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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空间旧文)议述《天雨花》第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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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天花顽石点首,挟风雨江山飘摇(浅议《天雨花》) (第三回)
第三回:苏光祖逐嗣子归宗,左副宪复父仇擒寇
话说:左维明遵母命,迎娶桓清闺,遂成百年之好,了却多日相思。清闺自入左门,端庄有礼,和睦上下。新婚数日,维明身坐书房,偶见当日留春园中所拾香扇,正沉思,恰有桓府家丁奉桓夫人之命来报:“桓府至亲女眷某日将约于留春园会聚游赏,故夫人欲接小姐回去归宁,顺便散心。”却被(思想极其腐朽的)维明严正斥回:“出游是男子行为,女子岂可随意出门?我左氏家族中历代从无此例,桓小姐既然嫁入我府,便要遵我家规,回家省亲或可通融,出外游玩,断不放行,此类游玩,从此免谈。将此话直回岳母便是。”(多么霸道啊!这个霸道的大男子主义的老顽固,这个霸道的世俗,这灭绝人性的条条杀人不见血的王法家规啊!有钱男人怎么荒淫无耻,怎么狎妓玩娼都名正言顺,都不为过,而女人们呢,却一辈子,身心自由被牢牢地禁锢着!就该从精神到肉体被作贱被毁灭吗?),(经此二事,左维明决定要开始行动了,什么行动?就是当初偷看完桓小姐以后的那个改造计划。绝不手软!势必要把将桓小姐训导成为“循规蹈矩”的符合他心目中的贤妻良母的标准淑女的这个计划落实下去。因为在他看来,这个改造工程任重而道远,而且迫在眉睫,若再不加紧步伐,这个桓清闺,原本“不安份”的苗头蠢蠢欲动,再加上桓家的家教也有问题,早晚纵容得她干出大逆不道的事儿来,累他左家抹黑!(忆清姐,不是小妹用古典风格写不下去,不能连贯,只是这里插些现代的口吻,大家笑笑,调剂一下罢了。本来嘛,看下去,情节思想已经够压抑的了。)
却说,维明先入房以岳母欲接之言试探清闺,果见清闺答道:“既是表姐妹高兴,又母命难违,便去一回罢。”可恨狡猾的左维明,一番冷笑做作(开始作戏了):“我娶你本是母命难违,(装几分自认倒霉,不甘不愿的意味在里面),早听说你桓清闺的大名,传遍襄阳了。我本想你乃是一个不出闺门的官家小姐,如何被人这等传扬。因已下聘,情关名誉,因此我不免留心打听,打听之下大吃一惊:方知因你曾在留春园顽耍,被游人熟睹,故传你容貌无双。至于你的才华嘛,乃是一个轻薄子弟,因为在园中丽春堂,拾了你的扇子,上边一面画牡丹,一面是你自题写的诗不是吗?所以知你有才,那轻薄子弟将此扇视为珍宝,但出门必持此扇,逢人便说。我闻听后,欲为你掩饰,曾与之会谈,愿以三百银换回此扇,不想反听他许多污语,说什么“要小姐亲自登门才当面奉还”,还有什么“如此异宝,万两也不换,如今见扇如同见佳人,仿佛日日与美人相亲相爱”诸语,更有甚者,他又做了两首歪诗在扇面上,诗中有赞赏思慕之意,我也看了,不信之时,我背与你听。”遂将自题之诗背出。(这个道貌岸然的轻薄而道学的老顽固左维明啊!可恶!)又道:“我当日还存三分疑心,料贤妻不至如此不遵闺训喜好出游的,也不致出这许多差错,今日见你一听要出游,如此欢心,看来真赃实据了,好个闺中女子啊!果然是不知庄重毫无体统了……。”说得那桓小姐连羞带辱,只得听他一味训教数落,俯首认错。可恨左维明还没耍弄够,势必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用他的话来说:“好好教训教训她,要让桓清闺一辈子记住这教训,从此循规蹈矩。”故当日训斥了清闺半日后,口中答应为她讨回扇子,却假意借故拖延,不去讨扇。致使清闺饱受精神折磨,废寝忘食,三日功夫,直愁得人消瘦差些儿病倒。三日后,还假装好意劝清闺安心,无妨去书房赏玩散心一回。桓清闺独步书房,无意间(也是居心叵测的左维明设计的)见得自己所失的扇子,又惊又喜,再仔细一对笔迹:那题诗的狂生分明就是自己的相公啊!方知被他捉弄,又气又恼。当夜,又被左维明逞三寸不烂之舌,将词锋压倒:“再是如何,我也是好意,不过讽谏于你的意思。再比如说当初或真有个无耻狂生,只怕他的诗写得更不堪入目,哪似我的好诗啊!只怕当真被外人拾去,你又从何处访拿回来呢?”等等。(唉!这对夫妻第二次交锋,自然又是左维明胜了,左维明这人不但辩才智慧超级,更重要的还有封建社会的夫权体制作尚方宝剑所向披糜,那桓清闺一个闺中娇女,自出生后就只知循礼端庄,又没心机,注定一辈子不是他对手啊!一辈子给他欺侮愚弄。唉!真可怜啊!)
