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辩朝堂赵氏争锋 窥赵府屠岸密谋
昔日，晋文公重耳流亡于众诸侯国，幸得赵衰、先轸、狐偃、魏雠、胥臣等贤士辅佐，最终得秦穆公协助回归晋国。晋文公执政后，定三军六卿制，三军将佐主兵事，六卿大夫主国政，励精图治，勤王周室，北拒狄国，南平楚蛮，友睦诸侯，攻伐无道。晋文公五年，会盟诸侯于践土，称霸天下。
晋文公九年，重耳薨逝。公子姬欢即位，是为晋襄公。晋襄公继承父本，垂拱而治，西抑强秦，南定蛮楚，北击白狄，从而继续接霸中原。
晋襄公七年，姬欢薨逝，赵衰之子赵盾欲扶持公子雍为晋君，然晋夫人穆嬴三闹赵盾，无奈拥立太子夷皋为君，是为晋灵公。
晋灵公残暴无道，赵盾屡屡苦谏，灵公恶之，遣人追杀。于是赵盾出逃，赵盾族弟赵穿邀灵公游桃园，趁嬉闹间绞杀灵公。赵盾归，立公子黑臀，是为晋成公，又封赵穿于邯郸，为邯郸氏。同年，赵穿病故，托其子赵旃于赵盾。
晋成公六年，赵盾让赵氏宗主之位于其弟赵括，并提拔其三弟赵括、四弟赵婴为中军大夫，提拔二弟赵同为下军大夫，又提其子赵朔为下军将。赵盾又恐弑君之名不利于赵氏，促其子赵朔与成公之女庄姬公主成婚。同年，赵盾逝世，谥号宣，时人称为赵宣子。二年，晋成公薨，其子姬獳即位，是为晋景公。
至晋景公，由三军六卿增设为六军十二卿为：
中军将荀林父、中军佐先毂，中军大夫赵括、赵婴。
上军将士会、上军佐郤克，上军大夫巩朔、韩穿。
下军将赵朔、下军佐栾书，下军大夫荀首、赵同。
晋国朝堂
晋景公：楚国正进攻宋国，前日，宋国遣使者来求援。以众卿之见，应该如何处置？
赵括：君侯，宋国一直是我们的属国，在我们的庇佑之下。如今蒙难，为保我晋国声威，臣以为应当伐楚以解救宋国。
赵婴：不可，先前晋楚邲之战，晋国军兵都已受挫，而今士气不振。楚军连战连捷，士气正盛，不适合在此时解救宋国。
赵括：邲之战我军溃败导致郑国已经转投楚国。现在如果不救宋，宋国被楚军围攻，久而久之，必然也会投降楚国。届时，宋国再与楚国结盟，我们再失去一位盟国，晋国将霸业不再。
赵婴：郑、宋两国都是墙头草，晋国强盛，他们便臣服晋国；若楚国强盛，他们便会臣服楚国，现如今我军才战败，人困马乏，士气锐减，准备下次打仗用的兵器甲胄和战车还没完全筹备好。如果此时贸然出战，不但会失败，而且会对我晋国军民造成进一步伤害，更会进一步向中原诸侯彰显出我晋国国力已不如从前，那时背弃我们而转投楚国的属国可就不仅仅是郑、宋两个了。
赵同站出来道：大战还没打，岂有先断定我晋军必输的道理？赵婴，你不要在此危言耸听。楚军在邲之战时诈降引诱我军，只是我们一时判断失误造成失败，并非楚军比我晋军勇猛。此次出战，有了上次的教训，必然不会重蹈覆辙了。
赵婴冷笑道：你也算知晓兵事吗？邲之战，楚子熊侣亲率三军赶赴前线，令尹孙叔敖智勇双绝，子重、子反更是久经沙场，勇冠三军，楚军全军可谓上下一心。反观我军，三军令行不齐，荀元帅明明已下令撤退，你二人却执意反扑楚军，致使中了楚军埋伏。若不是我提前备好渡河的船只以供逃离，晋国下军将士怕是要全部毁在你们手上了。
