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香吧 关注:3,060贴子:60,073
  • 10回复贴,共1

【香燐サスケ大爱】从零开始的写轮眼研究报告意难平产物,大概率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香燐サスケ大爱】从零开始的写轮眼研究报告
意难平产物,大概率不坑,无大纲意识流预警,有评论就有动力码字,作者理工科,文笔小学生预警,快乐产粮HE有保障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1-07-25 01:19回复
    【1】
    看着光洁白皙的手臂,我惊起撩开上衣,胸腹少了巨大可怖的贯穿疤痕,肋骨也不是条件恶劣的战时凑合替换的义骨。我大哭起来,干枯的红色头发了无生气的垂落在手上。从经脉四面八方喷涌而出的磅礴生命力将我温柔的包裹,我哭的厉害,却没有任何来自身体上的不适。
    旗木上忍顿了顿脚步转过头来,看清我的脸才将刚攥到手中的苦无放回腰间的忍具包,面罩上的眼睛笑弯成一个小小的月牙,“小花梨又想家了吗?”
    我哭得伤心,没空理会他。
    宇智波佐助跟春野樱结婚的那天我都没哭。
    “可能花梨已经不记得了吧,”他十分好脾气的蹲下身,“但是花梨很小的时候就在木叶生活了,只是两年前才在村外生活了一段时间。”
    查克拉里没有谎言的味道,所以我点点头,“那为什么现在又要回来?”
    上辈子无论我如何恳求木叶也不肯让我回去,再后来监视的暗部消失了,草隐村那帮老狗比把无人看顾的我掳走当移动血包用。
    所以我明明记得没有这段剧情。
    我被白毛写轮眼抱起来带走,“回来的理由和从小就生活在木叶的理由一样呀。”
    哈哈笑死,上辈子怎么抓人柱力,这辈子就怎么当人柱力。
    但是谁告诉你们漩涡的血脉都适合当人柱力了?今天就是六道仙人来了,我也得把我六年来的实验报告摔在他脸上告诉他,最适合做人柱力的是宇智波!
    但现在我乖巧的趴在白毛写轮眼的肩膀上看着周遭景色倒退,拿着他的木叶护额在手上玩来玩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随口一问,“这么好看的眼睛,为什么要遮起来呢?”
    瞬身术的发动肉眼可见的顿了一下,旗木写轮眼装作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真是厉害的感知力呢,明明我还没有使用眼睛的力量。”
    年轻的写轮眼老成的感叹道,“花梨长大了肯定能成为了不起的忍者。”
    是吗?可我死前还是个中忍。
    但我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语气中竟然也带了一些我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真诚,“是轰动忍界改变规则的那种吗?”
    “是轰动忍界改变规则的那种。”明显感受到抱我的人查克拉变得愉悦,我也轻笑勾起嘴角。
    十六岁那年,我这个连中忍考试都没过的家伙也干过轰动忍界的事,——虽然不是什么好事。最后我没改变规则,但是我发现佐助改变了。
    重来一次我敢说我比任何人都怕死,也比任何人都还要珍惜没有拼接缝隙的腹部,以及经脉里充沛旺盛仿佛永远用不完的生命力,——当然事实证明即使是漩涡的生命力也有用完的时候。
    所以为什么非得执着于木叶不可呢?也许这次在音隐村里做一辈子研究也挺好,我想我的博导大蛇丸了,而且我的课题还没有结,——算了,写不完就不要写了。发了那么多篇关于宇智波的期刊,经我手的写轮眼比我手臂上的牙印还多,那又怎么样呢?每年寄过去的样刊都石沉大海,他从来没有回应过我,从他削弱的实力和消瘦的身体来看也没有按照说明使用试验药剂。
    我把长年佩戴的眼镜摘下来读了一个无印忍术,眼镜像完成心愿的秽土转生一样从末端开始碎成齑粉在风中消散了。
    终于,卡卡西渐渐停住脚步。我被放在村门口,仰着头茫然的看着巨大的木叶标志。
    上辈子求着来木叶,这辈子被拐来木叶。
    ——蛇叔,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接我。还有音隐村的老哥们,我好想你们啊。也不知道这个时间的君麻吕和重吾在哪打工。
    走到中心城街就热闹了起来,这是常年衰败、物资高度集中供给忍村的草隐没有的景象,——同时我老板也是极端的实用主义者,音隐村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光景。我近乎贪恋的看着奢侈的灯光和宽敞的道路,我不是第一次来木叶,但我是第一次在五岁的时候来木叶。
    “怎么样,木叶还是一点没变吧?”在这样的场景里就连写轮眼说的话都变得温暖起来,我一边走一边接过道路两旁摊主婆婆给的丸子和糖果,承认自己有一点感动。
    “你的三代爷爷让我问你,以前教的封印术还记得多少。”白毛接过忍兽叼来的卷轴,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把吃完的丸子木签丢到垃圾桶。
    “不记得了。”不是吧你们还真打算让我当人柱力啊。
    怀疑听完回答他们就要把我赶走,我急忙把手上的点心全都塞到嘴里,手握的太紧糖果从指间漏掉了,我蹲在地上把沾满灰尘的水果糖捡起来吹一吹吃掉。
    噎死我了。我憋红了脸,但没敢咳嗽出声。一个尾兽容器候补回来居然能劳驾三个暗部盯着我,我好慌,我当年打你们火影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人看着我。
    卡卡西笑得有点无奈,“没有人要跟花梨抢啦。”却又把自己买来不知道打算送给谁的丸子递到我手上。眼看丸子的甜酱快滴落在地,我不客气的接过来谢谢写轮眼的好意。
    上辈子他就对第一次见面的敌人这么温柔,可惜我死得太早没来得及得知他的结局。
    不过这些很快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看着光洁的手臂,暗下决心远离木叶这个是非纠缠之地。等中忍考试老板一来我就回去搬砖,老板你瞧好了,这一次我肯定称霸音隐最强打工人,比兜还好使。
    要是这次还被发配南方据点从基层干起我名字倒过来写!
    “还是有的,”我指了两个隐匿气息的暗部,“我回家以后他们也要跟着我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1-07-25 01:22
    回复
      “他们也是村子的忍者哦,是被三代大人专门派过来偷偷保护花梨的。”
      我信,“那有人欺负我的话他们就会出来揍欺负我的人。”
      “花梨太聪明了,花梨不去欺负别人就很好啦。”
      ===
      我拎着新采买的蔬菜水果美滋滋的准备打开门,一个眼镜拦住了我的路,他像是才看到我一样,抬起头腼腆的向我道歉,“不好意思撞到你了,”他友好的帮我捡起滚落在地的苹果和速冻食材,“以前从来没见过你,是新搬来的女孩子吗?”
