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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中篇连载】《我靠!被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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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规则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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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涯何处不相逢,泪,地球真是太危险了~~
     幸好这是散场,观众一个个站起来开始往外走,挡住了他的视线,我趁着人潮涌动,赶紧跑下台拉着肖雪往寝室飞奔。到了宿舍二话不多说,从床底拉出大行李箱,开始把柜子里的东西往里面塞,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你干什么……”肖雪皱着头,还没问完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翻开盖子,往阳台上走:“喂?”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她忽然回头看我,眼神古怪:“她在。”又点头:“哦……好……”接着走过来,把手机递给我:“找你的。”
     找我?为什么打到她的手机上?
     我疑惑地接过来:“喂?”
     好半天没说话,直到我都要挂机了,那边才幽幽传过来一句:“跑的挺快。”
    
     我这一下子差点没坐地上,怪不得刚肖雪眼神那么怪,我捂着话筒走到阳台,声音压低:“总……总经理……”
     “嗯。”他清冷的声音响起:“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你打电话来,还问我有没有什么话对你说?这什么逻辑到底是,我汗:“呃……这个没有。”
     他问:“真没有?”
     这谈判的语气,让我不期然想起很多烂剧里,坏人拿钱堵口的桥段,想了想黄毛那个小楼层,我心痒了,试探的问:“这个……可以有?”
     他说:“可以有。”
     我鼓起勇气一口气吼出来:“看在您在青岛对我做了那么惨绝人寰猪狗不如的事为了您的良好名誉与形象您就用钱砸死我灭了我的口吧!!”
     ……很久都没有声音,只是似乎有沉重大口的喘气和磨牙的声音。
     是不是我太狮子大张口了?我赶紧亡羊补牢:“其实不用把我砸死,可以留半条命的。”
     那边磨牙的声音更重了,有种霍霍像猪羊的危险气息,宋子言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传过来:“到我面前来,现在,马上,立刻,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我要是这会儿去,我就是一白痴。
     于是,我把耳机拉远拉近拉高再拉低做声音飘渺状,嘴里还断断续续不停叫嚷着:“喂喂喂……喂喂……你刚刚说什么?……哎呀,信号怎么这么差呢?!……喂喂,喂喂喂!!……神州行,我看不行!!”
     这么自编自导自演了一会儿,我把手机放到耳边很抱歉的说:“总经理,我信号太差,我停不清你说什么,那……我先挂了,咱们改天聊,嘿嘿,嘿嘿。”
     “下面。”回应的是清清冷冷的嗓音。
     “嗯?”
     “低头看下面。”
     我顺着话往下面一瞄,傻了。
    
     宋子言拿着手机正站在楼下,面色紧绷……
    
     垂头丧气的下了楼,我跟受气小媳妇似的,站在他面前。
     他嗤了一声:“信号不好?”
     我低头。
     他冷哼:“看来不仅能编戏,还能演戏。”
     我再低头。



112楼2010-05-15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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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我认错态度良好,可是他的话越来越冷,出口就能掉冰渣:“本事够大的,原来我是真小瞧你了,在学校有老师,在公司有同事,你还真能耐!”
         这话说的我挺难受的,第一,这是纯粹的污蔑,第二,这个人还跟我有不正当的关系,被一个有着不正当关系的人污蔑跟有正当关系的人有不正当的关系,我觉得受到了侮辱。我怒气冲冲的冲他挥舞着小拳头冲口而出:“你能侮辱我的思想猥亵,但是不能侮辱我作风不正!你用脚趾头想想,但凡我立场不坚定一点,能便宜了你么?!”
        
         ……
         一阵小风刮过,我舌头闪了。
         再看宋子言,先是愣了愣,接着刚刚那张阎王脸解冻,眼里又蕴起了笑意。
         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得。那么多壶水在炉子上烧着,我又挑了最烫手的那个。
         既然提到了,我觉得是应该板起脸孔的,可是这脸皮子不经大脑允许,自己就开始激情燃烧了,跟烫猪毛似的红成了一片。
         于是,一个笑猫,一个烫猪,我们俩在女生楼下站成了一道诡异的风景线。
        
         这么站了一会儿,笑猫恢复原状,清咳了两声问我:“这两天怎么不来上班?”
         当然是躲你了,我这话不敢讲,不过想想孙云云,觉得自己的确过于不争了一点,于是闷闷的说:“我想辞职。”
         宋子言没说话,只是周遭空气忽然变得有些冷。
         半晌,他才回答:“可以。”
         心里好像滞了一滞,再说话时微微带了鼻音,我低着头说:“谢谢总经理。”
         他却笑了:“为什么要谢我,只要你交了违约金,随时都可以走。”
         违约金?一提到马尼,我小宇宙顿时爆发了:“什么违约金?!”
         他慢条斯理的解释:“就是你在合同日期之内无理由辞职应付的金额,我想想,你这种职员,好像不太多,大概十来万的样子。”
         十来万?!我整个人都有点僵:“可是我是实习生,不算是职员吧。”
         做为实习生只有刚进公司象征性交的五百块保证金,这五百块我都够心肝狂虐了,何况是“不太多的十来万!!”
         他惊奇的看着我:“你们这一批实习生已经转成正式的了,你不知道?”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忘了你这几天没去上班。”
         我闷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他回忆了一下,说:“今天上午刚办的手续。”
        
         点背成这样?!我狐疑的看他:“你不会是蒙我的吧?”
         他摇头微叹:“你想太多了。”
         我继续以柯南犀利的眼神盯着他:“会刚好有这么巧?”
         “不要想太多。”他一手轻轻揉着我的头发:“因为就算你想再多也没有用。”
         他笑得很惬意,声音也清醇好听,怎么看都是清俊斯文,让小女生心跳加速的存在。可是他话的内容——他承认是蒙我,可是只要他回到公司或者打个电话,我们转正的手续立马就能生效。所以就算我想到,知道,证实他是蒙我,也是无能为力,辞职照样得赔钱。也就是说,明明看到他挖的坑,可你还是不得不往里面跳……
         看着他噙着无害笑容的嘴角,我心里油然而升一种想扁他一顿的冲动……深吸了口气,想想不得不做的工作,想想那十万张小红票子,我忍!
    


