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上次都被你夺走了,这次轮也该轮到我了!”
‘说那么多做什么,让无双多画几幅也就是了,咱们一人一幅,不就皆大欢喜了?”狡诈的朱佑b出声免除了——场无意的斗嘴,得到了大家的齐声赞同。
揉揉额角,乐无双故作苦笑,道:“误交损友,误交损友啊,我哪里画得了那么多张,顶多两张,怎么分就给你们看着办吧!”
“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了,让无双先画出来才是正经!”顾元朗阻止了永无止境的争端,低声说了一句,“咱们怕什么,这回没有,下回优先就是了!没有别人的也不能没有咱们的啊!”
原先沉静优雅的赏梅气度被这两次哄闹一扫而空,七人全没有了〔1才的大家子态度,最多动的孟津早就闲不住了,偷偷握了一把雪球趁着齐寒江不注意塞到了他的衣领里,被冰凉的雪—激,齐寒江反应也快,反手就要捉住孟津,孟津的轻功确实七人中最好的,一跃就离开老远,再提身跳到了梅树上,迎风而立,很是潇洒。
没等孟津笑到最后,王维彬抬手把一个握得结实的雪球砸过去,正中孟津的后脑勺,孟津晃了晃,险些掉下树去,回头一看,王维彬正故作姿势态地和顾元朗说着什么,似乎在品评着梅林风景,郁和在早已摆好的小几上自斟自饮,另一端是乐无双在专心作画,看到他看过来,还对着他笑了一下。
“谁!谁砸得我?!”孟津吼了一声,见无人搭理,跳下树来飞快地握了两个雪球,迅速地砸向了被他判定为最可疑的王维彬和顾元朗,在-h衣上留下了两个雪印子.都是十几岁的少年郎,虽然早熟却也玩性不减,一时兴起,谁也顾不得家中规矩外头形象,一个个疯起来如撒欢一般,笑声震天,喧闹甚上。
主子们玩儿得好却苦了侍卫,一个个严防死守地看着,站得近的还要防羞那雪球砸中自己,这片梅林没有围墙,四下里除了那几株掩映的杂树冰条,便是浩然空荡的一片雪地,这等情况防范可能的刺杀更添了困难.让侍卫们提心吊胆。
平日里平整的官道被大雪覆盖!茫然不辨大路,一辆马车行过来的时候,周遭的侍卫,明的暗的都提高了警惕,今日忠勇王最宠爱的长子无双公子出游,为了防人打扰,北门早就关闭了,出的不说,正值年下,也没有什么行商会在这时候进城,那一辆马车独行路上,怎么看也不像返家的模样,怎能不让人心生戒备?
两匹马拉着的青布马车样式普通。,不见特殊,棉帘子遮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到里面,最诡异的还是没有车夫,马儿悠闲散漫地跑着,缰绳从棉帘侧面穿进去,驾车的人是在里面,还是
久经训练的侍卫立时报到了最坏的一种情况,不是谁要来刺杀吧!此次出行除了忠勇王的长子,相伴的那几个也不是普通人,右丞相家庶出长子齐寒江,尚书大人家的顾元朗,学士家的朱佑之,御史家的王维彬,大将军家的孟津,更不用说还有一个皇帝最宠爱的郁贵妃的弟弟郁和了
这些人随便伤了哪一个,他们都吃罪不起,怎能不提一千个一万个心?眼睛雪亮的侍卫们都齐齐叮着马车,余光审视—下,只怕那马车是吸引人视线的,然后另有杀招。
紧张过度的侍卫在马车停下的那一刹那,心弦绷到了最高点,不知道是谁的兵器响了一下,判断失误的侍卫就齐齐攻向了那马车,一部分人一哄而上的同时还有人负责周围的状况,分工协作有条不紊,足可见其训练成果显著了
可惜,…马车挡不住那么多刀剑相向,四分五裂的同时露出了车中的人.竟是让这些侍卫大失所望,没有貌似武功极高并且极粗犷或是蒙羞脸的黑衣刺客,只有一个少年和少女在座,少女似乎睡着了,拥着大衣,头倚在少年的肩头,而那少年,正用锐利如刀的目光冷冷看过来,眸中的反光带着浓烈的杀气,似乎是看向死人的眼光让人全身发冷
见过妖娆的女子扮作舞姬的模样行刺,见过手有粗茧的少年扮作小厮暗杀,却从来没有见过哪个来刺杀的少年少女是这幅状态,愣怔之余,一种疑惑占了上风,是不是弄错了?
少年动作极快地把少女平放好,一袭纱巾飘然而下,遮住了少女的容颜。手里握着的刀不知是何时出鞘的,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兵刃,冷冽的白光一晃而过,刀剑断裂的声音让侍卫心惊肉跳,这么快的刀,这么利的刀,怕是吹毛断发吧
一系列动作几乎是在眨眼间完成的,侍卫还没真正看清楚了少女的容颜,看到的就是少年立于只剩车底板的马车上握着刀迎敌的模样,肃穆冷凝的气氛让人气息为之一窒
己方刀剑已断,对方却没有再进攻,难道不是刺客
这边儿的动静也惊扰了正在梅林中嬉闹的众人,孟津一跃到梅树上,把不远处的情形看了一个清楚,笑着道:“无双,你家的侍卫也太差劲儿了,连是不是刺客也分不出来
有哪家的刺客会带着女眷行刺,又有哪家的刺客连女眷也穿得起银貂毛的大麾?若是刺客都这么有钱了,他真不知道是怎样的价码才能够让刺客过来行刺他们。
“哦,是吗?”孟津的话引来了大部分人的兴趣,连乐无双停下了画笔,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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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