      怎么哪都有你啊药师兜。
      “以前在木叶生活过,后来离开村子两年,最近才回来,”等回了蛇窝看我怎么治你,“刚搬来就麻烦你,真是过意不去。”
      一想到这个十三岁的小眼镜以后要跟我斗那副嫩的掐水的样子我就好笑,谁安排的住宿这么好心。
      但他似乎兴趣缺缺,得到了答案后放松警惕一般挂着笑向我握手,“我叫兜,请多多指教。”
      ===
      看着他在厨房里忙活,我不得不承认药师这家伙做饭确实很好吃,在蛇窟里的最后的那段时间他说那些饭菜是他做的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可能真的是冤枉了他。我毫无愧疚的吃掉和上辈子味道一样的咖喱饭,一点都没给他留。他看了空空的饭碗也只是感叹一句自己做饭有这么好吃吗,然后转过身就回厨房另做一份去了。
      我像个大爷一样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别说是人柱力候补,我觉得就算是真的人柱力也不会比我过的更快活了,什么时候我们音隐的科研人才引进待遇能跟木叶对标。
      我最终在漫不经心的换台后停了下来。就看这个吧,以前手臂被啃多了晕过去以后,在草隐小小的医院电视里断断续续看的节目。
      “……和你定下约定的小樱命令你,——封印解除!”
      好帅!我也好想要库洛牌!科研的第一生产力是好奇心,然后是想象力,我不觉得一把年纪看少女漫有什么错。这辈子别研究什么宇智波了,不如把五十二张库洛牌搞出来当萌王吧。
      我看的津津有味且认真细致,所以没有注意到药师兜向来凉薄的眼神望向我的时候多了些什么。
      而且他乖觉的洗完碗以后居然坐在我旁边,我们这对注定未来你死我活的同事就这样在沙发上看了一下午百变小樱魔术卡。
      兴起时我甚至在手掌上徒手画了一个漂亮的封印阵法,“你看,这样就可以把风属性查克拉放进去,”别装啦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我知道你属性里有风,“你不想试试吗?”
      就像已经流利写字的人,无论如何也装不出初学乍练的磕绊样子来,你藏拙又能藏多久呢?不如大方点,况且我说这里没人就是没人,难道你连我的感知力也信不过?哦我忘了,这辈子你还没见识到我感知力有多强。
      但药师兜面对我的邀请也仅仅是目光闪烁着收回一丝情绪,然后不动声色的把我面对他摊开的手心推回来,“虽然我已经从忍者学校毕业一年了,但可惜我还是没能掌握查克拉属性。”
      哈哈他查克拉的波动居然告诉我他没说谎!我才不信。三面间谍真是可怕,连跟五岁的小姑娘撒谎的时候都不忘记收敛情绪波动。
      “我可是漩涡,旁边有没有人我还是知道的。”我心疼且充满慈爱地看着他,然后搓搓手把手掌上画的封印擦成一团墨水,没机会了药师,现在不玩的话你就只能等七年后的中忍考试。感受到监视的查克拉像手电筒光柱一样将我们笼罩,我们诡异的停止了话题继续看电视。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1-07-25 01:22
      回复
        【2】
        我躺在沙发上画属性查克拉封印阵的草稿,储存进去的查克拉还没有画封印阵用掉的查克拉五分之一多。上辈子我老板早已做出了几乎一比一的成品卷轴,不过这种玩具凭我对他的了解,想来他是嗤之以鼻的。
        这玩意和阴封印还真不一样,毕竟是体外储存,所以更讲究对忍者身体构造的认知基础是否扎实,——没点医疗忍术的底子还真不行。原理很简单,在具备封印特性的材料里构造出损耗率低的模拟查克拉回路就可以,剩下就是细节打磨。我从小就被告知自己的查克拉很特殊,但他们可能还是不知道它到底有多特殊,对我来讲——我的身体本身就是一块具备封印特性的材料,但我不知道别的漩涡是不是也是这样,我也没见过别的漩涡。
        “非常少见的查克拉利用模式,我还以为只有缺少查克拉又追求力量剑走偏锋的宇智波会喜欢。”
        我骄傲地仰起头,“没错,这个设计框架来自于战国以前的宇智波为了在最后一刻与敌人同归于尽研究出来的封印禁术实验,虽然这个封印术在设计之初就有一个不合理的逻辑错误——好吧尽管如此,这个封印仍然有许多可取之处……”
        “比如这个阵眼?”
        “没错,就是这个阵眼。”我倏地抬起头,却立刻撞上一张令我瞬间汗毛竖起的脸。
        “很大胆的想法,即使不生在漩涡家想必你也能在封印术上有所造诣,”志村团藏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的坐下,甚至还吃了一块药师兜不久前削好的梨块,“你捂着胸口干什么?出去的这两年里受过什么伤吗?”
        我急忙放下下意识捂住胸骨的手,但现在还没有任何旧伤的地方还是止不住一跳一跳的疼,我眼球肿胀不已,感受到阵阵呼吸困难,“当然没有。”
        药师这个家伙真的靠不住!人呢?团藏来了就扔下我自己跑了。
        “为什么要故意露出那种很惊讶的表情,”现在还没在半个身体安上写轮眼的年轻团藏拿起我桌上的草稿一张一张看完,语气是询问天气般的随意,“凭你的感知力应该早就发现我的查克拉了吧。”
        “是这个封印太让我着迷,今天突然有了一些灵感……”我心虚的左看右瞟,终于迟钝的在客厅里发现了一处疑似传送封印的痕迹。好家伙,这种封印是只能在大楼土木结构开始的时候就设计进去的。
        牛啊,造价不菲啊,你们木叶财大气粗啊。
        隔壁的正版人柱力也是这个待遇吗?这得多壕啊,我现在很好奇人柱力大人用的餐具是不是能储存查克拉的特殊金属餐具,上厕所用的纸是不是空间封印卷轴,睡觉用的床是不是自带宇智波畅销忍界荣誉出品安眠幻术?
        不是我偷懒没认真感知,而是谁能想到有人在一个替补都算不上的尾兽容器家里安传送阵?
        终于,团藏放下手上的全部草图,他过了半晌才抬起眼睛,在与他那双危险而狭长的双瞳四目相接的几乎一瞬间,我的查克拉就叫嚣着不妙在手掌汇聚准备转化成怪力,还好忍住了。
        于是我这才反应过来,到现在为止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当我看到他时,上辈子唯一一次短暂的见面告诉我这个男人绝非善类,但是当我的视线去往别处,我的感知力却告诉我,眼前这个人身体里流淌的查克拉对我没有敌意,非但如此,还带着隐隐的回护。
        “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很多次,你才是我承认的九尾容器。”
        这句话信息量让我有点消化不良。我敢发誓上辈子这个时候之前我绝对没见过团藏,被捅穿那天是我第一次见他。
        “果然,小孩子的过家家不适合你。”说完他居然就一把手里剑飞过来!