    113楼2010-05-15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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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根手指把嘴角往上一抬,摆出一个笑容,我说:“总经理,我明天就回公司。”
           他点头:“可以,不过还是得按旷工的天数扣奖金。”
           ……心里那种抽他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还接着谆谆教导:“虽然你是我的得意爱徒,可是也不能仗着和我的关系,就罔顾公司的规章制度,知道吗?”
           ……神哪,我不抽他了,你抽死我吧,活活抽死我吧!!
          
           等到他志得意满走了,我才拖着残躯剩体回到寝室,一头载到床上修养俱疲的身心。
           肖雪一脸八婆的凑过来:“宋子言找你干什么?”
           我抬眼:“如果说他是为了交代明天的工作来找我,你信不信?”
           肖雪直接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
           我不想骗她,加上这些闷亏憋在心里迟早能憋死我,我添油加醋的把青岛的事情告诉她,当然屏蔽了我醉羊扑狼的那一幕。讲的口干舌燥之后,我眼巴巴看她就等她和我同仇敌忾一起用博大精深的民族语言问候宋子言的上辈。
          
           效果是相当明显的,她愣了半晌之后直接过来死死掐着我的脖子,我舌头吐了老长
           :“你……你干吗啊……”
           她目露凶光做复读机状:“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
           我用力掰开她,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貌似我才是被害人吧。”
           她面目狰狞的看了我一眼:“你现在去校园里喊一句我被宋子言潜了试试看,保证全校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想活活掐死你。”
           我拍拍胸脯自我安慰:“好在还有百分之二十明事理的群众。”
           她冷哼一声:“剩下那百分之二十是想亲眼看着你被活活掐死。”
           = =
          
           等到我们都心情平复了,我才委委屈屈的问:“为嘛我和孙云云一样遭遇,呃,我比她还惨呢,你就这么区别对待啊?”
           “这能一样么?”她看白痴似的看了我一眼,回答的理直气壮:“她那个可是个老头子!”
           ……原来区别待遇的不是受害者,而是加害者。
           这样的思想是要不得的!我反驳:“你不能以貌取人,而要看到他们的性质都是一样恶劣令人发指的!”
           她扇凉风似的朝我摆摆手:“得了吧,当初看火影,蝎藏在傀儡里的时候你是怎么骂的?结果人家一露真面目是又哈的要死……你实话说,你对宋子言真没企图?没企图你会这么灰溜溜的回来吃哑巴亏?如果今天换成是一大叔把你给潜了,你要不阉了他我跟你姓!”
           我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怒了:“我哪有灰溜溜的,你看不到我悲愤的小眼神吗?”
           她白我一眼:“你这眼神就跟AV里装强 暴戏的女优似的,表面很痛苦,内在很欢乐。”
           面对她强悍的比喻,我焉了,趴回床上进行阿Q的反驳:“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问我何求,懒得跟你理论!”
           她却不依不饶,一张嫉妒的嘴脸伸过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拿枕头蒙住头:“上班,躲他躲得远远的。”
           她隔着枕头拍我:“没出息样,他能潜了你,你就不能反潜了他?”
           我扒拉开枕头,露出两只小眼睛:“什么意思?”
      


      114楼2010-05-15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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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规则之同居(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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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总经理和黄毛就双双离开了。同事对于总经理出差早就司空见惯,一切都在正常的轨道上有条不紊的运行。只是我开始经常对着电脑发呆,开始想象一副苍凉悲惋的纽约绝恋……
             这天正发呆着,田经理把我叫到了办公室,笑眯眯的嘱咐我:“今天十二点,去机场接总经理。”
             我推拒:“我不会开车。”
             他见招拆招:“坐车去。”
             我道高一尺:“不知道地方。”
             他魔高一丈:“打的。”
             避无可避,我嗫嚅了半晌,询问了让人肉痛的民生问题:“那车费报销么?”
             他摆手:“报销。”
             我扭头走了几步,还是觉得不放心,又折回来:“可是……出租车上有发票么?”
             他终于忍无可忍,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粉红票票塞给我:“不用找了!”
            
             我拿着粉红的小票票出了公司,走了几步就拦到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机场多少钱?”
             那师傅摇下玻璃:“八十。”
             嘿嘿,赚了二十,心里顿时很欢欣很雀跃,跑路费啊跑路费,对着阳光傻笑了一阵子后,我决定——坐公交去,赚得更多一点!!
             虽然不知道该坐哪一路,但是凭着强大的人肉问路系统,我一定还是能摸得到地方的!!带着强烈的自信,我开始了寻找机场之旅。
            
             问了几次路,倒了两次车,我乐滋滋的捏着百元大钞坐在通往机场的车上。看了看表,才十一点十五,离机场还有三站,一切都刚刚好。
             真是刚刚好,一个小盹,不长不短,只有十分钟。醒来之后,我连忙竖着耳朵听司机喊机场。可是直到车子行驶的越来越荒凉,越来越荒凉,还是没听到。最后车子在一个连鸟粪都没有的地方停下来,司机伯伯大嗓门的喊:“终点站下车!”
             多么刚刚好的十分钟,恰好把那一站给隔了过去!
             我这一看表,很好,已经是两点了。
             不用闭眼我已经能想到宋子言铁青的脸色,思索再三,我决定还是先报备一下以求生存。手机很快就拨通了,我还没开始哭嚎,宋子言冷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在等你。”
             我恶人先告状:“我都说了我不知道地方,田经理还让我来,搞得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顿了顿,他问:“不知道自己在哪?”
             我看看上面的站牌,上面油漆斑驳着两个大字,X县。汗,我怎么说也在这里呆了四年,居然听都没听过。我泪水涟涟:“总经理,我现在在那辆班车的终点站,等我回去天都要黑了,要不您先自己回去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过来,不管多久我都会等。”
             还没等我再说话,他已经挂了电话。
             听着那嘟嘟的忙音,我摇头唏嘘:典型的高智商低能力,离个人连自个儿家都回不了了!!
            
