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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子心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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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老妈撒撒娇


IP属地:福建1楼2022-01-12 21:20回复
    【紫禁城的风雪甚大,一夜的北风呼啸,压断了不知多少枯败枝丫。前儿与阿尔图伦在御花园打了好一会儿的雪仗,老嬷嬷叫了几次,轻易都不愿结束这难得的鏖战。坏事的是未到黎明,高烧却来的又汹又急。整个人犯了糊涂,瞧着眼前模模糊糊的身影儿,含糊着叫着额娘】
    【直至含混过了一日辰光,张开眼时阁内寂静一片,伏在脚边的是额娘身边极得力的大姑姑。眉山皱着,方要开口说话便引来了一阵猛烈的咳嗽。吓醒了众人,又是倒水又是热药,反倒折腾我一身汗。堪堪将沉重的头置回软枕时,阁门吱的一声被推开,支了半个身子去探来人】
    额娘【哑着嗓儿唤着,长春宫的仪仗较之旁处总归是更甚的热闹,可眼下却是素衣简从、疲态外显,阁门大敞带来了的冷风催着我缩回锦被之中,徒留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儿凝着她】好冷呀!
    【外头再利害的小老虎在娘亲面前却也是没牙的狸猫,于玉掌下乖顺的享受着爱抚】额娘,哈丰阿睡了多久?


    IP属地:福建2楼2022-01-13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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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盏灯悬了大半夜,已见它油尽将枯——我慌了阵脚,不知将之比作谁人家,连声唤天女襟添油剪芯,惟恐它不期然沈熄下去,徒留一缕涣散无形的青烟】
      【我实在见过太多生离死别,於这半生不算顺遂的苦旅之中迎来送往,耗损半副心头血,才塑出一面金胎铜身,勉可堪对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哈丰阿是全不知道的,关乎求而不得的斑斑前情,小孩子又值当听多少呢?】
      【然宫婢亟抵永绥时,却又将历历故旧似未愈痼痕一般撕开,我再见那卧榻上体肤发热的小儿,恍惚间同瑶台里伏枕的小囡全作一体,当年瑞邸里一场夜雨令我肝肠寸断,迩后未久,又是爱女辞世,已是我不能一释的深憾。而今我拢住这无知无觉的小兽,便似重蹈覆辙,往事反复再现,一颗心将呕出血来般疼痛,便连指尖儿都在发颤】
      哈丰阿,别吓额娘……
      【垂泪夙夜,浑然失感,天之大白也未使我一察。天女襟跪请我至偏阁小寐,但他偶或一侧身、或一梦呓,却教我寐也不能,辗转不知困苦,一盏安神汤下肚,又清醒片刻,反复至刻下得闻这令人振奋的一句。我忙睁眼,提履快走,终於牢牢拢住他发烫的手,看向他一双仿似浣洗过的明亮双眼】
      哈丰阿,哈丰阿……
      【我将眼角余泪快拭去,不使人窥见这惧怕的流露:盖因为母则刚,母亲都是天下第一强大,又怎能露怯?春纤寒凉,藉手炉少一焐热,才敢抚他额首鬓发,将诸凡轻拿轻放】
      没睡多久,只是过了早膳的点儿了。额娘再教人热了传来——太医来探过你的脉,教你饮食务要清淡忌口。


      IP属地:广东4楼2022-01-28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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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5楼2022-01-28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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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识尚在混沌间时,好似有人在唤着我的小名儿,四面八方而来,可这耳朵却又像是被雪球击来堵满了般,只能隐隐约约听得那一丝哽咽,想要再去辨认,却也不能够了。眼下瞧着额娘鬓发松散,眼下乌青,我大抵有了判别】
          【虚软的小身子自锦被中逃脱,扑在额娘怀中,蹭了又蹭。鼻塞流涕却仍能辨别出额娘身上独有的熏香味儿,最能熨贴病中难熬稚子焦躁的心境】
          额娘,我不想喝粥,我想喝豆汁儿【圆滚的头自慈母怀中扬起,低沉嘶哑的嗓音仍不忘与额娘撒娇。又觉着着单衣的肩膀露在棉被外有些冷,即刻盘起腿坐直了裹紧小被子,只留了泛青的小脑袋在外】额娘,我嗓子眼儿疼。
          【言罢,又费力咳了咳,却好似有万斤尘土堵住喉舌一般,哭丧着脸悠悠道】喝药,喝药就能不疼了吗?


          IP属地:福建6楼2022-02-04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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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7楼2022-02-04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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