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望见桥沂撑着一把伞缓缓含笑而来,他似乎瘦了些,身材比先前颀长拔健了,声音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沉着鱼落着雁:"傻子,房子塌了重建就是,哭什么?"
其实不是哭了是雨好不,其实房子塌了也没什么总是它能坚持八百年已经奇迹了,只是好贪恋刚才的怀抱,身子有些发抖,本仙总之立场颇不淡定的扑到桥沂怀里:小桥桥的豆腐好叫人向往!总之就是!
那天中午珈澹拎着一篮子果子晃悠悠溜达过来:"桥沂,你果然在这儿了!"
这厮最近似乎跟桥沂的关系颇不平凡,两个人神神秘秘整天腻在一起不知搞些什么,恩,难不成他们要将本仙从三人帮里踢出改成双飞?若真如此,那可真是阴谋,卑鄙,可耻,真真是狼子野心不可饶恕!
总之就是那天的桥沂和珈澹亲密的叫本仙有些捉摸不透,更叫本仙捉摸不透的是那天气呼呼跑了的觅蜂突然回来了,伊若无其事的飞来飞去运输材料,很是殷勤的帮本仙盖草屋,这叫本仙一度怀疑上午的事情是否真的发生过!这蜂类的什么都好只是脾气太古怪,阴晴不定比女人还难捉摸!总之这怪蜂脾气恁大了点,枉废本仙颠颠跑去搭讪,丫楞是一句话也不说,害的本仙恁丢面子了些。
房子依然按照从前的样子,因房子少且简单所以晚上就完工了。桥沂和珈澹回去吃饭,觅蜂抱着两包东西进了先前承苏的房间,`碰'关上了门。
本仙在厨房溜达一圈:空空如也,实在寻不出甚吃的,遂滚回屋里睡觉。
睡到半夜,头疼的紧,慌慌张张跑到外面一阵狂吐,一整天只吃过一碗蘑菇酱这次一吐恨不得将胆汁也要吐个干净。吐过之后本仙已近虚脱,迷迷瞪瞪爬到溪边漱过了口却再没力气爬回去……
正装死之际瞥见觅蜂那厮不知何时立在身旁,弯腰皱眉似打量怪物样瞅着本仙,本仙无力剜他一眼:"大半夜不去睡觉跑来就是要看我的笑话么?"
那厮依然不作声,本仙懒得理他,闭上眼睛养神去了。过了约一柱香时辰,突然被觅蜂拉死狗样狠狠扯进怀里:"他走了,你便要这样折磨自己吗?"本仙气呼呼要从他怀中挣脱却被禁锢的更紧,只得咬牙切齿:"他王母的七世孙,本仙差点给承苏那冤家的蘑菇酱害死亏你还在这儿阴阳怪气,胡言乱语!承苏那厮也恁蠢了些连毒蘑菇都分不出来显些要本仙的老命!"骂骂咧咧尤不解气恨不能将他丢畜生界磨历磨历:真真是,想本仙八百多年来一向胃口奇佳几时被如此折腾过!
"你还要装到几时?"觅蜂恶狠狠打断,骇的本仙一阵哆嗦,缩着脑袋不知如何接口。
"每次见了他你便要忧郁半天,前些天知道他要回来你就吃不好饭,这次他一走你就这样!你说,你还要瞒我们到什么时候?还是,你当我们都是傻子、瞎子?"
"我流音做那么多对不起承苏殿下的事情,见了他自然胆怯心虚你且莫要强词夺理信口雌黄!"
"你平日里给老君八卦炉里加八豆,喂孝天犬吃狗肉这些事干过的少么?怎就偏偏对他怀疚在心?今日的饭我也吃了怎就一点反应也没有?"
额,如此说来本仙当真装的失败了些,本仙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只得涩涩的转移话题:"白天抱着我的人是你?"本仙当时虽睡着了但感觉却是不会错的,这怀抱柔和香甜,错不了。
觅蜂粗粗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依旧对方才的问题不依不饶:"告诉我,对他,为什么?"
本仙抬头望天:星河夜悬空璀灿,夜神早已挂好了星星此刻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偷懒呢,现时的天界安静的听的到桃林的呼吸,真好,真叫人留恋,遂低低伏在觅蜂怀里倦倦道:"好累好累,我们回去再说,好么?"说完便沉沉睡去,这次睡的很安稳,醒来时已经在自己的房间,觅蜂并没有喊醒我,醒来时日头已经挂在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