             又坐车倒车回机场,等到进了大厅已经是六点多了。机场不比火车站的嘈杂,宽广而明亮,人却也不少。可是那么多的人,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宋子言。他穿着浅色的衬衫,微微侧头,坐在那里安静的翻看一本杂志,仿佛隔绝了周遭的一切,清爽静谧。
        


        116楼2010-05-15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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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瞬间漏跳了好几拍,连脚步都放慢了,还没走到他旁边,他却已经抬起头来。
               眼中浮起的笑意和微挑的唇角晕成一片,他问:“来了?”
               我傻傻点头:“嗯,来了。”
               他抚了抚额角,仿佛不经意的叹息:“你啊,让我等了这么久。”
               总经理在埋怨我?!一个机灵,刚刚的魔障解除,无权无势小职员的身份立即回归,我坚定表态:“不会了,下次绝对不会让总经理再等我了!”
               他嘴边笑意加深:“是么?”
               我死命点头表忠心。
               他又微微摇头,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站起来说:“我们走吧。”
               我赶紧上前去,拉起他的行李箱,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在机场外面打了的,本来还想问怎么不见黄毛,可是想想他们在当今这个社会还是避嫌的好,于是打消了念头。到了小区门口,本来想告辞,可是看他一点表示都没有,我也只能心惊胆战着跟着往里走。可是等到他开了门,我这腿就迈不动了,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我说:“总经理,已经把你送到门口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他头也不回的走进去:“我洗个澡,你把东西都整理好。”
               多自然而然的使唤人啊。
               而我可耻的又一次被他自然而然的使唤了。
              
               我赶紧把行李箱里的衣服一件件的拿出来,快速的折叠好,再一件件的放回柜子里。我动作很快,想趁着他洗澡的时候赶紧收拾完,呆在这里让我浑身有些发毛……
               等到东西都各归各位,我赶紧站起来打算在洗手间外喊一嗓子告个别就开溜。可是一抬头却看到宋子言斜倚在卧室门口,意味不明的看着我。
               看着他头发上的水珠一滴滴的流进浴巾,我口干舌燥了,连说话都开始结巴:“总……总经理,东西……都收拾好了,那个……我就先回去了。”
               他还是那样的姿势,卧室里只开了一小盏壁灯,让人之看得到他面容的轮廓。他就这么看了我半晌,才无可无不可的回应:“嗯。”
               我当他是默认了,赶紧站起来跟逃一样的从他身边走过,走到客厅门口,正要开门,身后那个人却欺了上来。
              
               手臂一紧……身体一转……眼前一黑……唇上一热……脑袋一空……
               然后,地球就又一次被淫丨 荡的势力征服了……
              
               据说,人不会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听说,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传说,人是一种懂得吃一堑长一智的动物。
               可是,我又被同一个人潜了。
               握着床单双眼茫然看着天花板,我陷入了沉思。
               这绝对是一次强 暴行为,虽然到最后……我的身体背叛了我的心,但是在精神上,我是一直在反抗着的!!
               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表示一下我也不是人可以随随便便欺负的人。
               于是,我带着很认真的表情转头张口。
              
               口腔还没发出声音,肚子先咕咕的叫了。
               气势顿时矮了。
               泪,上午坐上了车到现在都没吃饭,晚上还干了这么重的体力活……
          


          117楼2010-05-15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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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四六级证就不能毕业。”
                 “嗯。”
                 我抬起笑得甜甜的小脸,一脸期待:“老师,你能不能提前一点拿到六级的卷子?”
                 他想了想,说:“应该没什么困难。”
                 我刷的抱住他,在他胸前里磨蹭几下:“谢谢老师!!”
                 “不用谢。”他淡淡的说:“因为我不会帮你。”
                 我不解:“为什么啊?!”你区区举手之劳,就能救你枕边人一命。
                 他义正严词的吐出四个字:“遵纪守法。”
                
                 = =
                 呀呀个呸,顶你个肺炎!
                 你干脆说汪精卫是民族英雄好了!
                 形势比人强,我想起小言里那一套,死劲往他身上蹭了又蹭,拿捏着嗓子撒娇:“老师,过不了六级人家就不能毕业了啦~你不能见死不救了啦~不然人家真的会很难过的啦~我知道你舍不得的啦~”
                 他身体开始发热,眼神也逐渐深黯。我暗自窃笑,继续蹭啊蹭啊蹭:“老师,你就答应人家了啦~~”
                 他翻了个身,自上而下看着我:“待会再说。”
                 我不依不饶:“现在就答应人家了啦~”
                 他的头埋在我的颈间声音含糊:“答应不了。”
                 “的啦”了这么久也没拉出个结果,这么点屁事儿都不帮忙,还想吃了糖衣把炮弹打回来?我小宇宙爆发,猛地推开他,一手指着门口下逐客令:“给我睡沙发去!”
                 他猝不及防被我推开,斜斜靠在那里,冷冷瞥了我一眼。
                 你以为你一个小眼神我就怕你?那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宁死不屈,抱起自己的被子撂下狠话:“你不去睡,我去!”
                
                 小半夜过着被子看着窗外不甚圆满的月亮,我暗自垂泪,介都是什么生活啊介。
                 不过想想刚刚他身体的反应,我又开始自 慰(专指阿Q式的自我安慰),小样,看我不活活憋死你!
                
                 痛苦万分,接下来的几天我都痛苦万分,对着一套套卷子一个个字母,头发都被我抓掉了一半。回学校考试时,肖雪见我都吓了一跳:“你不是被宋子言给吸干了吧?!”
                 我有气无力,抬起发黑的眼眶:“我是被六级蹂躏至死的,同志,要记得为我报仇。”
                 她唏嘘:“说起这个就生气,宋子言也忒不是东西了,连这点小忙都不帮。”
                 我心有戚戚焉含酸带泪:“嗯,跟着他,没肉吃。”
                 肖雪同情的拍拍我的肩:“节哀。”
                
                 到了考试的时候我才发现什么是英语系学生最悲哀的事情,那就是单词一个个都熟悉,可是偏偏一个个都不认识。就像对着一张眼熟的脸,到了嘴边却死活叫不出个名字。于是,我继续咬着笔杆抓头发……
                 门声轻响,我抬头,居然是宋子言走了进来,他跟其中一个监考老师低低说了几句话,那个老师就走了出去。救星啊救星,我就知道你爱我看到骨头缝里不会对我这些天的痛楚焦灼无动于衷的!抗忙,北鼻,用答案砸死我吧!!
                 可是面对我深情的无声期盼,他连瞟都不瞟我一眼,只是关上了门,一本正经的监考。剩下的那个监考是个妙龄的女老师,笑颜如花的迎上去,用唇语轻轻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宋子言听了跟着笑。
            


