说不定会憋不住去取笑钱途。那个,钱途的毛病刚好,脸皮那么薄,被人笑,不是冷言冷语让周王两人下不了台,就是会回家找他算账——这个他并不怕,嘿嘿——不过最担心的还是,万一又不行了,那可怎么办呢?<BR>抽空给周长均发了个短消息,多谢他的成全。周长均的回信很简单:“好自为之。”赵伟伦再发了一个短消息:“我知道了。我会的。”放下手机,心里有些空空的,转眼一看钱途带着杀生丸进了门,立刻眉开眼笑。是的,有了他,我会好自为之的。赵伟伦心中说道。<BR>八点多钟赵伟伦回了家,跟钱途一起带杀生丸在外头转了几圈。钱途还要爬山,赵伟伦开始耍赖:“那个,我屁屁还有点痛啊,这样子好不好?我们要搞路呢,就不爬山了,那也是运动,对不对?”<BR>钱途白了他一眼,突然抿嘴笑:“爬山有利于身体健康,搞路,嗯,纵欲对身体不好。不如……”<BR>赵伟伦跳了起来:“那可不成!我是虎狼之年啊……你一定一定要把我喂饱!”<BR>钱途搂着他的肩,哈哈大笑起来。<BR>躺在床上,赵伟伦小心翼翼地旧话重提:“你是不是已经完全好了?还……嗯……那个治疗,还有后遗症吗?”<BR>钱途抿着嘴沉吟了一下,在赵伟伦耳边说:“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做过那个治疗了?我只说过有这么一种治疗方式吧?”


                112楼2010-04-02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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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生活于是越来越快乐,冬天,也不那么让人直哆嗦了。更何况,一起靠坐在床上,赵伟伦用钱途的笔记本电脑看碟,钱途搂着他看书,真是舒服得不得了。<BR>只是,春节又要到了。钱途要回家。<BR>赵伟伦又只能一个人过春节。当然,朋友们也邀请他。不过过年去别人家,算怎么回事呢?那不是超级不识相吗?<BR>店里还放假。赵伟伦真的想把他们统统都留住。可是,王小宁也要回家,周畅要陪着一起去。<BR>钱途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偷偷看赵伟伦。那家伙,明明不高兴,还要装出一副笑模样,害得钱途好内疚。<BR>钱途从桌子上拿出一些碟,递给赵伟伦:“喏,这个是《24小时》,美国的连续剧,反恐的,中文配音的呢,蛮好看……你瞧,今天三十,我初三就回来……那个……伟伦,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让你一个人过年……以后都不会了……”<BR>赵伟伦眼睛有点湿润,胡乱地点头。他很想钱途一起跟他过年,或者去钱途家里也好啊。不过,那个人会怕自己丢他的脸吧。<BR>钱途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爸妈知道我的事情……你的事情也知道一些……他们不会怎么样的。只是,我家还有那些叔叔伯伯阿姨舅舅的,按照惯例,总是在一起过年,我不想我爸妈为难,他们要去解释……”<BR>“我知道。”赵伟伦打断了钱途:“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天天在一起,就过年几天分开,完全没有关系。你爸妈肯定也想死你了……钱途,我也三十五六了,这个我懂。虽然不大舍得,不过,以后有的是时间……”<BR>钱途有些恻然。可是这一次一定要回家。家里好多事情,而且,大伯的身体不大好,老爸说了,这一次,所有的亲戚都要一起过年,给大伯冲一冲。虽然迷信,可是大家的意愿都是好的。钱途也不能不顾及。<BR>一路上挤了火车挤汽车,到了家里,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老爸给他打了电话,他们已经去饭店了,几十口人都等在那里。<BR>钱途洗了一把脸,换了件衣服,往饭店赶过去。


                  114楼2010-04-02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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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伙声音沙哑地说:“不想委屈你,你跟你们导师说话都没有这么……低三下四……”<BR>钱途低低地笑:“杨教授不过是我的导师而已,这个,是你的爸爸啊……”这话说完,连钱途自己都忍不住寒了一下,却见赵伟伦又开始抹眼泪了:“我知道,我知道……是我没有本事,是我差劲……是我。”