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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晋晏林给我开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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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1-09-17 15:21回复
    这个名字练起来总觉得是在读格林童话


    2楼2021-09-17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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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暹罗我是知道的,因为猫。我对暹罗猫所有的印象,只归结于两点,第一黑,第二臭。)
      ( 从小到……还是很小,中华猫我也养过好几只,虽然跟我的时间都不长,但最短也有两个月,虽然最后因为从小奶猫长开了变成丑橘或者大脸。以至于被我嫌弃,但人家味道至少是正的,臭也是有底线的。)
      ( 暹罗猫就不一样了,这猫确实超出了我的认知,不是说它眼睛不好看的意思,但那味道实在让人难以恭维,在家的时候养过一段时间,好吧,也就只两天,就实在撑不住了,以一种“我的屋子只能有一种生物,有猫没我,有我没猫”的坚决,让人给带了出去。)
      ( 因此,对于暹罗的印象也始终存有一点天然的敬畏,不为别的,能培养出黑得像挖煤工、臭得像臭鸡蛋一样的品种,这个国家必定有些过人之处。听闻这次浴佛节就是为暹罗来的娘娘而设,想来估计也会有一些和猫一样神奇的风俗,为此,浴佛节这日,是千般不愿万般不想去储秀宫,可我愿不愿谁理会了,公主想啊,而且公主的力量不是盖的,使唤两个小宫女一起上来,“咻”,拔萝卜一样把我从被子里拔了出来,就把我强行别在裤腰带上拎走了。)
      (救命,什么热闹这么早凑?我还没睡醒啊。)
      ( 冷到也不冷,就是风一吹,我更困了,早饭在肚子里沉甸甸的,也无声示意我应该再睡个消食回笼觉,我深以为然,但做不到。这样迷迷瞪瞪给拖到储秀宫,环视一圈,人还稀疏,果然人家都是肯多睡一会的,见公主那个兴奋劲,十分不能共情,只盼着能找个地方再让我睡会,坐着睡也好啊。)
      (……实在不行站着也能睡着。)
      ( 总算挨到她去跟别的小公主打招呼,赶紧溜边边,早就看准了一个角落的台阶,空旷,适合睡觉。坐下,把自己努力团成团,尽量缩小体积,希望谁也不要看见我,美好的早晨,应该是属于我和周爷爷的,而不是跟她们一起叫花鸡一样又跑又跳。)
      ( 等下,好像不是叫花鸡,反正意思到了就对了。胳膊肘子往膝盖上一架,手掌垫住下巴,调整了一下姿势,又用余光瞟了瞟周围,真好,还没人注意到我,希望大家继续保持。放心把眼皮子一搭,入梦也。)


      IP属地:重庆3楼2021-09-17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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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霁日暄风的杏月里首谒禁庭,至清和初,甫觉重阙芳景愈秾,盖因位数西宫的储秀里栖居着的暹罗远客,禁庭人烟凝于何处,似乎仅在明堂上高坐的天子瞬息之念。)
        (而我所知着实浅薄:籍着哪方风送宫嫔笑语和,来探孰人是玉楼天半起笙歌,孰人又是斜倚熏笼坐到明,实不过是每位跻身内闱的嫔御俱须明了的玉律金科,我畴昔自以为的“韬光养晦”,于此毫无裨益,更甚是宸衷莫测、脂粉难窥,刻下去路迷惘,便无异陷阵珍珑局中……在不尽的惴惴里,陶令却已册封嫔位、衔握慧心,似是生来便笃定的宿命,偏又沈郁不甘。)
        (目波于浴佛盛会觑见晏林时,心下愈艳羡起她与我截然而悖的命途,庶女出身的姑母,竟要仰女侄鼻息,这又是何等命运?然秀眉轻弯,足下愈轻,照旧朝着那不过半身高的小媛行近。)
        (——只消如往日那般低眉顺目便好,我向来觉月旦长姐难以亲近,那么讨好晏林便在所难免,她既做文熹公主伴读,于帝姬跟前想必也是得幸,纵不能呼风唤雨,也总要胜我目下良多罢?)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09-17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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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很感慨,此时此刻,我竟然有一种上课时防着先生抓现行的感觉,因为睡觉之余,还不得不留出几分精神,来防着被人发现之后,用最快速度起身,礼貌又不失尴尬地融入她们。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注意力十分不集中,周爷爷对我很不满意,因此久久不愿意来见我。)
          ( 真是令人生气!)