            122楼2010-05-15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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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就这么当着我的面,你一言我一语低声的勾搭起来。
                   我手越握越紧,这几天我头发都快掉光了,你丫的都不可怜我,现在还光天化日我目睽睽下跟我这考生的死对头卿卿我我!你有一点是我男人的觉悟没?!我越想越心焦,越想越愤慨,心里的酸泡泡争先恐后的往外冒。
                   手是越来越胶结,结果,“啪!”的一声,手中的铅笔活活被我折成了两段。
                  
                   一屋子的人都回头看我,我还没来得及收起愤慨的眼神,跟那对GO男女来了个对视,赶紧缩了缩脑袋。
                   宋子言抿了抿嘴,眼里却蕴起了笑意,又跟那个老师说了两句,就转身走到了讲台上坐下低头看桌子上的卷子。
                   小样,算你有点眼色,否则我今天还去睡沙发!
                   我心里顿时感到很欣慰,不由得带着暖暖目光多看了他几眼。
                   不得不说,我家男人还是挺人模人样的,虽然背地里很禽兽,但是在学校他绝对是一个衣冠型的!你看看这笔挺如新的衣服,这温润如水的微笑,这温和沉静的目光,这温文儒雅的气质,连翻着卷子的五指都修长有力。
                   等等,五指?!
                   为毛他的拇指和小指不自然的蜷起,比出一个三的形状?!
                   我盯着发呆,那手却悄悄换了,好像又是一个二的形状?!
                   他抬头,眼神若无其事的从我身上滑过,嘴边却似乎带了一点的笑。
                  
                   凭着伺候他这么多天的经验,我略懂了!!
                   三二一四二,CBADB……
                   我眼泪汪汪,就说了吧,虽然你表面很爱装别扭,但是我知道你是爱我爱到骨头缝脑血栓里的,才会这么眼巴巴的上赶着来帮我。还有,想到这种自己一点罪证都不留的方法作弊,您实在是太有才了!!
                  
                   选择题不用愁,作文多少给点分,六级基本已经可以确立过了。
                   我悠哉游哉的等到考试结束,跟在他后面出了考场,连连感谢:“总经理,真是太谢谢您了。”
                   他一挑眉:“拿什么感谢?”
                   这一句话问住我了,可怜见儿的,我连以身相许的资格都没了。
                   他接着很疑惑很无辜的问:“再说,我有帮过你什么吗?”
                   这孩子还害羞不承认,这么好一机会我要是不抓住撬开他的金口,我就忒白痴了一点,我问:“你不是来帮我,都辞职了还来学校干什么?还这么恰恰好就到我的考场。”
                   他不慌不忙:“我的确是来找你的,不过是要带你去买衣服。”
                   我吐他槽:“这个理由太弱了吧,为什么非要今天去买衣服。”
                   他气定神闲:“今天爸爸生日,我总不能让你太丢我的人现我的眼。”
                  
                   我这心一绷,顿时有些恻然。以前跟苏亚文在一起的时候,我天天涎水着幻想气概他家,然后一口一个阿姨叔叔叫得那二老心花朵朵开,然后特别特别的疼我。事实上,我跟苏亚文说话时都是咱爸咱妈的称呼,虽然有些开玩笑,可是内心深处是觉着我们合该就是在一起的,我们也必定是要在一起的。
                   可是看着宋子言的侧脸,他是他,我是我的感觉这么明显。
                   一个女人的身体和心有时候分不开,所以我总觉得他是我的男人,可是一个女人的心和身体有时候又分得太清,所以我清楚知道我不是他的人。
                   低头看着地面,我嗫嚅:“我不去。”
                   他停下了脚步,看了我半晌,大约是觉得我是害怕,笑了笑:“只是普普通通一场家宴。”
                   我站在原地,摇头。
                   他牵起了我的手,声音很轻柔:“别怕,有我呢。”
                   又加了一句:“爷爷也在,他很疼你的。”
                  
                   想到那个抽风的老爷子,我头上万道黑线划下,抱住路边的一棵树猛摇头:“那我就更不去了!”
                   敬酒敬完,看着执迷不悟的我,他的脸色变得诡异的如何了,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却透着嗖嗖的小凉风:“我记得你的答辩时间是在下星期四,没错吧?”
                   威胁啊威胁,红果果的威胁,同样的招数你怎么能用两遍,还这么该死的有用!我立即脱离大树的怀抱,过去挽住他的胳膊,五官挤出一个谄媚的笑:“总经理记性真好!!不过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时间不早,咱们还是先去买衣服吧,省得思子心切的叔叔阿姨把花儿都等到干巴了!”
                   他和蔼的摸了摸我的脑袋,笑得比我还假:“很孝顺,很好。”
                  
                  


              123楼2010-05-15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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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规则之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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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所谓家宴,也不过就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吃个饭,家家长里里短一番,赶上父母生日就买点礼物,祝祝寿什么的。
                     所以,其实即使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礼貌点有点眼力劲儿还是可以和乐融融的。
                     这么一想,我就淡定了几分。
                    
                     可是看着这院子里西装革履衣香鬓影的一片,我这嘴角都忍不住微微抽搐,这就是宋子言嘴里的“普普通通的家宴”?我忍不住质问:“总经理,请问你知道家宴这个词什么意思么?”
                     他把礼物放到我手里,慢条斯理:“不就是家里开的宴会吗?”
                     = =
                    
                     硬着头皮跟着他进去,一路上不时有人打招呼,并不算大的院子走进去居然也用了二十来分钟,也不算长的时间,可是那一道道那种居高临下饱含探究的视线让人脊背发凉。要进大厅的时候,宋子言停下脚步看我:“别紧张,你只要跟着我,其他人都不用理会。”
                     我看他眼神是充满了诚意的,貌似是真的挺怜惜关心我,就弱弱提议:“那现在我现在想一路跟着你回去,行吗?”
                     他怔了怔,嘴一抿,直接用行动代替了回答——我被他稍一用力,给带了进去。
                     我本来就穿不惯高跟鞋,这一个踉跄差点没栽下去,不过腰间的手臂稳稳的扶住了我。连声招呼都不打,差点没害我丢人,我正想发火,就听到上边宋子言平稳的声音:“爸,妈。”
                    
