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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三部之二】胭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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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忍不住发上来,呵呵呵,大家看了给评吧,我是暂时不发晋江了~~~~~~~~~~~~~~~


1楼2010-04-03 23:48回复
    一   中毒
    开封的命案惊动一时,更因有捕快受伤,官府下令彻查此事。一时间开封城内外盘查甚为严格。那夜过后,安城众人也得到黄裕身战而死的消息,震愤之外,却不敢再在开封生事,只得分批退出城内,返回西峡山,再作打算。
    当柳思齐醒来的时候,已又过了一天一夜。北方雨雪来的快,去的也快,此时天已大晴,冬日的阳光穿过门窗的缝隙点点的洒下来,院子里的雪水也融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背阴处冷冷的结着一层薄冰。
    柳思齐睁开眼睛,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身侧的床帐似曾相识。他动一动身体,一股闷痛感漫在胸口,他微微呻吟一声。
    “主人!你终于醒了……”
    一声惊喜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柳思齐看着眼圈泛红楚楚可怜的阿剑,一下子记起她的伤势,忙问:“阿剑,你身上的伤怎样了?”
    “吴公子拿来的药极是灵验,我的伤已无大碍了。”阿剑看着柳思齐坐起,赶紧拿了垫子让他靠着。
    柳思齐恍然,喃喃道:“对啊,原来这里是吴府……想不到我还有命活着。”说着,他淡淡一笑,再看看阿剑,眉头皱起:“你当真无碍了?我记得你腕上中的银针有毒?”
    阿剑神色间的异样一闪而过,道:“我一醒来已经全没事了。我也未想到,公子吴忧这里竟有这许多灵药,不但背上刀上愈合的神速,这腕上的毒也被解了。”
    柳思齐虽然疑惑,也未多想,只是点点头。稍稍静默一下,他沉声问:“外面怎样了?”
    “主人放心,安城的人全都离开了——如今衙门里的官正人仰马翻的搜着开封城呢!”说道这里,阿剑却是一阵开心,“主人就在此处安心养伤便是。还有吴府给的这药,一日三粒,记得晚饭后服用——倘在平日里,主人受的伤怎么也要七八日才能苏醒,而今却只用了一天,当真是十分管用。”
    柳思齐拿起桌上的瓶罐在鼻子上闻了闻,虽然好奇,他却不怎么懂药,只是揣进怀中,下床边穿外衣边道:“今日得以活命,全靠吴忧相助。阿剑,咱们这就去向他拜谢。”说着,便要出去。他重伤初愈,行走却已毫无障碍。
    阿剑却不动身,只是吞吞吐吐的说:“那个……主人,吴忧病了,不见外人呢。”
    “病了?得了什么病?”
    “我也不清楚。我醒来后不见了你,就忙去找他,结果那黄管家就说他病了不见外人,然后把我带来了你这边。”
    柳思齐看着有些惴惴的阿剑,脸色一下子凝了下来。他吸一口气,缓缓道:“不管怎样,我总要见一见他。”
    “哎哎哎,这不行!我说柳爷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我家公子染恙,不见外客,你怎么还往里面闯啊?哎,等等等等,我老人家都一把年纪的了,你何苦为难我这个老家伙?再说扰了我家公子休息,更是万万不对啊!哎,我说你这人怎么不听人说话啊……”
    黄管家一路小跑的跟在柳思齐身后,唠唠叨叨的说着,却拦不住柳思齐向吴忧的卧房闯去。阿剑跟在后面,实在不愿让这么个没完没了的人跟着,装作不经意的就往他脚上踩了一脚,直让黄管家抱着脚嗷嗷直叫,再不能追在柳思齐身后。
    柳思齐来到吴忧院外,院门却是虚掩着的。他轻轻推开进去,院中静悄悄的,连个丫鬟都没有。快走近吴忧屋前的时候,柳思齐便听到他屋内传来吴忧懒散的声音——
    “哎呀呀,这才叫做‘艳若桃花’嘛!不对不对,估计那桃花,都没这般艳丽呢……”
    柳思齐和阿剑只听他在屋里一面说着,一面啧啧,心里舒口气,却又生出一阵尴尬。就在柳思齐安下心来,正要退出去的时候,吴忧却咳嗽起来。他心里一震,再不管其他,径直闯入了吴忧房间内。
    “什么人!”吴忧听到有人进来,一声大叫,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却不是赶向门口,而是整个人猛地向床上扑去。他这一番古怪的身手敏捷,不禁让柳思齐二人愣在当地。
    只见吴忧在床上打了个滚,将被子裹在身上,黑幽幽的只露出两只眼睛。柳思齐见他这副模样,走向前,却又不敢太近,道:“兄弟,是大哥我。”
    只见那被子扭了一下,似是看了看柳思齐:“哟,原来是大哥啊!你伤没事啦?真是太好了!那个,我,我,我生病了,你,你,茶叶我让下人们给你煮……”
    


