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就是“日头太艳”——这意思是指:太阳非常大,很晒人。花莲的马路,显少有个遮阳的地方,骑楼更是少之又少,对我这个不可能去骑车的人而言——因为我从小就内耳平衡感失调——不啻是个严峻的考验。毕竟,我是个很容易晒黑的人。
母亲看著这个埋头打拼的女儿——我正和蛋饼作战著呢——觉得实在是说不动了,只好又找了个话题来讲。
“那你明天就又要回花莲了?不能再晚个两天麽?才回来两晚又要走人?”
“妈——瞧你的,这顿早餐是给不给吃啊!”
我著实也气了,说话的语调自然也跟著差了,看了母亲一眼,尔后轻叹了声,接续著说:
“我又不是不回来,而且只要是坐太鲁阁的自强号火车,也不过两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就到台北了。你尽管放心吧!我搬去前就仔细考虑过了,依我身体能忍受的时间,搭太鲁阁就不成问题的。除了这次没搭到太鲁阁号,对我来说,还真有些吃力,可,我不是仍想出方法回来了麽?”
一想到这次花了三小时坐在火车上,不,岂止!还窝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将近五小时,就为了等划到位子的火车。想想回来这一趟,竟耗去一整天的三分之一,那还真不是我这个破身子能承受的,可——
若不是想到母亲在电话里直叨著要我回台北一趟,才让我没在拿到划了位子的火车票时,很想狠狠地将火车票给撕了去——竟然要我从正中午等到晚上五点多。可是,没想到回来台北仍是得让母亲叨念,还真有些得不偿失呢。
“说那麽多做什麽,也不过要你再晚个两天走人,不行就说不行,听你废话一堆!”
母亲听女儿这般长篇也跟著火了,这女儿从小就没这样对待过她,怎知如今长大了,反而让她连说都说不得,气得几乎就快老泪纵横了。
瞧母亲生气了,我也不得不放柔了语气,开始撒娇了。
反正母亲对我的撒娇,向来是没辄,赶忙堆起嬉皮笑脸,道:“说啥!我哪敢对你说不,只是回来前一天,花莲正刮著怪风,竟然将我放在屋顶的瓦斯桶给吹飞了,幸好那桶瓦斯没从屋顶掉下来,要不然……那天若爆炸了,你早就看不到你女儿我了。这会儿我那桶瓦斯还放在屋顶的楼梯间呢,要是哪家小孩跑去乱动,这可了得!我下次回来才多陪你几天,行呗?”
“快吃吧你,不是赶著出门,约几点的,吃完了换衣服去,这碗盘放著我洗就行了。”
知道这代表母亲不再生气了,我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时钟,心下不由得一惊——怎都这个时间了?——只好囫囵吞枣的将蛋饼快速给解决了。当然,我也没多和母亲客气,将手中的筷子一放,道了句“麻烦您了,妈!”,然后就“蹬蹬蹬——”的往楼上房间跑了去,准备梳妆打扮一番,将自己妆点著美美的,好出门办事去呢。
PS:我被要求验证??!!
W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