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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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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文,絮絮话语怅怅荒腔,只是说给自己听。如有某共鸣,那真承恩欢喜。
但角度和方向与馆里小说相差甚远,所以有不妥之处还望指正。
欢迎拍砖,但不要人身攻击,谢谢。
如真容不下这几字,删留随意。
以上,致谢:)


1楼2010-04-11 11:53回复
    这个镇子不大,但埋在江南的深处,也有小桥流水碧草飞樱。
    所以,偶尔的,也有陌生面孔,仿似从很远的地方迁徙而来,像北方来过冬的鸟儿一样,啼叫着似是充满希望,但过不了多久,也就平静下来,融入这如夜色沉沉的地方了。
    其实任何地方都一样,陈趣想,外面世界也一定有好坏乐苦,疤子那样的人,也一定有。不然的话,他们干吗要往这躲呢?
    陈趣这样想着,抓起一条鱼,狠狠扔在地上摔死,然后拿到秤上,报斤两算钱数,给对面这个看起来面生的大婶。
    好像又搬来新人了,陈趣看她低头掏钱的样子,心里嘀咕:“嗯,长得还不错,就是老了点。”
    那个中年女人拎着鱼,抬起头对陈趣笑了笑,脸上有很漂亮的笑涡,一看年轻时也应是个美人。
    她买了鱼没急着走,接了个电话,就听着好像是西南的口音:“喏,在鱼铺,这里。妈妈的东西多,来帮忙拎下。”
    陈趣看他挂了电话,也有些其他意思的笑着:“大婶,我帮您?”
    那女人却似看不出这吊儿郎当的小伙子的调笑意味,质朴地摇头:“不用,谢谢谢谢,我女儿一回来。”
    陈趣眯着眼,看了一下正当午的太阳,自我嘲讽:“还是不敢欺善啊,我这死脑筋!X的”
    “陈趣,来条鲤鱼,大点的,我招待狗儿他二叔。”桂花婶的大嗓门把他思绪拉过来。
    “嘿,看这个大宝贝,一定吃得爽!”陈趣回神摆上一贯嘴脸,从铁盆里捞起一条大鲤鱼,伸到桂花婶的脸前,鱼挣扎着摆尾,水溅到桂花婶的胸脯上。
    桂花婶“哎呦”一声跳开,骂道“这个狗丨娘养的东西”。
    陈趣无谓的笑,好像这般又找到了自己的乐趣,哼唱着摔鱼、称重,收钱时还摸了桂花婶的手背一把,挤着眼睛等她动怒:“哎哎,老了呦,皮太松,嘿~”
    这样说笑着,目送桂花婶走开的时候,眼角瞥见了一剪身影。
    应是那中年女人的女儿来了,从背后看瘦高修长,穿着很素洁的衬衫,低着头和她妈妈在说着话。
    陈趣只能隐约看见她的侧脸,短发间露出的皮肤,洁白皎洁,陈趣觉得奇怪,明明隔了还有这么远,他却能看到那侧脸上的耳朵,粉嫩透明,仿似带着簌簌的香气。
    那女孩似是感受到他的眼神,转过头来看他。
    陈趣“轰”的愣住了。
    那瞬间,他突然想起村头盛开的玉兰花,朵朵沉沉的压着树枝,跟着风摇曳着,坠坠的白色,密不透风严实地压过来,嗯,还有仿似看得到的香气。
    女孩看他这个样子,笑了笑,牵着妈妈的手走开了。


    4楼2010-04-11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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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4 17:3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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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趣站在鱼铺前,突然心生苍凉之感,就像小时看着奶奶离开一样,是绝望的。但那时是痛苦,这会他觉的是美好。
      那个女孩子的笑容和眼睛,让他觉得美好,但是是绝望的美好。
      陈趣扔了自己满是鱼腥味的围裙,鬼使神差地关了鱼铺,坐在自己那方寸地方,怔怔的发起愣。
      那洁白芬芳的笑容,如水清澈的眼睛,还有浑然清冷的气质,让陈趣觉得无趣,突生无趣。
      就像灵魂被洗涤了一番,心生崇高之意,但又不知所措原地木然,因不知该何去何从。
      第一次,陈趣觉得自己是个败类。


