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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细:王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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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11-18 15:04回复
    七月初二:椒房殿·柏昭仪vs王皇后
    时间:延平二年七月初二
    地点:椒房殿
    昭仪-柏含珍
    [五月连日的奔忙,总是令风露作媒,在眼上、眉梢印落一缕轻倦。是以来见殿下时,以妆粉眷了鲜容,坐在塌边抱哄福安,见她在怀里笑了,也笑说]殿下精神好了,公主也为您高兴呢。
    皇后-王和心
    眉里蕴藏一缕柔和,目光也紧紧看住福安,只是因这二月来,并不敢近身,手臂动了一动,落在桌面上,随着福安的笑容而绽露:“嗯,福安快会说话了吧?”
    昭仪-柏含珍
    [轻轻摇、慢慢哄,鲜有难得清闲的时光,昭仪也很松快的嗯了声]快啦。小孩子总是长得快,[衣袖一片轻剪的云,微微俯身去,将臂弯朝前送了一送]您抱抱她?
    皇后-王和心
    目光流连在小儿脸庞上,眼里是难以掩饰的贪恋,只是神色虽柔,手臂也将将要伸出去后,又往后撤了撤身子:“让孤看一看福安就好了,身上还没好全,福安本就不大健壮,还是不要让孤过了病气吧。”
    昭仪-柏含珍
    [两弯纤长的睫驻在静声里,便这样抱着公主,未觉累倦]殿下福泽深厚,好全是早晚的事。[间或有福安软幼的倦欠,自然将声调压得轻,令小晚奉来一盏温水,说起新秀]您昨儿见了她们了,还好么?
    皇后-王和心
    宫里向来没有什么丧气话,是以也就点了点头,因不到午间,握了一支拨浪鼓在福安面前摇了一摇,让她握着顽,以免无聊后困顿。手指压在膝上,面向昭仪,微微抬了抬头:“你宫里的陈美人和董美人宫里的谈才人往前倒是能见到几回,其他人嘛,见了这么两日,看起来是一溜儿文秀的女孩儿啊。”说着有些疑惑浮上:“除了陈美人能叫昭仪看上眼,亲自拨到宫里去教导,旁的没有很出色的?”
    昭仪-柏含珍
    [一袖轻云在不经意间,已被福安玩闹地拽在掌中,分去几缕目风时,并不恼,纵她所有纯稚,斟酌片刻]宓美人宫里的楚宝林,也算品行出众…只是皇爷似乎不大中意。[轻轻续话,尾声衔着一点温柔无奈]说起陈美人,哪是妾瞧上眼的呀。徐妃娘娘亲点了她美人的位分,又指在妾宫里,妾不好驳娘娘的面子,只好悉心教导她。她品德虽出众,妾却觉得:心思太多。还是秀女的时候,便私下请见徐妃,允她为您侍疾。换了旁人,哪有这样的心思?如今经了一番敲打,倒渐沉稳起来。
    皇后-王和心
    轻喔了一声,转而也轻问起了一句楚氏:“何以见得呢?”沉吟了一会儿,方才一笑:“当初孤与皇爷都觉得是你的青睐,故而十分有印象,原来内里还有这么一层么。”
    昭仪-柏含珍
    [轻拨小儿松指,省她将衣上饰物抓入口中,换以软帕牵去心神。才温声回]圣旨册封时,比之妾的初拟,降了楚氏一阶。不过妾想着,许是她与皇爷的缘机未到,才致而今泯然众人间了。[本就不是为添一桩告状,说得便显轻巧]不过新秀得幸的,也就三人,日子还长呢。还有陈美人,在妾宫中,只盼或可长为能经雕琢的璞玉。
    皇后-王和心
    微微挑了挑眉梢,没掩惊讶:“是这么一回事么,如今楚氏是住在衍庆宫吧,衍庆宫向来恩宠不薄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平儿,平儿略微颔了颔首,也就了然,口吻轻淡:“左右不过是一个月时间而已,新进的嫔御都很年轻新鲜,肯定有叫皇爷受用的一天,这倒不是很担心的。另一则陈氏,不管如何,都已经是实打实的美人了,还是你与徐妃亲自定下,皇爷过目首肯过的,你对她有心,也未尝不能为你所用啊。”
    昭仪-柏含珍
    [扬起一抹轻柔,附和]总归,咱们都是盼着好呢。[这时福安待得腻了,连叫几声啊,是催要离的意思,且在背后安抚着,向皇后解释]往常这会儿,是公主要歇的时候,等殿下身子大愈,便有好多细小要等您悉听了。
    皇后-王和心
    定定看了几眼福安,终于将目光抬离去,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终究没有说出口挽留的话:“去罢。”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11-18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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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初九:自幽圃·皇后vs廖宝林
