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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一直在淌血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流尽最后一滴 
也许那时 
一切都一烟消云散 
我可以洒脱的生活 
就像从前一样…


IP属地:内蒙古16楼2005-12-30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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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 
    我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随她去吧 
    GAME OVER NOW


    IP属地:内蒙古17楼2005-12-30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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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独自去流浪 
      在远方的远方 
      那里有碧草漫地 
      干净而温暖 
      那里有不知名的城堡 
      古怪似迷宫 
      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操着异国的语言 
      我在他们中间 
      把自己深深埋藏 
      孤独却安全 
      直到被世界遗


      IP属地:内蒙古18楼2005-12-30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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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忧伤写在脸上 
        难道你看不到


        IP属地:内蒙古19楼2005-12-30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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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用你的快乐向我示威 
          这只会让我更忧伤


          IP属地:内蒙古20楼2005-12-30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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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的气温低得让人恐惧 
            寒风削面 如刀割般疼痛 
            我用手捂着脸 双眼透过指尖得空隙感受着外面的世界 
            是谁说过眼睛感觉不到低温带来的刺激? 
            怎么我得双眼会酸酸得 看不清前面的路? 
            远处匆匆忙忙的汽车的红色尾灯由一点变成一线 
            最后变成朦朦胧胧的一片 
            我笑着问旁边一直沉默的朋友 
            是什么模糊了我的双眼? 

            2005 12 26


            IP属地:内蒙古21楼2005-12-30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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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以后 音容笑貌 散落天涯…


              IP属地:内蒙古22楼2005-12-30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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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12-01 19:33:00) 皇马7号
                你下了?真的好失望。我本有好多话想说,可是... 你知道吗?我用眼泪祭奠了我失败的2005年。我哭的忘记了自己的存在,真的,我特别想爬在你的肩膀上寻求一丝的温暖,可是... 新年快乐 

                这是我给玉儿的话,是我今天的所有心情。
                记忆碎片——
                我是不是真的要长大?真的要改变?真的要丢掉自己的心吗?我不愿意!可是他人的厌恶在加深,我心在痛...


                23楼2005-12-31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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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24楼2005-12-31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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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 天 (上)


                    --------------------------------------------------------------------------------

                      □ 沧月

                      -舞姬-

                      又一阵砂风过去,漫漫的大漠无声无息地延展着,无边无际。

                      被沙暴惊散的驼队慢慢聚拢回来,但是骆驼背上大都已经空空荡荡。落满了黄沙的革囊沉甸甸地拍击着驼背,不时有茶砖和缎匹从囊中散落,凌乱丢了一地,随即被风沙掩埋。瞬息万变的大漠如同吸收一滴水珠般、悄无声息的吸收了那些货物的主人们的性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无主的骆驼群自发地汇集到了一片枯死的胡杨林下--沙暴之前还看不到这片胡杨林,而一场大风移走了整座沙丘,才将这一片死去的树露了出来。

                      沙尘方定,烈日继续透过黄蒙蒙的空气射下来,将大漠上的一切灼烤。

                      这支驼队从交河出发,经过丝绸之路上的一座座古城:楼兰、龟兹、于阗、舒勒,在敦煌进行了最后一次修整,雇佣了刀手和引导者,还捎带了几个顺路的旅人,然后沿着天山山脉北上。但自从进入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以后,遇上了连日剧烈的沙暴,即使雇佣了最精通沙漠的引导者,还是几度迷失了方向。陷于荒漠戈壁中,饥渴交迫,这支驼队无法支撑到下一个绿洲就已经遭到了灭顶之灾。

                      驼铃摇响,背上空无一人的骆驼蹒跚而来,软而厚的脚掌踩踏着滚烫的砂子,凭着直觉重新聚拢到一起来。其中有一头骆驼脚步有些拖拉,落在了同伴后面。缰绳绷得笔直,另一端则被埋入了黄沙底下,随着骆驼迟缓的脚步,“哗啦”一声响、一具裹满黄沙的躯体被拖了出来,滚落在日光直射的砂子上,许久不动。