      5楼2010-04-11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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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疤子倒下的时候,没闭眼,满是不甘。也对,他横行霸道惯了,所以对这个世界是留恋不已的,因为活的痛快,虽然那痛快是建立在别人的难捱之上。
        陈趣听到他倒下头磕到铁桶的声音时,才有些回神。
        屋子里其实很嘈杂,鱼儿的蹦跳声,水流的声音,或许还有血,混合着在屋子里四面八方扩散开去,还有着种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但是陈趣坐着,却觉得心静极了。
        侧脸看窗外,那一方天露出了门外那棵玉兰树的枝桠,伴着月光白得让人陶醉。
        陈趣闭上眼,试图从这些气味中辨出玉兰的香味,因他仿似听到花开的声音。
        在这个时刻,有个纤细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他还是没敢想下去,他始终觉得这样是种玷污。
        世间事,人间时,在岁月的长河中,因着不同的命运像河流奔腾中突然溅起的浪花,响了一下,又沉了下去,攸地也似没了。
        一点点抽丝剥茧般的长大,忍耐一些原本想象不到的痛苦,又是为了什么呢?
        陈趣突然又不懂了,没有了拿起剥鱼刀下手的利落和干脆。
        他转转头,突然觉得疲倦极了,于是站起身,带着一身的污秽,走出门外,看了会月亮,然后躺在玉兰树下睡着了。
        梦中,仿佛幽幽香气传来,弥漫着不可思议的白,像晨曦的薄雾般笼罩着他的梦。
        陈趣第一次觉得,原来,梦也可以这般香甜。


        8楼2010-04-11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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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少
          抽到第8根烟的时候,文念终于有点难受了,胸腔里像是掖着一团湿棉花,温温热热的,堵在心里,说不上的憋屈。
          他把烟头使劲按熄在烟灰缸里,叹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看着远方的灯火。
          Amor(爱默)酒店伫立在这座城市最繁华的中心地带,但是别出心裁的选在了护城河的旁边,从三十一层的总统套房里前外看,这城市宛若被一条银色素带包裹,码的整整齐齐的各式楼房,在晚上,仿若好看的糖果盒子。
          糖果盒?
          文念心里一松,嘴角不自觉扬起:只有那丫头才会这样天真地做出这个比喻。
          文念把身子靠在光洁的透明玻璃上,向下看,三十一层的高度,天地都混沌一线,向外延展着是夜色迷蒙。伸开手臂撑住这大片的玻璃墙,仿若人整个可以就这样深深地跌落,跌落在这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人间俗世中央,破碎,不见。
          这样的俯瞰和晕眩,文念曾经以为,应是人人都想要看一眼的新鲜。
          拿了她最爱的百合和糖果布置了整个楼层,却没想自始自终那丫头从来都没有上来走一遭,有人说真心被践踏,他是该庆幸还是悲哀,最终连践踏的机会他都没有获得。


          28楼2010-05-09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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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又一根,那时的自己和现在的样子,也相差无几丨吧。
            回忆完自己当时的“一腔热情”,文念觉得自己的烦躁消减了很多,他转身看了一下房间,才发现烟雾缭绕得可怕。这个全城独一无二为她定制的310房间,在那晚之后,其实一直再未开启。
            房卡一直在自己手里,这样那样的原因,在那段时间,一直没有想过再进入,他也本以为,这只是年少轻狂一段逸事,虽然一点“逸”也无。
            但事后种种却是从未想过的,所以,才说人生无常啊。
            脑海里又浮现那丫头的小大人样子,顽皮可爱得一点不似二十六的大人样,手拿刀叉眯着眼睛晃着小脑袋对他说:
            “啊呀啊呀,文少,要活在当下啊。”仿佛得了有力证据似的突然点点头,那个小丫头用餐巾擦擦嘴,有些严肃地正视他,“如果没有明天,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他又怎么能告诉她,他当时只想着把她洗白白放到自己的大床上,拆分入肚?
            他只是不顾她抗议狠狠揉了下那头清爽短发,点头附和:“嗯,人生无常,活在当下,活在当下。”
            想到这里,文念突然觉得胸腔那股烦闷变成了燥热,在这安静的夜里,密不透风地向自己压过来了。他松松领带,看了一下表,那小丫头应该要上飞机了吧?
            好吧,去洗个澡,把一身烟味去掉,干净清爽地去见这个折磨人的小妖孽。
            走过客厅的时候,看到桌子上的房卡,文念顿了一下,然后回过头继续大步走向淋浴间。
            嗯,这个房间的秘密,就还是放到自己的树洞里吧。


