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痛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车刚刚开稳,折原临也再也忍不住了,倒进平和岛静雄的怀中睡着了,连有人帮他拭去眼角的泪水都不知道。
“从临也先生家出来后吃了饭,大概五点左右。结果在来池袋的路上,圣边小姐发现我们被跟踪。”
[这倒是很奇怪。明明你们带了面具还换了车牌,怎么……]无头骑士打到这里顿了顿,[会不会是临也他……?]
“如果是那样,他就真的是自作自受了。”平和岛静雄弹弹烟灰,一直不太高兴。
圣边琉璃露出思考的神色,平和岛幽则不置可否:“因为是车流高峰,我们尽量找车少一点的地方,结果……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我也是,想在人少的角落里甩掉那群白机车的。]塞尔提在心里叹气,[这一次临也的运气也真是差啊。]
之后他们聊了很多本来应该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好好说的东西,塞尔提恋恋不舍的离开自己的偶像,去看着自家恋人免得趁病人昏迷不醒的时候把他解剖了。
——喂只是睡着了好不好。
“这是我的失误,所以医药费由我来付。”看到穿白大褂的密医走出来时,平和岛幽站起来说,“至于临也先生的生活问题……”
“等等幽,你已经对这个跳蚤够好了!!”最先跳起来的当然是金色头发的青年。
“可是临也先生伤的好重。”男演员垂着眼睛,神情平淡,“难道哥哥你来照顾他?”
平和岛静雄哽住了,正要说什么,就被一个嚣张的声音打断。
“平和岛幽君啊,可不仅仅是你开车撞人的失误哟~如果你敏锐一点早点察觉到的话,今天晚上我根本不会碰到暴跳如雷的小静——或者说碰到了也会被无视掉。”显然已经弄清始末的情报贩子因为被害惨了还在抱怨——但还没有人察觉到那个[始末]。
[无视掉临也的静雄,真是无法想象……]——?!!
正要吐槽的无头骑士看到坐在办公椅上滑进客厅的情报贩子忽然怔住了。圣边琉璃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平和岛静雄难得的没有发火,只是默默地又点了一支烟。
“还有还有啊,我可不要人照顾,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折原临也甩甩额前的刘海,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
诶,只是刚刚包扎好我说。
“噗——”一直沉默的岸谷新罗忍不住了,走过去同情的摸了摸对方的头,“可是临也哟,你现在就是生活不能自理——只有一个脑袋和一只左手半条腿你能做什么?”
一句话无异于给情报贩子判了死刑。他很不甘心的甩开医生的手,开始在椅子上转圈:他第一次在嘴皮子功夫上吃了亏。
塞尔提觉得如果自己现在有头的话,表情一定就是所谓的哭笑不得:临也的外套被脱了下来只穿着短袖——这样才能给右手上石膏,而幸好他比较瘦又恰好穿了一件稍微宽松一点的裤子,才没有遭受更悲惨的待遇。除了右手和右腿,扭伤的左脚也缠了绷带。还有额头,鼻梁,腹部等等——不过这些大概都是被静雄揍的吧。
“我觉得幽的提议不错哟,让静雄照顾临也吧~”密医笑着扬扬脸,眼睛上的反光很无害,“所以说塞尔提趁着池袋清净的这几个月我们结婚吧——噗轻点。”
无头骑士满心黑线的收回拳头,取出PDA:[新罗你没看到那两个人眼神么。]
“啊我视力可没有塞尔提你好哟~”潜台词是我就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而事实是,虽然平和岛静雄这个人间兵器的眼睛被墨镜挡住虽然折原临也这个人间妖孽现在一副惨样让凶恶程度折损不少,绝对不妨碍这两个人间祸害夸张到具象化的杀气。
——啊啊笔者忽然发现这几个称呼好配啊(去死。
我可以往新罗脸上泼一桶血。无头骑士放弃了拯救恋人于水火这一项本该义不容辞任务——因为实在太艰巨了。
男演员默默地叹一口气,缓缓道:“临也先生……”
“等等~羽岛幽平桑~”临也同学举手,强忍着一刀把高中同学捅死的冲动,因为怀抱着[要死也要拖着一个人陪我一起死]的美好愿望而笑得格外明艳。
——只有我一个人活受罪,太不公平了。不平衡不平衡心理极度不平衡。为什么会被算计呢为什么要算计我呢我明明那么爱你们的。
娘娘你病娇了。还有根本就没有人算计你,你只是今天恰好踩到诺恩斯的门槛罢了。
其实折原临也是个很明事理的人,他很有自知之明,很清楚现在自己的危险状况——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小静——所以脚一点滑到茶几边拿起自己的手机,欢快的按下一串号码然后按下免提键。
“您好~请问是马克思·桑得谢尔特先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