                      那头骆驼闻到了一丝丝湿润的气息,便回过头来凑上去、鼻翼翕合。

                      有汩汩的血,从那个人的手腕处渗出来--缰绳的另一端捆着双手和腰部,一连打了几个死结,牛皮的绳子已经勒入了肌肤。骆驼凑过来伸出舌头舔着,从驼鼻中喷出的气息吹散了那人满身的沙土。

                      “阿嚏!”应该是有一粒沙土钻进了鼻腔,那个死去般的人忽然动了起来。

                      一动,满头银色的铃铛就跟着发出流水般细碎的声音,回响在这空阔无人的大漠上。

                      骆驼吓了一跳,往后踏出几步,缰绳再度绷紧了,将那人拖出几尺,血从破裂的腕部滴落,渗入黄沙。那双手腕纤细美丽如同琉璃,带着重重叠叠的钏子,样式各异,举动之间叮当作响,宛如流水。

                      舞姬从砂子里挣扎出来,努力踉跄站起、用小刀去割断那根缰绳--沙暴来临的时候、也只来得及将自己和骆驼绑在一起,避免被沙暴吹走。这个下意识动作,果然救了她的命。

                      砂风猎猎,吹得她睁不开眼睛。随着她的站起、砂子顺着纠结的长发唰唰滑落,漏入她褴褛的衣饰中,被日光灼烤得炽热的沙砾仿佛小刀子般凌迟着她娇嫩的肌肤。牵着骆驼来到胡杨林里,当发现方圆百里内没有丝毫人烟和水气时,她干裂的嘴唇微微张了张,膝盖一软、跪倒在枯死的胡杨林中。

                      这几年来奔走于西疆,出入戈壁大漠,她在半途上看到过很多旅人的尸骸--其中多半就是因为焦渴而死去。活活渴死的人们保持着死前痛苦的表情,睁着的眼睛看着上苍,嘴唇干裂,皮肤干燥而薄脆,宛如风化蛀洞的羊皮纸。不多久,那些尸体的血液和肌肉就会被各种动物争夺殆尽,只余下蜥蜴和蜘蛛在空洞的尸骸间隙中舔着残渣。

                      她自己……也将会成为那些堆积在丝绸古道上的尸体之一?

                      --如果那样倒地死去,还有谁会认得出这个酒泉郡闻名遐迩的舞姬?

                      羌笛陇头吟,胡舞龟兹曲,假面饰金银,盛装摇珠玉。

                      曾一舞惊动边塞二十城,被誉为“天舞妙音”的她,是酒泉郡方圆数百里最出色的舞姬。起舞时,身体轻盈宛如御风,浑不受力。如果一名力士捧起金盘、她就能在三尺金盘上临风起舞,全身关节灵活如蛇,动作飘曳如梦。


                    25楼2005-12-31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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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到边塞的节日,她便会盛装艳服地出来,全身缀满珠玉和铃铛,在高台上婆娑起舞。而戴着金银装饰的假面背后,舞姬湛黑的双瞳如同幽深的古泉,泛着隐隐的深蓝色波光,连天上的星辰都会被吸引而坠落其中,不知道勾起了多少双渴慕贪婪的眼睛。那舞姿和乐曲,有几分像龟兹古曲,又有几分类似东土遗风,庄严而妖娆,灵动而凝滞,仿佛水和火被揉到了一处一起绽放开来,妙不可言。她的动作惊人的轻灵迅捷,据一个自称是中原来的剑客的人说,她的足尖在一眨眼之间、居然能十次点踏金盘各个方位,而她的手指和腰身更是曼妙无双,流雪回风,宛若惊鸿。

                        舞到极处,金盘上已经看不到人,只有流动不息的风和叮咚如泉水的银铃交击声。

                        西疆本来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云集的各方人士都是见惯了市面的、眼界自然也不低。可无论是东边咸阳来的茶叶绸缎商人、还是波斯来的珠宝商人,甚至拜占庭帝国过来的传教士,在看过她的舞姿之后都异口同声地称赞:那样的舞蹈非人间所有。

                        王公贵族说:即使中原皇帝的后宫中、草原可汗的金帐里,都无法找到这样绝世的舞姿;

                        僧侣说:那是飞天之舞。是天女捧花佛前,闻佛陀妙音诵经而飞舞盘旋,散落飞花;

                        传教士说:那是落入凡间的天使,张开雪白的双翅起舞于耶和华面前,使主喜悦,期盼能重回天堂。

                        然而此刻种种舌灿莲花的传说都毫无意义。烈日当头,风华绝世的舞姬仰起干枯的脸打了个寒颤。褴褛的衣衫无法遮盖她已经开裂的肌肤,她抱紧了自己开始曝皮的双臂,躲到枯死胡杨林的树影下,把身子缩成一团。

                        不会……不会就这样死在沙漠里吧?