书归正文:不久左维明为首五家公子相约同行,进京会试(考状元)。维明行至河南,顺路探访舅父家。原来维明幼弟左维政(字致德),自过继与舅父后,随舅氏一家居住此地,先前与舅父情同父子,不料数年后舅母病逝,舅父娶二妾,信妾谗言,逐渐冷落致德。先是回绝私塾先生,不与他读书。其后明知当地富户周商之妹周爱卿貌丑人粗,只为贪图他家财物,硬为他聘下周爱卿为妻。(书中暗表,这一份起源于舅父贪财的男女双方才貌悬殊的买卖婚姻,其后果然贻害不浅,不但所娶的周小姐果然粗俗不贤,大半生夫妻不睦,其行为举止常常有损左家名望。更可悲的是这段孽缘所配就的不贤妻室的糊涂无知,直接导致了左致德三个女儿的悲惨命运:大女、二女前半生几近虐杀而死。而小女儿秀贞更惨,清白名节被毁多年,一朝命丧在生父的绝情屈棒之下。这些都是这位左家二夫人周小姐的无知无德治家无方所致。此是后话不提)。就在左维明到来的前月,舅父苏佩已然得病亡故,苏姓族中为争夺其家产,合力围攻。族中议定由族人苏光祖成为法定入继者,反要将死者生前的名正言顺的继子左致德逐出。而左维明到苏府时,正是其舅断七之日,此时左致德年不过十四岁,孤身无靠,欲归左氏,千里迢迢又不宜独行,正在惆怅处,却遇左维明前来。(唉!又是一幕大家族为争遗产的丑剧,个个要钱不要脸!)左维明领回亲弟之后,非但婉言谢绝苏光祖假惺惺的赠礼,还将苏家先前为致德迎聘周氏的聘礼全数奉还。(作者这里无非是想表现出左维明的仗义疏财,大度海量,有骨气,正人君子等高贵品质罢了)而后严训幼弟:“归姓后,要勤勉读书,争取上进。”
于是携弟同往京城。五家公子再加上个左维明之弟左致德及其众仆共居客栈,维明本意:各家兄弟是来赴考的,而致德此来,一则怕他年幼,不便独归襄阳,二来也要他认认考场,严加督促,为他将来应试出道作准备罢了。谁知左致德,因幼年停误学业,再加少年心性,不免耽于游乐。被外表热情内里奸诈的孙国英所骗,并教唆挑拨了一番。原来孙国英此番也来应试,其客房即在六人的客房对面。左致德误认国英为良友,竟瞒兄与之一处玩乐。被维明探知,将二人训斥一场,国英心中更恨。不久开考,孙国英乃是无才之人,不过交白卷而已,便只考了头场,二三场等都无心去考了,并思趁此无悍妒妻管辖之际,放手狎妓玩乐一番。于是请来名妓贾氏姐妹。此日对面客房维明等都在考场,只余致德一人在房读书,听得国英房中热闹,便来探寻。孙国英遂起不良,欲借此报复维明。便关门落闩,暗嘱仆人:“若左府有人来问,只说左家二爷早已自去了,我亦出门。”维明归来,寻弟不着,询问下人,再留意观察孙国英住处动静,心中已明,遂生一计,摆迷阵,令他自投罗网。于是闭门与诸友共操琴曲,五琴同奏,琴声遥递,惊动孙国英,使人探问,听传:“左公子等邀来名妓,此刻正在房中作乐。”国英中计,出门潜形于左生窗外,欲偷窥花容。早被左生埋伏下的僮儿暗中看见,以弹窗为号,维明不慌不忙,开门相让,国英步入,见全无名妓踪影,分明自堕计中,正在懊悔处,左维明狠下脸来,高声喝骂:“将我弟藏起,并诈言虚诳,意欲何为?今日还我弟便罢。如若不然。”扭胸勒袍,握拳示威。国英羞怒惊惧,打又不是对手,骂又是自己理屈,便反咬图赖道:“是你自己兄弟不肖,爱我两妓,不肯回来,且叫人把门锁着,要瞒你玩耍一宵,与我何干?”传训致德,致德已为国英所挑唆,执意顶撞。维明当众责打训诫,致德先是口硬,后因吃刑不起,只得认错,并招认实情:“是孙兄教我,也是他留我在房不出。”扶起致德,维明笑道:“我早猜得,不过借你之身,打老孙之面,羞躁他一番。”众人大笑,孙国英大怒:“我无本事权让你,从此后,狭路相逢,不杀维明不姓孙。”维明一笑:“谁叫你自作自受,今日一言而定,你不杀维明不是人,我有刀是不会杀你孙公子的,但是你再来惹我,来一次我捉弄你一次,言出如山便是。”
不久,金榜题名,五家公子之中:桓应征中二甲三名(即第六名),奉旨接家眷赴河南新乡县任父母官,左维明等四人皆中前四名,皆入翰林供职。故此四家家眷在原籍襄阳先后接得喜讯,纷纷举宅上京。话说维明接母妻入京,相遇致德,一家骨肉团聚,真是双喜临门。
复租得豪宅广厦,合府新迁。致德从此有生母亲兄关爱督促,也日渐上进。因维明为官正直,加之万历皇惜其忠良之后,不久将其升任御史。桓清闺亦连产佳儿,长子名左永正,次女即左仪贞。此年,边关告急,原来又是吴忠率番兵入侵。朝野惊扰,左维明毛遂自荐,力排众议,以身犯险,忠心为国。万历嘉许,遂加封出兵迎战。维明文娴武熟,占尽天机,又有当年所收之吴谋相助,杀敌首,迫投诚,以文职出身遂成将帅不世之功。为父报仇,为国扬威,一举成名,荣升左都御史并兼刑部尚书数职。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初稿作于2007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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