            32楼2010-05-09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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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包包
              程包包拿着手机,百无聊赖,这已经是她第N+1次刷新QQ群里的消息了。
              群消息已经好久没有闪动了,看样子,这帮家伙也不是号称的无心睡眠啊,包包轻轻“Qie”了一下,说不上是宠溺还是不屑。
              之前知道颜诺要回来的消息时,粉丝群里几个人私底下都给包包发了消息想来接机,作为一个有事没事在圈子里跑的媒体,包包总比别人有渠道知道得更详尽些。
              至于为什么不敢公开问,怕是一个月前在香港亲眼看到那场酒会的粉丝们,都有着心知肚明的默契。
              包包念及此,便觉得有些可笑,既然都说了不要再干涉,何必这么偷偷摸摸地打探呢,假惺惺的关心样子太让人倒胃,谁又是谁的谁。
              幸亏没有告诉任何人,包包再次庆幸了自己的明智,她太了解那个孩子。
              瞟了一眼手机屏幕,快12点了,飞机还有近一个小时才落地,自己却这么早早的来了。其实还是放心不下她,就是担心,这一晚的等候和一眼的期待,其实和那些向她打探消息的人一样,也无甚差别。
              被冷得缩了下胳膊,包包这才意识到已是半夜时间了,候机大厅还是有夜风吹进来,凉意浓浓。
              孤零零就这样一个人坐着,大厅有报航班的声音传出来,冷清刻板,声音仿佛像是钝刀慢慢划了过来,包包心里霎时清明:自己在做着什么蠢事情?


              46楼2010-05-10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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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见她,虽是担心,但又能说些什么呢?
                亦步亦趋像个变态一样跟着她走,傻傻地跟她说:“孩子,别多想,并无太多事。安心休息,注意照顾自己”?
                她才不要!
                虽然早已知道七爷对颜诺并无恶意,但是现在这个时间地点说太不合适,她又怎能知道颜诺愿意别人再把那件事情拎出来,即使是好意的安抚?
                简直滑天下之稽,自己这个蠢物!!!
                包包打了一下自己的头,用力地跺下脚,转身就走,蹬蹬蹬下了扶梯,快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想起颜诺那天夜半从酒店出来惨白的脸,心里又不忍了。
                “就看一眼,只一眼,远远地,我知道她好就行。”包包自我安慰道。
                她慢慢转过身,又轻轻折了回去。找了离出机口很远的地方坐下,自始自终都是轻轻的,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或是窥破了别人的秘密般尴尬不已。
                包包叹口气,把背轻轻靠在了椅背上,支着头,想起那晚颜诺对她说的唯一一句话。
                她挂着记者证,不管不顾,冒冒失失,跌跌撞撞地迎上去,张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担心地盯着颜诺略有些发白的脸。
                颜诺个子算是女生中比较高的,她略低了头,声音有些沉,却像糯米里揉了把细细的白砂糖,说不出的糯甜动人。
                在一片闪光灯的刺目和粉丝的尖叫声中,包包清晰地听到颜诺对她说——
                “没事。”


                48楼2010-05-1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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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4 17:2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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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张
                  时间午夜12点半,老张还没有回家,坐在车里准备完成今晚最后一项工作任务。
                  从车窗滑过来的风俏皮地吹着他的头发,于是发间藏着的白发清晰地露了出来,老张今年五十一了。
                  夜风弄得人微醺,车里收音机也早已开始了午夜频道,多半是老歌在婉转低沉地响。他却也辨不清了,手扶着方向盘,头一点一点地打起了瞌睡。
                  老张家境贫寒,并不是本地人,他的家乡在南方一个小镇子。
                  那个小镇埋在江南的深处,镇头有湖,大多人家靠打渔生活。日子就是那湖水,安稳得一成不变。
                  镇子里没有特别的什么组织,大家都是依着老祖宗的规矩过活,祖上都是张氏一族,所以各家各户基本都是绕了十八弯的亲戚,说话做事不自觉的皆当自家人亲切起来,也是一片和气。


