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小染...”
她有些愣神的被抱着,那句“小染”里有太多她听不懂的东西,但她知道,自己是爱
他的,而且是很爱。
“精市。”她缓缓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腰,大概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让自己的感情渲泄而出,在这夜晚,在这黑暗。
“我想你了,想了三年...”他在她耳边呢喃,唇上灼热的温度擦过她耳垂。他一转身,把她抵在墙上,俯身下去,她微微往后了一点。
啪的一声,她的身体碰到了开关,房内顿时光明一片,。他的动作僵了一下,接着继续,在与她的唇只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被她停止。
“先生,请自重。”她喘着粗气说着,离他太近果然不好。她痛恨灯光,因为它们,停止了她对自己的放纵。
他不动了,继而她听到了笑声,“小姐,请你抬起头来看我,这是一种礼貌。”
她没多想地抬起头,于是他马上抱住她,亲了上去。这个吻,不论对谁,都是期待已久的。
她犹豫了好久,还是推开了。
“不可以,先生,请你离开。”她低头说着,前半句好像是对自己说的吧,不能这样,不可以!
“那你到低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凄凉的笑,“小染...三年前我错了,对不起。”
“你觉得一个道谦就能弥补吗?”
“那我把我的后半生全部给你!”
“我...要不起...万一哪天你又说着对不起自己离开。”
空气里的寂静在灯光里凝结。接着,他走了出去。什么都没有说。
她无力的关上门,靠着门背,任眼泪天马行空地流下来。她看来又要逃了,她不能再逃去他们一同生活过的地方,不论是A城还是这里,她要逃得很远很远,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好好生活。
正好行李也没怎么拆封,她睡了一觉,就提着大包走下楼去。看到自己的信箱被塞得满满的,随手拿了一封出来,拆开,就看到了他的字迹:
“小染,我写了那么多的信为什么还是没有回应呢?明明已经解释过了啊。明天我们就要去A城了,要离开这个我们曾一起生活的地方去完成梦想!小染...我想你了...”
她看了第一段就已忍不住泪,她像发了疯似的从信箱底部抽出一封很厚的信:
“小染,我被诊断出有很严重的病了呢,我知到不应该因为这个原因就这么草率地对你这样,逼你离开。医生说我最多只有五年寿命了。我不敢看到你哭的样子,不敢让你看到我的离开。本想在五年里好好待你,可是那样更残忍不是么?我们有太多的回忆,于你于我都足够了,我知道凭你的脾气你一定会走开的,所以我才敢给你写信,很残忍吧......”
她把信翻过去,看到纸上写着无数个对不起。眼泪就这样打湿了信纸。
傻瓜,五年,五年,她已离开了三年,那么...他们只乘了两年......
她故做镇定地打开下一封:
“小染,那个病是误诊呢!我好想你好想你...你在哪里?在哪里啊...”
太好了...误诊,误诊!她把手上的信一一翻阅,早已泣不成声。
跑出去,她丢下行李跑出去。多想在这一刻抱住他,多怀念他的温度,他的拥抱,他的一切。
可是跑到半路就不动了,她该...去哪里找他...
她不管那么多,把他们曾一起去过的地方找遍了,却还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她托这疲惫的身子回去,看到门口有一个人,那人果然在灯火阑珊处。她跑到他面前,他抬头诧意地叫了一声:“小染?”
她一下子抱住他,回应:
“恩,精市。”