赵伟伦吸了吸鼻子:“我会好好跟我爸说的……你,别为难了……喂,你干什么!”<BR>赵伟伦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却见他横眉立目,一伸手把小孩子从钱途的怀中夺了过去,送给他姐,嘴里还恨恨地说:“钱途的手指头,你怎么能咬!”<BR>一屋子的人全部惊倒。<BR>钱途低笑,起身,后退两步,对老爷子鞠了一个躬,又说:“至于养老,我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科学家的,要全国闻名,全世界闻名,到时候,国家自然会把我当国宝一样供着。伟伦有多能干,您不知道吧?就算以后老了,他比我年纪大,我会好好养他,直到他寿终正寝。然后我呢,就会去陪着他。您老可以放心的。”<BR>转身拉着赵伟伦,牵着杀生丸,出了门。<BR>到了楼下,钱途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擦了擦汗,无奈地对赵伟伦说:“你那是干什么?脱线啊?是不是你觉得你还不够白痴?”<BR>赵伟伦委屈地说:“那什么,她吃你的豆腐啊……哪里来的小屁孩……没听说嫂子又生了?我姐好像也没有哦?”<BR>“管他的。”两个人上了车,钱途突然笑着说:“喂,要是你爸真的不肯把你回收,你那大房子,就给我爸妈住吧。他们要过来。”<BR>赵伟伦扭了扭腰,也笑了:“我觉得我爸会要我了。你瞧,他没有把我打出去,我完完整整自己走出来的……你爸妈要过来住吗?一直在这边住?那我们再给他们买一套房子好了,我去找刘哥借钱,不够再找别人借……够付首期就行了。”<BR>钱途摇摇头:“得了吧。我爸给了我二十万,他们所有的积蓄。就在学校附近,找个两室一厅的二手房,都不怎么要装修。”<BR>钱途心里惭愧了一下。他也快二十七了,手上那点钱,搬赵伟伦那儿的时候买电器买家具什么的,花得七七八八。当然,赵伟伦当时一定要出钱,被钱途拦住了。他的钱虽然不多,不过既然是两个人的家,各自总要尽点力。多少不是问题。现在赵伟伦有钱,保不住十年之后,他赚的钱会更多。<BR>所以现在手上,也不过一两万。<BR>赵伟伦认真地想了想,说:“要不然,把我们那一居室卖了,换一个三室一厅的,到时候你爸妈跟我们住一起。”<BR>钱途嘴角微翘,恶意地说:“那可不成,你叫床的声音太响了……”<BR>“那我堵住嘴巴……”<BR>“我喜欢听……”钱途看向窗外,脸有些微红。<BR>明年过年,就能够一大家子在一起了吧。赵伟伦,应该不会觉得寂寞了。或者在店子里,员工都放假回家,他们可以自己动手,钱家,赵家,嗯,还有周畅和王小宁他们和他们的家人,邵梓维和严峻,那个严致昭,肯定会喜欢刚刚的。如果能够请到杨教授一家,也会很不错。也许李全、刘康和黄亦平他们也会在。不选在三十,选在二十九或是初一也行。<BR>肯定会无比热闹。虽然会吵死人,不过那家伙,想必会花样出尽,成为一个大活宝的。<BR>唱歌啊,打麻将啊,打牌啊,说笑话啊……虽然想起来就会头疼,不过,那家伙就喜欢胡闹,就让他闹一下好了。<BR>只要他高兴,偶尔忍耐一回,也没有关系。<BR>车子正准备走,就见刚刚和鑫鑫气喘吁吁地跑了下来,手上还抱着那个孩子。刚刚喘着粗气说:“奶奶让我跟你说,呐,这小妞,是我妈的表姐的孩子,爸妈都不在了,现在是我们家在养,户口落我们家的。你们要是喜欢,就抱回去养。”<BR>鑫鑫喘得更加厉害:“外婆说了,本来养这个孩子,就是为了小舅舅。她还说,外公也知道她的打算的,并没有反对呢。”<BR>钱途的心开始怦怦乱跳,忙下车,伸手把孩子抱了过来。小妞笑得露出两个酒窝,咿咿呀呀地“姆妈姆妈”地嘟噜着。<BR>钱途眨眨眼睛,转身把孩子交给了赵伟伦:“喂,叫你呢。”<BR>赵伟伦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突然说道:“那什么,我不要她帮我养老,我要你养。”<BR>“那当然。”钱途笑得春风满面:“女孩子,以后给人家做媳妇的……恭喜你啊,有朝一日可以做岳母娘。”<BR>杀生丸恼了,愤怒地蹦来蹦去,汪汪个不休。</P>
                    <P><BR>全部完结,没有番外</P>


                    118楼2010-04-02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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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啥……衰啊……即使觉得不好也看完吧……至少为了我的辛苦吧……另外……米晴娃特别喜欢这个文,所以她有写番外……我去找找,如果找到了放上来,……顺便问一句……你要看吗?


