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明：正月了，来老恂家瞅瞅，和我滴二哥说说话
2.卓锡：（正在发愁）小明又来了看我了，美滋滋
3.小明：我看gg脸色不对，试探问一下怎么回事
4.卓锡：（喝茶）你也知道那个捐纳的事吧，就是为这个发愁
5.小明：知道知道，这是个安插人手的好机会
6.卓锡：正是如此，但离京太远不好操作啊
7.小明：（沉思）粑粑让和王负责这个事，咱们跟他没啥仇
8.卓锡：是，那咱们试探一下，看能不能和他结盟
9.小明：好。（说点别的）
10.卓锡：（说点别的，和小明吃饭）

2.
【恣意镇个冬日的朔风终在今晨偃旗息鼓，复而刻意剐向未英胡同深处两扇高门，院中仍积着层莹白的薄雪，致使窗牗前两篇书页亦盈满明晃晃的亮光。纵然不乏其间文藻华章、璧坐玑驰，我亦无心从中采撷，将手畔湖笔反复在纸上勾画，只觉海识思绪纷扰，不啻昨夜风饕雪虐。】
【小厮们原立在廊下敲冰，隔着不远处叮叮当当地反复穿凿着我的耳膜，这声音在两句含糊的话语后遽然而止，紧接着是奔向门外的急切脚步声。】
【如今年岁相仿的几位棠棣皆已成家，未英胡同鲜有人到访，毋须他们知会，便知应是献王前来。】请献王入书房来就是。
4.
【博山炉腾升出的袅袅烟雾在我开门迎客的刹那与寒风撞击，于无声中迸发、又悄然消散在屋内。恰似我与湛明之谊，何须似雷霆万钧之势的昭示，尽做无声投契的会意，却于数年来亦萦绕于宦海之上，稳稳维系。】
【如今诸王皆有意于庙堂大显身手，明面、暗地较劲者众，我又如何能免俗？惟逢捐纳之事，亦有心培植人手，好助长己势，只是如今寸步难行。】
数日前卓戟上疏提议捐纳的事情，想来你已知晓了。我正是为此心烦。
6.
【恰如湛明所言，此事是各王皆可乘的契机，只怕如我般默默无闻者亦有心于此做手脚。苦于毫无门路可寻，饮入喉中的茶水亦顿觉索然无味，粗粗呷了一口便搁在一旁。镇日琢磨此事，常有愁眉不展时，刻下他一语中的将要害点破，遑论在湛明前本毋须伪饰，早将心事浮露于面。】
不错。【我看向湛明瞳仁中映出卓锡的身影，直觉其皮相下的贪婪昭然若揭。】
我亦有心借此布置些咱们的人，但毕竟距京畿甚远，有心无力啊。
8.
【年岁更迭，这蛰伏于冬雪下的新绿或不日将破土而出。我直率剖析随之渐长野心，觉察其间写尽诡谲。】
【我与卓戟的交集本缘于金水桥匆匆一叙，为制掣成王于湘西之怒难得“同气连枝”，不过后来……思及此，膺中未免又带出一股对成王的暗恨。经由湛明点拨，似有柳暗花明的豁然，到底心中无十足的把握，同湛明商议着：】既然如此，我们倒应前去一探和王的意思。倘使他也有心，便毋须发愁了。

10.
【二人议事毕，只听得院中当啷一声，而后有片刻哗然隐隐传来，旋即又归于平静。我唤小厮前来，才知悬于檐下一串固执的冰终在方才被敲下。这厢与湛明对视，自然心意相通，饮茶以尽兴，一者为高悬危机的解除，再者为欲壑将满填的兴奋。】
【思及事成之后如何“运筹帷幄”与安排何人前去还有待和湛明商议，自然要多留他一阵。】

1
【入了正月，一应事情都闲下来了，自己整日在府里颇有些无所事事，隔壁四哥府上我是不好意思去的，毕竟四哥府上人多，我这样凑进去算怎么回事，我怎么说都是一个贴心的弟弟，这样的日子还是不去打扰了。】
【想了想还是往未英胡同二哥府上去了，虽二哥府上也有女眷，但我与二哥也更亲近一些，无论是小的时候还是如今。不过因为我常来，不用特地派人去通传一声我便入了府，被人领着往二哥所在之处去了。】
3
【到了二哥书房，与在自己家并无任何区别，毕竟我也不是什么见外的人，尤其是在二哥府上。如今朝堂之上风云迭起，不过我向来是不参与其中的，况且我与几位兄弟关系都颇为不错，并未有什么关系特别差的人，不过，看二哥面色似有不对，疑惑的询问出口】
二哥这是怎么了，不妨说出来，弟弟帮你参谋参谋。
5
二哥说那件事情啊，这我是知晓的。
【二哥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和王兄上了奏折的那件事情，因为那日我正好注意听了朝堂之上在说什么，平时我可都自己偷摸着打诨的，一般事情牵扯不到我，而我也不怎么参与到那些事情中。】
我倒觉得这是一个安插人手的好机会，毕竟平时可不一定会有这样的机会，不是么？
7
【听了二哥的话，微微沉思了一下，适才缓缓的开口】
其实，汗阿玛让和王兄负责此事，然我们平时与和王兄并无什么冤仇，若要寻找一个安插人手的机会，应当不难。况且，此事还需得过了明路才好，毕竟——
【其中的话未说完，若是以二哥的聪慧，应当不会猜不出我后头要说什么话，有些时候可不就是讲究一个光明正大么。】
9
行。
【若说有什么，我自然是偏向二哥这边的，这事情既然商定了，便不好再在这个时候说了，毕竟现在还在正月里，还是阖家团圆的时候，这样的话题未免太过扫兴，况且我今日过来寻二哥是为了寻人说说话的，虽然不知道我们两个怎么突然就说到这里了。】
【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的声音，朝外头看了一眼，得知是廊下冰块被敲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