    2楼2010-04-03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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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叶?吴忧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柳思齐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茶叶?再一转念,他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吴忧在离开柳宅前曾对他说过一句“待得此间事了,还望一聚,必定烹茶以待”这样的话。
      “我来不是说茶叶的事情。”柳思齐来到吴忧面前,伸手就去抓他裹在身上的被子。猝不及防之下,穿着一身亵衣的吴忧一下子就暴露在柳思齐与阿剑眼下。
      “兄弟,你……!”柳思齐震惊当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阿剑看着吴忧,脸色却是一阵惨白。
      只见吴忧满脸火红的颜色,一张原本白皙的面孔此时犹如一个硕大的熟柿子,衬上一头黑色头发,活脱脱一个恶鬼在世。而此时,他右手手里还攥着刚才未来得及放下的一面镜子。
      吴忧见已藏不住,只得不好意思的看着柳思齐。他眨巴眨巴眼睛,问道:“那、那那大哥你有什么事儿吗?”
      “你……兄弟你中毒了!”柳思齐看着眼前呆呆看着自己的吴忧,好半晌终于喝了出来。
      “啊,这个啊,你别着急,我,我,我已经请过大夫了……”吴忧看着他,又眨了眨眼睛。
      “你!你怎么如此荒唐!”柳思齐看着他,着实有些气急败坏。他把过吴忧脉象,又厉声责问:“你是怎么中毒的?是不是给阿剑疗伤的时候?”
      “我……我,大概就是帮剑姑娘吸了毒血,之后就这样了……”吴忧一脸无辜,悻悻道。
      “阿剑!”柳思齐一转头,脸色铁青,两道凌厉的目光射到阿剑身上。阿剑从未见过他这般厉色,一个激灵,膝下一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事,才不愿我来这里?!”听了这话,阿剑心里一阵委屈。此事她确实不知,听说吴忧病倒只不过是有所怀疑——但她又哪里料到吴忧竟真的这般不知轻重的给她吸毒?她一时说不上话来。
      “知道什么?我这两天一直闭门不出,剑姑娘可从没见过我,不关她的事。”吴忧连忙解释,“大哥你身上带着伤可别着急啊,不然伤处又发作了怎么办……”
      柳思齐听着这话,气急了都有些好笑——中了毒的他,倒还有心情来管自己。据柳思齐所知,吴忧中的这种毒乃是一种奇毒,普通大夫都是束手无策。当初他查恩师吕苍死因时,就发现恩师死于这种毒下,是以加倍留心。多方查探后,他才清楚这毒被江湖中人叫做‘炙阳’。中此毒者,若是见血,全身发热变红,不需太久便会身亡;而若是食入体内,少则三五日,多则十余日,便会丧命。而天下间,柳思齐知道有这奇毒解药的地方,也只有一个。好在所离并不远,倘若顺利,十日内定可回来为吴忧解毒。
      柳思齐看了眼吴忧,嘱咐道:“兄弟你中的毒并不好治,恐怕开封城内无人能解。不过你也不必恐慌,你中毒不深,一时半刻还不会有性命之忧。为兄倒是知道一个人有这毒的解药,这便为你去求。只是这几日里,只怕你要多受些煎熬了——若是我一时半会未能回来,你便到千相大师那里,他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吴忧听了,心里打鼓——他莫不是要去找姓屠的吧?不过不论他去找谁,只怕都是去时容易回来难。想到这,吴忧一摆手道:“大哥不必为我担心。小弟认识一位名医,从来都只药到病除,还没有治不活的人。我已请了出诊,大哥不必再劳烦了。”
      柳思齐听了这话,面上点点头,心里却不怎么信。“这样也好,那你就……”话未说完,只见黄管家一瘸一拐的赶到了吴忧房里,嘴里还叫嚷着:“你们怎么真就闯进我家少爷房里……少爷!你这是怎么了?!”他原本极为不满柳思齐的行为,待看到吴忧的时候,却是惊了的半晌不知说些什么。
      “少爷你这是得的什么病!这这这可如何是好!”黄管家急忙走到吴忧身前,手忙脚乱的去摸吴忧的额头,一时急的在屋里团团打转。
      吴忧心里叹了口气。让这位老人家看到自己这般模样,只怕不几日便要传到老爹耳中去了。到那时候,又是一阵麻烦。
      柳思齐看着吴忧,心下已有打算。吴忧见他叫了阿剑急急退出吴忧房间,心里一凛,一把抓住黄管家的手,正色道:“黄管家,派人给我看住他们俩!”
      黄管家左右看看,声音里带了哭腔:“少爷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别人……”
      “快去!!”吴忧一声断喝。黄管家见平日里懒洋洋的少爷这般怒色,心里一下子打了个突,也不敢再说什么,“是是是,老奴这就去……可是你……唉!我一会儿立马去给你找大夫!”
      吴忧见他去了,心里仍不踏实。中“炙阳”者最忌急怒,方才他一着急,那毒发作的就更加厉害。他用帕子掩了嘴,微微咳嗽,帕子上便染了一片腥红。吴忧不以为意,心里似在思量什么事情。


