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个过正月半的。几个人抬着个房子大的炮仗往城外放去,引了上万的人跟着瞧去。有一个性急的人等不得,便偷着拿香点着了。只听‘噗哧’一声,众人哄然一笑都散了。这抬炮仗的人抱怨卖炮仗的捍的不结实,没等放就散了。”湘云道:“难道他本人没听见响?”凤姐儿道:“这本人原是聋子。”众人听说,一回想,不觉一齐失声都大笑起来。又想着先前那一个没完的,问他:“先一个怎么样?也该说完。”凤姐儿将桌子一拍,说道:“好罗唆,到了第二日是十六日,年也完了,节也完了,我看着人忙着收东西还闹不清,那里还知道底下的事了。”
明白了第一个笑话,自然知道这个笑话里的炮仗就是指的第一个笑话,抬炮仗的自然就是在座的没听懂第一个笑话的,为什么没听懂呢?凤姐这次嘲笑的则是全部的听众,说他们都是聋子,听不懂她说得笑话。不是她笑话讲得不好,而是他们自己是聋子。这次大伙听懂了第二个笑话的表层意思,却没有听懂第二个笑话的深层意思,于是人们接着问第一个笑话是什么意思。
第一个笑话的意思是只能意会不能讲明的,所以凤姐讲了第二个笑话,可是尽管有第二个笑话还是有人不懂第一个笑话,于是‘凤姐儿将桌子一拍,说道:“好罗唆,到了第二日是十六日,年也完了,节也完了,我看着人忙着收东西还闹不清,那里还知道底下的事了。”不能讲的就是不能讲。
到这里,两个笑话讲完了。
那么,作者这里安排这样两个冷笑话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