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轻手轻脚下床的时候,沈昌珉已经醒了,这实属难得。
房内光线尚不明亮,时间应该还早。那人起这么早干嘛?噢,对了,他要赶早班的飞机回家。
意识虽然清醒了些,但眼皮依旧黏在一起,这也使得那人悉悉索索收拾东西的声音听来清晰而不真切。
感觉到那人走至床边,伸手轻轻蹂躏他的乱发,边轻声说着[我走了],边低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沈昌珉的眼皮突突地跳,忐忑于自己的装睡。
那人终于走了,刻意放缓的动作使得那等待关门声响起的时间格外漫长而磨人。
门关上了,室内复于宁静。
沈昌珉嘟囔着翻个身,埋首于早已冷却了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