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扶着顾长临进了起居室,屋内还挂着红色的幔布,床上也是红艳艳一片,婚房依旧。 “那个……你先坐还是到床上躺着?”相公两个字,司念现在实在喊不出。 顾长临独自走到床边的案桌旁坐下,竟开始看起书来。 “念念,给你挑了两个最大的,要是不够吃,你再喊二哥给你拿。”司大河端着一个碗,大步流星走进来,放下碗又走了出去,估计是厨房里还要人看着,全程无视顾长临。 馒头是白面馒头,村子里估计也就司家能吃的上这么好的食物了。 毕竟司家男人都有出息,老爷子以前当过兵,司念死去的爹是个跟人走镖的,后来遇到山匪死了。 二叔、三叔都在镇子上做生意,为了方便管理生意,二婶、三婶和她们的孩子们也都去了镇子上。 村子里平时就剩司大河、司大山、亲娘周氏、老爷子在家陪司念。 司大山是刽子手,有时候要去镇子或者府城“喝酒”,也就是去帮衙门办公,干砍头的活。 司大河买了辆牛车,每日就在村子和镇子来回接送人,赚点零碎钱。 总之,这一家子都很牛,唯独司念是个药罐子,从小连村口都没出去过,生怕折在半路回不来。 “唉,”看着碗里白花花的馒头,司念为自己只是一条米虫的事实感叹。 她端着碗来到顾长临旁边,将馒头分顾长临一个。 “一起吃。” 顾长临咽了咽口水,但还是拒绝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