      时间:延平二年七月初九
      地点:自幽圃
      皇后-王和心
      立在园子里,手上提着一个花洒,挽袖为新培的一株绿光登梅浇水,仔细绕过了花叶,直至水透盆底,方才收势回来,递出去时,廖氏顺手接过,放置在一旁,拨了拨长叶,问了句很寻常的话:“宫里仿佛也没有什么好顽的,你往日里都爱做什么啊。”
      宝林-廖好儿
      [廖氏很是恭顺的跟在人身侧,在人将花洒递来时,也很顺手的接着,如话家常一般]唔,宫里比妾家中要大的很多,实际妾都还没有记全。平日里多是在漪澜苑,是妾居住的地方,[廖氏今日笑得比往常要多也更深,许是身前这人是皇后殿下的缘故,也比往常更添乖顺]爱做些小玩意儿,却都是些不好摆出来的,没得叫人看了还要说妾幼稚的玩意儿,[又很不好意思的垂了垂头]妾很爱甜食,也多爱让人鼓捣一些新鲜糕点出来
      皇后-王和心
      做出侧耳倾听的情状,在她话里时不时地点头,顷刻之后即有笑道:“何故要闷在家里去,也不怕生了霉,我记得宫里诉求园栽的好菊花,如今应有早菊含苞。后头有时间了,带着两个顽的好的姐妹儿去看花吃茶、品蟹,再带两份廖姐儿爱吃的甜糕、花饼,不动弹又爱吃甜的姑娘,要小心长胖了啊。”
      宝林-廖好儿
      [廖氏一壁颔首]殿下说的是呢,妾自然也要多听殿下的,不能总窝在一室,合该也多往外面走一走,[她也很认真的在思考,皇后殿下话中的可行性,也一并同人说了]妾想,前日刚办了七夕佳宴,怕几位娘子都累了,便再停两日,[再提及平素顽的好的娘子,廖氏伸了手指头在数,当下想到的头一个便是闵姐姐]妾平日相交甚好的并不多,闵娘子是一个,她很是照顾妾的,还有同住重华宫的林娘子,昭纯宫的敏娘子也算是一个罢,[而后笑笑,往前跟了两步]往后多是好时候,妾却拿不准个主意,又想殿下眼下也大好了,能不能与妾几个一同乐一乐,便借赏菊品蟹的美名,咱们也办个小宴?
      皇后-王和心
      二人一齐往一侧的小亭中走去,一枚梨花白玉佩坠在裙面,与缠枝葡萄纹百迭裙相交,轻柔地说:“敏娘子如今还没好全么,至从上一回病下了也有好几日了吧,委实有些可惜。”侧首望了她一眼,将她笑容收进眼中,廖氏确实生的可人,笑起来能叫人忘却一般烦恼,一并笑道:“想要请我么,这恐怕不好吧,如若我到场了,你们几个怎么放的开顽闹、说话呢。姐儿有心啦——”
      宝林-廖好儿
      [由此话廖氏想到昨日与敏宝林见面时,尚还有一道屏风相隔]大抵是没有的,妾昨日去看望敏娘子,听她声音还很是虚弱呢,[而对于后面那些话,廖氏并没有很强求,仍是笑着]妾是想让殿下也乐一乐,只您不来的话……妾到之后再见您,便将当日有什么趣事,都讲给您听吧,如此,也算与您同乐了呢
      皇后-王和心
      对于薛氏的话轻轻颔首:“等她养好了,你就请她进宴,也就算是敏宝林苦尽甘来了。”声音轻轻的,笑还如常:“这样也很好,都是几个姐妹间的事情,我也喜欢宫里热热闹闹的。那孤就把青女借给你使唤,你到时去同她拿牌就好了。”
      宝林-廖好儿
      [廖氏随之应下,也就将敏宝林的事揭过,而对于后面所说的,自然更加欣喜,而在廖氏看来,皇后将青女借来,无疑不是省了许多事情和麻烦,当下表过谢意]多谢殿下啦,妾原还想着,此前是没有办过宴,怕撑不起这样的场面,您指来青女,可安了妾的心啦,[而后另有几句谢恩讨好的花,廖氏便与皇后一同回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11-18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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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二十一:未央宫·柏昭仪vs王皇后
        时间:延平二年七月二十一
        地点:未央宫
        昭仪-柏含珍
        逢是这日定省散后,柏昭仪未曾与众妃一同退去,而是单独留坐在了位上。待殿内又归于谧静时,柏氏才含笑看向上首:要您再留妾一盏茶了,徽娘还睡着么?
        皇后-王和心
        自然有疑惑在心上,但也端坐如旧,侧目看了一眼钟漏,“你们来的可不晚,这会儿还在卧室呢罢。”话落后就不再添言了,只看昭仪,等她的下话。
        昭仪-柏含珍
        不由失笑:孩子贪睡一会儿倒也没什么。前话轻轻揭过,适才道禀心中忖思:妾此留是想与您商议一件事儿。宓美人与晚香美人是自潜邸便一直侍奉在皇爷身侧的,有些资历在,此前陈氏初册美人时,妾便有所顾虑,怕是冯董二人会因此吃心,故而现下想借中秋佳节,向您替她们求一份恩典。
        皇后-王和心
        轻噢了一声,也点头道:“也不必你说,我倒是有这样的想法,原来皇爷与我都是以为陈氏机敏,大可有用,但如今一看,竟也寻常,当时你与徐妃二人商议,我竟全然不知其中内情,此时就不大合宜了。”又拿话问柏昭仪:“她们二人情分、资历俱在,按你的想法,应当请几品才更合宜呢?”
