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我觉得像是过了万年那么久,雨水打在我的身上,像是安抚,甚是轻柔。很快,灼热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凉的细腻触感。
不知是错觉还是现实,我仿佛已经不被束缚了,但是我不愿睁开眼睛,因为我担心那只是一个渺茫的梦。
很久,很久,久得忘记了时间,只是沉浸在黑暗里,我是胆怯的人,害怕一切仅仅是想想而已,而总是,幸福来得快,去得也快。
“小同学,你怎么了?”一个好听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甚至在想,那是不是我的错觉?
那声音再一次地响起,“喂,醒醒,小同学!”
我眯了眯眼睛,太阳正好,温柔的光芒照耀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视线再往上移,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不,确切地说,是很帅的一个人,但又不完全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细细地打量着他,茶色的碎发,弯成了月牙的眼睛,白皙的皮肤,个子不算高但是很瘦。
我就这么看着他,许久许久,然后,我转过了视线,原因很简单,我看到了他满头的黑线。
或许,我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人吧!
但是,我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个人,比我还怪胎。
若是说印象,一个字:怪;两个字:很怪;三个字:非常怪!
理由嘛?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笑,真是佩服他的功底。
我还注意到,这个人的旁边还有一个人,个子高高的,同样的茶色碎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但是不同于初的感觉,这个人非常冷!
真是一对奇怪的组合,一冷一热,绝配哎!
但是,现在是怎样的情况啊?
某年某月某天,在洒满夕阳余晖的道路上,某两位同学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正在讨论有关大赛的事情,然后,很有幸地看到了灰头土脸的某只,某位仁兄还很有仗义地将某只拖回了家里,阿门,原谅他吧,力气太小啦。
看着某只呈昏迷不醒状态,某位仁兄看着同伴,试探地问道,“呐,手冢,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她送到医院去呢?”
另一位无语,cos冰山,似乎在说,你的麻烦自己解决!
于是忽,某位两根黑线齐齐地滑下:“那么,看来只有叫醒她了,呐,手冢,你来吧!”
说完,他就后悔了!叫手冢来?他完全是自讨苦吃,“好吧,我自己来,这是我的麻烦,我知道,手冢。”
所以说,某位,带着灿烂的笑容,温柔地说了声,“小同学”,孰料,某只完全不领情,一点反应也没有。但是,某位,也不是容易放弃的人,你不醒?好,我再叫!再不醒,再叫……
念力是伟大的,当然这并不是怨念,或许带有那么一点意思吧,毕竟,那种坚持外加面带的笑容。
因此,某只很荣幸地醒了过来,接着,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N秒,谁能说今天不是倒霉日?
我不知所云地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干净的茶色桌椅,奶白色的桌布,上面还摆着一盆美丽的,呃,仙人掌?!不禁感叹主人的恶趣味,我好奇地看向周围,墙壁上挂着四个人的合照,是快乐的笑容,温馨的笑容,浅蓝色的窗帘,略微带着浅粉色底色的淡青色主体,干净而又明朗活泼。我伸出了手,小心地接住了空气里的阳光分子,有别于潆蓝的点点,这里是一个温暖的地方,全新的温暖。
而不二周助看着眼前的女孩, 有着说不清的感觉,他的表情是严肃的,灵敏如他,他仿佛嗅到了孤寂的感觉,他看向手冢,想必他也有这样的感觉吧,虽然女孩仍然蓬头垢面,甚至是面容,都未曾看见过,只是这种情绪,所流露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