          ( 当然,这只是我片刻之前的想法,很快我就意识到这实在是短见,感谢周爷爷的不见之恩,他今天要是接见了我,我就不会知道,身后还藏着如此巨大的危机——)
          ( 我早该想到,既然叫泼水节,那在场就没又一个人是无辜的。察觉危机本不是我的本领,但还要多谢女学里长期和先生斗争的敏锐,在千钧一发之际,猛然往前面跌出去两步,于是一大瓢水,有三分之二落在我原来坐的位置上。)
          ( 也就意味着,另外三分之一,慷慨地馈赠到我身上了。)
          ( 我今年新做这才第一次拿出来穿的漂亮裙子啊!)
          ( 气得眼睛都瞪圆了,也不管身后是谁,转过身去,右手伸出食指,无比谴责地指向来人,也不顾平时的优雅风度了,反正这东西,我正经时候也不太有。)你!
          ( 最近正在换乳牙,因此牙口缺了一门,说话有点豁风,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懂我的愤怒,如果听懂,趁早道歉站着不动让我泼一瓢回去才是真理。然而看到来人的时候,又飞快把食指收了回去,只剩个拳头捏在半空里。)
          ( 但更气了。)泼我!


          IP属地:重庆5楼2021-09-18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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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心下漫忖着,应饰以几分笑靥、付诸哪般言辞,不觉与小媛愈近,晏林芳讳尚掩于香唇中,竟不知源自何处的一桶凉水骤然泼在她闲靠处,晶亮水花飞溅,教还未来得及退却的小宫官被浇个透骨,低眉时,亦觑见水绿裙角浸湿的一爿深碧。)
            (这应是晏林平日深宫所结的挚友予她的玩笑,然在她浅寐的这瞬,无疑是视为挑衅,一双杏眼圆瞪,霎时便将雪指点来,意欲兴师问罪。)
            我……(还未启齿,她约是望清我眉目,又悻悻收回指尖,但这并不足以教她平息怒火,小姑娘仍虚握粉拳,愈发将玉雪的面涨得气鼓,一颗心顷刻冷到极处,又很快被惶恐所取代,不顾旁他,径自自袖中取出锦帕,欲为她擦拭额顶水珠,又在触及其眸中凛意后不禁退缩。)
            ……姑母没有,我只是远远地瞧见了你,想过来问你好不好。
            (声愈低,这番说辞又道得毫无底气,在周遭漫天的喧声里,将柔如弱水的眸光轻抬,又向咄咄逼人的小侄添上轻软的询。)你冷不冷,浑身都湿透了,会着凉的,让姑母替你擦一擦,好么?


            6楼2021-09-18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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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人不是别的谁,竟然是家里小姑。说小姑还不恰当,还是表了一层,又庶了一层的庶表姑,为什么要这么强调呢,当然是因为府里总这样传,我一个小朋友又不懂事,当然是有样学样了。由于她和阿玛没在同一个肚子里待过,我跟她的关系虽不至于一表三千里,可三千米也是有的了了,还在府里时,平日里本就不大见面,见了面也不大说话,以至于久逢未见之下,我的第一个反应竟是——)
              ( 咦,她声音真好听啊。)
              ( 对不起跑题了,重点是她刚浇我水来着。)
              ( 哦还有一个重点,她怎么会在这里?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穿着,似曾相识,毕竟在宫里待好几个月,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这下有点明白了,她是进宫来给灵襄当小妈了。)
              ( 这说法可能不太对,但我觉得应该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重点我并不关心,我还是关心她泼我水。)
              ( 都说人是万物灵长,小孩子是人之灵长,这话不是没道理的,比如我就没放过她刚才一闪而过的紧张和害怕,哼,我还能不知道吗,不就是当场作案,结果被抓了现行没跑掉?还狡辩,飞快扫了一眼四周,除了窸窸窣窣抖动的灌木丛,最近的一个人也离我一丈远了,那得多大力气才能把水往我身上泼?不然难道还是灌木成精作案的吗?)