      3楼2010-04-03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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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姐...这次我有看的啊!!!
        sf~~~


        4楼2010-04-04 0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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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看得不太懂= =|||
          额~~~


          5楼2010-04-04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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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很精彩,很喜欢


            6楼2010-04-04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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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赴山
              “阿剑,咱们这就启程,为吴忧求解药去。”柳思齐回到房中,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向阿剑道。
              阿剑微微犹豫:“可是主人……只怕咱们出了开封,便会被人盯上。你我重伤初愈,别说求药,便是自身也难保啊!”
              柳思齐手上停了一停,接着道:“吴忧为救你我性命而中毒,教我如何可以坐视不理?你也知道,在这江湖里把我当朋友的人,也不过是他一个了。你放心,若真碰上安城的人,我自有计较。”
              听柳思齐这样说,阿剑也痛快起来。毕竟吴忧中毒是因为她。而看主人的意思,已是将吴忧当做朋友了。二人乔装一番,备了干粮银子,径直出了吴府。
              “少少少少少爷!他他他他们不见了!”还没进屋门,吴忧就听到黄管家惊慌失措的大叫声。吴忧苦笑两声,无奈的叹了口气。
              黄管家一阵小跑的来到吴忧面前,满头是汗的说:“我叫人看住他们了呀,结果他们就这么不见了!你说这个……少爷,那柳爷留了个字条给少爷您……”说着小心翼翼的将字条奉上,老老实实的站在下面等着吴忧训斥。吴忧打开那张纸,看了起来。
              吴忧吾弟:
              兄累弟忧及性命,不胜惶愧。
              弟若得名医相救,欣喜之至。然兄恐其不能,为防万一,已动身求药。兄所求者,乃天下神医,居于泰山之下,当不日即归。弟安心养病,勿需多虑。
              若只阿剑一人归来,万望弟好生看护,兄感激不尽。
              毋以为念。
              愚兄惶愧再别
              他竟然去了泰山?他居然知道?吴忧颇为意外。他按按太阳穴,只是这下子却更麻烦了。吴忧摆摆手,让黄管家退下,思量着该如何给师姐写一封信。只是他毒解之前,这副身子,却实在是做不了什么。
              柳思齐买了两匹马,出了开封,向东北一路疾驰。行了三日有余,二人便来到泰山山脚之下。然而泰山如此之大,柳思齐却不知那人究竟住在哪里。寻找一番不果,时近日暮,他们便先到一处小镇上寻了家客栈安顿下来。阿剑不知详细,吃饭时便问柳思齐到底是要向谁求取解药。
              “秦舞袂。”柳思齐在客栈堂上喝了一大口茶水,低声说道。
              “秦舞袂?!”阿剑不由错愕,失声道,“那个江湖上人称‘医不了’的秦舞袂?她如何会有解药?”——莫非此人医道虽然不精,却最会解毒?这也太不合情理。
              柳思齐摇了摇头,示意她小声。他刚要说些什么,就见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抬着一台担架进了客栈。柳思齐看那些人装束,却不再说话。阿剑抬眼看去,心里大致猜出了那群人的来历,低声问道:“这是……青州碎风刀赵家?”
              柳思齐点了点头。他虽只见过他们一次,却决计错不了。
              “他们不在青州,在这里做什么?而且怎么……个个都挂了彩?”
              柳思齐摇摇头。他二人不再说话,客栈里的众人见来了这么一帮满身血污的人,声音也都小了下去。这些人迭声叫着店里的伙计,要了几间上好的客房,两个人将担架抬进了房里。柳思齐暗中打量了眼担架上的人,面色蜡黄,眼窝深暗,有进气没出气,眼见没几天活头了。再看看那些人,有的唉声叹气的发愁,有的一脸忿忿,都默不作声的在位子上喝酒。
              “他娘的!”堂上只听“啪”的一声,这群汉子中的一个越想越生气,一只酒碗就摔在了地上。这一声动静将满座都吓了一跳,有怕事的都悄悄躲开回了房间。
              “那秦舞袂也太不是东西!”那人大声骂道,“让她给咱们家公子治伤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却说什么‘医不了’‘医不了’,我看她也就会医个屁!”
              柳思齐一听到“秦舞袂”三个字,立时警醒起来。看着几人神色言语,应是去找秦舞袂求医未果。但又如何弄得这般伤?
              只听另一个人叹了口气,愁道:“如今骂她有什么用?她又不肯医,咱们又打不过……大哥,咱公子的伤可要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只能速速找到‘佛心圣手’他老人家,求他为咱公子治疗了!——哪日让我见到那姓秦的,我定让她……他奶奶地,这娘们长的定然奇丑无比,才躲在屋里不肯出来见咱们!”
              