                     我一抬头,眼前是一对中年夫妇,女的微微发福,可是肌肤白 皙包养的极好,面带微笑,看起来雍容大气。而那个男的跟宋子言有几分相像,只是身上有种不苟言笑不怒而威的气质,让人看起来特别的……熟悉。
                     宋子言跟他们介绍:“这是秦卿。”
                     我赶紧把礼物送上去,咧着嘴笑:“伯伯,伯母好。”
                     那伯母接过礼物笑起来眼睛眯眯的,很是和蔼:“好孩子,不用这么客气。”
                     那伯父也微微颔首,脸上的表情依旧庄严,可是我看着更觉得熟悉了。
                     我发誓,我绝对在哪里曾经见过他,只是脑子一时想不起来,不禁目不转睛的盯了他很久。
                     估计着我这有些失态,宋子言在旁边轻咳了两声,身边的其他人也奇怪的看我。
                     电光火石间,如同柯南一般,一道光线划破漆黑背景,我想起来了。
                     于是,赶紧顺着拍总经理老爸的马屁,我把五官挤成赞美惊讶的表情:“伯父,您长的真富态,就跟新闻里那个宋市长似的!”
                     周围的人有一瞬间的哑然,估计是都不知道。毕竟没几个人会像我被剥夺了自由天天换着频道的看新闻,居然悲惨到连自己市的领导人都记住了。
                     可是如果大家都不知道,这样的马屁绝对是属于无声无息被淹没的,我试图提醒:“新闻里常见的,一到开会就不停喝水的那个。就拿上次开那个人待会来说吧,半个小时他就换了两瓶了,跟饮牛似的。”
                     全场都默然了。
                     过了半晌,那伯伯皱眉很认真问身旁的伯母:“我平时有这个毛病?”
                     那伯母也微微汗了一下,斟酌着回答:“还……好吧。”
                


                124楼2010-05-15 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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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这天外飞仙一样的对话风化,等到略懂之后,我——囧了。
                       宋市长……宋子言……
                       我怎么会没想到呢?!我这小破脑袋瓜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
                       我愤恨,并且把愤恨转嫁到宋子言的身上,又没包厢又没打牌又没人称呼你言少三少什么公子的,你怎么就成高干了呢你?!
                       想到这里,我不禁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他很可恶的幸灾乐祸,眉梢眼角都是笑,声音也带了浓浓的笑意:“你干什么?”
                       我含泪控诉:“你这个高干子弟实在太不专业了!!”
                      
                       或许是听了人民底层的呼声,接下来宋子言表现出了高端的水平。礼貌彬彬不卑不亢大气得体的招呼客人,完全就是一个仕途光明少年得志的青年干部,那张平时能噎死人的嘴里吐出的官腔也是一套一套的。
                       我站在他后面听着他特河蟹的言论,嘴角都忍不住的抽搐。还好我不用说话,每次客人疑惑地看着我:“这位是……”宋子言就简简单单的一句:“这是秦卿。”然后我只要微笑颔首,握握手就大功告成,也就是说,我就是一会握手的蒙娜丽莎。
                       又一个人过来,我已经不用再看来人,直接条件反射的微笑,颔首,伸手,准备握爪。眼前的人却没有配和的伸出爪子,而是很惊奇的叫:“小莲呐,你也来了?!”
                       我还以为不是叫我,又把爪子放下,那个嗓门还冲我喊:“才多久你就这么没良心,都不认我了?!”
                       我这一抬头,才发现眼前赫然是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脸。我晕:“你不是叫小莲呢吗?”
                       他眼睛一瞪:“是啊,不就就是叫你么。”
                       我汗颜:“我是秦卿哪。”他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吧。
                       他理直气壮:“你不是姓潘,叫金莲吗?”
                       我彻底无语。
                       他没继续纠缠下去,而是奇怪的看着我:“你嘴怎么了?小小年纪就中风?果然水性杨花不得啊……”
                       我这一摸才发现,脸已经笑僵硬掉了,两个嘴角都是上扬的弧度,说话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宋子言刚又跟一位客人说完,听到这话回头看我,眼底似乎柔了那么一柔,两手把我嘴角往下一拉,轻轻揉了揉我脸颊。
                       或许是老爷子在一边兴味盎然的看着,我这老脸……刷地红鸟……
                      
                       也不能怪我,这么正式的场合,这么有些含情脉脉亲溺的举动,脸颊热着,心里也跟着热了起来。
                       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三哥。”
                       霎时,不只是脸,我整个身体都僵了起来。
                       一回首,果然又是他。
                       苏亚文站在灯火阑珊处,显得脸上的笑容有些飘忽,对着我们说:“好久不见。”
                       我跟踩在云彩上似的,没轻没重的恍惚。
                       宋子言转过身见到他皱了皱眉,语气有些责备:“前几天,子涵给我打电话,说你不肯跟她去美国。”
                       苏亚文视线似乎无意从我身上掠过,依旧是笑,只是稍稍有一点的苦:“因为有些事情没弄明白,有些东西放不下,所以一时离不开。”
                       宋子言挣了一怔,却也笑了:“也好,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喝过了,今天难得有机会。”
                       他们并肩走进大厅,我在后面下意识的跟着,只觉得头都有些眩。老爷子问:“小莲呐,你怎么脸这么白?”
                  


                  125楼2010-05-15 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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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了摸脸才发觉,手和脸都冰凉冰凉。我苦笑:“老爷子,你虽然爱抽风,但是有一句话算是说对了。”
                         他显然只听到了后一句,得意洋洋的问:“哪一句?”
                         “我真丨 他 妈是水性杨花。”
                        