              ( 就是她,不承认也是她!)
              ( 鼓着腮帮子倒退了一步,让开了她手上的帕子,拿手一指身上的新裙子,憋出一个字。)赔。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9-18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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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林——(随着她雪颐偏去,如厌弃般让开面颊,榴齿中便依依咬出这二字,却是优柔残线似的虚浮在半空,随时皆可由养尊处优的她斩断,便又带了些讨好意味。再观她后退半步,眉心几不可察地轻皱,掩藏在春末夏初的嬿婉烟霞中,下一瞬,竟闻那金声玉振的“赔”。)
                (倘是深闱里其余闺秀,既折损了件钟意的衣裙,要他人赔偿,是无甚不可的,偏眼下望的,却是自家侄女,竟毫不留情地将这话宣之于口,全然不顾同系的亲缘,更未将稍显亲昵的称唤道来,哪里似小辈撒娇,真像是将我视作个陌路人,才金刚怒目般呵斥着要“赔”。)
                (五味蕴在膺中,怒也不是,苦也不是,倒似酸楚更占上风,稍翕唇瓣,将欲再续婉言,旁侧侍立的无知奚女又火上浇油地道:晏林格格怎能这般,小主既是贵人,亦是您的姑母,格格脏了衣裳,又不是不能再穿,何苦咄咄逼人……登时回眸,面上愈赧。)……休要再说了。
                晏林,(再度唤她,挟着歉疚与耐性垂首。)你的衣裳脏了,且送至永和宫,回头洗净了,我亲自送来给你,不要再生气了。


                8楼2021-09-18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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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21-09-18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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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缺一件衣服吗?我缺的是一件衣服吗?不,我缺的是态度。)
                    ( 什么是态度,反正不是边上那个大脸子丫头嘴里的话。要知道,人如果犯错,大多都是相互的,比如她泼我水固然不对,但我也不该凶她。可毕竟做错事就要有做错事的样子,道个歉总该有吧,再不济,承认一下也不会掉块肉,好吧我承认掉肉是件好事,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什么不能讲的?)
                    ( 如果她承认并且道歉,那我一定也为我刚才的一时生气给她赔不是。可惜没有,所以她提出的这个帮洗帮送,我也不接受。)
                    ( 不过此时此刻,显然也对于讲道理不指望了,对小表姑虽说不太了解,但是这种狡辩到底的架势,我在公主上课开小差被抓包的现场已经看了无数次,十分娴熟淡定了。)
                    ( 嘟囔了一句。)算了。
                    ( 天证明,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真的准备算了,但是天显然有急公好义之德,因为就在话音刚落的一瞬间,眼睛瞟到不远处的小水缸,正好不知是谁扔了个瓢在上面,正悠悠荡荡随波而晃。这一瞬间,一个正义又不脱离今天主题的念头在我脑海里诞生,并且飞快壮大。)
                    ( 捏了捏自己湿了大半的衣角,脸上犹豫了一下,才张开嘴巴,露着我那缺一门的牙,有些中气不足地道。)
                    你……转过去嘛。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9-18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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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她身量尚小,此刻垂眸,方能与之相视,然她又立阶上仰首,所立处高低之分明然,亦教心下境遇仿也是她尊、我卑,什么长幼先后,皆作了尘灰。言辞已万分真挚,目泓凝定她面,与她道着替她清理、洗净,更甚是如若她嫌绣的花样不再时兴、意欲更换,皆能替她拆下更替,光阴难捱,执银针走线的耐性从来不乏,只消她不要以银钱份例来赔——)
                      (年幼的稚女太过恣意妄为、也无忧无邪,她扬声道“赔”时,大抵不尝思量更多。她虽行走宫廷有些许时日,但不知道的是,贵人之位常例本就只堪己用,既需打点上下,又无陶令那般丰厚的府中贴补,实在是称不上阔绰的,况且,总还情真意切地觉着,与她是一家人,应慈爱抚恤,却不应无限纵容。)
                      (至她好似宽宏地将“算了”二字吐来,烟黛轻舒,纤指轻抚她额,细致攒去残余水珠,极尽姑母待侄女的关切,将欲寻些其他话题与她笑谈,不意后话再来,是裹挟着命令的寻常言语,琼鼻犹疑地漫声)嗯?(却又如她所愿、徐徐转身。)
                      (最末眼风移回前方那瞬,似是望错,竟恍惚觉着平素雪团般可爱纯真的小侄目中闪过丝狡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1-09-19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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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接下去的行为有那么一点罪过,但很快又释然了,毕竟今天可是浴佛节,入乡随俗,身上不带点水怎么显得尽欢呢?)