        我的天你们村的未来火影可真够劲!我歪头躲过,半个手里剑都钉进墙里,仔细看才能发觉手里剑居然像被扔进沼泽的枯枝一样缓缓沉入墙中。这是刚刚的传送阵。
        可惜现在我没有仔细看的空档,因为这个人在我愣神的一瞬间居然又结印对我吹了一个风遁大突破!
        我被连人带纸吹进一个阴森的巢穴,糊了我满脸的草图作落叶状飘落在地,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就爬满黑色的虚线封印。我吓得急忙抬起手掌,接触地面的手掌却没有烙上封印。
        不过手上这种黏腻湿滑的感觉让我不禁想起蛇窟,一瞬间我仿佛拥有了主场作战的自信。
        我感知了几个查克拉运作的方向,单膝跪地给自己画了一个简单的防御十字结界。我坐在地上回复查克拉,刚刚生吃一个大突破的滋味不太好受,虽然明显放了水。
        我完全不明白意义在哪里!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木叶里全都是这种像宇智波佐助和大蛇丸一样说话没头没尾的谜语人......而且为什么他们对我不符合年龄的战斗经验完全没有惊讶和警惕。
        我满头黑线的给自己回复查克拉,即使是漩涡,幼年的查克拉量也和正常孩子没什么两样,顶多就是身体恢复快一点而已。上战场这么多年了我还没怎么短过查克拉,没想到现在维持个小结界,查克拉掉电速度就快跟回复速度打平。明显感知到一个查克拉团反应已经要过来,我非常绝望的把范围结界关了,脚底凝聚查克拉简易版瞬身跑路。
        接下来不会是让我拼体术吧?让研究员上去打白刃战,你们真的好意思!
        我捡起地上对方好心丢过来的苦无,如对方所愿头铁的冲上去挨揍。我真的想不到我一来就要被人扒光体术底裤。这几个猫头面具显然被我刚刚熟练的阵仗唬住了,他们根本没把我当孩子看,非常给面子的一拥而上。
        但是打了两下就从三人退出去两人,再打两下就连剩下的那一个都渐渐肉眼可见的照顾了我的速度,甚至还背过去一只手,示意只用一只手跟我打?可以说是奇耻大辱了。我漩涡花梨虽然当时没被木叶瞧上,但那会在草隐和音隐都是佼佼者好吧?我跪在地上大口喘息,摇摇晃晃的用其中一人故意放水被我夺来的短刀撑起身体,白猫头老哥被我的精神所感动,非常带有鼓励性质给了我两棍,我顿时顺势飞出去好几米,猫头显然顿了一下,一副出乎意料的样子,而当他的同伴也上前来查看的时候,幻术破解,分身消散,我已经不见踪影。


        5楼2021-07-25 11:35
        回复
          传送阵的另一边,我踩在巨大的叶子树干上,用叶片擦拭干净短刀的血迹,拿草秆捆了随意的别在腰间。真的以为研究员会老老实实陪你们练体术吗,这辈子我只想进木叶封印班做个看大门的,等老板一来就给老板开门做向导,欢迎老板木叶一日游。如果留在这里太过麻烦的话现在攒攒查克拉投奔音隐也不是不可以。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了,就不要再做隐藏自己取悦他人的事情了。
          木叶果真村如其名,草木茂生。不同于草隐小家碧玉的四季葱茏,这里林木参天,个个苍翠挺拔,即使是名为死亡森林的地方。这一次我避开上辈子走过的河流环绕和山谷低洼,但望着穿过枝叶缝隙隐隐约约露出的塔尖,我叉着手不免有点好气的想,怎么偏偏是这里呢。终于迟钝的意识到这个传送阵另一边的景色可能又是团藏对我实力测试的一个环节,我承认木叶的每一个老贼的心机都不应该被轻视。何况我也没有轻视的底气。
          因为我已经没有查克拉了,而眼前这头显然陷入幻术的老虎,瞳孔中已经倒映出我的模样。我缓慢抽出腰间的短刀,可以躲避的退路我没有记错的话,郁郁葱林的叶子中密密麻麻分布着非常难缠的吸血水蛭,而我来时的道路上已经触发了单向幻术正等着我往里面撞。这个阵仗真的好大我受宠若惊,难怪都说天下人才尽出自木叶,这怎么说也是中忍的内容了吧,我现在身体年龄才五岁啊,到底有没有人记得。其实现在就是把上辈子的我立刻叫过来也未必有把握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
          就在这时,一个几乎只在幻术中得以梦见的查克拉拨动了我的感知,那个上辈子熟悉的昙花一现让我下意识扶了扶鼻梁想要依靠视觉辨认仔细,这时我才突然想起已经没有眼镜了,甚至我的近视也早在数天前被还算是略懂瞳术原理的我在眼周打通了回路。
          ——你没事吧。
          ——满头狼狈的我慌张的在地上捡起眼镜想要辨认清楚,如愿以偿见到一张居高临下声音凉薄,眼神中却闪着悲悯的少年脸庞。从此无可救药的开启了活该没有结果的一生。
          “你没事吧?”与上辈子语气清凉查克拉波动却温暖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声音也足够清晰温暖。但这一次模糊动摇的是我。即使知道这是幻术,我也还是有些抓不稳短刀,可这真的是幻术吗?我的感知能准确分辨查克拉细微的不同,所以三勾玉以下布置的写轮眼很难让我连自己是否身处幻术都无法得知,——当然知道自己中了幻术和能解开是两回事。
          而已经对老虎施下新的幻术的男孩见我没有回答,便又重复了一遍,“你没事吧?”
