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的某个午后,也许是清晨。我拎着一本书,走过田径馆门前的路,走过一片荒地,远远看到一个人。他背对着我蹲在一堆火前面,低着头看着那堆火。我绕过他再回头,发现他刚好抬头。也许是因为我走的太近,所以他抬了头。我看见火堆前还摆了两个苹果,也许是放久了不太新鲜,有点发皱,我意识到了这堆火的含义。
他见我停下并没说话,而对视让我不得不开口:你这是 在给谁烧纸?他开口了,带着些许的方言口音:给我外婆。她走了一个月家里才告诉我。
没等我再说话,他就自顾自说了下去:我家是贵州的,来这里很远。她走的时候我刚到这里,家里就没告诉我,浪费路费。我今天刚知道。
他说完就低下头,却抬起了手。我才看到他手里拎着一瓶二锅头。
一贯拙于口舌的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蹲下接过二锅头,抿了一口又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