        昭仪-柏含珍
        谈及前事,面色不由一沉:徐妃有意提拔,妾也不好当面相驳,更是未料会生出后头这许多事来,亦是妾思虑不周。不过陈氏心思虽说活络了些,但这些日子,妾也有意束约,倒也有所见稳。循话有忖,指尖轻点案几,继而抬眉说道:五品容华,妾以为正好,而今除却您,便唯妾与徐妃两宫主位,亦可叫她们先暂理一宫事务,妾也有意让其着手历练。至于董氏,尚有身孕在身,倒可先缓一缓。
        皇后-王和心
        “孤也并没有要拿这话来问罪你,这事儿既然已是定局,往后就不说了。”转了转腕间一对绞丝缠花镯,垂下眼来看,慢慢:“孤考量一下,再同皇爷请旨。说到这一件事,倒是想起来你眼下有孕在身,如今便净剩下徐妃了,新进宫的人里,你有要举荐的么,也就跟着你先学也好。又或者,还是要先劳累着你,也同徐妃说,叫她多上心一些?”
        昭仪-柏含珍
        皇后此话亦在柏氏忖度之中,因而无多忖虑即道:人选倒是有,只是妾还需再看段时日,左右如今月份还不大,还不致吃力。柏氏倏尔又记起日前一桩事,兴来问起:听闻您前些日批允了廖宝林举小宴,于她妾倒鲜有接触,您觉着她如何?
        皇后-王和心
        “先头几个月总要格外小心一些的,这时还不算稳当呢。”又道:“倒是你真属意到了哪一位了,就自己领到跟前去吧。”一时不意昭仪问起廖氏来,倒也认真地想了一回,至七夕后,廖氏多来往于椒房殿,此时倒也能说出:“廖氏么,确很乖巧懂事,性子也讨喜,当日叫她举宴,也是为着重华并无主位,而廖氏恰好合眼缘,孤做主给她撑腰去了——看起来,人缘仿佛也很不错。”
        昭仪-柏含珍
        前话自然笑着承应下,之于人对廖氏的格外青眼有加,倒令柏氏颇觉好奇,点点头道:这倒叫妾更想见一见了,平素虽有往来碰面,却少有交流。您既瞧着她合眼缘,前头又办宴算是顺利,不若也趁此机会,一并晋一晋位分,以作嘉奖,您觉着如何?
        皇后-王和心
        这时也不免露出笑容来,“哪里有以我的喜好来偏爱的呢……”
        昭仪-柏含珍
        弯了弯眉:在一众新秀中,她却能独独被您相中,想也是有她的过人之处。举宴有功,添以褒奖,妾无觉有何不妥,或还能激励她们呢,妾还预备将择选协理的消息放出去,若有能者自荐,亦不失为一回历练的机会啊。
        皇后-王和心
        发上一支凤尾衔珠簪下是一粒粒浑圆的珍珠,随着笑起来的动作而摇晃,流曳出细细的珠光来:“那么我想,恐怕仪瀛宫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还要请昭仪娘娘多多费心了。”
        昭仪-柏含珍
        目光漫落在人轻轻曳动的钗尾流苏上,随之又移看向她愈见红润光泽的面容,柏氏无疑是为之高兴的,因而笑容也更见灿灿了:未敢担您一声娘娘,能为您与皇爷分忧,亦是我之幸啊。看您如今好气色,妾也放下了心。徽娘正是需要您费心育教的年纪,这些繁琐务事,便交由妾与徐妃罢。
        皇后-王和心
        彼时含笑应下,和婉道:“不正是有你和徐妃,方才有我的清闲好日子么?”徐徐又道:“一眨眼,也都过了这么久了,真是仿佛在弹指之间了呀,我也只希望徽娘能平安健壮,等到开春了,都能带她去跑风筝了。”
        昭仪-柏含珍
        不禁也被引得有声吁叹:是啊,仿佛一忽儿的时间,徽娘也自襁褓之中到了如今能够自个儿立走的时候了。眼前好似当真浮现起御园之中皇后母女放顽纸鸢的画面,垂眉不自禁一笑,继而又想起腹中尚待降世的孩子,情容不由更加温柔,此后又是与人家常二三话,及至闻见公主醒后哭啼的声音,知人要赶去相哄,才起身告退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11-18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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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十一:未央宫·柏昭仪vs王皇后
          时间:延平二年七月十一
          地点:未央宫
          昭仪-柏含珍
          盖因日前定省时已先与皇后道了皇帝意思,这日午后抱着福安,一行仪仗便往未央宫去了。由着宫人引进,实则柏氏对于未央宫业已是轻车熟路,屈膝领着福安给人问安,旋即有笑道:妾来的路上,徽娘可是闹腾了一路,口中一直喊着您呢。示意身边乳母抱去予上首:兴是母女连心,知道今日要来您这了,连午觉也不肯好好歇呢。
          皇后-王和心
          自然给昭仪赐座,柳儿为昭仪看了一盏惯来爱用的,尔后接过徽娘,伸手摸了摸小女头上的软发:“昭仪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一套了……”这话说的皇后是很受用的,只见皇后转过头来,脸上的神情满含笑意,道:“是学的陈美人、还是闵宝林啊?”