          他此时尚未染上阴翳的黑色眼睛正带着一点孩童的炫耀得意,这双熟悉的眼睛里我没有见过的神色稍微有点刺眼,使我忍不住稍稍别过头去。我试图压抑住眼底翻腾汹涌的情绪,这张脸的主人显然现在比我认识他那会还更要白皙一些,比蛇窟时的苍白多了一些血色。眼窝饱满,尚未出现瞳术过度的经脉收缩症状,下巴也在映衬下比上辈子我最后见到他时少了病弱的瘦削。
          而此时我的查克拉也从严重亏电到开始重新回复。说实话我不是那种能抵挡诱惑的人,所以我抬起头微微颔首,露出一个自认为与印象中的他接近的疏离随意的笑容,“没有大碍,谢谢你的帮助。”
          转身走的时候却被他拉住,“这是我哥哥给我选的练习地,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6楼2021-07-25 11:36
          回复
            【3】
            那只能说明宇智波鼬的口味和我一样罢了。研究了这么多年写轮眼,我想我的思维和品味也渐渐向写轮眼靠拢,所以在迷路后只能依靠直觉择路的时候有路线相重的巧合实在再正常不过。但巧合也就仅仅到此为止,没有我上辈子精心策划和设计,这辈子我们的交集也就只会止于此处。
            也许去音隐的计划提前一些是不错的,木叶这种大村势力盘虬错综复杂,不是我这种在单纯的研究环境里浸淫了大半辈子的菜鸡研究员能呆得住的。
            “你是迷路了吗?应该在这个森林里呆了很久了吧。”和记忆里一样细心的男孩原来从小时候起就心思缜密,他看见我破损的漩涡族服,解下没有族徽的纯黑色外衣递给我。当我反应过来时,我的身体已经先我一步接了过来,残留的查克拉香气顺着鼻息滑入胃腔。
            我心不在焉的点头,而一身黑色的小男孩已经牵起我的手,我这才如梦初醒,仿佛被灼伤一样瞬间抽回手,他的目光里是我上辈子从未见过的......受伤?但他很快像是明白一样对我解释道,“不懂得破解幻术的话可没办法走出这个森林,保持身体接触的话我们至少没办法分开中术。”
            这显然不是我上辈子认识的那个人。
            也许是我眼神中的动摇与猜疑太过明显,这个聪明的男孩指了指自己背上的团扇,神采中带着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倨傲,“和你一样,我也来自一个大家族。无论如何我也是一个宇智波,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我是宇智波佐助。”
            我更加坚定的缩回手,但这次他却强硬的握住,“我妈妈经常跟我讲漩涡的历史,我知道它和宇智波一样拥有传承和沉淀,即使它光荣不再,”他悄悄看了看我的脸色,发现我脸上没有任何异常才继续说道,“......也有着独属于自己的骄傲。”
            ——“......即使它光荣不再,也有着独属于自己的骄傲。”大滴大滴的鲜血从一只眼中滚落下来,记忆中的少年嘴角在巨大的刺激催使下狂颤,他狂笑又狂哭,查克拉里堆砌满超出我辨认速度所能负载的情绪。那些东西争先恐后的叫嚣着,肆虐着,哀鸣着,又被不断后续涌起的思潮拍倒在地,一波又一波前仆后继,卷携着毁灭的力量茁壮,无法和解,绝不原谅。
            这是宇智波。
            而眼前这个小心翼翼照顾着我情绪不忍刺痛我的一双眼睛,——这也是宇智波。
            我越来越感到浑身不自在,我以为再次见到他我会怨恨,会平静,或者再一次被他无可救药的吸引,但我没想到遇到的是一个和上辈子查克拉一模一样但截然不同的孩子。他富有正义感和责任心,懂得察言观色也很照顾别人情绪,常年的忍者训练没有泯灭他的良知也没有迷失他的本心。
            所以不妨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开口,“我是漩涡花梨。”这一次我没有抗拒他的手,我想我足够清醒冷静,至少不会对一个孩子产生莫名其妙的悸动。我不会重蹈上一次的覆辙,他也不会。他会在这个他引以为傲的大家族里幸福一生,而我在中忍考试后顺理成章成为音隐村实验室里的搬砖一员,嗯,深藏功与名。
            “原来你在这里啊,叫我一顿好找。”一个轻佻的查克拉出现在我们身后的树上。他的目光在佐助身上,但我分明感受到那双鲜红的写轮眼正像狩猎一样一动不动的锁定着我。宇智波佐助虽然面上露出十分的嫌弃,但我感觉到他实际上大大松了一口气,“你才是,怎么现在才来。”
            写轮眼从树上跳下来,“你哥还说你一个人肯定没问题,果然只有我才知道你还差得远呢。”他拿出新解封的消毒绷带给佐助的腿上扎了一个显然专业程度匮乏的结,在佐助快要炸毛之后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抱歉呢,你止水哥我受伤的次数实在是太有限了,处理经验跟你那个动不动就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的哥哥相比还是不足。”
            佐助几乎跳起来挥舞着拳头叫嚣要揍他,我从来没认识过佐助的这一面。我想这个长大后杀人不眨眼的酷哥小时候怎么也得是傲娇的,——至少表面上得是沉稳的。
            这时这双写轮眼仿佛现在才注意到我一样,他朝佐助打趣道,“帅哥就是不一样呢,在森林里迷路都能遇到可爱的女孩子。”
            佐助涨红了脸辩解道,“她是漩涡家的,我把她送回村子里居住的地方去。我以后可是要成为宇智波警备队的人,帮助村民是我的......我的职责。”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但胜在足够坚定。
            他的宇智波止水哥哥笑了起来,非常好兴致的把我们左右一个夹起来带走,“你哥还没出完任务,但如果他在的话肯定会夸你。这是一个宇智波家的男孩子应该做的事情,佐助做的很对。”
            宇智波佐助害羞又不好意思的笑了,查克拉也变得更加炙热温暖。
            渐渐他的呼吸变得平稳,也只有现在的他能在别人的肩上睡的如此放松。上辈子佐助很早就不在床上过夜了,夜里大部分时候他像一个真正的忍者一样斜倚在房梁或者树干上,似乎睡了又好像一直醒着闭目养神,当我走入他房间的瞬间他的刀就会横在我的脖颈上,“再有下次就杀了你”。我毫不怀疑。
            终于,在佐助完全睡熟后,写轮眼用忍者才能听见的音量对我说,“团藏老师如果在的话,也许也会夸你哦。”


            7楼2021-07-25 11:37
            回复
              见我不搭他的茬且摆足了天才的架子,他捉腔拿调,故意露出嫉妒一般的神色挪揄我,“木叶的天才还真是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
              这双几乎影响后期整个忍界格局的写轮眼现在就是这么形容自己的。
              我没忍住被他所逗笑,他才稍稍认真的对我说,“佐助是个非常单纯的孩子,我们都在努力让他不那么过早的接触到另一个世界。难为花梨这么小就有着天赋却没有急于炫耀显露。”
              “也不是这样,我只是确实没有查克拉了。”我诚实道。
              “但解除幻术并顺利逃脱原本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是啊,但为什么没有呢。如果现在得知目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镜花水月的月读,现在的我是否依然还有勇气解除呢?——在接触到佐助从未对我展现的一面之后?在看到这样的眼神清澈明亮的宇智波佐助以后?我是否其实也并不如自己想的坚定。
              但最终我投降般想到,自己似乎也没有掌握解除月读的能力。
