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拐了个弯,在婚介所前面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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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还有增长的迹象,江起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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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应该在来之前联系一下的,不知道那只雌虫是否还在婚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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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显而易见江起的担心有些多余,刚刚撑开伞,抬眼便看见那个被淋成落汤鸡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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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下那个雌虫的身影有些微晃,江起撑伞的手顿了一下,精神力已经先他一步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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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江起又匆忙把精神力收了回来。他的精神力弱的快要感受不到,江起感受到那只雌虫身体有些微微凝固,很快又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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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动作利落的走向那只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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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静并不小,不知为何那只虫却依旧呆愣愣的望向前方,直到江起拍上了他的肩膀,他才条件反射般抬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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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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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恕罪。”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方才被试探,他毫无还手之力。如果不是雄虫及时收手,只怕此刻他已经狼狈的跌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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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只温柔的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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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挪了下膝盖,将手里的透明制品护得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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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捏了捏眉心,雌虫胸前似乎有什么东西反着光,在昏暗的雨幕下分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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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雄虫将他怀里的东西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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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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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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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被保存的完完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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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趁着江起认真看婚书的瞬间,抵了抵有些犯恶心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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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没了精神力的压迫,可他本身的状态也实在说不上好。膝盖没在积水里钻心的疼,脊背上留下来的血水在周围泅了一小块。庭攥紧了手,努力不让自己的不适透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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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厌恶了,若是再被雄主发现是一只废虫。大概连被玩nong都会觉得不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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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有些犹豫要不要向雄主请一次罪,还未俯下身,就被人从腰部托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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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显然已经看完,向上抬了抬头,将伞的大半分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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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的话可以以后再同你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认证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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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托在庭腰上的手放了下来,眸色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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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突然有些惶恐,没想到雄虫开口便将他的顾虑打消了个彻底。江起故意放慢了脚步,庭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一同朝婚介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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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程并不繁冗,大概也就像工位上的工虫所说,只不过是纳一位雌侍罢了。如若不是江起家中并未有其他雌虫,甚至他本虫都可以不用来,由家中雌虫代为签字领回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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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好了手续,江起明显感觉身后的雌虫松了一口气,婚介所安装了温度适宜器,雌虫身上的雨水被烘的半干,只剩下后脊伤口黏连处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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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关系,已经很不错了。雌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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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这次大概是连雄主的面都见不到了,没想到雄虫最后居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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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虫苍白的嘴唇上好不容易显现出一丝笑意,不管未来如何。这已经是近几个月来他收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