                         到了用餐的时间,大厅里有七八张桌子,宋子言和苏亚文恰恰就坐在一起。
                         我坐在宋子言的身边,看着不停交谈的两个人,只是恍恍惚惚地想,我到底在干什么呢?这么傻里傻气浑浑噩噩的过着自己也不明白的生活,可是到今天这样,我算是什么呢?
                         他们说了一会儿化,苏亚文把视线投向我,举起酒杯:“为了三哥,我也该敬你一杯。”
                         我茫茫然的也跟着举起酒杯,宋子言推拒:“她不能喝酒,再说了,咱们也不用这么客气。”
                         苏亚文的声音克制,更多的却是坚定:“无论如何,这一杯酒是不能不喝的。”
                         宋子言看了他一眼,从我手里接过酒杯:“我替她。”
                         苏亚文没说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们,眼底里是我不曾见过的暗淡。在那片暗淡中,我似乎看到那两年的时光像电影画面般一一转过,我把酒杯从宋子言手中接过,直接一饮而尽,然后对着苏亚文笑了笑:“先干为敬。”
                         他脸上也绽出一个笑,也仰头一饮而尽。
                         我从来没有喝过白酒,只觉得那辛辣之余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让人把其余的事情都抛诸脑后,我拿着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好事成双,我们再干一杯。”
                         他一边说着好,一边给自己斟满。
                         我举着酒杯正要喝,手臂却被宋子言握住,他的脸色暗沉的可怕:“别闹了。”
                         苏亚文端着的酒杯停在那里,只是发呆似的看着宋子言抓着我的手。
                         我心里陡升了一股莫名而来的勇气,一把甩开宋子言,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两杯白酒就已经足够我昏昏沉沉了,幸好不用出酒,稍微有些发酒疯。
                         在回去的车上,我在副驾驶座上傻笑:“宋子言,我给你唱首歌吧。”
                         他依旧脸色紧绷,别说理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自娱自乐,从“太委屈”唱到“十年”,整条公路就是我的K歌场,车子的回音就是我的低音炮。
                         终于在我开始第五遍唱太委屈的时候,他猛然转动方向盘,车子“嗤”的一声靠在了路边。他转过脸,眼中有着风雨欲来的怒气:“秦卿,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到底想怎么样?我还真不知道。
                         反正我想怎么样的已经不怎么样了,我不想怎么样的已经怎么样了。
                         想到这个,我就觉得难过而烦躁,我抓着他的袖子整个身体攀过去很认真的问他:“宋子言,你喜欢我吗?”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继续问,我必须继续问下去,尽管我知道答案并不容乐观,可是我需要一个理由,我必须继续问下去,我像是一个乞丐似的问:“宋子言,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
                         等了好久,在我几乎就要放弃的时候,他终于慢慢的开口:“我一直在等你问我,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今天?”
                         他嘴边浮出一个笑,我醉眼看过去,居然觉得那笑容苦的让人心里发涩。
                         他的头覆过来,眼神冰冷,我见过那么多次他生气的模样,可是唯有这一次,只看他一眼就觉得害怕。
                         “不要问我爱不爱你,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再自己好好想想。”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你配吗?”
                        
                    


                    126楼2010-05-15 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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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规则之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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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一句话可以多伤人?
                           苏亚文用一句话间接否定了我两年自以为是的感情。
                           宋子言用三个字直接否定了我这个人。
                           我以前一直有一个观念:我人见人爱,不爱我的都不算是人。
                           可是现在我才发觉,或许是才是熙攘人群中的异类。
                           苏亚文只是温和提醒我,我或许不配有一份完整的感情,宋子言直截了当告诉我,我根本就没有没有被人爱的资格。
                          
                           原来看了那么多的小说,里面铺天盖地的都是心痛心碎,跟一个个得了心肌梗塞似的。我一直觉着矫情,觉着无病呻吟,进而嗤之以鼻。
                           可是今晚,宋子言只那三个字就让我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
                           原来艺术不一定高于生活,文字不一定比较夸张。
                           这心里泛着的何止是痛,简直是他 妈 的剧痛!!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只强化属性的金刚,彪悍山林,虎躯不震,万千伤痕不加身,亿万言语不入耳。可是宋子言这一招根本不是物理攻击,他轻描淡写一个大法就让我气血值全灭,连回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灰头土脸的回城。
                          
                           没想到肖雪也在,原来她又换了份工作,现在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家保险公司做销售。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打趣我:“怎么这么黑天半夜的回来?小两口吵架了?”
                           这句“小两口”真是讽刺的我心肝都疼,我不愿瞒她,可是事实太不堪,只是敷衍着回答:“算是吧。”
                           她一本正经的叮嘱我:“男女冷战规则第一条,千万不要先低头,低了这一次,以后还会有千万次。”
                           我把毛巾沾了冷水扑在脸上,再说话声音都嫌得有些闷:“你放心,绝对不会。”
                           这一次不会,连第二次都没有,何来以后的千万次。
                           此恨绵绵无绝期,要多傻丨 逼多傻丨 逼。
                           傻了第一次可能还是可爱,傻了第二次那绝对是可耻!
                          
                           我又开始了在寝室的宅女生活,一身行头是睡衣,一日两餐靠外卖,抱着电脑当老公。这么着一天天的过,有天起早贪黑勤劳的跟小蜜蜂似的肖雪终于看不过去,一脸嫉妒的冲我咆哮:“秦卿,你就打算这么一点人气劲都没的烂在这里?”
                           我边敲着键盘边回她:“我怎么没人气劲了,这几天看了几本虐文,把我给乐和的,都快笑抽了。尤其是那个……”这小说名卡在喉咙里,我这才发现我这么如饥似渴的吸收了这么多精神食粮,都跟东流水似的从我脑海溜走,一个书名都没留下。
                           真丨 他 妈的干净。
                           一时间很安静,安静的很诡异。在这一片静谧中,肖雪开了口:“说吧,是不是苏亚文去找你了?”
                           我敲着键盘的手蓦然停在那里,已经不用回答了。
                           肖雪自顾自地说:“其实你回来的前几天,他来学校找过你。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我是卯足了劲想骂他个狗血淋头的,他一声不响的等我骂完,从头到尾就一句话,说想见见你。后来我就直接跟他说你跟别人恋爱了,现在特甜蜜的在同居,我是为了报复说的这些。可是我说完看着他特别木特别呆的站在那里,我都觉得心软可怜了……我觉着你跟宋子言挺好的,就一直没告诉你,可是看你这几天失魂落魄的,是不是他去找你了?”
                      