              7楼2010-04-11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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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思齐闻言一剔眉——秦舞袂这般厉害?他虽知这人会武,但江湖上却从没有过她的名号。他细细向这群人看去,赵家不算那重伤的公子,一共来了九个人。看他们身形步子,还有手上的厚茧,这里面武艺最弱的也至少练了十几年。碎风刀赵家在江湖上不算是什么有名气的门派,它以外家功夫见长,因一套独特的碎风刀法立于江湖。既然如此,眼前这些人的外家功夫定然不弱,更何况又是九人。他们想要治好那担架上的人,怎的却连一个女子都敌不过,甚至连面都没见到?!还是秦舞袂另有其他帮手?但不管怎样,都只怕是个棘手的事情。柳思齐向阿剑使个眼色,二人吃过晚饭,便匆匆回到房间。
                “到底怎么回事?”阿剑想想刚才赵家的人,心里不禁担忧。
                “阿剑,据你所知,江湖上何人医术最高?”柳思齐先不答她,只是问道。
                “当然是‘佛心圣手’了——他是江湖上公认的神医呢。听说无论是内外伤病,还是疑难杂症,在他手下,莫不是药到病除,便是死人也能救活。”
                “是。在我遇到他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柳思齐一面服下治疗内伤的药丸,一面说道。
                “主人说的她,是秦舞袂?”
                柳思齐摇了摇头。
                “我是说,在我遇到‘佛心圣手’前。”
                “这……阿剑不明白。”
                “你可记得,家父生前强行修炼‘攻玉’心法以至走火入魔,身受重创之事?”
                阿剑点点头:“当然记得。”
                “我爹生前与他交好,出此变故,便让我去请他到西峡山为我爹治病。我那时找到他,本想催他立即起程,他却在他的贮丹房里好一阵翻倒,之后和我来到西峡山。当时他为我爹把过脉,却只是摇头。我心里害怕,忙问他要不要紧,他只摆了摆手,说:‘要救城主性命,在下胸有成竹;但若是想让城主功力恢复如初,只怕在下还没那般本事……’当时我爹危在旦夕,能保命都是万幸,哪里还顾得功力?便让他为家父开了方子。
                之后,他拿出一个瓷瓶交与我,让我按时喂爹爹服下。看着我手里的瓷瓶,他却又摇头道:‘真是舍不得!舍不得!’我再问他为何叹息。他说,我手中的药极其珍贵,他只有五丸,如今全给了我爹,岂不是舍不得?我知他素来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这话也并无他意,看他神色也明白这药到底有多贵重了。我连忙谢过,又笑说若是药材难寻,侄儿千方百计也要找到送给神医,到时候神医再炼就是。岂料他这次叹气更重,接着又跳起脚来,骂自己没用。
                我心里纳罕,却再不敢多言。谁想他一会儿自己就向我说道,这药根本就不是他炼制的,他学医不精,丢了祖师爷的脸面。接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二侄子啊,你爹这伤若想治好,也难也不难。我说的不难,便是只要那人肯治,保管药到病除,纵然恢复不了十成十,却也能好个九成九;至于难……就难在那人肯不肯治了……’ 听了他这话,我大感惊异,不知江湖上还有什么人,能比他的医术更高明的?他又嘱咐了我不要向外人道起,便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名字,是‘秦舞袂’?”阿剑问。
                柳思齐点点头:“起初我也诧异,秦舞袂既被江湖人叫做‘医不了’,这医术又如何能比他还高明?待后面他向我说了原因,这才释然。”
                听了这事,阿剑不禁感慨:“江湖中卧虎藏龙,真是谁都不能小觑。但是主人,既然这秦舞袂脾气如此古怪,倘若咱们拿不到药怎么办?”