                  65楼2010-05-11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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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子最美的时节是开春,湖边大片大片的玉兰花,远远望去,连成白色花海。那种美,和着蓝天碧水总是惊心动魄的,老张小时候总不敢看太久。
                    那时他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跑到蹲在镇口的大坝上,等着日落。
                    夕阳落了,“玉兰”就出来了。
                    老张心中的这个玉兰不是那铺天盖地的白色花儿,而是是镇子里最漂亮的人物,一个张姓人家里的外来媳妇。
                    玉兰其实原名陈玉楠,但她南方口音太重,“玉楠”自她嘴里读出来就变成了“玉兰”,她皮肤又极白,高挑漂亮,远远望去,也极似那芬芳出尘的白玉兰。
                    所以私底下,老张这帮玩在一起的混小子都叫她“玉兰”。
                    老张是这帮男生里年龄偏小的孩子,其他的也没有大多少,都是青春期噌噌向上窜着个的毛头小伙子,为首的叫二呆。
                    二呆其实一点也不呆,正好相反,一脸聪明相,说话也是机灵句子向外蹦,和他脸上密密麻麻的痘子一样,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
                    二呆没什么正经事干,家里父母早亡,平时都是靠着大家轮流救济着,也没有分着的农地,就是带着一帮小孩们厮混,偶尔也帮大队里抬抬砖头背点沙包赚点零花。零花钱去镇子里供销社称几斤瓜子,分给一帮小孩,大家自然对他俯首帖耳。
                    老张一点不喜欢二呆,甚至是厌恶,主要还是因为那件事。
                    二呆这群人最常活动的地是镇子里的晒谷场,夏天扎在河里玩水到痛快了,就光着身子走到晒谷场睡下来,看着月亮聊天。
                    聊得最多的,其实是女人。
                    二呆的话最多,基本是主讲人,形容镇里各个姑娘的奶丨子活灵活现,仿似自己真的抓过一样。
                    有那害羞的,听到深处便不再吭声了,只听着二呆那公鸭嗓子咕咕唧唧,说的口沫横飞,自己也就随着那话里大胆的东西惊心动魄不已,憋着呼吸一声声的喘。
                    这些话题隔三差五地就得来一阵,老张并不觉得怎样,他那时年幼,10来岁的年纪,很多听不懂得东西也未刻意摸索,就是囫囵吞枣地觉得有点别扭。
                    但是有的是能听懂的,一字一字都记得清楚。
                    “玉兰,你们知道吧,那白玉兰,嗨,我说的是那个陈姓媳妇儿,哎呦,那真的是XX的好看,那双大奶丨子还有屁股,我。。。。。”
                    二呆每每说到这就不由自主的坐了起来,手指比划着,脖子探得诡异的长,嘴一张一合。月光下那满脸的红疙瘩甚是吓人。
                    老张心里莫名烦躁不已,想上去让他闭嘴。无法,便索性转了个身,捂耳朵闭眼睛,假寐起来。
                    他望着天上皎洁柔和的月亮,又想起那个身影。
                    每当落日后从田间回来的玉兰姐姐,挂着甜甜的笑,对着他,眼睛里流光溢彩,好看极了。


                    66楼2010-05-11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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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头的玉兰花,老张仿佛从来没有见过它们败落的样子,开太久的时候那花瓣就悠悠地飘落地上了,混入泥土中,慢慢消失不见。所以他们从未像是露出被打焉得样子,记忆中,都是挺括美好的。
                      后来的故事便是街坊邻居的一些坊间闲谈,陈姓媳妇的汉子和二呆博了命然后投了湖,二呆的脑袋被砖头生生砸出了个洞,彻底丢了命,被扔在后山岗上,竟也一直无人问津。
                      那陈姓媳妇,那个孩子们口中漂亮的玉兰姐姐被公婆赶出了家门,在这个镇子上,搭起了鱼铺独自生活。
                      老张后来举家去了北京,这些当时的惊天骇浪,也随着向前走的火车,轰隆隆地被抛在了脑后。


                      82楼2010-05-11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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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工赚钱,恋爱结婚,养老生子。
                        老张的生活与这世间大多人的轨迹并无太多不同,偶尔在什么地方看到对那段历史的描述,不管什么样的角度,其实都与他无关,他想。
                        只是有时看到玉兰花,他还是会想起那个美丽的玉兰。
                        2000年底的时候他因故折回老家一趟,偷偷去看了她。
                        她已微微有些发福,但是皮肤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对谁都是亲切地笑,已经是个健康的老太太。
                        鱼铺后是自己居住的小屋子,干净整洁。
                        那天他还看到有个十多岁的男孩子蹦蹦跳跳在她鱼铺帮忙,以为是她再婚,打听了一下才知,是收养了一个孤儿,跟着她姓陈,一起生活。
                        他随口问道:“叫什么名字。”
                        —— “趣儿,陈趣。”