              不过很快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这个写轮眼刚才说什么来着?团藏老师?那个半个身子写轮眼的团藏?有个宇智波徒弟?哈哈哈别这样好吗。
              紧接着我仔细嗅识着查克拉的气息,离记忆力开始衰退的年龄至少还有二十年的我很快想起这个冤大头的写轮眼是哪一个。
              这不就是团藏安到眼睛里的那只。
              我看向这个宇智波的神情里瞬间多了如假包换的同情。同样是给老板打工,我只是被发配边疆基地少了人身自由,人家却是实实在在丢了写轮眼又丢了命还被灭了族。我失去一切后还能有个音隐村可以回,他又可以回到哪里去呢。
              果然忍界里别比惨,只有一个比一个更惨。本着我俩目前看上去较为一致的共同目标,我好心的试探道,“那只老虎中的幻术看上去像你的杰作。”
              如我所意料,他大方的承认了。
              随后我打蛇随棍上,“团藏那老头如果知道我们相处得不怎么样应该会很高兴。”
              用脚趾头想都应该知道任何一个村子领导人都不想看到写轮眼和九尾,或者说九尾候补关系太近。
              宇智波止水这时才正色看着我,褐色的瞳孔即使没有写轮眼的勾玉转动我也感受到阵阵威压,“我们的关系是什么样便是什么样,没有必要在谁面前特意做出什么样子来。”
              好,这个是救不了了。我确实低估了团藏的洗脑能力,但也没想到写轮眼真是一个比一个固执,上辈子那几个疯癫的写轮眼我还以为是一族中的特例,这件事告诉我们——不要遇到一个宇智波是一根筋,就觉得宇智波里就只有这一个是一根筋。


              8楼2021-07-25 11:38
              回复
                【4】
                于是训练的时候又多了一个嫌弃我体术的卷毛面具,“作为一个漩涡,你的查克拉也太少了。”
                好了我知道了再说就烦了!但凡我幼年的查克拉再多一点点,当年也不至于在草隐村被咬的满身牙印。
                “但说实话我真期待花梨你成长起来的样子,”我吓得一激灵,这句话实在是太大蛇丸了,勾起了我在蛇窟里的惨痛回忆,也许是我脸上的惊吓实在太过真情实感,逗笑了这位挥挥手就在忍界留下各种版本的传奇的同时也带来各种麻烦的烂摊子的大天才,“当然了,就算是花梨你长大了也还是不可能打得过止水哥哥我啊。”
                这个宇智波话好多,宇智波带土你老实说这里有没有你的亲戚关系在里面。止水按住我不安分摸向封印的手,不赞同的给了我脑袋一刀鞘,我捂着头恨恨的看着他。他却在这时眯起眼睛抬起我的手,好像看出了什么,但最终他没有说出口,而是叹了一口气,“今天的体术训练结束了。”
                但仅仅一瞬间他就收住了情绪,也就是这时我才发现他笑起来还算是好看,“我想花梨很快就能成为优秀的人柱力备选,不过花梨回了村子以后就一副过了把梦想挂在嘴边的年龄的样子呢。”
                “还是说,成为人柱力已经不再是花梨的梦想了呢?”
                我与这双茶色眼睛视线相接的瞬间,周遭的景色没变,但我知道我已经身处写轮眼的幻术结界中,而这双茶色的眼睛眨了眨,看上去颇为无辜。还挺知道节省查克拉,就开了这么个二勾玉敷衍我。希望等到灭族那天我跟他拔刀相见的时候他也能像现在这样。
                不过我忘了他不一定能活到那时候,“成为强者有很多种道路。”
                “花梨也到了思考这种问题的年纪了呢,在团藏老师看不到的地方长大了。”
                我没回答他,我想他开个结界屏蔽监听应该不是为了说这几段简短的话。但他好像并没有要聊别的话题的样子,“跟着父母离开村子以后,听说只有花梨一个人回来了。”
                我茫然的看着他,眼里无悲无喜。对我来说,他们已经去世许多年了。
                “花梨回来以后,就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忍者了。但是即使如此,也还不是忍者,”他揉乱我的红发,我觉得这个场景在哪里见过但我并没有想起,“偶尔也试试看依赖大人们怎么样,错过这个年纪就不会再有了哦。”
                他看着我,视线却穿透我像是看见了什么回忆里的人,“这个村子已经不缺痛苦的孩子们了。”
                查克拉反应潮水般退散,现实里的止水把我从背上放下来,“给花梨放一天假怎么样?不要告诉团藏老师哦。”说完他就瞬身走掉了。
                可是即使这样说,我也早就忘记这个村子里有什么可玩的了。根本不是给我放假吧,止水这家伙估计只是接到什么连分身都抽不出的临时任务罢了。
                我正思考着要不要去木叶图书馆看看这个时代的学术发展进程,这时一个非常温暖的查克拉引起了我的感知注意。尽管不够纯净,但确实是漩涡一族的。
                不多时,我踩在数公里外高高的树枝上,手扶在树干上,蹲下身饶有兴趣,“喂,你们在干什么。”
                嘴里絮絮念叨着九尾妖狐的那个带头孩子停下殴打身下的金毛,仰起头想看我,却被我身后的阳光狠狠一闪,他眯起眼睛没好气的啧了一声,“等我们揍完他才到你,到时候别把人打死了就行。”
                哟小伙子很熟练啊,一看平时就没少干这事。
                几只手里剑笃笃笃,精准为他们几人所在地描了一条滑稽的边,他们看向我的时候我已从树上跳下来,抱着手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带头的那个走上前来把站在前面的手下护在手臂后面,他斜了一眼九尾,“这个女人也是你朋友?”
                “她不是!”金色头发的小朋友呸一口吐出嘴里混入的石砾,吃痛的捂着受伤的地方。
                我惊讶的微微睁大眼。虽然我看上去确实不算高大,但是在木叶这个年纪手里就有一打不是玩具材质的手里剑的孩子并不多吧。这个时候与我撇清关系是逞强过头呢还是善良过头。
                “我还没有朋友,但不知道你们是否有兴趣成为我的牌友——要试试跟我打手里剑扑克牌吗?”我像洗牌一样耍着手上的剑花。我当然知道这幅样子像谁,真要说起来宇智波鼬的手里剑还被止水教过呢。
                显然前几天才用手里剑教训过小朋友的那位天才的风头还没过去,而眼前这些孩子也对这件事有所耳闻——毕竟现在连我这个天天训练的人都知道。
                簌一声,一只玩具手里剑擦着我的头发,未能成功钉入我身后的树干就掉落在地。
                “没什么了不起的,你只是比我们早几步罢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很快也会用上真正的苦无和手里剑。”
                瞧瞧,这才是天生的领导者,一下就把刚刚还士气低落的小喽啰们情绪调动起来了。
                正在我以为他准备把他手下送上来挨揍的时候,他却突然转头就走,“今天确实是技不如人,我们走。”发现没拉动满脸不忿想要上前一试的手下,他甚至还气的踹了他屁股一脚。
                我看着他背对着我握紧拳头,在所有手下都跑在他前头以后他才停下脚步,“下一次,逃跑的人就是你,我只会放走你一次。”
                哇塞这是什么主角宣言呢。我正打算上前去把这死孩子打一顿教教他装比的正确打开方式,——输家就要有个输家的样子!别被我放走了还敢念中二主角的台词耍帅!我的衣角却被拉动,一双可怜的蓝眼睛正巴巴的望着我。
                好吧。
                “你和那个!宇智波家的招数好像!”蓝眼睛一扫阴霾,眼里剩下纯粹的崇拜,我资质平庸没做过天才,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眼神,所以不自然的别过头去,“你是佐助的族人吗!”