                “若是拿不到,也只好想点旁门左道的招数。实在不行,便是盗也要把药盗出来。”这件事柳思齐也想了很久,最终也只有这么个办法,“咱们现在,还是先将那‘舞袂居’找出来才是。”
                阿剑点点头。


                8楼2010-04-11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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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


                  IP属地:浙江9楼2010-04-11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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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思齐看着衣姑娘的笑容,心里忽有如沐春风的暖意。这女子容貌并不甚美,眉宇间多的是秀雅宁淡,而脸上总挂着的盈盈笑意,含着一股平近温和的静好。柳思齐看着眼前的女子,心头蓦然浮现起另一个女子的身影——那女子也是这般温和淡然,轻声细语,她的回眸一笑,仿若挟着暖意的春风拂过人的心田,带过丝丝的温凉。只是他们今生注定无缘。
                    “在下唐突,想请教姑娘一事——不知姑娘可知道,这泰山山脚下,有一位住在‘舞袂居’的姓秦的女大夫?在下有要事在身,久寻不到,当真十分心急。”柳思齐看着她,抱拳恭声道。
                    衣姑娘微笑着听他说完,神色间带了丝诧异。她又看了看柳思齐,温和笑道:“公子可是找秦舞袂?公子是来求医的吧?”
                    柳思齐听她直接说出秦舞袂的名字,大是兴奋,忙说:“正是!恳请姑娘告知舞袂居的位置,在下感激不尽!”
                    “其实公子之病,全不必这般大费周章。”衣姑娘笑道,“我看公子脸色现白,喘息有音,呼吸间似有瘀滞,想必是寒如肺经,时候也怕是不短了。这么冷的天,公子只怕身受寒疾之苦……另外,公子这几日似乎与人殴斗?看公子说话中气不足,左臂行动滞涩迟缓,公子心包经恐也受损。至于这位姑娘……脸色略白,双唇无色,脚步也略显虚浮,当是受了什么重伤,失血过多,以至血气不足。但二位之病,并非疑难之症,只要寻一个好大夫,调理几月,都是可以痊愈的。”
                    柳思齐听她一番言语,无不说中,心里也是暗自惊异——他本以为,这位衣姑娘不过是一个山野郎中,却没想到她只是一番观望,便将他和阿剑的伤病所在统统说了出来。
                    阿剑听了更是一震,她向前急行一步,一脸关切:“姑娘……姑娘你是说,我家主人的寒疾可以治得?”
                    衣姑娘听她这般关切,继而笑道:“这位公子所患的寒疾,纠缠于体内只怕已有数载。若想连根拔除,恐要费些时日精力。医术一般者或许无法治愈,但若能寻个好大夫,要去根也不算是难事呢。”
                    阿剑听了,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疑惑——高兴的当然是听到主人久治不愈的寒疾是可以治好的;疑惑的却是,她这多半年里,寻访了很多大夫,里面也不乏有被人称为当地名医的人,却全都摇头说要根除寒疾怕是不易。这个女子嘴里说的“好大夫”,到底要怎么个好法?
                    柳思齐心里担心吴忧中的毒,此时却没心思想这些,只是又道:“多谢姑娘一番良言。只是在下找秦大夫另有他事,还请劳烦姑娘将秦大夫的住处相告。”
                    衣姑娘稍稍犹豫,含笑着说:“既然如此,告诉你也无妨。但是你此番前去,也得不到什么结果——她是不会为你们医病的。舞袂居,其实就在前面山脚左转,那里你会看到几株老松,松后面便是了。”
                    柳思齐得知舞袂居所在,心中大喜,不由向衣姑娘一揖:“多谢姑娘!姑娘请放心,在下前去不过是要求药而已。在下还有要事,这便告辞了!”说着又行一礼,招呼阿剑上马而去。皑皑的山路上,便只剩衣姑娘一人一驴的身影。


