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樱”这个名字,显然被寄予了双亲相当的怜爱。这个无论从任何角度听起来都异常动人的字词组合,总会让人联想起四月天里的花朵,从线到面地,漫漫地将木叶村落包围起来。
事实上,小樱在她成长的前几年,还得以维持住自己如同樱花般给人的第一印象。她留长了头发,笑起来既不夸张也不做作,会装出适当羞涩和谦逊的表情。有很多次,父母都以为,自己家的女孩子,终于成为了他们希望中的那一类。二老在临睡前私下里谈到自家女儿,多半是欣慰的口气。
可终究父母的计算抵不过一个女生内心飞快的变化。当体内的查克拉还在安然而静寂的小规模沉睡时,小樱的身体里,已经更快,更早的燃放出新的颜色。很多时候,会令手心出汗到苦无之类的脱手,卡卡西老师在一边笑着说“女生的手就是小啊”时,小樱的集中力,却落在老师身边的少年身上。在她弯下腰去窘迫地捡回苦无时,是飞快地将少年从头扫到脚,再从脚扫到头的两次打量。
宇智波佐助的深色头发。敞口领子。和突出少年稚嫩骨架的肩。在外套下完全无法琢磨的身形,短裤子。鞋。
再逆向重来一次。从鞋开始,一直到少年毫无表情的面孔。又英俊,又冷淡。
真相就是,让小樱时刻警惕绷住“淑女”的弦线,同时又变成在背地里经常抓狂暴躁的极端少女的原因,就是因为宇智波家的少年。名叫佐助的,既可怜又可怕,但还是忍不住地在各个时候偷偷地扫他一眼的少年。
在甚至连卡卡西老师站在佐助身边看起来都比自己站在他身边要合适的情况下,小樱只能暗暗地说:“起码我比鸣人要更合适些。”可鸣人是佐助给予厌恶和鄙夷的“对手”。而小樱,有着最少女的美丽的名字的春野樱,似乎从来都只是宇智波佐助眼里的一个无关紧要的色块。他既不会对自己流露出憎恶,也不会表示任何无奈,更谈不上体现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