                我是你的族人啊。
                我暗自打量他身体上上下下的伤啧啧称奇,要知道做人柱力体术是基础,不然如何承受尾兽的查克拉呢?“我跟他不太熟。今天是我的休息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练习体术?”
                我想了想说道,“专打不长眼和写轮眼的那种体术。”
                =====
                来到这个村子的第四个月,我终于见到目前九尾的正牌容器。
                他们只说要我有空就看管好鸣人,别让他受太重的伤学会掌握尾兽查克拉;拖延他的学习进程,为夺取九尾争取时间,——但也没说不让我陪他练练体术啊。
                可能大家都默认我们是对立的角色吧。
                漩涡的查克拉有一种安定人心的温暖力量,但对查克拉向来敏感的我却无法从自己身上汲取到。这种安心,从幼时父母去世后我已经多久没有感受到过了?
                “......梨,花梨!,”我回过神来,只见眼前这双碧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焦急和担忧,“花梨,你怎么发了这么久的呆。”
                我摸摸他的脑袋,看了看他因为认真练习浸湿的金色头发,诚恳的邀请道,“今天的体术练习结束了,要不要来我家看动画片呢。”
                =====
                药师兜皱着眉头看着我把这个猫脸小男孩领回家,“这是我认识你以来,你话最多的一天。”
                在小狐狸欢喜的触摸我房间里从地板到天花各种各样新鲜的结界阵法时,药师拿出了他大半辈子的好心在我耳边小声附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
                我几不可查的点点头,表示当然。
                药师兜看向我的眼中多了几分无可救药,他摇摇头回到他的屋子里。
                我非常有耐心的向这个小漩涡一个一个介绍他感兴趣的结界。这个结界输入查克拉可以发光,这个封印解开会有清凉的风吹过,这个是保暖封印阵,还有这个可以封存住气味,这个是保存食物的。
                他望向我的眼神里除了崇拜还多了感激。
                不要露出这样的眼神啊,上辈子你成为火影后放我进入木叶的漩涡遗址这样爽快,这只是没来得及还的一点小小人情罢了。
                何况,这些知识原本就属于你啊。


                9楼2021-07-25 11:39
                收起回复
                  【5】
                  其实我很后悔上辈子跟着佐助胡乱一通报社以后没多久就心思消沉的回到音隐村,——至少我得搞清楚团藏是干什么的,我们当时为什么要揍他再回去。而年轻的我仅仅是跟着佐助就已经满心欢喜,不计前程不计后果。
                  就像现在,团藏理所当然的坐在他终年灯光昏暗无法得见天日的办公室里,等着我给他一个解释。
                  “你出去也快两年了,我让你找的东西有头绪吗?”
                  不仅没有头绪,我连要找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但我找到了更有趣的东西。”你们木叶有感知力的忍者都死光了吗?派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出去找东西,有病。
                  我无法看清团藏湮没在黑暗中的神色,一声轻响传来,不知道是嗤笑还是穿过门缝的嘶鸣风声,“我觉得也是。”
                  “你确实找到了比这更重要的东西,我必须表扬你的这份判断,”随后他说出了足以让我毛骨悚然很长一段时间的话,“和我一样,你从小就对宇智波展现出兴趣。”
                  我没有,请您别这样说。
                  尤其是和您相比起来的话。
                  他挥手就从这个房间里召唤出被他打上黑色虚线封印的草图,上面显然是我之前对封印的一些不成熟思考,“只是别叫这样的资料背后付出的代价变得廉价,”幻术创造出的火焰将这些草图燃烧殆尽,随后黑色虚线仿佛活起来一样又黄雀在后的将火焰包裹吞吃,“别再在除了这里以外的地方,在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面前展露出这些。”
                  随后他表示,“你父母的事,我很遗憾,”可你的表情好像没有那么遗憾,“我会代替他们将你抚养成一个真正的忍者。”
                  是吗,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一定会掀开棺材板出来将你一起拖入地狱!看看这深不见底终年无法探见阳光的假窗,看看这粘腻湿滑宛如蛇的腹腔的洞穴,还有刚刚那手出神入化没有任何剪辑痕迹的无印幻术,换做任何一个孩子都已经哭着瘫坐在地了。当然,我不是孩子。但是在村里的这两个月里,我已经摸清这个团藏和上辈子那一战时光杆司令的孤立无援不同,他现在好像确实握有一些实权。想也知道,木叶总不能真的把一个无根无基的人扶上来做火影,——哪怕只有一天。
                  所以我只能努力回忆起每一个不服输又爱逞强的孩子会有的样子,强压下颤抖和恐惧,悲痛又坚定的说,“我会继承他们没有完成的事业。”
                  团藏露出一个假笑,“感谢你像你父母当年一样选择了我。”
                  =====
                  在这个地下空间越久我就越疑惑,我怎么感觉除了我以外,每个人都对我父母颇为熟悉。
                  在我正式宣布对团藏效忠以后,我礼貌的送走第二批来找我交接父母工作的老同事,表示自己真的对他们曾经的工作内容一无所知,“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曾经在这里工作过。”
                  他们用干瘪但不无诚恳的语气首先对不满六岁的我的加入表示欢迎,然后别扭的表示在我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前有什么需要的帮助可以尽管向他们提出,“毕竟你有着和他们一模一样的头发和眼睛。”
                  我想这是这些显然不善言辞的家伙们所能给出的最大限度的保护。
                  对此我也只能一个一个向他们道谢,“谢谢你这么说。”
                  终于,来了一个与我印象中的暗部性格最为接近的忍者,他凶狠的把用什么绷带层层包裹住的长条丢在我怀里,一身的血煞之气连掩盖都不屑于,“还给你了。”
                  转头就走,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啧啧,这才是一个村子里的暗部应该有的样子嘛。尽管我从未在暗部里工作过,但这种氛围果然才更令我感到熟悉。不知不觉我已经习惯了对木叶这群谜语人制造的各种没头没尾的谜语不好奇,不探究,不过问。咋的,谁身上还没点故事了?