          昭仪-柏含珍
          揭盖扑来几缕熟悉的茗香,不消柏氏去品,便知是庐山云雾无疑了。轻落放在案,扬笑:娘娘这话可是冤枉妾了!妾分明是想哄您开怀一些,只是妾笨嘴拙舌的,好容易想到几句,反倒叫您拿来打趣妾了。几句顽笑轻松揭过,柏氏才有几分正经颜色:不过看到您与徽娘一块儿,妾是打心底里的高兴。
          皇后-王和心
          摸来一枚红线绳织就的玉钱串子,为福安系上,拇指抚过脸颊,额头贴了一贴,目光垂落在福安面上,继而移到昭仪面上,只是手中仍旧护着福安:“我身子不争气,也是昭仪辛苦了啊。”
          昭仪-柏含珍
          听闻皇后这话,柏氏却是立蹙起了眉梢,并不很赞同道:您这话可是与妾见外了,妾无所出,能够抚养徽娘,亦是妾之幸事,如何谈得辛苦二字,况且,妾也很喜欢徽娘呢。眼底映来母女二人温情一刻,不禁又舒展了眉梢,口吻间拢了亲昵:您与妾,是自府邸便一同依伴的情分,舍不得割不掉,可不许你再这么说了啊。
          皇后-王和心
          随和笑了一笑:“给昭仪说上气来了,好嘛不提这一茬啦。”手间无意识地拍了拍福安的背,教她抓了腰间的一枚玉佩去玩,穗子扯的七零八碎的。随意扫了两眼,才道:“皇爷子嗣不兴,多年来才有徽娘一个女儿,如今董氏也有了,恐怕柏姐儿也不远了啊,就等着你生下个弟弟陪徽娘顽呢。”
          昭仪-柏含珍
          提到子嗣一桩上,柏氏亦然愁苦,伴驾几载仍未见动静,柏氏轻轻一叹:这么久了......(也没个动静)兴许是缘分未至罢,我也知晓此事不能强求,故而经年来也鲜少有提。如今后宫充盈,想是喜事也能不迭了哦?届时徽娘也不孤单了。
          皇后-王和心
          昭仪所愁亦是皇后往日所虑,如今身子虚空,只能经日累月的调养,但有福安在,也不算白受一遭,因而此刻也仅能拿话抚慰而已:“相较于今岁宫里新进的嫔御,我自然是更盼着你有喜信啊,更何况你也还年轻呢,不至于如此的。”又问:“寻常可同太医调养过了?”
          昭仪-柏含珍
          将手抚上小腹,抬头正对上皇后关切的目光,不禁低眉小了音:平素处理宫务,抑或陪徽娘顽,不耐听太医神叨。无奈一笑:您便宽心罢,若是福缘肯降,我便欢喜接着,若是不肯自也不惋惜。无意于此话题上多耽,旋即传唤了宫人进来:还有一些细碎小件,都是徽娘往日爱顽的,您这或许不缺,但妾想着,空置妾那亦是可惜,便一并拿来了。
          皇后-王和心
          便只有点头,略过这一件事不提,只是放在了心里,闲暇时过问上一句脉案。然后精神又立时被牵引过去,打量了一下,颔首令人将东西归置到侧殿里去:“徽娘自家乐意就好,这不算什么。”转而想起来一件事,于是又问:“我听柳儿说,宫里的人都说陈美人有孕了,这是真假?如若有了,怎么还要遮遮掩掩的啊。”
          昭仪-柏含珍
          皇后素来鲜有过问后宫务事,更遑论这不着边的风言谣语。柏氏短暂的诧异之后,倒无隐瞒的:是妾治下不严了,反叫这些口舌来搅您的耳根了。实则是闹了一乌龙,陈美人是唯恐自己酒量差,若在宴上醉了失了仪,只怕才是过失,故而才叫人换了白水上来,不曾想却让有心之人拿去做了文章。妾都已将这些胡嚼口舌之人处置了,您且放心。何况,有了身子本便是大喜之事,当是会先上报给爷与您的呀。
          皇后-王和心
          此际便先将徽娘递给姆妈抱着,摆了摆手,让她先领到侧殿去玩,尔后将手压在膝上:“我虽知道如今不比从前,人多起来,总会有这些摩擦,譬如前头的薛氏、闵氏,可是我与皇爷也是对你与徐妃寄予厚望的,如今这样的话都能传进我耳里,可见人心浮躁。”话后又点了点头:“陈美人虽没有多熟悉,但总归也是见过几面的,她本来就特殊,如今又出现在这样的流言里,虚虚实实的,难保不要叫人多想的。”
          昭仪-柏含珍
          对于皇后的一番话,柏氏齐皆静默聆着,抿抿唇又道:妾明白,想必经过一番敲打,底下的人也不敢再有妄言,至于特殊......提及此,柏氏便禁不住一声轻嗤,盖因是在皇后面前,柏氏话间也无多收敛:自册封至今,因这美人首位(秀女册封的首位),不知闹生出多少事端,好人却叫徐妃一人独占去。她看中的人、提的位,又往我宫里塞,一面让陈氏好承她的情,一面又来与我添堵,真是不知安的什么心思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11-18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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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王和心