                        干裂的嘴唇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丰艳,微微哆嗦着,湛黑色的眸子里泛出了亮光。然而雪白的贝齿猛然在枯萎玫瑰花样的下唇上留下一个惨白的印记,最终硬生生忍住了即将滑落的泪水。她如何……如何能成为半途上的枯骨?


                      26楼2005-12-31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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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年来,那个声音一直在梦里唤着她的名字,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始终在某处渴盼地望着她--她若不找到那个人,怎可以死在沙漠里!

                          憔悴的女子拉过骆驼的笼头,温柔地抚摩着这只陪伴她的唯一的牲畜,忽然间眉头一皱一咬牙、唰地一刀刺入了骆驼的颈下。不等骆驼惊嘶逃开,舞姬死死抱住了骆驼的颈子,一口咬住伤处,用力地吞咽着涌出的鲜血,生怕浪费一滴。骆驼负痛而狂奔,将她拖出好远,然而终于腿一软,跪倒在胡杨林间,张大鼻翼喘着气,眼里滚落一串泪水。

                          骆驼有着类似人的大眼睛和浓密的睫毛,温驯而良善,此刻却因为痛苦惊惶而湿润。动物水气弥漫的眼睛里,忽然升起了一张女子美艳憔悴的脸--舞姬的双唇因为鲜血而染得艳丽无比,喝了大口血,她的精神也为之一振,然而松开手、看到骆驼流泪的眼睛,舞姬陡然间也落下了眼泪。

                          泪水坠入砂土,迅即湮灭无踪。

                          “很痛吧?对不起……”她喃喃对着骆驼说话,一边无措地抬起手、试图堵住那个喷血的伤口--然而血还是继续涌出来,染红她双手和衣襟,热而湿。有经验的沙漠客在迫不得已取驼血解渴的时候、会注意下刀不伤到骆驼的血脉,而她那样经验不足的人,根本无法选准位置。这一刀,显然已经重伤了骆驼。

                          手忙脚乱地堵着伤口,疲惫交加的舞姬满手是血,忽然间就抱着奄奄一息的骆驼失声哭了起来,感觉那样无边无际的荒凉和无助终将让自己埋葬。 

                          砂风呼啸过耳,宛如有无数死在沙漠中的幽灵嘶喊着。隐约间,仿佛有一丝什么声音夹杂在那些粗砺的风声里传来,丝丝缕缕的流淌,宛如清泉,忽远忽近。她在不知不觉间便朝着那个声音的方向踉跄而去,带着满襟的鲜血,喃喃:“高昌……高昌古城,到底在哪里呀?”

                          “高昌古城么?”在心力交瘁的恍惚中,忽然间那一缕清泉般的声音停顿了,代之以有一个清朗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然后回答,“不就在太阳落下去的地方?”

                          一只清瘦的手抬起来,指给她看落日的方向--


                        27楼2005-12-31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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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漠蒸腾的热气里,扭头之间透过胡杨林枯死的树枝,梦幻般地,舞姬看到了夕阳余辉笼罩着一座闪着金光的古城--那是在她梦中出现了几千次的情形:

                            远处的天际,克孜尔塔格山在夕阳照射下焕发出火焰般跳跃的光,而山下不远处矗立着一座古城:高大城墙、马面、大殿、佛塔、僧房、可汗堡……历历在目,勾勒出一幅兴盛繁荣的景象,而城中却悄无人烟。

                            一切都宛如梦中。那个十几年来一直不停重复着的梦。

                            “支提窟,支提窟……”仿佛脱力般地,舞姬开启了染满血的双唇,梦呓般吐出了几个陌生的字眼,挣扎着向着天际头那座古城走去,没走几步就支持不住地跪倒在沙漠里,然而还是对着高昌古城伸出了伤痕累累的双臂。

                            “那是蜃楼幻象--真的高昌城还要走一天一夜。”旁边,那个声音继续道,波澜不惊,看着她那样虚脱无力竟没有丝毫援手的意思,只是发问,“你为什么要找高昌古城?一百多年前的战乱后,那里不是早就没有人烟了么?”