                    11楼2010-05-05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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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思齐和阿剑转过山脚,果然看见几棵古松后掩映着一座小小庄院。他二人策马穿过,又行一段,便来到那处庄院外。这处庄院并不大,处处透着古朴简淡,院内隐隐透出一股药香。庄院的屋顶瓦壁上覆了厚厚的雪,院门前的积雪却已被扫净,曲曲折折的通向庄院。
                      柳思齐下马来到庄院门前,抬头一看,门上的匾额上写着三个秀雅的黑字:舞袂居。柳思齐和阿剑互看一眼,轻轻叩响大门。
                      舞袂居的院里却是静悄悄的。柳思齐又叩几下,过了一阵,才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来啦来啦!”一个八九岁身形高挑的小姑娘从里面跑了出来,开了门,看到柳思齐,却是一脸的好奇。
                      “在下柳思齐,特来求见秦姑娘。还望姑娘通禀一声。”
                      那女孩儿回了一礼,有模有样道:“这位先生,不巧得很,我家主人有事已经出去了,不在居中。劳烦先生一趟,真是抱歉。”
                      有事出去了?柳思齐皱眉——莫不是不想见外客,找出这等理由来推脱吧?
                      “秦姑娘果真不在居中?在下有要事相求,还望姑娘通融一二,在下感激不尽。”柳思齐运上内力,远远将声音送了出去。
                      那女孩儿听他气势,连忙摆手,说:“我家主人真的不在呢,我可没骗你们!她若在这儿,我就会直说她不见客,干嘛还说她不在?而且先生的病,寻常大夫就能医得,何必大老远到这里来治呢?”
                      柳思齐见这女孩儿天真模样,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但看这情势,只怕秦舞袂果然不在居中。
                      “在下此来并非求医,而是在下一位朋友身中剧毒,命在旦夕,希望秦姑娘能赐解药。”
                      只是如今秦舞袂不在这里,就算这里所有的药让他随便拿,他也不会分辨,倒是如何是好?柳思齐心中焦急。


                      12楼2010-05-05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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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182.209.*
                        回复12楼:刀姐,为啥我的帖没上来!
                        我滔滔不绝的激动之情都石沉大海了哇!


                        13楼2010-05-11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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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拿着别人的手机忘记登录了,麻烦那个那个啥了!我错了……


                          14楼2010-05-11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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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小梦你都写啥了……?
                            我好想看好想看的说……


                            15楼2010-05-11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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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看完...


                              16楼2010-05-12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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