            对于此事,上一回已有提及,心下已然隐约触见这样的情景,只是方才劝过昭仪与陈氏的相处,但距离上一回还不过一月时间,其间又生出这样的事来,是以皇后也在昭仪的话里深思:“既然如此,你还要留着她么?如果实在心里对徐妃这样的行径不乐意,那就把陈氏挪出去也好,也叫你不必心烦。”
            昭仪-柏含珍
            刻下反倒摇了摇头,不明意味笑道:徐妃既舍得将人送过来,那若再挪出去,岂非明晃落了人面呀——何况,陈氏是个心思活络的,将人留在自个眼皮子底下,才好放心。娘娘那回的话,妾也记在了心里。
            皇后-王和心
            “你心里有章程就好。”从桌上端起茶盏来,微微抿了一口,目光没落到实处去,不过一会儿,便已回过神来,待二人吃尽一盏茶,也就不留昭仪在未央宫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11-18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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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初一:未央宫·徐妃vs王皇后
              时间:延平二年八月初一
              地点:未央宫
              妃-徐清
              这日晨省之后,徐妃因思忖昭仪、冯宓之事,欲与皇后相商,因此众人四散去后,徐妃递话与皇后,自留下了。
              皇后-王和心
              因到内寝居更衣,绕过屏风出来时,已换了一身杏紫的燕居常服,让人请了徐妃到西间,重新奉了一盏茶来。
              妃-徐清
              徐妃由人引入西间,仍旧先见礼后落座,先是闲话了两三句闲轶趣事,便将一盏茶轻啜了两口捧于手间,踟躇着开口:“前几日昭仪报了孕事,可最近的宫务繁杂,桩桩件件,却仍是昭仪费心料理。妾想着,是不是该叫昭仪歇歇,好好养胎为上呢?”
              徐妃此刻顿了一会,又捧茶润了两口,才慢慢续道:“论理,本不该妾来张这个口,倒叫别人觉得妾争名夺利似的。只是眼下爷膝下只有福安公主一个子嗣,因此昭仪和晚香美人的胎,是千小心万小心都不为过的。孕中操劳,对孕妇或胎儿,都是极亏损的,想来殿下是亲身经历过的,妾不多说,殿下必然也能明白。妾是真的想,为着昭仪和皇嗣的安康,还是让昭仪暂停一停理事,略歇上这半年。待昭仪诞下皇嗣满月后,身子无虞了,便不能让她享清闲了,仍旧请昭仪打理西六宫,为咱们皇爷操劳着,殿下说呢?”
              皇后-王和心
              先听前话,皇后就扬了一扬眉梢,但还未表,又悉听徐妃后话,其间皇后并不说话,只是将手压在膝上端坐,侧耳倾听,然而至徐妃的话说尽后,皇后也并不在第一时表态,目光落在徐妃面上,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便移开目光去,方才先问:“孤听你说,最近宫务繁杂,是有什么大事么?按理来说,你原也是皇爷亲命的六宫协理,诸事也与昭仪有商有量,协同共议,却又何出此言呢?”
              妃-徐清
              徐妃自然也不急着表白,坦然的直迎着皇后的目光,也静静的听罢了皇后的话才回道:“大事,大概是中秋宫宴,再就是殿下、昭仪和再过两个月皇爷的寿辰。再者,就算是无有大事,宫中上上下下上千***常支用、各处的修缮打理,也已经是颇大的工量,要费不少的心思。正因为妾与昭仪一同协理,妾才知道宫务之重,即便是两人协同,分在每人身上也有不小的分量,对有孕之人来说难免劳累。昭仪与晚香美人的胎眼下是重中之重,妾想着,还是让昭仪先保重身子,也只是暂歇上大半年,待皇嗣满月后,自然又要烦请她了。”
              皇后-王和心
              “孤也还以为是什么蒙蔽上听、扰乱宫闱的事情,你与昭仪要自行处置,不好惊动二宫,也等事情妥帖了方才好回话,而此时正是棘手的时候,昭仪也不好轻下决断,要来同孤请旨的。”此时缓了一缓,又接着说道:“日前昭仪就与孤商议过,如今月份尚小,仍能抓主意处事的时候,就提几个可栽培的新进嫔御同着昭仪学习,未免昭仪身子重了,独留你一个人力有不逮。而你也是今岁刚进宫,难免有些顾及、思虑不全的时候,孤也应允了这件事情,你也可以放心了。”
              妃-徐清
              徐妃几不可察的轻轻挑了眉,便很快的敛了遐思,颔首应道:“看来昭仪是有远见的,早早的便为妾做好了打算了。殿下已经允了,妾也就无可忧虑了。不过既然昭仪已开了这个口,妾便也一起荐个人选——宓美人,殿下以为如何?”
