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斯内普身后出现,长长的白须,半月形的眼睛后的湛蓝色眼睛——都代表着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他走向两人,对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的小天狼星说:“我相信西弗勒斯,他是真的忏悔,后悔他曾经做的事。”
听到邓布利多所说,斯内普剧烈地一震。然而小天狼星没有看他,只是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好好,阿不思,你总是这样,让人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什么!”
邓布利多笑笑。
“既然老头子这么说,那我相信你,”小天狼星来回踱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斯内普说,“如果你是真的忏悔,你就应该保护好詹姆和莉莉的孩子!”
看到斯内普愣住了,邓布利多接过话头:“西弗勒斯已经答应我了,他会用他的生命去保护哈利波特——”
小天狼星粗鲁地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我希望你没有老糊涂到吧伊莲忘记。”
邓布利多点点头:“当然,西弗勒斯也会保护她的。”
“谁?”斯内普突兀地问,似乎力气回来了。
“伊莲·布莱克——她现在是叫这名字,她是莉莉的女儿,哈利的双胞胎妹妹。”
“没有人告诉我——”
“当然没有!这只有我和邓布利多知道,詹姆和莉莉是为了这孩子的安全。现在我很庆幸这孩子一直是与我生活在一起,从出生!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布莱克家族的孩子,所以她逃过一劫!鼻涕虫,你最好记住你发过的誓!”说完,小天狼星转身欲走。
“伊莲在哪儿,西里斯。(其实就是小天狼星,翻译不同而已。而且觉得邓布利多称呼小天狼星为“西里斯”的感觉更好。)”邓布利多问。
“噢,我把她托给罗斯默塔女士照顾了,现在应该就在霍格莫德。”
“那你呢,你去哪儿,你可是孩子们的教父。”邓布利多问,可是语气却不带一点儿疑问,仅是一个陈述句。
“我必须去,必须杀了小矮星·彼得!”小天狼星恶狠狠地说,“这该死的背叛朋友的家伙…邓布利多,照顾好哈利和伊莲,我相信你。”说完,他又看了眼斯内普——满眼厌恶,然后幻影移形了。
冷风不断地刮入山谷,邓布利多的白须微微飘扬,他的眼里——不,让人看不清是什么样的感情。
邓布利多走向斯内普,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静地说:“西弗勒斯,我们该走了。”而后又瞟了眼不远处的高锥克公墓,睿智的眼里除了平静还混杂着悲哀,但是有一瞬间闪过了一丝古怪的眼神,“或许,走之前我们应该过去看看。”
波特夫妇已经永眠于地下,两座新增的白色大理石墓碑在幽暗的夜里格外显眼。
斯内普跪于墓前,说不出一句话。
邓布利多没有踏进公墓,他只是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然后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挥舞了他的魔杖。
在公墓前的广场上,倏然耸立起一座纪念碑——它不仅为今晚逝去的人纪念,更为今晚注定成为一个历史时刻而铭记——在这样一个不比寻常的万圣节。
片刻之后,斯内普终于起身,恢复了他贯有的苍白、阴鸷的表情走向邓布利多。他看见波特夫妇以及莉莉怀抱着的小哈利的幻影在纪念碑前飘着。
他明白邓布利多没有加上伊莲的用意,但他并不在意那个。
莉莉那一头深红色的头发以及祖母绿的眼睛一如既往,一如斯内普回忆中的那样。
“啪。”不语,只是轻微的爆破声,纪念碑前的两人幻影移形。
高锥克山谷的一切又归于平静,仿佛,与平常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