赵同生气地吼道：赵婴！你以为我不知兵？邲之战你便力主撤军，此番宋国来求援你又不愿战，你这般软骨头，还当得什么中军大夫！
晋景公：二位赵卿不必争吵，以寡人看来，宋国有难，身为盟主国，我们确实不能不管不顾。但我军疲敝，现在发兵驰援也不妥，不如派使者去楚国劝说楚子熊侣，让其退兵，这样既在中原诸侯之间保住了我晋国的面子，又可以不劳损我晋国军民。
赵括：君侯明鉴，如此当然是最好的！
晋景公：可是派谁去好呢？
赵括：君侯，我有一人举荐。
晋景公：是谁？
赵括：臣族侄赵旃。
赵婴：君侯，臣以为用赵旃不妥。
晋景公：为何这么说？
赵括不给赵婴机会，抢道：君侯，赵旃曾经救过的陈国公子和现与楚国令尹孙叔敖私交甚好，如果赵旃此去利用这层关系，说服楚子熊侣的可能性会高很多。
晋景公：既然如此，便派赵旃去吧。
朝散之后，赵同、赵括走出晋宫，站在一旁的赵旃见到，急切的跑过来行礼，问道：二位叔父，如何？
赵同：全怪我四弟赵婴坏了好事！不过还好，我们为你请了个出使楚国的机会。
赵旃：出使楚国？
赵括：不错，君侯不愿出兵，我只好劝他让你出使楚国，说服熊侣罢兵。
赵旃叹气，赵同：贤侄不必叹息，此次出使若成，你便是大功一件，若不成，我们再极力劝谏君侯发兵攻楚。无论如何，我们也会为你在十二卿中谋一席之地。
赵旃拜谢二人。
夜晚，赵婴内府卧房床上
庄姬：今日赵旃从邯郸来所为何事？
赵婴：名为探望我两位兄长，实则为求卿而来。
庄姬：求卿？求什么卿？
赵婴：我兄长赵盾在世之时，曾经向赵旃的父亲赵穿允诺过给赵旃在六卿中谋个职位，如今兄长去世，赵旃这是来找我们履行诺言来了。
庄姬：他已经不止一次来求卿了。可现在十二卿之位都满了，哪儿还有位置给他啊？
赵婴：谁说不是呢，我也犯难啊。
庄姬：无论如何，不要打我夫婿的主意。
赵婴笑道：赵朔是我亲侄儿，我怎会打他的主意。
庄姬：你那两个跋扈的兄弟在赵盾大人在世时候就惦记着六卿和赵氏宗主之位，屡次排挤我夫婿，而今赵括任职中军大夫之位，更是处处压赵朔一头，我们这一家今后哪里还有活路去啊！
说着庄姬公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赵婴：放心吧，我也是中军大夫，赵旃求官这事儿，我会想办法的。
庄姬：你可不能食言啊。
说罢，两人扶入棉被继续云雨。
窗外，一道人影悄悄略过。
屠岸贾府内
屠岸贾面对着黑衣人听着陈述。
屠岸贾：是吗？赵婴和庄姬公主叔媳通奸？此事当真？
黑衣人：千真万确，屠岸大人，庄姬公主每到月缺之夜，便会亥时来私会赵婴。
屠岸贾：看来这事儿其他赵氏族人应该还不知道，否则以他们的脾气，赵府断不会毫无动静的。
门客华盈：屠岸大人，现如今晋国六军十二卿赵氏叔侄已占其四，赵旃如果也列为卿，那赵氏各族几乎都跻身晋国军政了。看来，今后大人在晋国只能多多依靠赵氏了。
屠岸贾：哼哼，但赵氏内部仍有不合。先前晋楚邲之战时，栾书、赵婴、赵朔识得楚军诈降，极力主张撤兵，而赵同、赵括因贪功而不顾人马疲敝强行分兵进攻楚军，魏錡、赵旃因为求卿失败也迁怒楚人，从而攻楚军。赵婴怕赵氏三人有失，被迫带军协同进攻，致使晋军大败而归。赵婴、赵朔向晋侯请罚，晋侯虽然原谅了赵氏，但是赵同、赵括自此与赵婴、赵朔结下嫌隙。