              皇后-王和心
              点了点头,自然没有不应的:“孤还想,宓美人是潜邸旧人,去岁定位分时只在美人一位,不想今岁出了一个陈美人,虽则孤不曾有过薄待冯氏董氏,如今也有些不妥了,就在中秋之前为她二人请旨,让冯氏先掌一宫。然则你既然提了,那就让冯氏也和你一起襄理内务,为你分担一些,冯氏居内院后宫也有不短时间,应也有不同的见解。”
              妃-徐清
              自然点头应和道:“妾也是这个意思。自然是殿下思虑更周全了。”复闲话半晌,看皇后显了倦色,自告退不提。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11-18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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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二十:未央宫○惠昭仪vs王皇后
                时间:延平二年八月二十
                地点:未央宫椒房殿
                惠昭仪-柏含珍
                未央宫
                几人抬的肩舆稳稳停落在未央宫门前,柏氏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由箬兰近前相扶着柏氏缓缓下辇,盖因柏氏常来的缘故,这厢便径由黄门领进了,宫人掀起厚重挡风的幕帘,柏氏微微弯腰进门来到了里厢。朝皇后行了一礼后,才拢过亲和的笑容:殿下,深秋天寒,妾来讨杯热茶喝。
                皇后-王和心
                未央宫
                福安在榻上搭积木,皇后坐在一侧,面前是一面绣架,听昭仪来了也不曾有过要挪步的想法,宫人自然将昭仪引进内间,此时在绣一丛幽兰,见状也有一笑:“好似昭仪没有的吃一样,还不快给你们惠娘娘上一盏,要馋死她了。”
                惠昭仪-柏含珍
                未央宫
                殿内正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小女顽闹,妇人含笑做着手里的针线活。柏氏自然的坐到暖榻上,先是陪着福安一块顽了会儿,再是看向皇后笑道:那也得是殿下您肯纵着,才将妾给惯的嘴都养刁了,如今却还要来嗔怪我。轻轻搂过福安,偏头笑趣:徽娘,你看你阿娘是不是好不讲道理哩?
                皇后-王和心
                未央宫
                在昭仪与福安顽的时候,抬眉看了一眼,便很娴静地走针,期间偶尔也将余光瞥过去,福安在听见“吃”时,就已经按捺不住了,此时见昭仪递话过来,也就不管了,大声地喊“吃!吃!娘娘吃糕糕!”过了一会儿,歪了一歪头,又接着说,语气格外焦急热切的模样“徽娘、也要吃糕糕!”因皇后还来不及说话,便被这么一番抢白,细细一根银针捏在手指之间,顿在半空中,迟迟没落下下一针去,皇后定定的看了一会儿福安公主,乃至平儿端来茶点,方才道:“是谁不讲道理呀?不知道是谁教的,昭仪都学坏了,明日要罚她一罚才好。”
                惠昭仪-柏含珍
                未央宫
                概因是自己亦有了身孕的缘故,将为人母,对于孩子较之先前更有一分柔软感同。任由福安在怀里闹着,及有糕点端来,柏氏拾来其中一块,捻碎了小半点,才一点一点喂着福安,眼底满是宠溺:咱们徽娘只许吃一点哦,吃完这里可就不能再多贪了,不然你阿娘该生气了,啊?替她擦拭去嘴边的碎屑,自也拿了一块送嘴,这厢听罢皇后的话,柏氏亦是一笑:殿下发话要罚,妾倒不好作“供”了。闲常笑语揭过,复看向人手里的绣活,弯了弯眼:您这朵幽兰绣的竟跟活了一般,从前少见您亲自动手绣线,而今这回被妾瞧见了,免不得就是一番央请了。但看您肯不肯割爱了哦?
                皇后-王和心
                未央宫
                目光里只见福安吃的满足,有个点头的动作,含糊得嗯嗯了几声,不自觉地有笑浮上面来,捻了捻白色的绣线,又低下头去做工,一壁说着:“看来也就只能罚一罚昭仪了,兴许重压之下,总能供出来的哦。”因线劈的细,不比大家们的七十来线,也有六十多了,实在是比发丝还要细上许多,唯有这样方才能纤毫毕现。这一副绣样显然是动工了不短时间,因闻昭仪这席话,也是有笑:“偏你促狭,什么都有,难道还缺我这一点吗。你想讨去,我却是不给的,也请昭仪舍爱咯。”这么一打岔,早先就忘了昭仪是来干什么的了,打量了一下她身段,此时尚未显怀,但瞧着精神头也还好,也就不担心了。
                惠昭仪-柏含珍
                未央宫
                实则倒非是真如此想要,不过是闲来谑趣,这厢被人一句话还回,倒也不恼。笑道:该是妾贪心啦,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爱。总总要先闹一回才好,适才说起正事:殿下可好记得敏宝林薛氏么?如今昭纯宫只她一人住着,再有先前那桩事一出,妾便生了给她迁宫的心,只是奈何当时并无空余宫殿,所以才拖至了现在,毓秀宫恰好空出了一间居,适逢晚香有孕,薛氏又是个细心机灵的姑娘,妾想请您一道恩旨,准她搬去照料董氏。
                皇后-王和心
                未央宫
                因对昭仪情容熟悉,自然不计较这些,此时长长的叹出一声:“你呀……”摇了摇头后,也将线绞断,将针别在一角,捋着各色的绣线卷好,静静地听昭仪陈表,时下并不急着接话,只是想了一想毓秀宫里的配置,于是看过去时便问了:“毓秀宫里头还有一位才人吧?仿佛有些印象,是一个娴静内秀的娘子,至从我病愈后,便很少再见她了。”沉吟了一会儿:“宫里头人看着多了,空置的宫室却不少,未免有些没有人气,独留她一个人确实也不好,董氏如今有孕了,怕的就是还要她来照顾着底下两个小妃嫔呢……”
