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书中自有黄金屋,那黄金屋里又有什么呢?这是个注定无解的问题,若你要问我,我无法答,只能用一个英明的谎言,攀扯些大道理喂给你。倘使你执意要究诘,那好吧,我仅能将德云斋的酱肘子、东郊山脚的赵记羊肉汤和盘托出——黄金屋里是所爱,是做梦的自由......有道是爱而不能忍,甚倾之......别怪我!别怪我用诡辩,糟蹋了先贤的文心。】
【摛藻不愧其名,堂外确实是卧了一大片掞蔚的芭蕉,蓬勃的绿意直逼得骄阳也袖手。于是,在生命张力迸射的这样一个夏中,外有小虫偃偻,内则小从撑手眠,好不安闲。从去来人如其名,梦做得也去来随意,当梦到到手的肘子飞了时,睡意已经醒了个大半——宫里头的娘娘们不兴这一口,说是味儿太重,仿佛食一口荤腥都有错。贵人份例里的菜式也不多,点心翻来覆就去几个,没什么特别的——连梦里都赶不上口热乎的,那不是忒委屈了些?......愤怒集糅着憋屈,如同溺水者突破的扶手,在心海里奔涌着、叫嚣着,就这样清醒过来。】
“嘶——。”
【什么动静?】
【懵懂地睁眼,后知后觉地发现,指间蜷缩着大半截书页。秃笔枯墨,行云流水,无需再费神去分辨,确实是我刚借来的馆藏。如今,这书页像泊旅的一片苦枫,瘦骨伶仃。无言相望,它愁,我也愁。】
从去来,你净干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