                      119楼2010-04-02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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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看完说说感受……


                        120楼2010-04-02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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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觉大汗。硬著头皮辩道:“你这话说得好奇怪,似乎是过过苦日子来的?!拜托,你每天浪费的东西还少了?”<BR>赵伟伦蹲在钱途的身边,情绪似乎有点低沈:“我还真的过过苦日子……十七八岁的时候,因为跟一个男人相好,被老爸老妈发现了。我老爸打我打得要死,打折了一个棍子,又把我赶了出去。那个男人,有老婆孩子的,怕事,不肯再见我,我啊,在桥底下睡过,也饿过肚子,跟人小孩抢过早点……不过好歹天无绝人之路,过了个把月,我就找了个活干,又能够吃饱了……不过在店里,那些菜都没有油水,而且,也没有好吃的东西。所以啊,什麽都可以浪费,只有粮食不能浪费!我说,钱途,就吃了这一顿,以后我都不吃狗肉了,好不好?”<BR>钱途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摸摸赵伟伦的头,有些恻然。同志出柜,会遇到什麽,想都想得到,不过程度深浅不同而已。便问:“你爸妈现在还在生你的气?”<BR>赵伟伦撇撇嘴:“不知道。后来我哥我姐找到我,要我回去给爸妈认错,改了,爸妈还会原谅我。那个,不听他们的话,我当然不对。成为gay,也许是我有错吧,可是我怎麽改?没法子去改,也懒得骗他们。不过我爸够绝的,不准我哥跟我姐再接济我……这些年,我们兄弟三个,也只能偶尔偷偷地见见面。老妈也见过几次,老爸,我可不敢去见他。对了,钱途,你出柜了没有?”<BR>钱途点点头:“我倒没有挨打。不过,我爸妈跟我谈了三天三夜,然后要我别回老家找工作了,就呆长沙吧——他们怕左邻右舍说闲话——又说以后他们退休了,再到我工作的地方跟我一起住。”<BR>赵伟伦就好像打了鸡血,一下子蹿了起来,又往钱途的身上爬:“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看中的人最了不起。那个,不如这样,钱途,你这房子也太小了一点,不如搬到我那里去住,啊?那个,嗯,我在芙蓉路有四室两厅的房子呢,我们同居吧。”<BR>钱途有点呆住了,这人,怎麽就提出同居的要求了呢?冷言道:“这麽说,你是打算包丨养我了?”<BR>赵伟伦摇头:“包丨养?那麽亏本的事情我才不干呢!我们在交往,在好,你说是不是?那个同居,就可以日日夜夜都在一起了。”<BR>“那样,我不但会早衰,也会早死。老实跟你说,我还真没有那个打算。你不是想上我的床吗?既然已经上了,就可以罢手了。”<BR>赵伟伦手指头戳著钱途的胸口,戳啊戳啊:“钱途你好狡猾,知识分子就是狡猾,别弄得我好像占了你的便宜。上床,两个人都爽,你用不著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你要是有了伴呢,我也不缠著你,现在,啊,我们两个都单身,在床上又那麽合,你就别矫情了。”<BR>钱途张了张嘴巴,又闭上,心中苦笑不已。这个赵伟伦,到底在社会上混过,眼睛也挺毒,说话也很直,而且,似乎难以辩驳。便说:“你这是要打持久仗了?不腻,你就不会放手?”<BR>赵伟伦直点头。<BR>“那麽,”钱途也直言不讳:“上床,是很不错。我承认,我也爽了。不过我早就跟你说过,you’re not my cup of tea,嗯,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而且我很忙,工作、学习、转博,你昨天也看到了,新年前夕,我还在做事情。你一定要缠著我呢,我也没有办法。那麽这样,你那儿,我是不会去住的。一来太远,来回路上一两个小时,我还不如利用这个时间去爬山。二来,我不喜欢大房子,懒得收拾。第三,别想用钱来砸我,我对那个,兴趣不是很大,够用就行。现在,我的钱很够用了。第四,我不想天天见到你。你一定不肯放手,周末可以过来让我干几次。别指望我跟你卿卿我我,我们不是那种关系。第五……嗯,还有什麽,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124楼2010-04-02 20:56
