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公元二0一0年三月二十五日,就是石家庄一中二00九年秋季体育节结束半年后的一天,我独在网上徘徊,遇见X君,前来问我道,“先生知道贵校的举牌女否?”我说“知道”。他就正告我,“先生还是写一点东西罢;她需要你的支持。”
这是我知道的,大概是要张扬学生个性之故罢,在那次体育节上,学校要各班自主设计入场方式,而毅然担当了班级举牌重任的就有她。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那些“看客”毫不相干,但在我,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良心”,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的并非人间。感受着一个无辜学子所受的重压,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几个所谓正人君子的阴险的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当事者”菲薄的礼品,奉献于“看客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