                        ( 好像哪里怪怪的,也不该交入乡随俗,但这些念头在脑子里蹦跶的时候,已经踮着脚靠近了那口小水缸,感谢这缸生得浅,感谢……不感谢了,这瓢长得也太大了吧,我两只手都握不住,多少有点尴尬。罢了,原始朴素一点,用手掬。)
                        ( 礼尚往来嘛,水也应该有往来的。)
                        噫!
                        ( 这么大个站着不的人桩,要命中简直是轻而易举,就是水少了,不过泼中就行,我就开心!一招命中,忍不住拍着手嬉了一声,但转念一想,又担心她怪罪,毕竟她现在再怎么也是灵襄的小妈来着,趁着她手忙脚乱的功夫,扮了个鬼脸,也不去找公主了,转身就往回跑。)
                        (溜了溜了——)


                        IP属地:重庆12楼2021-09-19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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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时势并不容我再作思量,方背过身,凉水已泼天而下,霎那彻骨森寒,身侧奚女虽仅沾湿了衣袖,未全然遭此祸殃及,却较我而言更快地惊呼出声,仓皇寻觅着锦帕要为我擦拭,犹不及再望,又闻声“晏林姑娘”,情知那始终佣者早不知藏身何处。)
                          (“她摆明了便是作弄小主,奴婢这便把她找回来”,在闻声时,冰冷的指决然轻压在奚女手背,缓缓摇头,漫声幽怨太息。)别去找了,她年纪还小,今日是“泼水节”,她也仅是有样学样罢了,无甚错处……
                          (羽睫上莹珠缀下,一时竟分不清是鲛泪抑或沾染了水花,往眼眶下抹过,又聆见奚女言“仁慈”、“好性”,或在她心下,早将此称之“懦弱可欺”,也未可知,鼻腔里酿着音,声也绵柔。)芃芃在家中时,便是人人疼爱的,哪里又能责怪她呢?
                          (饶似无奈般温吞再言,复抿唇一哂,故作轻快。)好了,那么多的人,便不要在此扫了旁人的兴致了,咱们先回永和宫更换了衣裳罢? 至于芃芃去了何处,想来公主不见了她,亦会派人寻了……(又何止文熹公主,恐我那无俦无匹的尚功堂姐处处妥帖,亦时刻晓得晏林行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1-09-20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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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时势并不容我再作思量,方背过身,凉水已泼天而下,霎那彻骨森寒,身侧奚女虽仅沾湿了衣袖,未全然遭此祸殃及,却较我而言更快地惊呼出声,仓皇寻觅着锦帕要为我擦拭,犹不及再望,又闻声“晏林姑娘”,情知那始终佣者早不知藏身何处。)
                            (“她摆明了便是作弄小主,奴婢这便把她找回来”,在闻声时,冰冷的指决然轻压在奚女手背,缓缓摇头,漫声幽怨太息。)别去找了,她年纪还小,今日是“泼水节”,她也仅是有样学样罢了,无甚错处……
                            (羽睫上莹珠缀下,一时竟分不清是鲛泪抑或沾染了水花,往眼眶下抹过,又聆见奚女言“仁慈”、“好性”,或在她心下,早将此称之“懦弱可欺”,也未可知,鼻腔里酿着音,声也绵柔。)芃芃在家中时,便是人人疼爱的,哪里又能责怪她呢?
                            (饶似无奈般温吞再言,复抿唇一哂,故作轻快。)好了,那么多的人,便不要在此扫了旁人的兴致了,咱们先回永和宫更换了衣裳罢? 至于芃芃去了何处,想来公主不见了她,亦会派人寻了。(又何止文熹公主,恐我那无俦无匹的尚功堂姐处处妥帖,亦时刻晓得晏林行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1-09-20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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