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吻过花枝,便落得满室清明,更向二人馈赠一隅安宁世界。虽则身侧有熙攘围绕,嘈切之声如放大数倍,却止更显模糊,什么桃、杏、李,放课后往哪座亭嬉乐,浮云掠眼,一概无有所取。
“你愿意认真想这些,很好。”
我也更愿意谈论这样的话题。审慎地凝思她的问,同样的,于己而言,一切皆显得猝不及防。
以涂炭为代价,——或称之为男子暂时的无能为力,方为这一番燕谈打开了得见天日的罅隙。目光顺势与鲜洁的瓣蕊交缠,一如既往,冷静而又克制地审阅着它。
“昌元喜欢做甚么事、又乐意置身在怎样的世界里呢?”
透过明窗,可以望见廊庑与中庭。有顷,款款收回视线,递向身畔对座之人,如审阅经她手的花卉一般审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