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要是我没有把你认错,你大概便是名叫罗宾好人儿的狡狯的、淘气的精灵了。
--------迫克:仙人,你说得正是;我就是那个快活的夜游者。
01.
李蔡妍是个天生好吃懒做的人,她把“能坐绝不站着,能躺绝不坐着”作为自己的人生准则,并且贯彻得十分彻底。她的好友们都知道。
此刻,她正躺在阳台的躺椅上,吹着舒爽的海风,哼着轻快的小曲,手里捧着本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书中正描写着小仙人与迫克的对话。
小仙问:你就是惯 爱吓唬乡村的女郎,在人家的牛乳上撮去了乳脂,使那气喘吁吁的主妇整天也搅不出奶油来;有时你暗中替人家磨谷,有时弄坏了酒使它不能发酵;夜里走路的人,你把他们引入了迷路,自己却躲在一旁窃笑;谁叫你‘大仙’或是‘好迫克’的,你就给他幸运,帮他作工:那就是你吗?
迫克答:仙人,你说得正是;我就是那个快活的夜游者。我在奥布朗跟前想出种种笑话来逗他发笑,看见一头肥胖精壮的马儿,我就学着雌马的嘶声把它迷昏了头;有时我化作一颗焙熟的野苹果,躲在老太婆的酒碗里,等她举起碗想喝的时候,我就拍的弹到她嘴唇上,把一碗麦酒都倒在她那皱瘪的喉皮上;有时我化作三脚的凳子,满肚皮人情世故的婶婶刚要坐下来一本正经讲她的故事,我便从她的屁股底下滑走,把她翻了一个大元宝,一头喊‘好家伙!’一头咳呛个不住,于是周围的人大家笑得前仰后合,他们越想越好笑,鼻涕眼泪都笑了出来,发誓说从来不曾逢到过比这更有趣的事。
李蔡妍把书本搁在脑袋上,摊开的书本罩住了那张带着浓浓倦意的脸蛋,懒懒的疑惑的自问,“唔,当真有那种淘气鬼?”伸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书本也跟着起伏,“明天,我得去找找……”尾音跟着海浪的声音渐渐淡去,沉重的眼皮如愿以偿的与眼睑亲密接触,呼吸渐渐均匀,在那咸咸的海风之中,躺椅上的人儿进入了梦乡,梦里有那个可爱的淘气鬼……
第二天清晨,李蔡妍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刷了牙洗了脸,穿着条松松垮垮的睡衣开始整理衣物。
一个小时之后,李蔡妍拎了一个包出了门。
其实,她带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相关证件和一部照相机。
坐着车,到达了机场,清晨的机场并不比其他所谓的繁忙时刻来的人少,大多都是赶着早班飞机的人。
李蔡妍拎着包走向售票处,“唔,请给我一张去雅典的机票。”
售票员头也不抬,拿过李蔡妍递过去的卡动作流利的刷了几下,快速的抽出一张机票同卡一并递过去。
“谢谢。”李蔡妍转身走进候机室。
几十分钟之后,李蔡妍已坐上了飞往雅典的飞机,坐在头等舱,犯困的打了几个哈欠,眼皮沉重,于是,调整了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
飞机穿过云层,正在向那个神秘的地方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