华盈：大人的意思是，离间赵氏？
屠岸贾没有直接回应：赵朔与赵婴相交甚好，赵同、赵括、赵旃三人交好。赵旃来求卿，赵婴即便不允，赵同、赵括也会极力为其争取的，今日朝堂上赵括、赵同为赵旃请命出使楚国也是为了让赵旃积累跻身十二卿的筹码。不过赵旃性格贪功冒进，我料定他此去必然有辱使命，到时候赵同、赵括二人便在赵婴面前又失了一次手。但好就好在，现在我们知道了赵婴和庄姬公主私通这件事。
华盈：我明白了。大人是想捅破赵氏叔媳通奸这件丑事，让赵婴、赵朔不合，同时给赵同、赵括一个理由将赵旃替换到赵婴的位置上去。
屠岸贾得意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呵，不错。不过这件事不能我去捅破，得让他们赵氏的人自己发现，自己去处置。赵氏族人性情刚猛随性，必定不会轻易容忍这等丑事的。
华盈：可是我仍不明白，即便大人成功了，扳倒一个赵婴却又推上去一个赵旃。赵氏仍然占据四个卿位，这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屠岸贾：华盈啊，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这只是第一步棋而已，况且，赵旃与其父赵穿一样是个纨绔无能却又贪功的人。用这样一个人去换掉赵婴，对我们今后会有好处。
华盈：确实，先借赵同、赵括之手扳倒赵婴、赵朔，换成容易对付的对手，大人果真深谋远虑。
昔日，晋文公重耳流亡于众诸侯国，幸得赵衰、先轸、狐偃、魏雠、胥臣等贤士辅佐，最终得秦穆公协助回归晋国。晋文公执政后，定三军六卿制，三军将佐主兵事，六卿大夫主国政，励精图治，勤王周室，北拒狄国，南平楚蛮，友睦诸侯，攻伐无道。晋文公五年，会盟诸侯于践土，称霸天下。
晋文公九年，重耳薨逝。公子姬欢即位，是为晋襄公。晋襄公继承父本，垂拱而治，西抑强秦，南定蛮楚，北击白狄，从而继续接霸中原。
晋襄公七年，姬欢薨逝，赵衰之子赵盾欲扶持公子雍为晋君，然晋夫人穆嬴三闹赵盾，无奈拥立太子夷皋为君，是为晋灵公。
晋灵公残暴无道，赵盾屡屡苦谏，灵公恶之，遣人追杀。于是赵盾出逃，赵盾族弟赵穿邀灵公游桃园，趁嬉闹间绞杀灵公。赵盾归，立公子黑臀，是为晋成公，又封赵穿于邯郸，为邯郸氏。同年，赵穿病故，托其子赵旃于赵盾。
晋成公六年，赵盾让赵氏宗主之位于其弟赵括，并提拔其三弟赵括、四弟赵婴为中军大夫，提拔二弟赵同为下军大夫，又提其子赵朔为下军将。赵盾又恐弑君之名不利于赵氏，促其子赵朔与成公之女庄姬公主成婚。同年，赵盾逝世，谥号宣，时人称为赵宣子。二年，晋成公薨，其子姬獳即位，是为晋景公。
至晋景公，由三军六卿增设为六军十二卿为：
中军将荀林父、中军佐先毂，中军大夫赵括、赵婴。
上军将士会、上军佐郤克，上军大夫巩朔、韩穿。
下军将赵朔、下军佐栾书，下军大夫荀首、赵同。
晋国朝堂
晋景公：楚国正进攻宋国，前日，宋国遣使者来求援。以众卿之见，应该如何处置？