                        84楼2010-05-11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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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便回了京,想起那男孩子的活蹦乱跳的样子,心里突然踏实了。
                          像长久以来的一直搁置的心事,突然找到了释放的出口,那些过往,突然释怀了。
                          趣。
                          真好,生活依然还是有颇多乐趣。
                          老张回忆到这,又轻轻地笑了。
                          “咣咣咣”——
                          敲车玻璃的声音打断了老张的思维,他扭头看了窗外,是一个穿风衣戴着宽大墨镜的英挺男人。
                          他犹犹豫豫摇下了车玻璃,那人也摘了墨镜。
                          “文少爷?”
                          老张讶道,忙打开门下了车。
                          文念一脸笑意:“看到你的车也吓了一跳。”
                          他把墨镜收到风衣兜里,拍了拍老张的肩:“这么晚了,小诺还让你来?”
                          老张嘿嘿笑着,摸摸脑袋,有点不好意思:“我有点私心。颜小姐她不是去了我家乡么?我来接她,顺便向她打听点家乡故人的事情。”
                          文念顿了顿,稍微偏了下头想了想,才道:“差点忘了那镇子也是你老家。怎么?旧情人?”
                          老张更窘迫了,搓搓手,赔笑着:“文少爷,瞧您这玩笑开的,我孩子都这么大了。”
                          他舌头转了几下,终究看着文念,慢慢说:
                          “是一个朋友的孩子,叫陈趣。想知道过得好不好。”


                          86楼2010-05-11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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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cky(薇琪)——
                            “Vicky,麻烦给10F的先生送个毛毯。”
                            Linda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发呆的Vicky,用手推了她一下,颇有些不屑的说。
                            Linda转了身,到操作间和Sandy擦身而过时,两个女生同时皱了一下鼻子。
                            这是她们的暗号,表示这个团体有多么不待见这位工作时间开小差的女人,Vicky。
                            Vicky是刚加入这趟航班的,之前一直在著名的“黑暗小组”。
                            所谓“黑暗小组”是一帮空乘人员起的别称,专门对那些只飞夜班的空姐来说,Vicky便曾经在那里做了半年。
                            其实很正常,像她这样没有什么身家背景又称不上头脑灵活的新晋员工,在这个庞大的航空公司里,只能被派到“黑暗小组”磨练着,这应该是很多公司“招呼”新人特有的传统。
                            但是让Linda和众多姐妹不满的是,就是这么姿色平平脑袋还不灵光的女人,竟然只待了半年便被调到自己这边的黄金小组,基本是完全出格的事情。
                            她们一向是先进和表率层出不穷的Team,都是磨练了几年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美人精”,这样半路硬生生地插过来,而且也确实没有什么能力,实在不能让人信服。
                            没有让人信服的理由,但是却有让人信服的传闻。
                            Sandy去上面打探了许久,一脸兴奋地告诉自己的小姐妹:“嘿,是个小三,金主来头不小呢。”
                            至此,一切水落石出,Linda仿佛终于找到了理由般,对此深信不已,而且瞟向Vicky的眼光里,七分不屑三分嫉妒。
                            可不是,天下女人都是如此。


                            110楼2010-05-21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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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4 17: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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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cky没有什么倾国倾城的姿色,但打扮之后还算精致,毕业后当了空姐,人人艳慕,自己走起路来也不由自主的昂首挺胸傲气凌人。但是进了公司才知道,卧虎藏龙哪有什么平凡之辈,挤破脑袋进来的,大家都不是没有本事的人,不管里子还是面子,都有那么可掂量的。
                              Vicky这样的,其实才是最最底层不堪一击的。
                              于是情势急转直下,她瞬间灰了心。
                              分配到黑暗小组做了半年,她心有不甘却又着实没有什么办法,只有自我安慰:“有什么呢,表面光鲜亮丽的,内里多半都是糟糠。”
                              不知幸是不幸,在她就要准备这样默默做下去的时候,遇到了Zen。
                              Zen是一家能源公司的老总,在这个地盘做能源,多半是和政丶府撇不开关系的,Zen约摸五十的年纪,总是酒场机场两地转,少不了身体有些毛病。一次坐夜里航班的时候,果真心悸的毛病又犯了,但偏偏没有药在身边,难受地时候叫了空姐,于是看到一个高挑整洁的女孩,脸上未脱稚气,明明是照顾人的还一脸惊慌,跑来跑去帮他倒水找药,陪了半个旅程。
                              Zen出入的场合不是没见过漂亮女孩子,但是那一刻,在空中总会有些孤单的时候,这个叫Vicky的女孩的出现,带着些过往的纯真和质朴,他突然被打动了。于是自然地留了名片,自然地以答谢为由邀约见面,自然地谈心,然后上床。
                              他未觉得不妥,Vicky,至少面上来看,也是柔顺服帖的。
                              其实,到了这个年龄,自己喜欢又有能力,女孩子自然能留下来,剩下的,多帮帮,工作上的,生活上的,大家各取所取,谁不是心知肚明呢。
                              这就是Vicky和Zen的遇见,约莫是半年前的故事了。


                              114楼2010-05-22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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