                  回到家我专门开了个结界拆开,带着一种打开网购快递的莫名兴奋感。绷带里是一把制造上比较粗劣,嗯,不拘小节的飞雷神三叉苦无,比四代火影名扬天下的那把细长许多,并且严格来讲这已经不是苦无了,这是一把剑啊。三叉的中间那头比两边长出许多来,两边的分叉沦为装饰。
                  不是,你送我这有什么用,这上面的飞雷神印记保护的再清晰,也得有四代他老人家的查克拉才能用啊。怎么,这个时期的忍界还流行用圣人遗物召唤英灵参加圣杯战争实现愿望那一套吗?我尝试把查克拉输进去,但这剑不仅没有排斥我的查克拉,反而......附着在我手上了。
                  怎么?这把东西居然连查克拉特殊金属都不是吗?甚至连查克拉都没法输入?四代火影用这玩意开飞雷神?就在这时,我更加头大的发现,飞雷神的印记也略有模糊。我看着粘在手上的墨水,很想现在就冲回去找那家伙算账。
                  这剑是普通的铸铁也就算了,连上面的飞雷神印记都是不久前手画上去的?
                  好哇,真有你的。给入职第一天的新同事送把玩具当入职礼物,还敢这么嚣张一副**满满的样子,木叶还有没有王法了!药师兜当年都没你这么过分!
                  “这就是你非要选我做练习对手的原因吗?”褪去了一身血煞,这个人冷漠的面具下说出的话语也沾上了些许无奈,“你看好了,我不是你们这次淘汰集训的参与者,——我是这次淘汰训练的督导。”
                  督导是吧,打的就是督导!
                  “好吧,你坚持的话,”他抬起手,成群的毒虫飞来,“忘了宣布,这次的淘汰训练现在开始。”
                  周围的小豆丁们作鸟兽状选择躲藏的地方。只留下我们两人在空荡荡的露天石谷里。这里寸草不生,没有降雨也没有野果野兽,我猜这个恶趣味的训练设计者是希望我们喝同伴的血啃同伴的肉,——在这些人成为同伴以前。不错的脱敏训练,以后即使成为同伴也能毫无芥蒂的服从任务指令杀死。
                  “等一下,你们什么话都没说就把刚起床的我丢到这里来,是不是要先给个解释?”
                  这个油女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也对,鉴于你是个半路插班生,也是那位大人特别交代过要好好关照的孩子,我的确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那你倒是直接说啊!不用把谁特意关照的事情也强调一遍吧!
                  感受到身后那些孩子们的敌意逐渐实质化,我感觉到这个油女是真的很会拉得一手好仇恨,“淘汰训练如你所见,就是字面意思,被大人们看中的孩子汇于此处,然后更有天分或者更有信念的孩子会留下来。”不愧是谜语人,把一个简单的事情解释得更复杂了。
                  我装傻,“那没留下来的人去了哪里?”
                  油女指了指上面,“慰灵碑里。”
                  ......好哇,饶是我活了二十年也没想到印象里治村方针温和到懦弱的木叶暗部筛选这么刺激的。这就是窝里横吗?这种除了增加忍者心理阴影以外对效率提升完全没有实质性帮助的报社训练,连草隐和音隐都早就退出不玩了。
                  “训练已经过半了,现在留下的孩子们手上都有好几条同伴的命哦,”召唤出的毒虫啃噬我设下的结界,“毕竟是好几位大人同时看中的孩子,我会对你手下留情的,但我可没办法插手后辈之间的争斗哦。”
                  我也没觉得你有多手下留情!我有点后悔搞了这么一个难缠的家伙,他的查克拉好像永远没有用完的时候,这点实在是让人感觉蹊跷,我的结界在吞吃第四波毒虫开始后力不继。猛的拍死右臂一只飞虫,我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可恶,我忘了这时候的我还没在蛇窟完成身体改造,现在的我对毒素可以说几乎没有免疫。
                  我刷一下割开右臂放血,鲜血的味道显然极大鼓舞了这些以折磨人为乐趣的飞虫们,这个油女桀桀笑了起来,“抱歉,我已经叫他们克制一下了呢,但是对濒死挣扎的目标穷追猛打是我们这种生物的本能嘛。”


                  10楼2021-07-25 12:24
                  回复
                    【7】
                    在这各怀鬼胎其心各异的五人组似笑非笑的目送中,我避开家长孩子扎堆的正门,踩在墙上从后窗翻进教室里。如果说忍者就是忍的话,我想我越来越像个忍者了。来到这里之前,我所有的武器都被搜刮出来留在根部,叮了哐当洒了一地,震撼了我的小伙伴们。就连油女龙马也盯着看了好一会才说教道,“在你们独自出任务之前,任何一笔根部的财产都不应该拿到外面去浪费。”
                    好在没等多久就等来了这些木叶未来的小忍者们。意料之中的被叫上讲台自我介绍,我从善如流的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掠过讲台下金毛小狐狸兴奋到几乎跳起来的神色,我扬起一个颇为成竹在胸的笑容,“我是新来的代课......新来的同学漩涡花梨,希望能在这里学到东西。”好险好险,上辈子来这里代过两节课来着。
                    现在还很年轻的伊鲁卡紧跟着补充道,“花梨同学刚回村子还没有完全适应,所以入学时间比大家晚了一些,有人愿意跟花梨做邻位吗?”