赵括：君侯，宋国一直是我们的属国，在我们的庇佑之下。如今蒙难，为保我晋国声威，臣以为应当伐楚以解救宋国。
赵婴：不可，先前晋楚邲之战，晋国军兵都已受挫，而今士气不振。楚军连战连捷，士气正盛，不适合在此时解救宋国。
赵括：邲之战我军溃败导致郑国已经转投楚国。现在如果不救宋，宋国被楚军围攻，久而久之，必然也会投降楚国。届时，宋国再与楚国结盟，我们再失去一位盟国，晋国将霸业不再。
赵婴：郑、宋两国都是墙头草，晋国强盛，他们便臣服晋国；若楚国强盛，他们便会臣服楚国，现如今我军才战败，人困马乏，士气锐减，准备下次打仗用的兵器甲胄和战车还没完全筹备好。如果此时贸然出战，不但会失败，而且会对我晋国军民造成进一步伤害，更会进一步向中原诸侯彰显出我晋国国力已不如从前，那时背弃我们而转投楚国的属国可就不仅仅是郑、宋两个了。
赵同站出来道：大战还没打，岂有先断定我晋军必输的道理？赵婴，你不要在此危言耸听。楚军在邲之战时诈降引诱我军，只是我们一时判断失误造成失败，并非楚军比我晋军勇猛。此次出战，有了上次的教训，必然不会重蹈覆辙了。
赵婴冷笑道：你也算知晓兵事吗？邲之战，楚子熊侣亲率三军赶赴前线，令尹孙叔敖智勇双绝，子重、子反更是久经沙场，勇冠三军，楚军全军可谓上下一心。反观我军，三军令行不齐，荀元帅明明已下令撤退，你二人却执意反扑楚军，致使中了楚军埋伏。若不是我提前备好渡河的船只以供逃离，晋国下军将士怕是要全部毁在你们手上了。
赵同生气地吼道：赵婴！你以为我不知兵？邲之战你便力主撤军，此番宋国来求援你又不愿战，你这般软骨头，还当得什么中军大夫！
晋景公：二位赵卿不必争吵，以寡人看来，宋国有难，身为盟主国，我们确实不能不管不顾。但我军疲敝，现在发兵驰援也不妥，不如派使者去楚国劝说楚子熊侣，让其退兵，这样既在中原诸侯之间保住了我晋国的面子，又可以不劳损我晋国军民。
赵括：君侯明鉴，如此当然是最好的！
晋景公：可是派谁去好呢？
赵括：君侯，我有一人举荐。
晋景公：是谁？
赵括：臣族侄赵旃。
赵婴：君侯，臣以为用赵旃不妥。
晋景公：为何这么说？
赵括不给赵婴机会，抢道：君侯，赵旃曾经救过的陈国公子和现与楚国令尹孙叔敖私交甚好，如果赵旃此去利用这层关系，说服楚子熊侣的可能性会高很多。
晋景公：既然如此，便派赵旃去吧。
朝散之后，赵同、赵括走出晋宫，站在一旁的赵旃见到，急切的跑过来行礼，问道：二位叔父，如何？
赵同：全怪我四弟赵婴坏了好事！不过还好，我们为你请了个出使楚国的机会。
赵旃：出使楚国？
赵括：不错，君侯不愿出兵，我只好劝他让你出使楚国，说服熊侣罢兵。
赵旃叹气，赵同：贤侄不必叹息，此次出使若成，你便是大功一件，若不成，我们再极力劝谏君侯发兵攻楚。无论如何，我们也会为你在十二卿中谋一席之地。
赵旃拜谢二人。
夜晚，赵婴内府卧房床上
庄姬：今日赵旃从邯郸来所为何事？
赵婴：名为探望我两位兄长，实则为求卿而来。
庄姬：求卿？求什么卿？
赵婴：我兄长赵盾在世之时，曾经向赵旃的父亲赵穿允诺过给赵旃在六卿中谋个职位，如今兄长去世，赵旃这是来找我们履行诺言来了。
庄姬：他已经不止一次来求卿了。可现在十二卿之位都满了，哪儿还有位置给他啊？
赵婴：谁说不是呢，我也犯难啊。
