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涛的故事
我昨晚做了一个神奇的梦,虽然带着一点点诡异的气氛,但更多的,让人觉得神奇。
就让我们从最初开始说起吧。
故事的主角是个叫做孙海涛的男孩,时代大概199x年,孙家在一个破落的乡村,宅子蛮大的,但并没有地主那么豪华,确切的说这个时代新中国已经建立,没有地主了。家里的装潢简约但考究,透露着一种旧时代知识分子的感觉。而我在梦里的视角是第一人称,但我并不能左右主角的言行,简单来说,就像一个玩第一人称游戏的玩家或者一个附着在孙海涛身上的幽灵。
最开始是农闲时期,年幼的孙海涛大多数时间在家里看书,偶尔出去溜溜弯,但也很快就回家了。在他偶尔出门遛弯的时候,经常看到很多村民聚在一起唱歌,他们唱的并不整齐,但那首歌歌词和旋律很简单,像一首儿歌,具体的在梦醒后我记不清了,但孙海涛此时清楚地记住了。(这首歌类似“今天天气好,花儿起的早”这种风格,歌词里反复出现了“鱼”或者“钓鱼”,笔者在梦中附着在孙海涛身上的时候也轻易就牢牢记住了,但梦醒之后,关于歌词的记忆就完全消失了,像是被从记忆里被整个撕扯掉一样。)
村民们聚集唱歌的时候,还来了几个疯子,蓬头垢面,手舞足蹈,就像马戏团的小丑,孙海涛一开始被吓到了,但后来每次遛弯都能见到这几个疯子,疯子也没有伤害孙海涛,就是冲着他傻笑,渐渐的,孙海涛也觉得他们滑稽有趣起来,也很喜欢来这里看村民们唱歌,就是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天吃饭的时候孙海涛和家里人说起村民之间流行这首歌的事情,孙海涛的爷爷说他也听到村民们在唱,并且表示嗤之以鼻,带着一种知识分子的骄傲,但是没有说不让孙海涛听歌或者唱歌。
再过了几天,孙海涛被长辈们一顿暴打,原因是说他和别人打架把别人打伤了,让长辈很丢脸,但是孙海涛这些日子就是在家里看书或者出去散散步,几乎没和谁接触,更别说闹矛盾,孙海涛奋力辩解,但长辈那边证据确凿,没人相信他。
后来,孙海涛十几岁的时候,跟着父母搬到城市来生活,也是那种不算富贵但是衣食无忧的小康生活。
在一个阴天的下午,孙海涛出去散步,突然看到一个英俊的外国人在街边弹琴,周围聚集了很多人。外国人穿着得体正式,旋律欢快又带着一种庄严的感觉,孙海涛也凑过去听,他很喜欢这个旋律,给了他一种很放松的感觉。鬼使神差地,孙海涛在心里把年幼时听到过的,村民之间流行的那首儿歌的歌词填进这个旋律里,发现竟然珠联璧合,仿佛那个歌词就是为这首钢琴曲写的。
孙海涛沉浸在钢琴曲里很久很久,忘记了时间,这时候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已经漆黑,群星呈现出一种神奇的景色,星星们像方阵里的士兵一样,整齐地排列着,散发着樱花色或者海蓝色的十字型光晕,每一颗星都仿佛刻意拉开距离,似乎在避免干扰到其他星星的光辉。地面上霓虹闪烁,车流如织,天地之间盈满了迷离夺目的幻光,但是并没有形成艳俗的光污染,整个城市就像童话故事里皇帝的宝冠一样华美绝伦。
孙海涛虽说此时已经长大了一些,但仍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所以他并没有意识到天空的异常,只当做一种特别的自然现象。
这时他忽然发现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从身后走过,正是昔日唱歌的村民中的两个疯子,还是一样蓬头垢面,嬉皮笑脸。孙海涛想去打个招呼,但忽然仿佛意识到什么一样,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发疯似的往家的方向跑。然后那两个疯子也开始追逐孙海涛,但在半路上被热心人拦了下来,奔跑带起的风声里,他们的对话从身后传来。
“你们为什么要追他?”
疯子说:“他……他们要我们找……(这里有可能是追或者抓,风声很大听不清)孙……海……海……涛”
就在他快要冲进公寓楼的时候,我被闹钟吵醒了。
现在回忆起来,我依稀知道是什么让孙海涛惊恐了。
那两个疯子没法正常走路,期中一个是类似大猩猩那样四肢着地,半走半跳地走,而另一个则是整个身子在地上翻滚着前进。然而,无论他们身体怎样运动,他们蓬头垢面的脸,永远是直直对着孙海涛的方向傻笑。无论是在村里还是城市里都一样。就在孙海涛在城市里看到这两个疯子时,他意识到,那个翻滚前进的疯子的身体滚了一圈,脸却没有跟着转,还是直直地盯着孙海涛,也就是说,他每滚一圈,脖子就拧了360度。
还有几个值得在意的地方。
就在孙海涛注意到两个疯子的时候,他是身处于一个室内,身后是一面玻璃墙,墙的两段各有一个门,他从后面逃出去,疯子们却舍近求远地绕道了前门,这才让孙海涛逃了。然而,孙海涛听外国人弹琴的时候分明是在室外的露天街道,根本不存在玻璃墙。
还有一点,就是当孙海涛发现疯子们时,天虽然阴沉但还亮着,还是他出门散步时那个阴天的下午。根本就没有满天的星辰。况且那个时代,物质条件还是很落后的,即便在晚上也不可能是霓虹闪烁、车流如织。
我醒来时,理智告诉我要尽快忘掉这个诡异的梦境。但另一个声音却告诉我,要铭记它,记录它,让更多的人看见它,尤其是孙海涛这个名字,和梦中那篇瑰丽的,无垢的浩瀚星空。
在输入完以上文字时,那片星空又在我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