                惠昭仪-柏含珍
                未央宫
                慢慢抿过一口茶水,皇后所说自然也在柏氏的思虑之内,徐徐缓述:您所说,又何尝不是妾之所思呢。不过在这之前,妾已让敏宝林有在料理昭纯宫务事,更有指派了嬷嬷在侧指点帮衬,便是做好了思量。毓秀宫里的务事董氏兼顾无暇时,也好让薛氏从旁帮衬,虽说有位宁才人在,但自上回一桩事后,妾觉得她尚有些难沉住气、不够稳重,指了薛氏过去,亦是减轻董氏肩上的重量,您觉着呢?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11-18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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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王和心
                  未央宫
                  起身后招来一个宫女收拾余下的,旋身绕出来,坐在昭仪对面去,手上握着茶盏,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盏盖,轻轻地磕碰出声音来,不难想见皇后此时的思索,待过了一会儿,方才说道:“过几日我再与她们说吧。”这便是首肯的意思了,然后再问了一句近日的境况的话来。
                  惠昭仪-柏含珍
                  未央宫
                  于皇后思量的间隙里,柏氏则又抿了一口温水,眉间却不含甚么担忧会被驳绝,而在皇后肯应下来之后,柏氏又拣着别话说了会子,总之是不再将话茬绕着宫务琐事,再过片刻也便告辞回宫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11-18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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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九月初五
                    地点:椒房殿
                    宓婕妤-冯宜绿
                    [散了定省之后,众妃皆离,宓婕妤却鲜见地望了望皇后,显然是有事要禀。都人会意地给她两人另点了两盏面茶来。此际宓婕妤起身去端盏递给皇后,态度也温柔]殿下,自从协理后宫来,妾才知道您平素的不易。[稍有一顿,将内务府克扣一案陈明,特说了那几个铤而走险的奴才都是河南府人,继而有话]妾已经同廖美人一道,按照徐妃娘娘指示厘清此案,今日来同您汇报一下结果,还想问您还有没有旁的指示。
                    皇后-王和心
                    椒房殿
                    因十来日阴雨,气候反复,皇后在前几日就已感不适,等候太医开药的功夫,自然忍不住有咳嗽声响起,心知也是老毛病犯了,仍旧在此时下令:脉案封存,比照往昔的留档记录。
                    这日晨省待殿内诸人散去,虽疑心冯氏神情,但也按捺坐定,听罢冯氏一席话,轻轻地凝了一凝眉,但后宫宫人三千不止,有‘几朝元老’也是稀松平常,平素多得底下人的孝敬,自然也有削减谎报的地方,但往日尚不能将主意打在嫔御身上,皆是因昭仪严惩、再有妃妾不多的缘故。但此际又分去东西二宫,各掌二人,焉能有此事呢?
                    皇后抬眼望了一下冯氏:“我记得楚氏是你宫里的人?你八月已是协理,九月倒是克扣到了你的头上来。”将茶盏放在身侧的方桌上,“这句话原不是你该同徐妃、昭仪阐明的么,你既已有了决断,再有徐妃授意,那么此行是为何呢。”
                    宓婕妤-冯宜绿
                    [大约对皇后反应习以为常,一副谦卑的恭敬姿态更甚]若您如此问妾,妾该叫廖美人一同来请罪了。[话间手上一轻,仍是低眉垂眼,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那几个铤而走险的奴才都是河南府人”后,徐徐解释]妾以为无论是惠娘娘、徐娘娘,还是妾和廖美人,都是替您看顾后宫诸事,既然事毕,合该呈给您听。[继而语气带惑,是请教皇后的意思]妾私以为这几个人已被发落,该是不会再犯。但妾习礼以来深受徐妃教诲影响,认为凡事要根除该是要究其根本,而这回犯事诸人是因出自河南。[稍停,缓抬眼睫时业有试探之意]您月初已下旨要后宫缩减用度,但他们仍旧如此行事,妾便觉着需要您牵头,再做一些诸如六宫祈福的实事来掐灭他们欲行歹事之心。——这样如何呢?
                    皇后-王和心
                    椒房殿
                    语气徐缓:“宓婕妤,诸事向来不是一句“河南府人”可以揭过的,难道七月七日才被昭仪所悉宫人对月,牵扯出来一桩林氏遭遇克扣的事,这时便已预料到了河南之灾,以备不测么?此事已不是第一桩,孤亦不想听你邀功之词,只问一句:如是再生此事,又该问责谁呢?”当日对廖氏青眼,赐她举宴之事,未尝没有抬高这些没有主位娘娘庇护的妃妾之意。如今廖氏却往来仪瀛,徐妃的话犹言在耳,当时以为体贴昭仪之心,但有廖氏在前,话已出口,自然不好厚此薄彼。此时再看冯氏尽力分辨之词,旨在河南,只将目光放得又长又远,望进一片宫檐后,目光虚虚无有定处,“孤有意在宝华殿祈福,请相国寺法师开坛筵讲经席,琐事由宓婕妤安排妥当好吗?”