                      127楼2010-05-15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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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半晌我才反应过来,茫然地“啊”了一声。
                             肖雪问:“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种精神?”
                             “什么?”
                             “不撞南墙不回头。”顿了顿,她又说:“错,你是那种不撞死在南墙上都不知道回头有路的死心眼。只要你选择了一条路,就算是爬着你也能一路爬到黑。”
                             我居然还能扯出一个笑:“谢谢啊。”
                             她看着我,难得的认真表情:“可是,秦卿,这次不一样。这次不是你喜欢吃什么盖饭可以接连吃着一个学期,不是你喜欢听什么歌就能放整个通宵。人会变,苏亚文以前对你很好,或许以后还能对你更好,可是你们不适合。”
                             我嘲弄:“什么时候你还成了恋爱分析师了?”
                             她不理会我,自顾自说下去:“你和苏亚文都是那种一直不肯放手,但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可是宋子言是那种确定了自己想要的,不到手就不会罢休。你和苏亚文都是草,迎风生长可是也摇摆,可是宋子言是棵树,你或许没有察觉,可是他一直庇护着你,所以当时我怕影响你们的感情,才没把苏亚文来找过你的事情告诉你。”
                             “说的好,很精彩。”我点头表示同意:“只是你弄错了一点——我并不是宋子言想要的。”
                            
                             我那天像抓根救命稻草似的问他爱不爱我,而他又是多从容多简单的反问:“你配吗?”
                             中国的语言博大精深,处处可借鉴,这里套句小学课文的话就叫,这三个字就像三把匕丨首插入了敌人的心脏。
                             这个敌人就是咱家我。
                             可见,就算宋子言是一棵树,丫也是扎根东北肥沃黑土迎风招展,而我就是匍匐在贫瘠的江南盐碱地挣扎生存。
                             我这一边拿着水壶接开水一边意淫,看着那白花花的水流啊流,忽然想起原来曾经问过这两个人相同的一个关于水的问题,女生用来折磨男生的循环可再生武器:
                             如果我和你妈妈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去救谁?
                            
                             还好,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选那种万金油答丨案。
                             苏亚文说:“我去救我妈,然后让咱们儿子去救你。”
                             宋子言说:“明天,我去帮你报个游泳补习班。”
                             ……
                             人会念着的都是曾经痛过的东西,跟吃辣椒似的,越是呛得口鼻舌冒烟,越是辣的过瘾。所以越是痛的东西大家越是记得,比如说失恋,比如说被偷,比如说脚痛……
                             脚痛?!
                             我一个激灵,猛地往后蹦了半步,发出惨绝人寰的震天长喊:“啊!!!!”
                            
                             到了医院,右脚裹上厚厚的一层纱布,肖雪不顾我泪水涟涟可怜兮兮还一直教训:“你接着开水想什么呢?!能把脚给烫了!!”
                             我低头,闷声不语。
                             一边的老医生很慈祥的叮嘱:“也没什么事,就是那水是锅炉里刚出来的,伤得比较重,还好部位不大,只要修养一个来月就好了。”
                             肖雪问:“需要住院吗?”
                             老医生很有医德,丝毫没有受医院死宰病人给自己加提成潜规则的影响:“不需要,只要回去养着就行,这脚面都肿了,记得不要多走路。”
                             我想了想说:“还是住院吧,学校的床铺都是上下层的,我爬来爬去不方便。”
                        


                        128楼2010-05-15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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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这种郊区的小医院,住院的费用并不多。去办了住院手续的时候,才发觉我国健康情况的严峻,除了专治传染病的隔离病房,其他的居然都爆满,最后只给我分了一个儿童病房。我跟肖雪进去,看到两对年轻的父母,还有床上两个婴儿大的孩子,顿时有些囧,脑海不期然想起那句经典名言:放过XX吧,他还是个孩子。
                               无可奈何之下,我赶着时髦也做了一回巨婴。
                              
                               正应了易中天那句振聋发聩语重心长的话。
                               悲剧啊!
                              
                               安顿好一切,肖雪说:“我平时要上班不能常过来,要不给宋子言打个电话。”
                               看着这雪白的墙壁,闻着这消毒水特有的味道,虽然知道没什么大事,可是我心里也特惶恐,猫抓似的想找个人来陪我。哪怕不亲近,哪怕不说话,只要坐着就行。可是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
                               人可以没志气,但是不能没骨气。
                               我是挺狗腿,但是还没有别人打我左脸,我还拿右脸贴人家冷屁股的觉悟。
                               更何况努力贴了,人家搞不好还嫌你这半边脸长得太凌乱。
                              
                               我开始一个人在医院自力更生。
                               肖雪抽空会来看我,可是她那么忙,有时候晚上来了说不两句话就累的打瞌睡,我干脆让她只周末过来。因为临近毕业,没有回家的必要,更不想让父母担心,我打电话时连提都没有提。结果沦落的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发呆,这五天里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几个人,看着每对年轻父母窃窃私语,每次对他们的孩子轻柔哄睡,我这个巨婴心里就格外凄凉。尤其是他们喂生病的孩子吃饭时,那一句一哄,捏着小嘴,么么叫着的时候,我心里就跟犯了饥渴症似的挠心。有时候干脆不叫餐,一只脚蹦着坐电梯到地下一层去吃饭。
                               人生病的时候最脆弱,而我恰恰又是这个脆弱群体中唯一的孤家寡人。看着周围的亲情温情,我倍觉凄凉。
                               最难过的不是形单影只,而是沟通的缺少。除了肖雪来和医生定时的查房换药,我几乎每天就直说两三句话,跟那些孩子的家长客套的说一句:“吃饭了?”“回来了?”之类的话。
                               世界上好人多,会关心一个需要关怀的陌生的人好人不少,可是当这个陌生人天天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似乎就不值得关心了。他们只是处于客气,跟你打两声招呼,毕竟我有手有脚,病得不重。他们会把买的零食分给我吃,却不愿多跟我说一句话。
                               我孤单的要死。
                               在这四周雪白的墙壁床单还有消毒水中。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这一天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一个肚子鼓鼓积食的孩子,他们父母似乎有了什么事,临走时嘱托我:“我们要出去一个来小时,你能不能先帮我们照看一下,等他醒了拍拍他就行。”
                               我看着在一旁安睡的小天使,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
                               那对父母显然对我的热心很感动,连声道谢着出去。
                               过了五六分钟,我静耳听着没了动静,赶紧爬起来,到那个孩子的床铺上,用手轻刮他鼻子,他肉嘟嘟的小脸转了转还是逃不脱我的魔爪,终于在我意料之中,醒了!
                               我欢喜不尽,拉过来一个板凳坐在那,对他宣布:“醒了就好,我们现在开始聊天!”
                               他眨着惺忪的眼看着我,我亲了亲我可爱的听众一口,开始冥思苦想聊天的内容。
                          