庄姬：无论如何，不要打我夫婿的主意。
赵婴笑道：赵朔是我亲侄儿，我怎会打他的主意。
庄姬：你那两个跋扈的兄弟在赵盾大人在世时候就惦记着六卿和赵氏宗主之位，屡次排挤我夫婿，而今赵括任职中军大夫之位，更是处处压赵朔一头，我们这一家今后哪里还有活路去啊！
说着庄姬公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赵婴：放心吧，我也是中军大夫，赵旃求官这事儿，我会想办法的。
庄姬：你可不能食言啊。
说罢，两人扶入棉被继续云雨。
窗外，一道人影悄悄略过。
屠岸贾府内
屠岸贾面对着黑衣人听着陈述。
屠岸贾：是吗？赵婴和庄姬公主叔媳通奸？此事当真？
黑衣人：千真万确，屠岸大人，庄姬公主每到月缺之夜，便会亥时来私会赵婴。
屠岸贾：看来这事儿其他赵氏族人应该还不知道，否则以他们的脾气，赵府断不会毫无动静的。
门客华盈：屠岸大人，现如今晋国六军十二卿赵氏叔侄已占其四，赵旃如果也列为卿，那赵氏各族几乎都跻身晋国军政了。看来，今后大人在晋国只能多多依靠赵氏了。
屠岸贾：哼哼，但赵氏内部仍有不合。先前晋楚邲之战时，栾书、赵婴、赵朔识得楚军诈降，极力主张撤兵，而赵同、赵括因贪功而不顾人马疲敝强行分兵进攻楚军，魏錡、赵旃因为求卿失败也迁怒楚人，从而攻楚军。赵婴怕赵氏三人有失，被迫带军协同进攻，致使晋军大败而归。赵婴、赵朔向晋侯请罚，晋侯虽然原谅了赵氏，但是赵同、赵括自此与赵婴、赵朔结下嫌隙。
华盈：大人的意思是，离间赵氏？
屠岸贾没有直接回应：赵朔与赵婴相交甚好，赵同、赵括、赵旃三人交好。赵旃来求卿，赵婴即便不允，赵同、赵括也会极力为其争取的，今日朝堂上赵括、赵同为赵旃请命出使楚国也是为了让赵旃积累跻身十二卿的筹码。不过赵旃性格贪功冒进，我料定他此去必然有辱使命，到时候赵同、赵括二人便在赵婴面前又失了一次手。但好就好在，现在我们知道了赵婴和庄姬公主私通这件事。
华盈：我明白了。大人是想捅破赵氏叔媳通奸这件丑事，让赵婴、赵朔不合，同时给赵同、赵括一个理由将赵旃替换到赵婴的位置上去。
屠岸贾得意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呵，不错。不过这件事不能我去捅破，得让他们赵氏的人自己发现，自己去处置。赵氏族人性情刚猛随性，必定不会轻易容忍这等丑事的。
华盈：可是我仍不明白，即便大人成功了，扳倒一个赵婴却又推上去一个赵旃。赵氏仍然占据四个卿位，这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屠岸贾：华盈啊，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这只是第一步棋而已，况且，赵旃与其父赵穿一样是个纨绔无能却又贪功的人。用这样一个人去换掉赵婴，对我们今后会有好处。
华盈：确实，先借赵同、赵括之手扳倒赵婴、赵朔，换成容易对付的对手，大人果真深谋远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