                    宓婕妤-冯宜绿
                    [面上青白一阵变化,好在垂着头,教皇后看不大清楚。因笑回]殿下误会了,前事是前事,妾没有说过七月那遭也是预谋之内呀。[便带了些微委屈,将将抬首,似颦未颦但竭力忍让之态尽显]这回确有另因,妾就是怕有损您清名罢了。[如鲠在喉,半晌才复]您若觉着无妨,那便无妨吧。[正欲请罪告辞之际,皇后忽然再度发话,却叫宓婕妤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待其话音落定,躬身]只消能替您分忧即可。
                    皇后-王和心
                    椒房殿
                    不曾有过满意的神色,也无有怒意示在人前,仿若平常一般,实则心下早有预料这些避重就轻、推脱之词,不正是冯氏所擅,专精之处么,沉沉地应了一声,忆起前话,才有此问:“什么叫有损孤的清名?不曾有过优待后妃,还是行事苛责?”有一声气笑,不等冯氏答话,罢了罢手,令她退下。
                    待冯氏走后,方才有懿令下达六宫:因水患天灾而致百姓流连失所,孤初闻此项,甚为痛惜,愿素服斋戒为河南府民祈福,以求大雨停降,河道清平。另则命徐妃、廖美人代皇后领惠民署,在城内外施粥放药,御医义诊。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1-11-21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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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白:
                      从祈福始,至祈福毕,竟有一月时间,而这之后,皇后已经不堪重负,病来如山倒了。谁能知道,往日里看见的神采奕奕,红润有光的皇后实则私下里早已饮上了药,尚且不为他人所知,仅有平儿、青女几个围在皇后跟前的姑姑知晓罢了。起初众人只以为殿下是受寒、风邪入体,几日后殿下又能如往昔一般出入后宫,面见后妃,说上家长里短,又是那个眉目和煦,不舍旁人受苦的皇后了。
                      但岂知,这一病就病下去月余不曾见好,且日益加重,椒房殿内又萦绕起了一股挥之不散的苦药味儿,比之半年前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椒房殿内的宫人都提心吊胆,已经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谨慎、小心,青女、平儿已经好几日不曾合过眼了,事因皇后这几日竟连药也难进一口,更不必说境况如何了……
                      皇后-王和心
                      这一日傍晚时分,还挂着半轮金乌,欲坠不坠,天际还有火红金黄的残霞一片,已经睡下的皇后就在这时喊了一声“平儿……”其声细弱不可闻,但仍然在殿内的平儿姑姑浑身一僵,疑心是自已出现了幻听,但一声咳瞬间破开了两下里的静寂,平儿疾步上前,动作轻慢地撩开幔帐,但行动间不见迟缓,蹲下身来,握住了皇后伸出来的手,轻轻地回着话“殿下,奴婢在呢。”皇后目光扫了一圈殿内后,就定在了不远处的妆台上,其实皇后病下后,已不曾好好揽过镜,细端面容,更不必提点妆、扶过簪了,而此时平儿显然就不能理会皇后的意思,但在皇后不曾移开过的目光里慢慢悉知:殿下此时是要上妆的,要得体、娴适,不流于轻浮,亦不过分隆重。而平儿在此时则是心口一酸,眼中险些落下泪来,连忙低下头去,一滴泪珠便断了线落在裙上,另一只手悄悄用手背抹去,不曾叫皇后发现。
                      青女与平儿扶着皇后坐定,皇后就这么靠在平儿怀里,任由青女为皇后上妆、挽发,而闻讯赶来的皇帝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幕。皇帝亲自为皇后挑了簪子,并入发间,这么一看,皇后早不是从前的惨白无色,而是面色薄红,唇上点脂了,但还有令人不能忽略的是比之从前,再没有那一抹圆润的弧度了,只有一点尖尖的下颌,极虚弱的神态,而皇后此时正握着一枚玉佩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给徽娘……带上……带上它。”那是一枚说是玉佩,实则是坠子的玉饰,正是皇后幼年时的爱物,皇后祖母求来的一枚坠子,皇后从来不离身,往前福安公主总爱拽着顽,皇后总说:等徽娘长大了,我就把它传给咱们徽娘,攒着嫁妆呢。
                      皇后靠在皇帝的怀里,慢慢地说上话“我不能陪九哥走到最后啦,九哥以后要记得按时进餐,少些喝酽茶,少些夜里挑灯;徽娘以后就要交给九哥了,要看着她嫁人、生子,但求平平安安的。”几个内殿的宫女听见这话,就忍不住哽咽了起来,早前的忍耐在此刻泄闸,“殿下……”皇后只是笑着,用微弱的声音缓缓的说着“不要哭,大姑娘了哭了就不好看啦……”
                      此后就等最后一点残霞也褪去,但皇后的手怎么也捂不回暖,慢慢地抽掉力气,唇边最后遗留着一抹恬静的笑,皇后便就在黄昏后金乌西垂,晚霞散去的黑幕里慢慢阖上眼。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11-25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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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最后的结局!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1-11-25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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