                          129楼2010-05-15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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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规则之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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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吧。”
                                 淡淡三个字,我就又跟得了红眼病似的,眼睛都涨得都睁不开了。
                                 我想回家,有人疼有人爱,不用醒来就对着冷冰冰的白墙和雪白的床单,不用看着临床亲热的家人暗自伤感,不用晚上被渴醒还要自己一瘸一拐的去倒水,不用在食堂跟人挤来挤去去打一份饭,不用成天连句话都不说盯着天花板发呆。
                                 可是你说了,我不配。
                                 我不是一条你圈养的哈巴狗,屁颠屁颠的跟在你后面,你厌烦了就把我一脚踢开,你高兴了摸摸我的头我就又开始咬着你的裤腿打转。
                                 于是,我囔着鼻音摇头:“不回去。”
                                 他愣了愣居然问:“为什么?”
                                 “你让我滚,我滚了,你让我回来,对不起,滚远了。”这句话听着是酷的掉渣,可是我说着还是觉得挺难过。
                                 他怔住,抿了抿唇,半晌才说:“好。”
                                
                                 不得不说,我原本是指望他能苦苦哀求泪流满面声嘶力竭一下,好满足我女性的虚荣。可是他这一个好字,让我本来还想虐虐他的小九九彻底破灭。
                                 心里不禁有些小失望……
                                 可这失望还没维持三秒钟,他就特理所当然的接了一句:“那我住下来。”
                                 我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你不是还要上班?”
                                 “没关系。”他好整以暇:“反正公司是自己开的。”
                                 = =
                                 于是,婴儿病房里开始横陈着两具巨婴……
                                
                                 说是这么说,其实他并没有住下来,因为公司不时有事,他只在下午来,早上走,晚上可怜兮兮的趴在床边睡,上午却要赶回公司。他显然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不过看的出来挺用心,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上的奴性已经深入骨髓了,我都心惊胆战的跟那惊弓之鸟似的。这么奇奇怪怪过了两三天,这天正吃着早餐,肖雪一条简洁的短信杀了我一个人仰马翻,上面只有一句话:“答辩时间改为今天上午十点。”
                                 我顿时面如土色。
                                 正在抓紧时间看文件的宋子言抬起眼:“有事?”
                                 我想了想,说:“没事。”
                                 我知道如果告诉他,或许就没什么问题,可是我不愿意,现在的我轻易不愿去请求他做什么事。
                                 他眼光暗了暗,终于没说什么又垂下了眼睑。
                                
                                 等到他出门,我赶紧单脚蹦着打的回了学校,到了答辩室外一把就抓住肖雪的手:“有没有什么情况?”
                                 她翻开包:“没事,没事,你论文我已经带过来了,赶紧看看。”
                                 我哭丧着脸:“这点时间还不够我查里面的单词呢。”
                                 她安慰我,估计也是安慰自己:“听前面的人说,也就是用英语问三个问题,你随便答答估计就给过。”
                                 我更哭丧了:“别说回答了,就我这破听力,估计压根就听不出来是什么问题。”
                                 她看着我过着厚厚纱布的脚给我支招:“要不你装装可怜,去了先倒地?听说去年有一足球队的学长,那假摔练得出神入化,结果一句话也没答,就给过了。你比他还有道具上的优势,肯定更容易过关。”
                            


                            131楼2010-05-15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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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本正经的解释:“我是宅女,宅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在医院里宅,我好不容易达到这个目标,能跟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走么?”
                                   “随随便便跟人走?”他淡淡重复了一遍,又露出了久违的让人发毛的笑:“很好。”
                                   我汗毛根直立,下意识地恢复了狗腿本色:“其实只要有一点的不随便,我还是可以走的。”
                                   他探身子过来,语气诡异地轻柔:“我也只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
                                   离得这么近,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顿时有些口干舌燥:“还……还好吧。”
                                   他笑:“我们的关系,就只是还好吗?”
                                   他的意有所指让我老脸冒烟,赶紧点头:“是很好,很好。”
                                   他的脸贴近,暧昧的呼吸都打在我的耳边:“有多好?”
                                  
                                   没用我回答,他就开始用行动证明了……
                                   这干柴烈火遇上火星子,眼看着就要上演一幕日文字幕的“医院里”了……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妈妈,他们也在涂药吗?”
                                  
                                   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被抱在她爸爸的怀里一脸纯洁的扭头发问。
                                   而她身后的两个大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
                                   我低头看了看我和宋子言的姿势,我在床上,他在我身上,俩人都气喘吁吁,衣衫凌乱……我后知后觉的开始想,这是多不好的幼儿教育啊!
                                   那个爸爸这时也才后知后觉的伸手捂住他女儿的眼……
                                   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接下来的气氛那是相当的尴尬,直到他们夫妻无声安顿好了东西,病房里依旧极为沉闷。虽说暂时为邻,这样的相处也不好,很不好。于是那妈妈首先递来了橄榄枝,而且是医院里最为安全的提问:“你们孩子是哪里不舒服?”
                                   泪,不要被表象蒙蔽就想当然耳,住儿童病房的不一定都是儿童!
                                   我弱弱举爪:“呃……其实是我住院。”
                                   此言一出,那对夫妻惊悚古怪地以看变态的眼神瞄了我一眼,以迅雷不及电驴之势扭转了头,我成了一个被人无视的透明布景。
                                  
                                   还好小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一双善于发现纯洁美好的眼睛。她父母下去帮她买饭的时候,她奶声奶气的关心我:“姐姐,你的嘴巴怎么受伤了?”
                                   我抬了抬脚:“是脚烫伤了,嘴巴好好的啊。”
                                   她嘟着嘴问:“如果嘴巴好好的,那叔叔为什么要帮你擦药啊?”
                                   正在一边看文件的宋子言抬起了头:“叫她阿姨。”看到我杀人的小眼神儿,又皱着眉不情愿地加了一句:“叫我哥哥。”又低头认真看文件。
                                   我觉得不对劲,就问:“什么擦药?”
                                   她说:“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叔……哥哥不就在帮你擦药吗?我以前看到爸爸妈妈这样,爸爸就说是妈妈的嘴破了,要擦药。”
                                   又很不解的问:“可是为什么他们有时候要锁着门擦呢?连我敲门都不开。”
                                   我汗,多禽兽的父母啊,我很委婉的解释:“他们是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哪里委婉了啊!!!)
                                   宋子言饱含深意地瞄了我一眼……
                                  
                              


                              133楼2010-05-15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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