                    诡异的沉默中寥寥举起了几个小手,随后是一阵低声喧语,只有小狐狸叫得最大声,“花梨坐这里!”伊鲁卡转过头对我和气的笑,试图缓解我并不存在的紧张。最终在指引下我礼貌的点点头,坐在一位山中家的金发小美女旁边。
                    第一节课是历史讲评课,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在课本上出现的一些显然与我认知出入较大的地方划线画圈。
                    ——这里羽衣灭族的时间不对,应当至少往后推迟二十年,而且灭族的真实原因也跟第一次忍界大战关系不大;关于千手扉间的生平贡献更是春秋笔法简单带过,生怕勾起小忍者的好奇心。我想起那把像玩具一样胡闹的飞雷神短剑,其实准确的说飞雷神不全是二代一个人的功劳,他只是把飞雷神这个原本不接地气的疯子理论当中其中一个分支拿出来做了一个应用,——而且真的成功了。
                    “你太认真了吧!居然把课本后面所有习题都写完了,”山中家的女孩几乎惊讶的喊出声,但很快她敬畏的语气中多了同情,“但是老师从来不会布置书本上的课后习题作为作业。”
                    我示意她再小声一些以免引起台上老师的注意,“没有关系。”
                    果然她被叫上来问题,但她很快惊奇的发现自己那本画满忍者爱情故事小人的课本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解答与注脚都满满当当的答案本,而我正一边转笔一边无辜的冲她眨眨眼。
                    被老师夸的找不着北的小姑娘冒着幸福的泡泡飘飘然坐回位子上,我把她的课本递回去,“我想,比起忍界的历史,我更喜欢你画在这上面的故事。”
                    小姑娘红了脸。
                    =====
                    体术课上山中井野拉着我向她的动物朋友们介绍,奈良鹿丸沉默着用自认为不算明显的目光分析打量我,我只坦然的笑并向他招手示意,还是孩子罢了。
                    这节课是木质手里剑的抓握和发出,教具分发下来以后奈良鹿丸摸了摸上面没有刮干净的毛刺,啧了一声,“比起上次来说削的又尖了一些。”
                    不远的佐助不等老师讲解说明就已经把手里剑掷入五米外的靶心,收获了一众尖叫与掌声。我装作没看到他见我这里迟迟没有动静投过来的疑惑目光,非常保守的做了几个倒立指卧撑简单把手指手腕活动开,然后才在接过木手里剑的瞬间就习惯性投掷出去。
                    “太好了,新来的漩涡花梨也成为了第二个成功的同学呢,——剩下的同学们没有投到靶心也没有关系哦,只要注意不要伤到旁边的同学就可以了。”
                    年轻的忍者大都没有训练前热身的意识,我只是觉得,既然往后的许多年里还有很多次积累旧伤的机会,也不急于一时,并且在练习中受伤是其中最不值得的一种。
                    我握住井野的手,帮她调整身体的幅度,剩下几个人显然也早早接受了家族训练,框架显然早就清楚了,调整细微的动作就足够。而早早被我那手漂亮的手里剑惊艳的小狐狸显然也在私下练过不少次,成为第五个成功投掷的小同学。
                    我看着大的让人发慌的靶心和钝的过于出奇的苦无,十分怀疑自己幼年是否练过这么软弱的东西。
                    这里真的是天下人才尽出其中的木叶吗。
                    小狐狸却玩得非常开心,“花梨你看!”嗯,我看见了,九把手里剑几乎全部命中靶心,非常厉害。相比于佐助,上辈子我很少见到这位六代目火影使用手里剑,听说他幼年的忍校基础打的不怎么样,但其实他学习速度非常快,我想如果传闻属实的话里面必定有些有心人的手段在里面。
                    这时,井野渐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断外飘的眼神暴露了她此刻的心不在焉,我顺着目光看过去,我身后一个手足无措的粉发小姑娘正搓着手紧张的想与我搭话,我露出上辈子作为代课老师对每一个忍校小忍者的鼓励眼神,她果然开口,“漩涡同学,请问你能再做一次刚刚那个投掷手里剑的动作吗?”
                    “好。”
                    她深吸一口气,像绿色橄榄石一样剔透的眼睛认真盯住我的动作,该说不愧是她吗,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漩涡同学的握法和老师教的不太一样,”她显然对自己的发现非常自信,而我也没有隐藏和辩解,“佐助的握法也不一样,但是他和老师教的还是很相似的。”
                    “而花梨的握法用的力量并不是靠核心收紧,用身体的力量丢出去;而是力从脚起,用腿的力量发出。”
                    我几乎要鼓起掌来,多么精彩的分析。草隐以能困住对手动作的牢笼结界术见长,施术者会原地吸引对方主动进攻,而除此之外其他村落的忍者尤其是木叶和雷忍都不会选择这种一动不动的王八战术。用体重丢出去手里剑当然威力更大,但是草忍教的手里剑术更适合防守和奇袭。
                    我再一次扔出一个手里剑,“小樱,我想这次的动作更符合忍校的考试标准。”我把手里剑拔出来还给她的时候她才想起些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叫小樱?”
                    我虚指一下不远处放在树荫下的书包,上面用油笔歪歪扭扭写了她的名字,她没再多想就拿着手里剑回去练习。
                    我抱着手站在树荫下看着基本都完成课堂内容的小忍者笑着打闹成团,在树上呆了很久的白毛终于开口,这次脸上多了一个面具,“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花了大半个学期才能说服团藏把你放出来了。”
                    我把早已利用课间休息写完的作业扔到他脸上,“有些东西不是写得多就能发自内心认可。”今天的历史作业是抄写二十页忍歌·忍道。
                    他却很认真的接住打开我用左手抄的七扭八斜作业看了好一会,“嘛,即使如此我也丝毫不觉得把你塞进学校费的功夫是浪费时间。”
                    他满意的合上课本,面罩上又是那个哄孩子的月牙笑,“确实,不是写得多就会发自内心认可,但是装阳光装得多了说不定就会真的变成一个阳光的孩子呢。”
                    他把东西收进他腰后面装亲热天堂的包包里,然后估计是满意的回去汇报去了。
                    ——等下,你先把我写完的作业还给我!
                    我几乎要分出一个分身追上去,他察觉到身后动作后的反而更加愉悦的声音传入我耳中,“——作业太早做完没事干可不好,况且如果还没有发自内心认可的话,那肯定是写的次数还不够多。”
                    而这时体术课的女老师拍手集合的声音响起,我也不得不放下了结印的手。
                    ......可恶。
                    “花梨下课后要和我们一起玩吗?”井野从背后一把扑在我身上,我克制了一下没有按照战争时期养成的习惯把背后的人摔出去,但也弹了一下她的脑瓜,“不了,我要写作业。”
                    一直啃薯片的丁次同学罕见发表观点,“可我看见你在课间的时候就已经写完了。”
                    而听到我们对话的其他同学居然也在点头,我怀疑入学第一天就树立的卷王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于是我正色狡辩道,“光解决问题是不足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的,出色的忍者还需要发现问题——在作业不够写的情况下要学会自己给自己布置作业。”
                    我乱讲的。
                    “说的没错!”众人疑惑的循着声音看去,这时还没有穿上绿色青春连体紧身衣的西瓜头脸上挂着两行面条泪,他激动的从墙上跳下来握住我的手,“没想到低年级也有与我共同理想的女孩,请问你愿意成为我的朋友吗!”
                    我想此时我的心情旁边退避三舍的同学没什么不同,有惊吓有尴尬有疑惑有不解有......
                    ——却唯独没有轻视。我与他不重的击了一下掌,小声而轻快地说道,“当然。”
                    他咽回那句反射性吼出的“没关系!为此我会更加努......”随后瞳孔集聚放大,大滴大滴的泪水在他眼眶中汇集成流,他大幅摇动我此时还算瘦弱的肩膀,“诶——!!!感谢你我的第一个朋友!!!”听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骨头前后摩擦的轻响,我必须承认自己有一瞬间确实有一点后悔。
                    “喂,笨蛋,回去了。”日向家的白眼站在墙上,这双眼睛轻轻略过几乎没有说过话的雏田小姐头上,然后才是我和西瓜头。我艰难的咧嘴笑笑,指着日向开口,“你的同伴好像来找你了......”
                    “那我们明天早上五点在这里见——”把我放下的他招手向我说再见,声音越飘越远。而我分明感到自己还在白眼的查克拉感知覆盖范围。
                    糟糕,被难缠的家伙盯上了。


                    12楼2021-12-22 21:27
                    回复
                      同步发布在lofter上面,真的被吞太多次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1-12-22 21:3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