                          回复
                            ”不觉大汗。硬著头皮辩道:“你这话说得好奇怪,似乎是过过苦日子来的?!拜托,你每天浪费的东西还少了?”<BR>赵伟伦蹲在钱途的身边,情绪似乎有点低沈:“我还真的过过苦日子……十七八岁的时候,因为跟一个男人相好,被老爸老妈发现了。我老爸打我打得要死,打折了一个棍子,又把我赶了出去。那个男人,有老婆孩子的,怕事,不肯再见我,我啊,在桥底下睡过,也饿过肚子,跟人小孩抢过早点……不过好歹天无绝人之路,过了个把月,我就找了个活干,又能够吃饱了……不过在店里,那些菜都没有油水,而且,也没有好吃的东西。所以啊,什麽都可以浪费,只有粮食不能浪费!我说,钱途,就吃了这一顿,以后我都不吃狗肉了,好不好?”<BR>钱途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摸摸赵伟伦的头,有些恻然。同志出柜,会遇到什麽,想都想得到,不过程度深浅不同而已。便问:“你爸妈现在还在生你的气?”<BR>赵伟伦撇撇嘴:“不知道。后来我哥我姐找到我,要我回去给爸妈认错,改了,爸妈还会原谅我。那个,不听他们的话,我当然不对。成为gay,也许是我有错吧,可是我怎麽改?没法子去改,也懒得骗他们。不过我爸够绝的,不准我哥跟我姐再接济我……这些年,我们兄弟三个,也只能偶尔偷偷地见见面。老妈也见过几次,老爸,我可不敢去见他。对了,钱途,你出柜了没有?”<BR>钱途点点头:“我倒没有挨打。不过,我爸妈跟我谈了三天三夜,然后要我别回老家找工作了,就呆长沙吧——他们怕左邻右舍说闲话——又说以后他们退休了,再到我工作的地方跟我一起住。”<BR>赵伟伦就好像打了鸡血,一下子蹿了起来,又往钱途的身上爬:“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看中的人最了不起。那个,不如这样,钱途,你这房子也太小了一点,不如搬到我那里去住,啊?那个,嗯,我在芙蓉路有四室两厅的房子呢,我们同居吧。”<BR>钱途有点呆住了,这人,怎麽就提出同居的要求了呢?冷言道:“这麽说,你是打算包丨养我了?”<BR>赵伟伦摇头:“包丨养?那麽亏本的事情我才不干呢!我们在交往,在好,你说是不是?那个同居,就可以日日夜夜都在一起了。”<BR>“那样,我不但会早衰,也会早死。老实跟你说,我还真没有那个打算。你不是想上我的床吗?既然已经上了,就可以罢手了。”<BR>赵伟伦手指头戳著钱途的胸口,戳啊戳啊:“钱途你好狡猾,知识分子就是狡猾,别弄得我好像占了你的便宜。上床,两个人都爽,你用不著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你要是有了伴呢,我也不缠著你,现在,啊,我们两个都单身,在床上又那麽合,你就别矫情了。”<BR>钱途张了张嘴巴,又闭上,心中苦笑不已。这个赵伟伦,到底在社会上混过,眼睛也挺毒,说话也很直,而且,似乎难以辩驳。便说:“你这是要打持久仗了?不腻,你就不会放手?”<BR>赵伟伦直点头。<BR>“那麽,”钱途也直言不讳:“上床,是很不错。我承认,我也爽了。不过我早就跟你说过,you’re not my cup of tea,嗯,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而且我很忙,工作、学习、转博,你昨天也看到了,新年前夕,我还在做事情。你一定要缠著我呢,我也没有办法。那麽这样,你那儿,我是不会去住的。一来太远,来回路上一两个小时,我还不如利用这个时间去爬山。二来,我不喜欢大房子,懒得收拾。第三,别想用钱来砸我,我对那个,兴趣不是很大,够用就行。现在,我的钱很够用了。第四,我不想天天见到你。你一定不肯放手,周末可以过来让我干几次。别指望我跟你卿卿我我,我们不是那种关系。第五……嗯,还有什麽,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126楼2010-04-02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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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看完之后还是觉得挺无聊的…浪费我一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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