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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宜有好酒。自在朝堂上得君父恩准往云南查‘巡抚被劾’一案后,动身往云南的行程也愈发紧凑起来,在整理档案文书和沿路行李之余,不忘往沈府一遭。碌碌一日,便已至了浅夜。秋日的晚风颇为冷冽,桂香阵阵,遣侍子扣门,温声道。】
果王前来拜访侍郎,望能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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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的九月不容小觑,日间绵绵下了一场雨,月下虽已初霁,院中犹有积水落叶。沿青白的长廊循进室堂,落座便有侍女递过茶来。与他打过照面,照例便被问候起云南之行,微微一笑,道。】
劳大人挂心,行李皆打点好了。【一顿,又道。】不过或来拜访大人,正是为着此次云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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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日知晓他与猷哥不甚交密,而自己与猷哥的交情虽不算高调,但行事上便可窥交往之密。与他虽无好恶,却也疑虑他因猷哥之故,于自己故作疏远。然听他朗正之言,心中不由一喟:莫道世人皆言,沈侍郎是位君子。】
不错,正是想向侍郎讨教城墙御虎之诀窍,滇南已生虎患,小王此番讨教,确然为着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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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在京畿之远,大抵已估量出云南此番群虎进城之事,绝非“天降灾厄”的偶发之事,期间积弊,想来不可估量。而沈侍郎绝非长袖善舞之人,他凭真才实学累官至此,自然是讨教的不二人选。听他娓娓道来这工防之事,细细琢磨起来,不由得拍案。】
却然是妙绝,诚然是人生而有涯,而学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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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南之事虽有虎患而起,可而今闹得如今局面,自己又何尝不知人心之恶,可于沈侍郎,他与自己毫无交往,却能出言提醒,不由得心生敬佩,颔首道。】
大人的叮嘱,小王记下了。【接过他赠予的工图,微微一喟,叹道。】可正是如此,小王更该往云南一行,而今西南官场如此,更借百姓之口生事,可黎民何辜?或享其养,自该为其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