                            “不,不……罗莱士…罗莱士在那里。”舞姬幽黑的眼神仿佛看不到底的古泉水,上面神光离合,不知道是梦是醒,只是喃喃,“罗莱士在那里!”

                            “吱呀呀……”那个名字一出口,极远极远处、仿佛暗夜里某处有一扇门无声无息地开启了,黑暗陡然在转瞬压顶而来,淹没了她眼前夕阳下古城的幻影。

                            “罗莱士?”将那个拗口的名字低声念过一遍,仿佛同样感受到了那种远处汹涌压迫过来德奇异的魔力,那个声音陡然一变,脱口惊呼,“你说罗莱士?--你居然知道支提窟?你去过那儿?”

                            不等她答话,那个人转过身来看着她,注视着舞姬风尘仆仆的脸,仿佛认出了什么,蓦然变色,脱口:“迦香!”

                            这一声低呼似乎有着剑一般的锐利,割破舞姬的耳膜,让已经瘫倒在砂中的她悚然一惊:是谁?是谁居然认得她?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大漠里,居然有人清清楚楚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舞姬勉力抬头,终于看到了那个和自己说话的人--青色的衣袂从千年胡杨树上流水般垂坠而下,逆着衣袂看上去,是一双修长的手,握着一支青色的洞箫。衣袖延上去,是平而宽的双肩,有一双眼睛亮如秋水,淡如水墨描绘的双眉斜飞入鬓。依稀间,居然有令人心悸的熟稔。

                            --大漠的落日下,那个吹箫的人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困顿饥渴而产生了幻觉,在她抬起头沿着青色衣袂看到树上那个人时、忽然间眼前一切景象都变了:模糊中,枯死的胡杨树悄然绽放嫩芽、大漠涌出无数绿意,一切都变了--仿佛一轴水墨长卷缓缓在她眼前展了开来……

                            隐约间,眼前峰峦叠起、奇峰苍翠入云,重重叠叠看不到尽头,宛如仙境。

                            这……这是哪里?这忽然间是到了哪里?难道…又是蜃楼幻境么?

                            为什么……有这样熟悉的感觉?仿佛前世里隐隐看到过。


                          28楼2005-12-31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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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间,重峦叠嶂中的白云分开了,一袭青衣飘然而至,驾着一道雪亮的电光--竟是一名青衣束发的仙人,坐在飞剑上从云中飞来,直到她面前。云雾和山岚忽然不再涌动,水墨画里的一切都凝定了,唯独那人清亮的眼神仿佛冷泉般垂下来,从云端看着她。

                              “灵修!”猛然间,仿佛梦呓,她脱口唤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

                              某处的暗夜里,黑沉沉的没有一丝一线的光,仿佛万年凝固不动的地狱最底层。墨色中,蓦然浮凸出无数双碧蓝色的眼睛,闪着狂喜的光芒。

                              慢慢地,就像凝滞的空气被缓缓搅动,零落的话语声响起在黑夜里。那些话语的发声非常奇怪,舌头似乎僵直着,无法吐出清晰正确的语音。

                              “该来了吧?我已经能感觉到了!”

                              “一百年了,他们中土的一个轮回也不过那么些年吧。是该来了。”

                              “快开门!快去把支提窟封印的暗门开了!”

                              议论的声音刚开始是细细簌簌的,宛如地底下爬行动物的悄然滑动。但说到后来语声就渐渐急切起来,那些漂浮在暗夜的碧蓝色眼睛里放出了光芒,纷纷向着一个方向转过去。

                              “等一下!”忽然间,一个女子的声音盖过了众人,让所有声音都停止了。

                              “你们听,箫声!”暗夜里,那个女子示意大家安静地侧耳细听,“还有别人一起来了。小心为上,不要随便开支提窟的暗门。”

                              “卡莲,那我们的‘救赎’怎么办?”暗夜里,有人不安地发问,“不等到罗莎蒙德的话--”

                              “不许提这个名字!”女子的声音忽然尖利起来,打断了对方。所有人噤若寒蝉。

                              “让她自己来找吧--如果找不到,她也不是我们所等的人。”许久,女子冷笑着回答,然而童稚的声音里却有让众人不敢再质问的威严,“大家不要争吵了,继续睡吧。”

                              墨色的背景上,那些碧蓝色的眼睛相互对视了一番,纷纷安静下来,一一闭上。宛如蓝色的星星,一颗一颗从夜幕上消失。

                              死一样的沉寂又重新笼罩了这个已经万年照不到阳光的地底。


                              迦香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天穹在她头顶笼罩下来,漫天的星斗如同细碎的钻石嵌在黑色的天幕上,宛如一双双眼睛、远远近近地注视着她。

                              她忽然打了个寒颤:多少年来、每次仰望星空,她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稔感觉--仿佛记忆的极深极深之处,有什么同样的眼睛再远远凝望着她。

                              “醒了?”大漠入夜浓重的寒气里,忽然听到耳边有人问。

                              迦香一惊回首,跳跃的火舌便映照上了她的脸颊。胡杨林里居然升起了一堆火,枯枝噼噼剥剥地燃烧着。一只手随便伸过去,一攀便折断了头上横斜的胡杨枝,一段段地扔到火堆里。明艳的火光跳跃在青色的衣袂上,映染出奇异的颜色。


                            29楼2005-12-31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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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从一卷破碎的羊皮纸,看到了一张古城的地图--那上面画出的一切、居然和我梦里看到的地方一摸一样!”顿了顿,迦香的语气慢慢激动,漆黑的眼里弥漫起了执迷和狂喜,宛如朝圣者看到了前方的圣殿,“我才知道那是高昌城……一百一十年前已经毁于战火的高昌古城。我要去的,是那里!”

                                “是那里?”茫然地,灵修重复了她最后的三个字,语声空洞得有如回音,“是那里。”

                                “你知道在哪里,对不对?”舞姬喜悦地叫了起来,想去抓住他的衣袂,却发现青衣客在一瞬间颤抖了一下,迅疾无比地滑出了一丈--甚至连盘膝而坐的姿势都没有变一下,就这样一眨眼平地移出一丈远。

                                “啊?--”看到这样不似人间所有的飘忽举动,迦香脱口惊呼--即使她以灵动迅捷而闻名于大漠舞者中间,却也远远达不到这样动静结合、宛然天成的地步!

                                这个人、这个忽然间出现在沙漠胡杨林里的青衣人,难道是……神仙?

                                “渴了么?”仿佛印证她的猜测,灵修移坐到了远处,忽然间抽出了他青色的箫,只是在指间微微一旋、便立时化成了一柄清光夺目的利剑!青衣客回转手腕,唰的一声、将青色的长剑刺入面前厚厚的砂土--那一剑拔出时、清澈的泉水居然随之涌出,如同晶莹透明的喷泉,洒落在万年干涸的沙漠上!

                                青色的剑,长不过三尺--而这三尺之剑、居然能刺穿万尺深地底流淌的泉脉?

                                那绝对不是凡人所能具有的力量……这个人,是仙人么?她在荒漠中遇到了神仙?

                                水一波波地涌出来,平地里忽然间就凝聚了一个浅浅的池塘,碧水一圈圈荡漾开来,映着远处的篝火,倒映者天上无数的星辰。枯死的胡杨数根部,就在水底纵横交错,织出美丽的花纹。

                                那样奇异的景色,让迦香一时间宛如置身梦境。

                                “我从蜀山来。”青色的剑握在手指间,青衣剑客剑眉一轩,淡淡介绍,“我叫灵修。”

                                “灵修……灵修。”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迦香心里忽然一动,有说不出的奇异感觉,看着那个站在枯树下的飘逸男子,心里想起多年前听过的关于中原的种种传说,陡然间、似乎有什么在她耳边低语提醒--她忽地明白过来了,又惊又喜地看着面前的人,脱口,“蜀山?……你、你是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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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楼2005-12-31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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